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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强占,女人休想逃-第104部分

小说: 强占,女人休想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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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这家伙已经够惨了,钱老二却还是憋不住坏笑:“疯子,你这唱大戏呢?这造型挺酷的,拉到街边儿一溜,哥们儿保证,立马有人上来找你签名,然后高呼三声,哟喂,这哪来的艺术家呢?”

    话说得真损,可徐丰却像是压根儿没听到似的,自顾自一杯接杯的喝酒,嘴里自嘲自讽地笑。

    皱着眉,钱老二头转向了一直沉默的白慕年:“年子,你这酒都不要钱了是不?由着他这么作践?”

    白慕年皱着眉头摊了摊手,表示无奈,然后扯松了自个的领口,刚才他也陪着疯子喝了几杯急的,这嗓子都有些不舒服。

    他这些哥们儿,一个个的深陷情网,让他一个光棍儿说得明白?

    “丫的!”

    一把夺过徐丰手里剩下的半瓶儿酒,杵到桌面儿上,钱老二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摇着头逗他:

    “兄弟,听哥哥说啊,喝酒要是能解决问题,世界上的酒指定成畅销货。丫的,没事儿你干嘛学我?!”

    话还没说完,哪知道徐丰突然用手捂住脸,直接从沙发上跌落,又撑起来蹲在地上,嗓子沙哑得像是刚滤过水:

    “哥哥,我媳妇儿,她不要我了……”

    他那样子,说不出的颓废和迷茫。

    老实说,原本元素还一腔怒火,可一看他这样儿,心突然就软了。

    可谁来告诉她,他俩究竟啥事儿?闷着脑袋满脸深情目光楚楚地坐在边儿上的许亦馨,又算咋回事儿?

    沉默了一下,钱老二笑了笑说:

    “她不要你,不是正好么?恭喜你啊疯子,你终于和年子一样了,又挤身于J市最具价值的钻石王老五的行列。”

    不顾徐疯子苦得掉渣儿的眼神儿鞭挞,他继续调侃着自己哥们儿,男人的友谊就是这样,不说酸的,只是用最简单最真诚的方式,告诉朋友最好的结果,不必要在伤口上反复折腾。

    “到底怎么回事儿?”

    很显然,女人的处理结果就完全不同了,这会儿元素实在忍不住了,她并非多嘴多舌之人,可事关颜色,她真的没法儿按捺住心里的忐忑不安。

    他俩在这里,小颜子又去了哪里?她该多伤心,多难过?

    听到她的声音,徐丰突然抬起头来,像看到救星一般,一下扯住她的胳膊,红红的眼睛里差点滚下泪来,

    “二嫂,你帮帮我,你和我媳妇儿是好朋友,你帮帮我,好吗?我,我求你了……帮我告诉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们能不能先告诉我怎么回事儿?”

    元素被这几个男人搞得有点头痛了,说话没个头尾,总不能一直让人去猜测吧?真是的。

    抬手抹了一把自个的脸,徐丰才将这事儿前言不搭后语的讲了一遍,可大概的事儿,元素也算是听懂了——

    这又是一个高门大户乐极生悲的故事。

    前几天,由于徐丰家里穷追不舍的态度,弄得他和颜色别扭不断,然后徐丰咬牙一狠心,直接给家里摊牌了,要么没了儿子,要么接受媳妇儿。

    这么一闹腾,徐丰家里突然同意了他和颜色的事儿,让他晚上带着颜色回家见见家人,这家伙一高兴,屁颠屁颠就带着颜色回去了。

    可一顿饭吃下来,横生枝节。

    晚饭后,徐家热情的邀请颜色留宿,这小子还暗暗高兴了一回。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等他一早醒过来时,却看到自己和许亦馨光洁溜溜地躺在床上,还紧紧地搂抱在一起。

    而门口,就站着瞠目结舌不可置信的颜色和徐许两家的长辈。

    要说这事儿,说来狗血,其实很简单。

    摆明了他被人给设计了,这徐丰家里拿他俩没招儿了,才这么请君入瓮,瞒天过海,偷梁换柱,釜底抽薪,孤注一掷……

    结果,他们赢了。

    事儿都成这样了,那大床上,白白的床单,上面点点嫣红的鲜血,这徐疯子想赖帐都不行,尤其在长辈面前。

    看到这情况,颜色反而罕见的淡定了,不闹不吼,完全不是她平日的脾气,而是直接甩腿就走了,整个过程一声儿都没吭。

    等徐丰反应过来穿好衣服再追出去,影儿都没了,打电话不接,到他俩的同居的别墅,她的东西全带走了,他买的全留下了,再找到她以前的出租屋,也是人去楼空。

    本来这也许够悲催了,可更悲催的是,这许亦馨就像幽魂一样跟着他,不管他在哪,她就在哪,哪怕他上厕所,她也在男厕所外面候着,说来说去就只有一句话,他是她男人,他得负责。

