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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强占,女人休想逃-第148部分

小说: 强占,女人休想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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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没受伤……就是……”说着,徐丰垂下头,瞧着满脸苍白的颜色就挪不开眼睛,一滴泪都那么掉了下来,嘴里抽泣着喃喃:“就是,我媳妇儿她,很喜欢这个孩子,咱俩连名字都想好了。”

    钱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前他是最冷静的一个。

    “瞧你那点儿出息,老爷们儿,出了问题就解决,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哭个屁啊?”

    这情形,真是……

    元素心中焦灼一片,可她除了紧握住颜色的手,却毫无办法,似乎一直以来,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总是颜色挡在她前面保护她,替她出头,而她却连劝慰的本事都这么小。

    她想不下去了,垂下头,哽咽着,鄙视自己。

    泪水滴在颜色的手背上,她张了张嘴,竟迷迷糊糊地讲了第一句话:

    “小圆子,别哭,对孩子不好。”

    死咬着嘴唇,元素眼圈红红的,搂住她的肩膀泣不成声,都这种时候了,颜色却担心自己,颜色不是姐姐,甚至比她还小俩月,可是,她却总是把自己置身在姐姐的位置。

    瞧着她哭得像只花猫一样的脸,钱老二心疼得不行,“都哭个屁啊,哭能解决问题的话,天都不会干旱了。”

    瞪了他一眼,元素吸了吸鼻子,坐近了一些,“小颜子,痛么?”

    “痛,很痛。”颜色咕哝着,也跟着掉眼泪儿。

    她疼的根本不是身体,而是精神上的无助和折磨。

    见到她的伤心,徐丰顾不得有没有外人在场了,把她搂在自个儿的怀里,那嘴就往她脸颊上拱,亲着,哄着,安慰着。

    “媳妇儿,你别伤心了,看到你伤心,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颜色扭着身子,冷着虚弱的声音:“你,滚开,别碰我。”

    “媳妇儿,都怪我,早知道我昨儿个就不回家去,我就陪在你身边,这事儿就不会发现,咱的孩子这会,这会还好好的……都怪我,你打我,骂我都成,可……就是不要不理我,我受不了你这样儿对我,媳妇儿,原谅我,好不好?”

    说着最后,徐丰哽咽了,嗓子哑哑地哄着她,那些话也不嫌肉麻,无师自通地一句句从嘴里冒出来,火烫的唇就那么在她耳边亲。

    “我说,你滚。”颜色不瞧他,只是伸出手去推他。

    别说她刚做了手术,就算是健康的时候想推开男人那铁钳般的手也不可能啊,徐丰吃了瘪却并不气馁,苦着脸仍旧死死地搂住她。

    “别闹了,我知道,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

    换以前,多大的事儿,他哄几句,颜色闹一闹也就完了,可这回像是真和他扛上了,怎么说都不妥协,倔强得像头牛。

    “你个傻逼徐丰,我让你滚,不对,我才是傻逼。烦死了,管他谁是傻逼,总之,我不想再看到你。”

    徐丰愣了愣,深呼吸一口,无奈地叹息,“哪个畜生骗你,失去了孩子,我真的难过,颜颜,咱们还会有的,好么?”

    抬头瞅他,颜色冷笑:“滚,骗三岁小孩儿去吧。”

    “颜颜,我错了……”徐丰放开她,垂着手不敢再碰她,那声音柔软得不能再软了,可却换不到颜色一个好脸色。

    这时候,病房门开了。

    “你好,这位小姐的药。”推门而入的护士小姐声音温柔甜美,看惯了病人的痛苦,她的脸上平淡无波,可服务态度到是挺好。

    徐丰将药接了过来,冲剂用温水调好,再将颜色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喂她嘴里,又端水送服。

    喝药的时候,她很配合。

    可是紧蹙的眉头,却怎么也舒缓不开,汹涌不止的眼泪一时之间也止不住。

    他凭什么,还敢对她这么温柔,这么好?

    不要脸的男人!

    “小颜子,没事儿了,都过去了啊……”

    见她又哭了,元素心疼地掏出纸巾将她脸上的泪痕一点一点的擦干,又接着安慰:“疯子说得对,你俩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好好养身体,懂吗?傻丫头,听老人们讲,这小月里哭多了,对身体的影响可是一辈子。”

    这么说着,元素眼圈儿又红了,眼看又得哭。

    反手握住她,颜色率先止住了哭泣,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来。

    她不能让怀着身孕的小圆子为自己的事儿操心,自己的孩子没了,可小圆子的还在,她不能自私,让姐妹儿担心。

    正如徐丰所说,颜色是一个将友情看得很重的妞儿,对待元素,真的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巴心巴肝。

    人是不哭了,可她看向徐丰的目光里,并没有增添任何一丝的暖意。

    不明所以的元素见她不哭了,宽心了不少,“你俩能在一起,也挺不容易的,我都是瞧着你俩走过来的,小颜色,这事儿过了就算了,不要别扭,来日方长,咱往远处看。”

    作为半个媒人,元素毫不怀疑他们之间的感情。

    闻言,颜色吸着鼻子,复又苦笑:“小圆子,你丫现在文艺了,这是现言,不是穿越……我不想再瞎折腾了。”

    瞧着他媳妇儿这样,徐丰终究还是受不了心情的压抑,大步往外推开病房门,捂着脸坐在休息椅上,大口喘着气。

    孩子没了,他何尝又不伤心?

