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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陛下请冷静-第8部分

小说: 陛下请冷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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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停下步子的时候,是呆呆的看着繁华如故的长春院。这栋楼里男妓都异常热情的挥着衣袖花朵唱写儿女情长招揽客人。
  鸨母见我站在门口不进不出,笑盈盈的走过来,风韵犹存的身姿越发曼妙,招呼我:“姑娘,怎么就你一个,沈小姐可好些日子没来了。”
  “流霜,流霜进宫了,当了习子,要等七年才能出宫,妈妈不用等她了。”我笑得很落寞,一五一十的告诉她一切。
  鸨母的笑意僵在脸上,敌不过她十几年沧桑磨练出的经验:“子溪这两日常问我流霜姐姐怎么不来了,哎哟原来是进宫了。”
  杜子溪?
  那个十三岁的少年?
  我思索了须臾,大腿一拍:“姑奶奶我要进去喝两杯,记得叫上几个漂亮小倌儿!”
  ……
  杜子溪还是老样子,每天弹琴吟曲,过着比神仙还滋润的日子,我问鸨母是否就这样一辈子养着他,鸨母说他还没到年龄,等过了十五岁就要他接客。
  他也逍遥不了两年了。
  至少流霜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子溪已经不是当初子溪了。
  想到这儿,我有些揪心。
  以至于我一出了长春院便在墙角吐得一塌糊涂,摇摇晃晃的往恪亲王府赶。
  一路走来,晚秋的冷风吹得我头疼,酒却一点儿没醒,一路走一路吐,终于在距王府还有一里的时候撞上了墙。
  我一脑袋撞到了木墙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耳边是几个女人的惊呼声。
  我揉了揉脑袋,越揉越疼,一步三颠的往门口走,这一趟真是不太平,正走几步路又迎面撞到人了,这会子我这个肇事者是真没力气了,整个人扑倒受害者的身上,头晕目眩:“小哥哥,给姐姐脱一个!”
  一句话刚落下去,我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候已经是第三日的晌午。
  眼睛刚睁开一条缝,刺眼的光线便照的我生疼。
  我一股脑从床上坐起来,头发散乱,再一看,连昨天的衣裳也没换。
  彼时纷纷正巧推门进来,见我醒了,将手中的一碗姜汤放在桌上,坐在床沿,探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点点头:“终于退烧了。”
  “发生什么了?”我转着眼珠子,食指相抵,憋屈的问纷纷。
  “你倒还好意思问我,不会喝酒还把酒往里灌,后半夜就发烧了,你睡了快两天了你知不知道?”纷纷点了一下我头。
  “哎哟。”我连忙捂着头叫疼:“我这头上怎么中这么大一个包啊?”
  “怎么肿这么大一个包?你一头撞到王爷的轿子上啦!”言罢起身将桌上的姜汁端过来,道;
  “快喝了。”
  我正头痛欲裂的回想着那天晚上的情景。
  我的确是一头撞到一面墙上,原来那面墙是个轿子。唉那不对啊,我记得后来我还撞到一个人呢,那个人不会也是一顶轿子吧?
  哦对了,一定是华君公主的软轿!
  “说来也奇怪,王爷前夜从顾府回来怎么没将华君公主带回来?难不成是留在顾老国师家里了?搞不懂。”纷纷摇摇头表示不在思考这些人乱七八糟的关系情况。
  一口姜汤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呛得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纷纷连忙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我一调理好气儿便抬头问纷纷,连眼泪都忘了擦:“那我、我撞到、我咳咳咳·····”
  “你自然没有不没平时胆大包天的作风,一头栽进王爷怀里,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拽都拽不下来,是王爷大发慈悲,金贵玉体将你抱回来的。”
  哎哟我的娘,也不知恪亲王有没有听见那句‘小哥哥,给姐姐脱一个’……
  我扶额叹息,深度怀疑以后在王府是混不下去了。
  关于语言调戏主子这宗罪我本想好,了不起就是跪在桓毅的云靴旁磕头认错但求一死,然我觉得我虽然胆大包天,在不侮辱人格的状态下我不是一个特别冲动的人。
  我向管事预支了下个月的工薪,在对天发誓绝对会在半个时辰之内赶回王府的情况下出府买了两坛好酒,准备向主子赔罪。
  纷纷领着我去了湖心亭。
  恪亲王府地皮非常大,里头出了三十多所轩榭阁楼之外剩下的便是假山树木花园小溪水池一类风景,美轮美奂。
  这就是为什么我一进来就分不清哪儿对哪儿的原因。
  纷纷在九曲回廊的起点嘱咐我:“好好陪个罪,要有礼,王爷虽不是爱计较的人儿,却怎么说都是王爷,是主子,别他笑你也笑,他坐你也坐,该怎么罚你你也听着、照做,知道了吗?”