    就在他说完这当儿,那许亦馨就在旁边不断的边哭边抹泪儿,十足委屈的小媳妇儿样,使劲儿地抱住他,徐丰推搡了她几下,她就是不撒手。

    徐丰真的是烦透了,累了,头痛得要命,抱着头,他止不住呜咽:

    “许亦馨,你说你究竟图我徐疯子什么?我他妈就是一个混蛋,你说得对,我没良心,我没责任,我就他妈就是混蛋,混蛋,你懂吗?因为我的心早就不在了,它就放在我媳妇儿身上,我找不回来了,你让我去哪里找心给你?许亦馨,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心里压根儿就没有你,你要一个没有心的男人,作什么用?你值得吗?”

    哪曾想,他不说还好,这话一出口,许亦馨干脆哭倒在他的身上,趴在他背上,一边哭一边摇头:

    “疯子,我一直爱你,一直爱,你知道吗?这辈子,你都休想离开我,我不会给你机会和她双宿双飞的,你只能属于我,我下流,我无耻,我卑鄙,但是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要跟着你。”

    这一哭二闹三上吊使得……

    元素一咬牙,这女人不要脸起来,真的很可怕。

    脑子里想到小颜子的遭遇,想到她决绝的离开徐家时的背影,该有多么的痛苦寂寥,想到她遇到这么大的事儿,也不愿意打扰她的幸福,甚至都不告诉她一声,一个人就这样彻底消失在了这个城市——

    小颜色,你究竟哪去了?

    冲动是魔鬼,元素急了,站起身来,直接走过去一把将趴在徐丰身上的许亦馨给扯了起来:

    “这个男人,是我姐妹儿的,我不许你碰。”

    错愕了一下,钱老二被她的举动给逗乐了,嘴角狠狠一抽,赶紧过去护住她,怕这姓许的娘们儿一冲动,动起武来。

    许亦馨被她揪着衣服,怒火丛生,刚想挥手,却瞅着钱老二铁青的脸,火儿瞬间就熄灭了,悻悻地坐直在沙发上,不过仍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徐丰。

    而此时此刻,喝得完全没了神智的徐丰,始终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脑袋,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

    “媳妇儿,你究竟哪去了?我找不到你了……你听我说好不好,你说过的,我是你的男人,你不容许别人碰我一下的,所以,我连女人的衣袖角儿都不敢沾一下,我怕你气我,恼我,我怕你不要我,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的,媳妇儿,你回来好不好?你哪儿去了?”

    他的脸上,全是悲伤,他的声音里,全是呜咽。

    整一个大悲剧的男猪脚。

    说实话,元素活了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男人,像徐丰这样儿为了感情而痛苦哭泣,尽管看着没出息,却着实感动了她。

    也许不是当事人的缘故,她甚至当时就原谅了她。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他们俩明明那么相爱,明明在一起那么快乐,两个人像两个开心的活宝儿一样,整天快乐得像两只高飞的鸟儿……

    为什么偏偏要折断他们的翅膀,豪门,名门,门当户对,难道真的就有那么重要吗?

    颜色,自己……其实都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徐丰一开始没有与家庭抗争的魄力,而是不断的选择逃避,等他想要抗争时,却错过了,反而被设计了,那钱傲呢,他可以为了自己对家庭所有的枷锁不屑一顾,为了自己去抗争……

    那么结果呢?会不会有同样的悲剧发生?

    她甚至想到,如果是自己,亲眼看到钱傲和另外的女人赤身裸体的相拥在床上,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是像颜色一样,将痛苦咽下,潇洒地转身离开,还是鼓足勇气走上去,将他从床上拉起来,默不作声地替他穿好衣服,当做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

    心突然揪得死痛,为了颜色,也为了自己。

    可,天不还没有塌么?为什么要放弃?

    转念一想,她一把揪住徐丰的衣领,失声骂道:“徐疯子,你起来,你是个男人不是?你去找她啊,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她一个人该怎么办?你知道的,小颜子她那么冲动,那么容易惹事儿,那么傻,那么迷糊,那该怎么办?有人欺负她该怎么办?”

    说着说着,泪水也顺着她的眼眶滴落下来,看得钱老二心疼死了,赶紧拿过纸巾替她擦拭,轻抚着后背替抽泣的她顺气儿。

    “宝贝儿,别哭,哭泣伤身,对宝宝也不好。”

    说到宝宝,元素果真赶紧的止住了泪水,可鼻子却还是忍不住抽气。

    将身体深深地偎进沙发里,徐丰满目悲怆,满嘴的酒话,胡言乱语,眼神儿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却完全找不到焦距,像个迟暮的老人般颓然无助:

    “我的媳妇儿不见了,我找不到她了,找不到她,我翻遍了J市都没有她了,她没有了,她真的没有了……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徐丰,你爱她么?”

