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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写字楼灵异事件-第28部分

小说: 写字楼灵异事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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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爷的眼神显得有些空洞,他一定是在回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隔了片刻,他冲老太太一笑:“反正坐车没事儿。就给你讲讲吧?”听他说的新奇,我也好奇地摘下了耳机,伸长了耳朵,听老大爷讲述他自己的故事。

    “那年我才四岁。唉,你也经历过那个时候,真穷啊!不过你们家比我家强多了,你们好歹还有点吃的,可是我们家穷得那真是揭不开锅啊。我兄弟姐妹四个,天天饿的哇哇哭,我爹娘一天到晚为吃发愁。杨树叶、柳树叶什么都吃,那个味啊!又苦又涩,真不是人吃的东西。还有榆树皮,倒是不苦,不过那东西,满满一碗就是一根,咬不断,只要吃到嘴里这一碗你非咽下去完不可,因为中间咬不断嘛!还不错,我们家没吃过观音土。有吃观音土的人,肚子涨的老大,胳膊腿瘦的像柴火。而且吃那东西拉不出来,很多人最后活活胀死。”

    “吃的东西不行,人自然就得病的多,那时候我爹身上肿的。大人还好,最可怜的是孩子。其实我家是兄妹五个,我还有个小妹妹,但是还没满月就死了。孩子生下来没奶吃,饿得哇哇哭,我娘直抹眼泪,可是谁也没办法。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孩子开始浑身长红色的包(应该是红肿吧)。我爹心急火燎的带着孩子跑到医院,可是当时医院一样缺医少药,也没办法。就给弄了些不知什么药水,给孩子抹了几天什么效果都没有。眼看着孩子的皮肤开始溃烂,还流脓,最后连哭的劲没有了,已经快没气了。”

    “我那时已经4岁了,我记得爹娘那无奈的神情。我爹坐在门前用手捂着头唉声叹气,我娘坐在被子里,抱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孩子呜呜地哭。可是谁有什么办法呢?当时真是告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啊!”老大爷停顿了一下,抹抹眼角的泪。

    “同志们,验票了啊!请把身份证和票都拿出来!”前面车厢一阵骚动,原来是列车员来查票了。我这才注意到,老大爷的故事已经吸引了周围的乘客。前后两排座位上的乘客都在安静地听他讲着。

    几分钟后,列车员过去了。大家不约而同地又都安静下来,等着老大爷继续他的故事。老大爷收好东西,叹了口气,他没注意到大家都在听,又接着刚才的故事讲了下去。

    “我爹娘具体怎么商量的我不知道,但是早晨起来,我爹已经走了。我娘叫上我,抱起小妹妹让我跟她一起出去。我当时不太懂事儿,跟着娘出了门,我们一直走了很久,我都累得快走不动了。可是我一直不敢说,因为娘的脸色阴沉沉的,看着就吓人。终于,娘说:‘就这儿吧!’”

    “我放眼一看,我们走进了一片麦地。我到底是孩子,看见一大片麦地,高兴地要玩。可是娘却不准我乱跑。她轻轻地把小妹妹放在了麦地里,我这才注意到,那孩子已经闭着眼睛不动了。娘默默地蹲在孩子面前,低声地念叨着:‘娃啊,你来的不是地方,爹娘太穷了,养不了你,也给你治不好病。你别怨爹娘,好好的去吧,来世投胎再找个好人家啊。’”

    “我也学这娘的样子蹲在旁边。我那时虽然小,可是我也懂事了,我明白妹妹死了,虽然我还不太理解死是什么概念,我只知道那是很可怕事儿。看着妹妹青紫的皮肤,紧闭的眼睛和小嘴,我默默地拉住了娘的手。”

    “‘走吧!’娘拉起我,毅然的转过身,向着麦地外面走去。她没有再回头,没有再看妹妹的尸体一眼,就这样决然的走了。我被娘拉着走到了田边,我突然意识到我再也见不到这个小妹妹了。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被永远地留在这里了。我突然喊了一声:‘娘,不管妹妹了吗?’”

    “这一声彻底击垮了娘的意志,她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田埂上,双手捂脸,嚎啕大哭起来。她撕心裂肺的哭着,仿佛要把一切委屈和悲痛都哭出来。她浑身哆嗦,双手抓住头发,从嗓子里使劲喊出了两个字‘造孽’!”