  我手里拎着两坛上好的沉香酿,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去吧,我在假山后头等你。”
  我像只过街老鼠,一溜烟儿走过九曲回廊抱着一根湖心亭的桩子,苦恼的想着这个道歉怎么开头。
  后来我想了很久,决定相信话本本里写的那样,让他先发现我,然后装作刚好路过的样子,云淡风轻的跟他稍微提一提道歉的事情,意外的告诉他正好带了两坛好酒,当是道歉的礼物,最后顺理成章的离开。
  对,就这么办!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追着我打。
  大约等了近半个时辰,湖心亭的那个木头也没发现我。
  我只得无奈的装深沉:“王爷好巧,嘿嘿。”
  前头那个木头终于意识到我的存在了。
  他此刻正靠在亭子的柱子旁,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被抽干了,苍白无力:“有事吗?”
  我想他大约是有什么心事,所以才如此反常。
  我轻手轻脚的将两坛子酒放在石桌上,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的转过身:“那个,前天半夜的事儿你别记在心里,我不是故意……”
  “行了你走吧。”他打断我,语气冷淡。
  “哦。”我抿了抿唇,打算离开。
  “我能不能求你帮我一个忙……”我又转过身,低着头小声问他。
  这次他没有再叫我离开,偏过头,笑的苍凉:“陪我喝酒吧。”
  “陪你喝酒就帮我?”我笑嘻嘻的跑过来坐在他身旁。
  “不许发酒疯。”桓毅坐到石椅上,示意我过来。
  他翻开茶具,给了我一只杯子。阳光斜射下来,清楚地勾勒出他脸上的轮廓,俊美而脱俗,比过世间任何一个男子,一派翩翩君子的韵味。
  他娘一定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女人。
  “她说她要去南殷,然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桓毅一口饮下杯中刚刚斟满的酒。
  我见他不带我就一口喝光了,不甘下风的也替自己斟了一杯,碰了下他空荡荡的杯子,一口气喝下去,龇着嘴面容狰狞的感受上好得沉香酿带来的味道。
  他见我这样,不由得一笑:“不过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既然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今天怎么突然伤感起来了?”我咽着口水,问得有些艰难。
  “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她的下落,就在方才,南殷荒地的人飞鸽传书过来,南殷的荒民里没有她,也就是说,她可能……”言罢他又喝了一杯,还是没带我。
  我很是委屈的自己斟了一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完,辣得眼睛水出来了,就用袖子一抹:“没看出来啊,你侍妾那么多,原来还是个痴情种子?”
  “呵。”这回他终于用他自己的杯子轻碰了我的杯子一下,还是没有等我,便自顾自的爽快饮尽。
  我跟着后头也饮尽了。
  第三杯一下肚,我终于为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喝酒态度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沉香酿的后劲异常的大,彼时我已经天南地北分不清了,说话开始没头没脑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有可能与你有关。”
  “哦?什么、秘密?”桓毅的脸颊泛起了潮红,说话也开始不利索。
  呵,这小子酒量也没比我好多少嘛。
  “你找的那个人有可能是我,真的~哈哈哈······”我推了他一下,调笑着说出这句话。
  大约是喝高了,他也没了架子,任我推了一把,陪着我一起大笑。
  “行!就是你!本王要纳你为妾!”他一拍桌子,说得信誓旦旦。
  “我要和那什么怜月住一块儿,你得记得天天帮我上药才好!哈哈······”
  “不是事儿!”他摆手。
  我俩越吹越大,凡事都是这样,盛极出衰,到了一个极端就会骤然停止运转。
  我趴在石桌上:“其实说起这种情情爱爱的事儿,我也有故事。”
  “说!”桓毅赏了我一个字,说得掷地有声。
  “嘿嘿~在我的记忆里,我小时候吧,遇到过一个跟你长得有一丢丢像的小子,我也不知的,我就在一个很华丽很华丽的地方遇到他的,后来那个华丽的地方我真的一次都没有再去过,真的。那天啊,他生病了,不吃药,满花园的跑,后头好多老婆子追着他,求着他吃药啊,他不理。太淘气了你说是不是?哈哈,后来,我也求他吃药,他非要和我猜拳,猜拳你知道吧,一开始我还推脱,后来闹开了就真的猜起来,输一把喝一口药,结果他输了七把,愣是把药全喝光了!你说逗不逗?哈哈哈哈……”我笑的前仰后合,像个疯子。
  桓毅伏在桌上,难的平静的听我讲完了这个故事,保持着原来的笑意,却不想一滴眼泪就这么顺着他斜靠的姿势流下来,致使他的目光越发朦胧。
  “你怎么不说话?其实吧自那回猜拳他惨败之后他变的可热情了真的,三天两头的寻我玩儿,你别说我俩还真一起玩儿过一阵子,唉也不知他到底,叫什么也找不到他,挺痛苦的,唉我们猜拳吧,正好有风有酒,输了脱一件衣服喝一杯酒,敢不敢?”说着我便起身,学着市井里山野粗夫的样子,将一只脚蹬在石椅上。
  桓毅颇有困难的站起来,手一掐腰:“来!”