    像是感染了他的悲伤,元素这话也泛酸起来:“如果爱,像记得一直深爱,你振作一点好不好?小颜子我了解,她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这事儿也不是你的错,等她想通了,会和咱们联系的……你俩要一起面对,懂吗?”

    听到她的话,徐丰霍然站起来,眼泪哗地滚落了下来,沉痛地声音:“你没骗我吧……二嫂……她真的会原谅我?”

    余音未落,也不等元素回答,他又颓丧地坐了下去,扒拉着头发,自言自语般昵喃:

    “不,不会了,你骗我……我媳妇儿说过的,只要我让其它女人碰过,就脏了,她就永远不会要我了……她不爱这样的男人,她嫌弃我了,我脏了……”

    “只要心是干净的,那么,没有任何物质能够污染你。”定了定神说道,元素目露坚定,手下意识地抓紧钱老二握住她的手,刹时感到某人虎躯一震。

    然后,她转过身,讽刺地瞪着许亦馨:“许小姐,相爱的人,让他们继续相爱为何不可?不爱的人,你为什么不走开?”

    目露嘲弄,许亦馨恶狠狠地瞪着元素,尖声大吼: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爱的男人,他也爱你,你知道这个机率有多小么?世界上有那么多的男人,可我就爱徐丰一个,就爱他,你懂什么爱,你懂什么情?”

    手一哆嗦,元素闭了闭眼,重重地喘了口气,直想将这执拗的女人打醒,“你这种自私的爱,不会有好结果的。”

    许亦馨听到她的话,恨得牙根儿痒,她最痛恨别人告诉她,她和徐丰不会有好结果,但是,她却不敢再乱说乱动,接收到来自钱老二的视线,那眼神中的警告太可怕,太明显,让她活生生咽回了要出口的话。

    她住了嘴,钱老二却想管到底。

    看到自个女人明显气得够呛的样子,钱老二实在忍不住狠狠冲她丢下一个字:

    “滚。”

    狠狠地捏紧拳头,许亦馨瞬间脸色青白地望向徐丰,可他脸上除了宿醉和想念另一个女人的痛苦,只剩下漠然,连一个眼神儿都没留给她。

    “滚!一分钟之内还杵在这,老子一把将你从窗口丢下去。”不耐烦地冷笑了一声,钱老二再次提醒。

    这种事儿,换作以前,打死他都不会插手,太娘了……可是他妞儿不开心了,他妞儿不想见到这个女人,那么,她就不能留在这里。

    当然,也顺便帮哥们儿解决难题。

    被他横眉毛绿眼睛的样子一瞪,许亦馨咬着唇一跺脚,居然真的恨恨地退出了这间包房,这让元素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原来,不是许亦馨脸皮够厚,而是徐丰这丫的不够横。

    要是个个都像钱老二这样,动不动就要杀人放火的,哪个女人还敢缠着他,要命还是要情?

    心肝儿一颤。

    许亦馨走了,可徐丰仍然像没有知觉一般,颠三倒四地反复重复着那几句话,明显醉得不省人事了。

    没有人再劝他,让他醉吧,让他哭吧,也许醉过了,哭过了,他的心反而落下了,等他醒了,才有劲儿去找颜色。

    可悲伤这玩意儿,真的会蔓延。

    不知道什么时候,边儿上的白慕年接下了徐丰的接力棒,开始一杯一杯地自顾自喝了起来了……

    优雅地白慕年,内敛的白慕年,沉稳如泰山般的白慕年,难道也在悲伤?

    元素愣了!

    可钱老二啥话都没有问,反而笑了,找个杯子给自己斟满:“年子,来,哥们儿陪你。”

    “嗯。”

    “咱哥俩不醉不归。”

    “呵,我醉了,可以不归,你要是醉了,还怎么归?”白慕年这话儿挺哲学,愣是得想半天才能明白个中滋味儿。

    “丫的,没事儿,现在哥们儿不是一个人了,我媳妇儿会管我,她在哪里,我就归到哪里。”

    白慕年苦笑,端起酒杯:“老二,恭喜你,来,敬你一杯,祝你俩长长久久。”

    “一杯不会太小气么?至少得先来三杯。”

    “好,就不醉,不归。”

    元素坐在边儿上,看着三个嗜酒的男人,无言以对。

    耳间充斥着冉冉而起的旋律,伴着《给个哭的机会》的歌词儿,始终充斥在包房内——

    你会不会牵我的手

    让我享受这仅剩下残留的感动

    思念却开始失控

    一再给的温柔

    总是显得太过沉重

    描绘出离开时那伤心的面孔

    给个哭的机会

    就算回答不配

    早习惯的心碎

    怎样借题发挥

    给个哭的机会

    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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