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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凌若i-第7部分

小说: 凌若i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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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前被我封印在冥山极寒之刃将幽冥暗火给灭了,我惊得说不出话来,那鲛人一族的极寒之刃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居然能灭了一整座山的幽冥暗火……
  当初鲛人将那把比我手掌长一点点的匕首祭出来的时候,整个青丘的温度骤降,原本占了上风的狐族被突如其来的风雪逼得动弹不得,冰雪飘降,冰封的速度实在超乎了我的想象,一旦整个狐族都被冰封,也就意味着,青丘,灭族!
  我不可能眼睁睁的我看着君墨的青丘毁在一个妖器手中,可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去阻止,情急之下,只能以身受下所有的霜寒,拼尽全力将这刀刃封印,深锁于冥山之中,以期用幽冥暗火毁掉这方会给青丘带来极寒冰雪的噩梦之源。
  如今冥火熄灭,也就是说,青丘沃土的暖源消失殆尽,而极寒之刃会将给青丘带了灭顶之灾!
  不行,我必须要赶紧想办法,哪怕燃尽一身修为,也要把这妖物给封印住,可东华依旧不肯松手,我急了,直接呵斥道:“放手!”
  出了蒹葭阁才发现,青丘已经被一大片冰雪掩埋,满天的风雪,带着蚀骨的寒气扑面而来,我为上神自然顶得住,可青丘其他人怎么办!
  我赶忙吩咐下去,要苍炎立刻带人去搜救,务必要救出被困者,要他们有活下去的信心,一伸手,召出九尾,周身的仙障无限扩散,笼着青丘这片大地。
  东华也当即吩咐他带来的天兵前去支援,我顾不上跟他道谢了,朝冥山飞去。
  愈近愈难行,自冥山山口狂啸而出的烈风阻了我的路,不能飞,我便落下地来,用曲云强行开出一条道。
  才行了几步,我的手被一个微暖的掌心握住,“你的伤还没好,回去吧,这里交给我。”
  他挡在我的身前,高大的身影里传出冷冷的梅香教我安心,可冥山自带的戾气一般的九尾狐都承受不了,更何况他一个外族,万一出了事,我委实不好跟天帝交待。
  我执意要去,他并不阻拦,语气急急道:“你站在我身后便好。”
  风口卷起一阵强大的白色风霜直愣愣的打过来,这极寒之刃自己莫不是同我的曲云一样,历便天地精华,有了自己的意识?
  可恨啊可恨,此刻我不仅散了一部分修为化为仙障以护住我青丘的子民,更何况还有内伤,若我的修为能再多个几万年,这破匕首绝不是我的对手,现在……
  我抛出曲云,拔下束发的冷月长簪刺入心口,以心头血为祭,自比龙卷风还要烈上几般的狂暴中,硬撕扯出一道口子,给东华递了个眼色,他当即明白,化作银色巨龙消失在风口之中。
  一派滔天狂雪,冥山上空压着沉沉的黑云,翻滚着、旋转着,似在响应山底寒刃的呼唤,黑云眼看着要被吸入冥山,我心道不好。原来,这极寒之刃等的就是这一天,盂兰鬼节,恶鬼出世,戾气深结,怨不得这鲛人一族使了族中宝物却不曾有丝毫举动来抢,只退出青丘便在无动作,这后招,足可以翻天灭地,到那时,不止青丘,四海八荒的其他几个仙地都将被寒刃借助冥火受连坐之灾。
  我慌乱至极的望着一大片吞食天地的黑暗,一旦天地相接,寒刃得到支援,冥山崩塌,青丘即便有千万年也再不能恢复元气,只怕会变成另一个离恨天。况且,东华还在里头!