  ……
  那日他输了七把,喝了七盏酒,没有一盏赖我的。
  那日他眼眶红红的,绝世的面容上有两行清泪徐徐落下,打湿了他干涩多年的岁月。
  那日他沧桑的像被雪藏了千年的好酒,涓涓流觞,醇厚、清远。

☆、第十二章:纳我为妾?!

  据纷纷的描述,那日她在假山后头等了又等,等不来我,奈何又不敢上前打扰,等着等着竟在假山后头睡着了,等她一场春秋大梦醒了,太阳都落山了。
  然而,我还是没有出来。
  考虑到已经旷工一天的原因,纷纷不得不蹑手蹑脚的出来叨扰。
  这一出来就吓一跳,只见我与桓毅一人一个方向对坐着趴在桌上沉睡着,一人手里抱一坛子沉香酿,酒坛子早就空了,桌上茶具像是刚被敌军侵略过一般,东倒西歪。
  纷纷一边浇着花一边向我抱怨:“你知道你有多沉吗?我跑了好一大段路找了好些人来才将王爷和你抬回去!”
  我修剪着开败了的那棵桂花树,漫不经心道:“这两日我酒量可是见长呢。”
  “你还好意思说?去之前我怎么嘱咐你的?你全忘了,竟和王爷喝起酒来,别跟我讲是王爷先邀你的,他邀你你就和他喝啊,他是王爷,你是奴才。再说了,你要会喝你陪着喝就算了,你又不会喝,你还陪着喝?还喝你买去赔罪的酒?真是就地取材了,这回看王爷新账旧账一起算,你等着吃板子吧……”
  纷纷一边说着道理一边将花搬向园里,我噘着嘴去帮忙:“那我怎么没见王爷来兴师问罪?是他要我陪他喝酒的,怪我咯?我就等着他来抓我呢。”
  他还答应帮我的忙呢,如今也不见人影。
  “我一个姑娘都酒醒了,王爷还没醒?”我装模做样的关心了桓毅一番。
  “嗨,你还提呢,王爷病了,感染了风寒,都是昨日你拉他喝酒闹得,看王爷好了怎么处置你。”纷纷搬完了最后一盆花,坐在坛子上休息。
  我凑到她旁边:“你说我这样的,你们王府也敢收留?”
  “是我们王爷心大,换成别人那你可妄想。”
  “谁说哒?怡亲王也肯收留我。北秦皇族几个王爷我都熟……”
  “那你去宫里,看看宫里那位圣上是不是也肯收留你?他若肯我就服你。”
  “那位我可不熟!朝里的小皇帝我可惹不起,他可是为了她妹妹华君要把我五马分尸的,如此暴力,就我这样冲动起来无法无天的一百条命都不够。”
  “你可知,现下府里都传王爷心仪你。王爷待你与他人不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不怪人家说。”
  我捂着肚子笑了一阵,很是无所谓;“那你可知你们家王爷亲口笑话我‘想太多’?”
  “你可知,我为什么来这王府?”纷纷理理挽起的袖子。
  我摇摇头。
  “因为我和华君一样,喜欢顾长风。”
  顾家长孙顾老国师的接班人……顾长风!
  纷纷的另一面又突然蹦出来,整个人像换了魂魄变成另一个人一样:“可惜这么多年了,他并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彼时,粉衣小丫鬟自园子外进来,胆怯的看了我与纷纷一眼,低头道;“梓馨姑娘,王爷唤你,请随我来。”
  我一时发怔,指着自己问:“我?”
  恪亲王此人虽高调张扬,寝室却不如其人外表一样华丽,反倒是更加清幽一些。
  我蹑手蹑脚的走进去,不远处摆放了一张大床,帐子半掩着,桓毅早已换上了睡袍,除却了头上的齐风冠,乌黑的发松散着,仍在熟睡,睡姿虽比不上流霜当年的标准规矩,却好在毫不死板,也算文明。
  我扯扯他的睡袍,头低的死死地:“王爷、王爷。”
  “别扯了,这是西楚的天蚕锦丝。”桓毅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眸子闭着,像是方才的话不是出自这个‘熟睡’之人。
  我可怜兮兮的揉着袖子:“王爷,那什么陪你喝酒是你提出来的,不怪我,你千万别罚我,我不想吃板子。”
  “你可知你昨日干了什么?”他翻过身朝着床外,一手托着头,又恢复了以往的随意。
  “我、那什么,我陪你喝酒啊。”他一时问得我很无措。
  他表示不是很满意,很遗憾的摇摇头。
  “我没干别的呀,我干什么了?”我有点慌了。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本王就勉强纳你为妾吧。”
  轰隆隆~
  一记天雷下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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