    “造孽啊!”老大爷的嗓音嘶哑了,他的眼中滚出两行浊泪,他的身体微微地哆嗦着,他仿佛不是在讲故事而是又回到了那个令他铭记一生的日子。

    “天阴沉沉的,北风呼呼的吹,我冷的打哆嗦,可是我不敢叫娘。就这样,我们娘俩儿在田埂上足足哭了半个小时。娘才缓过来。她拉着我跌跌撞撞地回了家。全家没人再提小妹妹的事儿。那个时候人穷,社会也乱,很多家都是这样,死了的婴儿就往野地里一扔,没人管。所以爹娘的这个决定在当时是理所当然的事。”

    “当晚,我发起高烧,母亲就躺在我旁边,小心的照顾我。我还能记得,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我梦见妹妹又回来了。他蠕动着小小的身躯爬进了屋里,瞪着黑豆似的眼睛盯着我。我一下惊醒了,呼一下坐了起来,喊了一声:‘妹妹!’爹娘一下都坐了起来。爹一巴掌拍在我背上‘睡迷糊了吧你!哪有你妹妹?’就在这时,娘突然瞪起了眼睛:‘听,听,有声音!’屋里静下来,我真得听到了,一阵细细的,若有若无的哭声在回荡。那是婴儿的哭声。娘拉住我的手,紧张地看着我爹。爹的脸色也变了。”

    

    ☆、第四十章 婴灵

    

    “那哭声轻轻的,飘飘忽忽的在屋里回荡着。娘终于忍不住了,她的泪又流了下来。她絮絮叨叨地开始念叨着什么。我爹终于爆发了,他骂了一句跳下床:‘小兔崽子你闹什么,没命活下来那是你命里该着,你爹娘可没亏待你。’他在屋里骂骂咧咧的发了一通火,那哭声消失了。”

    “但是事情可没完,到了早上,我的烧虽然退了,可是开始头疼。那不是一般的疼,疼的我满床打滚,就这样,我落下了头疼病,医院还是检查不出毛病来。这头疼还定时间点。每天两次,上午一次,夜里一次。刚开始是头疼,后来开始呕吐,几天下来,我几乎虚脱了,本来就没粮食吃,再被病这一闹,我也奄奄一息了。我躺在床上哭着拉着娘的手说:‘娘,我是不是也要死了?娘,别让我死。’娘哭着抱紧我,看着我如此遭罪,她的心像刀割一样。她也以为要失去我了。有人建议我爹带我去北京。北京的医院条件好,爹也不想失去我,就开始筹划去北京看病的事。可是到了晚上事情又有了变化。”

    “到了晚上,我突然开始说胡话,我反复念叨着‘我不想死!我不想躺在野地里!’听着我的胡话,爹觉得毛骨悚然。就在这时,一个邻居大妈听说了我家的事跑来了。一进门就听见了我的喊叫,她看了看我,拉着我爹来到门外神秘兮兮给我爹出了个主意。”

    “‘你这儿子不是病,是被你那死去的女儿缠住了,你听他喊什么,不想躺在野地里。这那是你儿子的话,这就是你的那女儿在喊啊。’听她这一说,爹更怕了,他本来就有些疑神疑鬼,这一次似乎是得到了证实。‘那!大姐你说怎么办?’爹着急的问。大妈叹口气:‘咱也不是行家,不懂得怎么驱鬼,而且看这情形,你这儿子也不行了。你命里没这个儿子啊!’爹一下就急了:‘那怎么办?’那大妈又说:‘我知道个法子。你把这孩子带到野地里,他反正也不行了,你砍他一刀,看看刀上沾上几滴血,有几滴血就说明你命里有几个儿子。’这荒唐的说法要是放现在,那个大妈准会被骂成疯子,可是在那个荒唐年代,我爹居然就信了。”

    “第二天,我爹拿了一把刀,又从床上抱起奄奄一息的我,就准备出门去实施这个可怕的计划。娘虽然不知道昨晚大妈说了什么,可是看我爹的气色就知道不好。她扑过来死死地抱住我,央求我爹不要伤害我。可是我爹已经拿定了主意,他呵斥了娘几句,从娘的手里把我抢了过来。娘哭着跌坐在地板上。她是那种绝对传统的农村妇女,一生没有自己的主见,一切事情都听我爹的,她已经习惯了事事都由我爹做主,面对眼前的一切,她除了哭之外什么也做不了,她就这样看着爹把她的儿子抱走了。她绝望的以为,她又要失去一个儿子。”

    “我昏昏沉沉的被爹抱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迈进了鬼门关。可是就在我们要走出街区的时候。有人从背后叫了爹一声。爹回头一看,原来是他一个朋友。这个人我也认识,他姓李,平时我都叫他李伯伯。李伯伯看我爹抱着我在街上走,就好奇地问爹怎么回事儿。爹跟他关系极好,所以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了李伯伯。”

    “李伯伯一听,脸色立刻凝重起来,他拉过我的手看了看,又摸了摸我的头。然后说:‘你先别急,你这孩子我看有救。要不这样,你给我几天时间,我给这孩子用点药,要是真不行你再抱他出去,你想怎么样我也不管了。’我爹要砍死我也是迫不得已,谁不疼自己的孩子呢?听说李伯伯有办法,爹立刻答应了。我在鬼门关里打了个转又回来了。”

    “这个李伯伯懂中医,他仔细研究了我病症之后觉的有治,于是就给我配了些药。中药嘛!都是些草根树皮,不像西药那么昂贵。按找李伯伯的方子吃了几副药,头疼竟然真的好了。我娘见我一天天康复起来真是大喜过望。她不顾疲劳亲自跑到李伯伯家,激动的给人家跪下磕头,感激人家救我一命。后来我还认了李伯伯作干爹。”