  漆黑的乌云将半边天际染成一片浓浓的墨色,四周一派鬼气深深,凄厉的风声仿若从地底传来的恶鬼噬魂声,四散着,比那日从断念十八层地狱中逃出的厉鬼有过之而不及。
  顾不上这许多了,我心中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在我之后,希望还能再出一个九尾狐,将青丘这个重担扛起来,也不枉我此刻祭出元神来守这片土地了。
  大朵业火红莲开启,我仰天长啸,红色的九尾带出大片血色红光,一道道刺开团团黑云,强行召唤出皎白圆月被我的元神染成血月,柔和却强烈的红光冲破笼罩在青丘的黑暗。
  红莲的业火将半边天际灼得血红,我本就一身红衣,即便此刻满身是血也看不出来,只是浸湿了些罢了。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曲云奏响的曲调声音渐次弱了下去,却不在我的操控之下转了哀乐,我苦笑:曲云啊曲云,你这时候才心甘情愿的臣服我又有何用。
  风雪终于停了,乌云逐渐散去,天空褪出黄昏时的大片金色,西方的云彩像极了小娃娃的脸,红彤彤的。
  我好累,眼前有一道银色的光闪过,我终于忍不了大口的吐出鲜血,从空中跌落时,倒在了一个带着寒意的臂弯里,有一缕冷梅香飘进鼻腔,模糊的视线里,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知道有大颗大颗温热的液体打在我的脸上。

  药泉引

  这个地方,很漂亮,只是,孤寂的很。
  有个人进去了,他一身玄色长衫,料子约莫贵得很,他的背影修长高大却不粗犷,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紫宸殿——他是东华。
  后面有一个穿红衣裳的小姑娘提着一个小篮子,不远不近的跟着,我看不清她的脸,只知道,东华停了步子,她也慌忙的躲到了一棵树后头。
  东华发现她了,却没有回头,只是略顿了顿脚步,手指轻轻的挥了挥,好像还捏了一个诀,这才吩咐身边的小童将紫宸殿的门关了。
  那小姑娘绕着他的紫宸殿转了几转,突然就变成了一只红狐,寻了一处仙障稍弱的地方,把墙打了个洞,跐溜一下爬了进去……
  我汗颜:这紫宸殿的仙障现如今已经弱到这个地步了吗?真真是仙风日下啊!这小狐狸看着虽然机灵,可看着她穿着的衣料,我估计着她不过也就是一个小仙,一个小仙居然能破开太子府邸的墙,真是叫人为天界的仙法扼腕叹息啊!
  我再一看,这墙仿佛是新修葺不久的,这要是我家,一家伙被打了个洞,可真真是心疼死我了。
  我想继续看看里头会发生什么的时候,眼前却晃过一个白色的身影,看这身形,倒挺像蟠桃宴上献舞的那个舞姬,一个舞姬怎么会有资格随意进出紫宸殿呢?
  来不及寻其根本原因了,我的身体疼得很,居然就这么被疼醒了。
  一动也不能动,我有些费力的分开眼皮,却见着东华红着眼眶,欣喜却又热忱的望着我,他怎么胡子拉碴的,原来他私底下竟然如此邋遢……于是我刚要抬手想指一指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握着。
  “饿不饿?”
  “我渴。”
  “好。”
  望着他急急的转身,替我倒了温热的茶水,又小心的喂我喝下,奈何我这副身体实在是虚弱之极,喝一口呛半口,可我的嗓子干得很,难受极了,还是他想了一个办法,用嘴渡了,舌尖牵引着水流的方向,这才让我焦灼的嗓子舒服了些。
  他的胡子刺得我痒痒的,伸手想要推他,可实在没力气抬起手,只能好心的提醒他:“你长胡子了。”
  他听了愣了一愣,半晌之后反应过来,却是沉下了一张脸,声音喑哑憔悴:“你不要命了吗?好端端的,怎么能生祭元神!”
  这话听着,虽然感觉是在质问我,可更多的是在关心。
  我有些莫名其妙,想着要不是他,青丘定然度不过寒刃大劫,其实,我该感谢他来着,这时候翻他白眼实在不合适,况且,我也没力气翻,只能打起精神,却力不从心,说了个开头:“你在里头……”你在里头,我又受了内伤,委实没办法既要守住仙障,又要破开风霜,倘若青丘灭了,你又刚好在冥山,天帝降罪下来,我一整个仙山的走兽岂不都成孤魂野鬼了……
  我是实在没力气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了,只盼着他这样聪明的一个人能够理解我身为帝君的一片苦心,眼睛将闭未闭之际,突然想起来,这个人看着长得不错,可理解能力实在是跳跃的很,也不知道会将我刚刚那短短的四个字歪曲理解的偏离原轨道几万个冥山的距离去。
  闭上眼,又一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过来,又睡过去……如此重复了许多次,每一次睁开眼睛都能见到东华守在我的床边,而我自己,根据每次醒过来只能勉强看一两眼清幽的内室布置,努力的拼凑出一个画面出来——这不是我金光闪闪的狐狸洞,这是东华在天界的内室若水不见。
  我汗颜,又被他拐到这个地方来了,上一次是被他施了法叫我使不出力,这一次我是彻底的燃尽修为,不需要他施法了。我现在只能任他摆布,心里只暗暗祈祷,希望他不要一个忍不住把我给要了,我的身体委实撑不住。
  在冥山,他出来的时候以光矢止付曲云琴音,让我及时收了手,这才保住了魂魄,没有灰飞烟灭,也算我人品好。
  终于不再反复昏睡的时候,我问他为什么我不在青丘,问完了后背开始发凉,整个人的心如坠深潭,下面的话也打着颤:“莫不是寒刃逃出,青丘灭了?”
  他望着我没有说话,我的一颗心已经被一双手紧紧的撕扯,身为帝君,我没能守住青丘,有何颜面再苟活于世。温热的泪从眼角滑落,我亦不愿再活下去,想自毁魂魄时被他拦下。
  “你真是的,青丘没了,你便不活了?”他言语中带了些薄斥,更多的是担忧。
  我摇头正色道:“我身为帝君,未能护好我的子民,我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他叹气:“寒刃碎了,青丘没事。”
  我惊喜:“你莫要诓我?”