    可他媳妇儿恨上他了,甚至对他俩的未来都没有信心了,他憋屈死了,却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他想不明白他媳妇儿今儿是咋了,虽然是失去了他俩的孩子,可凭着他对她的了解,多开朗乐观的一个傻妞儿啊,再大的困难她都能勇敢面对,为什么就过不了这道坎儿了?

    沉重的内疚,极端的自责,将他的心紧紧攥住,痛得厉害。

    想到他俩第一次见面,想到他俩在似锦园喝酒,想到他俩乌龙之下发生的第一次,想到后来他少爷脾气服不了这口气,偏偏死皮赖脸的去纠缠她……

    他一直在努力,希望有一天能真正和她光明正大的步入结婚的礼堂,他也相信终究会得偿所愿,他在努力,一直在努力,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伤到了么?

    鼻子酸酸的,这酸味儿直冲眼睛。

    他有些呜咽。

    可不论如何,有一个声音却很清晰——他,不能放弃。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稳定了情绪,回到病房,却见颜色却已经晕晕沉沉地睡了过去,他心下松了一口气,朝他俩笑了笑,可那红红的眼圈儿却骗不了别人。

    走近了,温热的手掌在颜色脸颊上蹭了蹭,他似自言自语般低语:“媳妇儿,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钱老二眼尖儿的看到他眼睛里的血丝,一看就是没睡好的样子,疑惑地问:“昨晚没睡觉?”

    沉默半晌,徐丰苦笑,“昨儿晚上被老太太招回家去了,三堂会审,今儿一回家就……”

    凝神看了他一眼,钱老二意有所指地说:“退让不见得能解决问题,大老爷们儿,媳妇儿都保护不好,还混个屁啊。”

    刺目的阳光照进病房,却将徐丰的脸映得憔悴不堪,给颜色掖了掖被角儿,他低声道:“哥哥,我都懂。”

    病房里,无限悲伤蔓延。

    就在这气压低迷的时候,钱老二的电话响了。

    “我接个电话。”他低低对元素说着,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出了病房,钱老二接了起来。

    电话那边儿是JK公司执行秘书长韩一鸣:“钱董,您老终于接电话了,小的这边儿都火烧眉毛了,您老这假度得……”

    “会不会好好说话?大呼小叫的,是公司倒闭了?”钱老二沉声问道,如今对生意上的事儿,他并不是十分上心,反正公司的管理团队都是精心挑选出来,他自个儿做做总决策就行,至于其它,他们都能安排得很好。

    “哎哟,我的老大喂……天都塌了,咱们去年在H市购买的那块儿江边一号地,被H市法院查封了。”那边的韩一鸣叫苦连天。

    “说清楚一点。”钱傲握着手机的手紧了一紧,黑眸微沉。

    对于H市江边一号那块地,他是有着特殊感情的,当初刚刚认识他妞儿的时候,他曾经无赖地要她的三天,而那三天的约定,就是在H市履行的,郝靖那混蛋也是那个时候看上了他女人,以致后来发生这么一大茬的事儿……

    “咱派过去的人今儿来的电话,那块儿地有问题,之前是属于一家国企公司所有,大约是2000年的时候,后来用这地做抵押,向银行借贷了两个亿,之后国企改制,这领导换了一茬又一茬,钱没归还,不知道怎么搞的,又开始招标,现在咱公司钱是投进去了,银行却向法院申请还债,法院就查封了地。”似乎是感觉到电话里男人的呼吸不畅,韩一鸣那声音顿说越弱。

    钱老二大怒,回头瞅了瞅和病房的距离,又顾及着元素会听见,遂压低了嗓子:“当初这项目,谁做的评估?嗯?让他马上卷着铺盖卷儿滚蛋,还有,当初你干嘛去了?老子扣你全年奖金……”

    “钱董……”那头韩一鸣就差捶头顿足了,哀哀的说,“你就可怜可怜小的吧,上有八十老母,小下三岁孩儿,中间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要是没了奖金,我这一家子可怎么活啊?呜呜,钱董,我就知道您老宅心仁厚,宽宏大量,英明神武……拜托,请您老收回成命,体恤小的不易啊。”