    “后来,我家的情况也好一些了。我们都以为这件事过去了,可是谁也不知道,我那小妹妹还是阴魂不散。”

    “转眼之间,十五年过去了。我已经长大了。头疼病也没再犯,而且经过这几年家里的情况也好转了不少,至少能吃饱肚子了。我们都渐渐忘了那个死去的小妹妹。可是,她根本没有离去,她依然怀着深深的恨意蛰伏在这个家里。”

    “母亲已经60岁了,由于操劳过度,再加上那几年吃不上饭弄坏了身体。她的健康状态每况愈下。这时的我已经差不多二十岁了,我进了爹上班的工厂跟着干活。一天中午,我下班刚进门就看见娘呆呆地坐在床边。我以为她不舒服,连忙走过去问:‘娘,你怎么了?’娘呆呆地抬起头说:‘你妹妹!她又回来了!’听了娘的话,我顿时觉的毛骨悚然。‘娘,你胡说什么呢?’可是娘却摇摇头:‘不是胡说,我知道她回来了。’”

    “我追着娘问了半天这才弄清楚。原来,娘昨晚作了个梦,她又梦见了那片麦地,梦见了扔在麦地里的妹妹。她还是那样铁青着脸,还是包着那个破烂的红襁褓。可是,她突然睁开眼睛了。她狠狠的瞪着娘,她怨恨娘,怨恨我们就这样抛弃了她。娘在半夜里被吓醒了。第二天,我和父亲还有弟弟们都出去工作了。娘一个人在家里收拾,就在她打扫卫生的时候,听到里屋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爬动的声音。娘还以为是老鼠,她拿了扫帚走进里屋准备打老鼠。可是她却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对,就是我那小妹妹,她身上还包着那个破烂的红襁褓在里屋的地上爬着,看见娘进来,她还抬起了头,她的脸上还有溃烂的伤口,可是她却冲着娘‘嘿嘿’的笑了。娘当时就瘫倒在地上。她们就这样对视着,恍惚中不知过了多久,娘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床边,直到我进门她才清醒过来。”

    “以后,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多,娘开始越来越频繁的说到妹妹。她总说妹妹就在她身边,在笑,在哭,在吃饭,在睡觉。到了后来,她竟然真的像在照顾一个婴儿一样。我们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娘有些精神失常了。可是她并不糊涂,除了每天不停的告诉我们小妹妹在她身边之外,别的一切如常。家里依旧整洁,饭菜依旧可口。”

    “一天中午,正在吃饭的娘突然用手捂着肚子说肚子疼。我们急急忙忙把她送到医院,经过检查,她患上了胆囊炎……”说到这里,老太太突然打断了他:“你也有胆囊炎!这不会是遗传吧?”老大爷点点头:“没听说过这个病遗传,不过因为我娘的事,所以那次手术我一直顾虑重重。”老太太不说话了,老大爷继续讲下去。

    “要是按现在的医疗技术,我娘像我一样切除胆囊就没事了,可是在当时医疗条件落后,咱们市的医院根本没有那种技术,我也忘了医院给了个什么结论,就那么治着。住了半个月的院,我娘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了。我娘每天都在呕吐、发烧,可她还是不停地念叨我的小妹妹,不停地说小妹妹就在她身边玩,还说小妹妹可爱。”

    “有个来探病的亲戚悄悄跟我说我娘是不是被鬼缠上了。可是那个时候我们几个兄妹都年轻,对这个都不信。还说那个亲戚宣扬封建迷信。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娘的病越来越重,最后连床都起不来了,医院下了病危通知。我们是抬着娘离开的医院。”

    “回到家能有什么办法,就是等死。娘有时候疼得捂着肚子打滚,可是一家人干看着无可奈何。我到现在还能清楚地记起那个晚上。因为长时间吃不下东西,娘瘦得皮包骨头。她靠在枕头上虚弱地躺着。似乎已经知道自己不行了,她吃力地把我们都叫到她跟前,一个一个的挨着嘱咐我们。到了夜里十点,她已经神志不清了,我们兄弟都没走。只听她念叨着:‘孩子,别闹了,娘知道你苦,苦了十几年了。娘这就陪你去,咱还去那片麦地。咱娘俩儿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啊!’反复念叨了几句,娘就安静地走了。”

    “就在这时,在这漆黑的夜里,我似乎又一次听见了婴儿的哭声……”

    良久良久,车厢里还是静悄悄的,半个车厢的人都被这凄惨又神秘的故事吸引住了,人们还在回味,还在感叹。这时,老大爷才注意到我们都在听他的故事,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唉!人老了,话多!”老太太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别想了,都过去了。”

    车厢里又恢复了嘈杂,这时,广播里已经开始播报,列车的终点站郑州已经到了。我和馨下了车。出站的时候,我又一次看见了那对老夫妻。他们正相互扶持着,一步一步走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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