  他点头:“放心吧。”
  我一颗悬着的狐狸心这才放下,“谢谢你了。”
  他没说什么,只是俯下身子在我苍白的唇瓣处轻轻落了一下。
  吞不下去药,只能这样寄昏睡来养回点精神。
  心口处有源源不断的暖意传来,我的整个身子都舒服的重新活络了起来,只是痛觉依旧明显。
  很明显发觉手有力气可以抬起来了,一睁开眼,却是东华将他的修为度到我的身上。
  忙推开了他,他封印寒刃不可能丝毫无损,就这样不管不顾的把万年修为给我,他也不怕吃不消。
  我瞧着他脸色当真苍白至极,很是担忧的劝他:“我们两个之中有一个病患就可以了,浮玉在闭关,你再出了事,我可寻不到能信任的人帮我处理青丘的事情了。”
  他听了我的话,仿若高兴的很,唇边带起的笑意暖洋洋的:“你信任我?”
  我点头,此番冥山劫难,如果我们两个任何一方不信任对方,提早一刻收了手,那么后果是非常惨烈的,两败俱伤都是小事,一起灰飞烟灭,那我就成千古罪人了。
  他的兴奋激动超出了我的想象,他想抱我,可我的身体委实不适合被他平日里那般死不要命的勒着,而现下这个消息仿佛非得把我揉进他的骨血才能应景,所以他此刻局促的模样,倒有些好笑,于是,我很没德行的笑了出来……
  苍炎递过来的消息让我的心完完全全的放了下来,冥山的火重新燃了起来,青丘历经一个时辰的寒霜结束了,只是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凛冬,收成全部冻坏了,好在玉华州和天界肯帮忙,我也能安心的在这紫宸殿里养伤了。
  其实待在紫宸殿还真不是我的本意,药君来看我的时候,眉头皱得都能拧出水来,说我这副身子骨实在经不得挪动,连躺个把月才能勉强下床……
  我无言,躺在这,万一哪天东华君饿牛上身,又把我这块地犁了一遍,与其到时候被他折腾死,那我还不如现在就咬舌自尽……
  然而我实在是想多了,这东华传闻一副死人脸,可照顾起人来一套一套的,再加上我体质特殊,自身的恢复能力比一般的仙要快上许多,虽然内伤很是奇怪,怎么养也没个起色,可这皮肉伤好的倒快的紧。只过了半个多月,我就愉快的下床了。
  还记得那天,我因为太无聊了去他的书房围观他的时候,他见着我,急急忙忙的过来,一把把我抱起来放到他的椅子上,语气里带着深情的薄责:“好端端的怎么起来了!你一个人过来的?不对——你怎么过来的?”
  我答道:“走过来的。”
  他的表情有些怪异,伸了手探上我的眉心,我只觉得有一缕神识在我的身体里游走,然而虚弱的我没办法抵挡。
  “你……”他欲言又止,眉心里的结深深地打着,目光深沉如炬,看不穿也躲不掉。
  就这样过了很久,他叹了口气,仿佛纠结完了,眸子里又浮现了这些日子里对我的宠溺,感觉他硬生生的把话给换了个遍:“你饿不饿?”
  我无言,“这大半夜的,饿个毛线,你应该问,你困不困。”
  他点头:“你困不困?”
  “……”
  想看看他一天到晚忙些什么东西,脸绷得跟个麻袋似的,刚一低头,只看到“……冷崖逃出,当处极刑……”这一句并不完整的话,就被他“啪”的一声猛然合了文书,真真是被吓了一跳。
  他沉着脸,我表示没敢说话。
  药君是一日三趟的来,他对于我身体恢复速度之快表示瞠目结舌,想说些什么却被东华一个眼神扫了回去,他拱手道:“照这样的速度,不出三月,帝君便可随意走动,只是这内伤,若是能在天界以药泉为引,先静养个百年,再看看具体情况。”
  我望着他:“药泉?喝吗?”
  他汗颜:“泡。”
  我会意:“那我的修为?”
  他有些为难:“帝君元神受损,修为恐怕需重新炼制。”
  “重新……”我醉了一醉,几万年的修为啊!算了,重新就重新,只怕我现在的修为,连一个散仙都比不上了,想想还真是心塞。
  东华在一旁安慰道:“不妨事,我可将我的修为度一半给你。”
  “……”我无言,度一半,他不要命啦!我婉言拒绝了他的好意,我跟他认识也才不到一个多月,他这样的热情,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药君被他遣了出去,屋子里没有点蜡烛,夜明珠在黑布底下,被完全遮住了光华,他揽我在怀,呼吸平缓,我却吓个半死,一颗狐狸心在胸腔中狂跳不止。
  “这么紧张干什么?”他的声音自我头顶传来。
  我抿了抿唇,如实答道:“你又顶到我了,可我的身体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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