    他这执行秘书长,能力不错,就是嘴太贫,一番话弄得他哭笑不得。

    “再贫也没用,一码归一码,你们立马拟一个方案出来,我明儿到公司再说,这事儿办得好,另外有赏。”

    “明白,BOSS万岁,BOSS英明。”嘻嘻笑了一声,韩一鸣拍着马屁,心里乐滋滋的。

    挂掉电话,钱老二抬手看了看腕表,时候也不早了,家里该催午餐了。钱家家规,不管多忙,中秋节一日三餐都必须在家里吃,象征团团圆圆。

    摇了摇头,他推门进去,见元素还那么傻傻地望着她姐妹儿发愣,叹口气走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小声说:

    “咱得回家了,一会儿老爷子该催了。”

    “可是,我不放心小颜子。”元素睁着泛红的眼圈儿看他。

    钱老二略带严肃地说:“傻妞儿,有疯子在这,还能怎么着她了?你在这也不顶用啊,你自己还怀着孩子呢。”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想着自个儿的肚子,元素没再反对,站起身来挽住他的胳膊,仔细给徐丰交待了许多女人的唠叨经,又开始对他俩的事儿循循善诱。

    钱老二终于不烦了,挑了挑眉打断她的话:“元姑奶奶,你现在才几岁啊,都成老太婆了,你烦不烦?”

    “哥哥,我二嫂说得对。”徐丰态度端正地接受了批评。

    元素磨牙霍霍,又嫌弃她。

    眼看小脾气要发作,钱老二赶紧将她搂在怀里,‘吧唧吧唧’地就亲了好几口,背转身冲徐丰挤眉弄眼的表达了自个儿撤离的意思,拥着她就出了病房。

    这男人,真是霸道。

    元素脸颊火烧一般,脖子都红了。

    ……

    走廊很长,两人静静往楼道去,眼瞅着元素没吭声儿,钱老二闷了,以为她为刚才的事儿闹别扭呢,立马低声道:“瞧瞧你这小脸儿,都抽条了,媳妇儿,给大爷笑一个呗。”

    瞥了他一眼,元素心情不好,于是,挺来劲儿,“你哪门子的大爷?反正,我是没瞧出来。”

    高高举起拳头,钱老二作势要砸她的脑袋:“小娘们儿现在能耐了你,没大没小的,小脾气真是日益见长,说说,谁惯的?”

    噗!

    终于露出笑容,元素知道这男人爱听啥,情意切切地看了他一眼:“都是你惯的,看吧,现在收不了口了,可咋办?”

    见她笑了,钱老二也放松了下来,笑道:“凉拌,你还可以更拽一点,才像我的女人。”

    两人边走边说,医院走廊尽头的拐角处,一抬头,元素就瞧到了老熟人,连忙笑着招呼:

    “徐小靖。”

    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转身一看,笑得嘴都咧到了耳根,痞痞地说:“呵,元素啊,这肚子都这么大了?小妞儿,美丽的孕妇准妈妈,也这么有范儿,真不简单。”

    知道她是调侃,元素也不和她辩,只是问道:

    “你在这医院上班?”

    “一看就是不关心我,我在这医院实习呢,刚来一个月。”

    “你以前不是说,要留在N市么?”

    低低笑了一声,徐小靖有些害羞:“这不,我们家程浩在这边华西证券上班么?不过,说来挺巧的,我就是在这医院出生的呢,如今又在这上班,有缘啊,呵呵。”

    徐小靖性格开朗,说完笑得咯咯地,元素愣了一下,随即惊喜地附和:

    “你不说我都不觉得巧,还正是巧了,我也是这儿出生的,哈哈。”

    “是么?猿粪?”

    很显然,这两个同学外加上同一间医院出身的姐妹儿就唠上嗑了,钱老二站在边儿上,不耐烦的轻咳了咳。

    瞟了他一眼,元素偷笑出声,知道二爷不愉快了,真是难为这位爷的性子能停下来听他们唠这几分钟,便和徐小靖道了别,一起进了电梯。

    背后,是徐小靖一脸开心,外加羡慕的啧啧声。

    ……

    回到钱宅,正好是午餐时间。

    这餐饭,是元素到钱家以来,人员最为齐整的一次,可于她而言,也是最为不自在的一餐,第一,她算不得钱家人,第二,钱家有一半人对她没有好脸色。

    拨着自个儿碗里的饭,她注意保持缄默。

    其他人都不重要,只要重要那一个待见她就成了,不是么?

    埋头喝口排骨汤,转眸瞟向某人,正巧,他也在瞧她。

    淡淡微笑,此时,他们眼中的彼此,都是如此的美好。

    不需要言语,元素就可以从这个男人的眼神中读到他的深情,读懂了他的爱。

    此情,甚喜。

    古今中外,关于爱情的论述,诗词千万,言语千万,可是任谁都没法儿真正给爱情以定位,可是笔者此时,真真儿从他俩的眼中读出了‘爱情’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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