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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大唐国色-第12部分

小说: 大唐国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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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片刻觉着这人甚是生厌么?”
杨延玉细细一想,还真没有。讨便宜的话,那算了,这人太没法定性。讨厌这人?杨延玉只觉着这家伙很奇怪,和他身边的每个人都不同,却绝不讨厌,反而有些亲近的感觉,不明所以。
呼延赞笑道:“那便是了,若说肆无忌惮胆大包天,你们没一个及得上他的。又说谨慎仔细,你虽为兄长,那也远远不及他。遑论察言观色见风使舵,你们更不及他。”
卫央急了,跳脚嚷道:“喂,大叔,有你这么当面刺激人的么?小心我跟你急啊。”
呼延赞哼道:“难不成你卫大郎竟知道老夫在挖苦你?”
卫央腼腆道:“哦,原来你老人家是在赞扬我啊,太客气了,真是太客气了。”转眼又道,“不过,我就这么点优点,以后就凭这些吃饭呢,你老人家一口给我说出去,这往后还让我怎么混?”
呼延赞失笑,正要跟他扯皮,校场外马蹄声急骤,一骑直入如飞,眨眼到了面前,黑马黑人,生得跟呼延赞一样的黑,急吼吼的一条小将飞身跳下马来,大声叫道:“爹,爹,不好了,会王那老家伙来了,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快到刺史府了,要不要带人打出原州城去?”
“会王?”呼延赞神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倒把冲到嘴边的呵斥忘了,问道,“他来作甚?”
那小将忿然道:“这老家伙能为甚么事?哦,听说皇帝让他当原州巡边事使了,大张旗鼓好像没当过官似的,我远远看见旌旗飘绽好不威风,大哥已派人去刺史府禀报了。”
这小将前言不搭后语,意思大概传达明确了倒。
卫央目光在呼延赞和这小将脸上来回转悠,心想,这小将要说不是呼延赞的种,那也没人信啊,是呼延丕显还是呼延丕兴?
小将瞧见卫央目光笑嘻嘻的,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问道:“爹,杨家大哥,这小子是谁?衣甲不整傻乎乎的,怎么还不拉出去打军棍?要不,我来执刑可好?”
呼延赞斥道:“胡说,这是卫央,柴家的女婿,也是你一个好兄弟。”
杨延玉笑道:“三弟,数年不见,你这脾性还是这样。”又对卫央介绍道,“这是呼延伯伯家三郎,呼延必求,往后咱们可要多加亲近才是。”
卫央笑嘻嘻地握着呼延必求的手笑道:“我说还能有谁长地这么神似老将军,原来是三哥啊,三哥你好。”
呼延必求脱口道:“你笑地好贱,不过,既然是好兄弟,那就不打屁股了,你快跟我一道出去,咱们兄弟齐心,把会王那老家伙打出原州城去。”
卫央跃跃欲试:“好啊好啊,三哥你放心,小弟决计对你言听计从,你说打会王那老东西屁股,我绝不打他脸,快走,别让那老家伙听到风声被三哥的威名吓到望风而逃,那我们弟兄说好揍他却没揍到,这脸可就丢大发了。”
呼延必求大喜,一竖大拇指:“果然是好兄弟,你放心,往后在这原州城,如果有人敢欺负你就报三哥名字,如果不听,打了再说,天塌下来三哥也给你顶着。”
卫央憋着笑,你是三哥,你永远都是三哥。
呼延必求见他目光古怪在自己脑门上转悠,不解道:“怎么了?是我这兜鏊漂亮么?这兜鏊便是从雍王家的小王头上摘来的,下次见了他,我给你压阵,你去再给自己摘一个来戴着玩。”
卫央哈哈笑道:“三哥豪气,小弟佩服。不过,我有个建议,这兜鏊吧,那是那个什么王的儿子戴出来卖弄风骚的,配不上三哥这样豪气干云的英雄好汉,如果三哥用白巾子裹头,小弟倒觉着和三哥的形象特别符合。”
呼延必求大笑,喜道:“好兄弟,还是你有眼光,前些日子三哥去巡逻,跑远了些,正撞见这会王家的小子在农田里作践,一怒之下抢了他的银甲,看着十分合身,就想自己先用了,回头竟被人笑话脸黑不匹配那银甲银盔。哼,三哥跟你说,这黑白分明才好看,要是一身白没点黑衬托,白光光的,那才叫丑得不能见人。”
卫央神色肃然,大有一副见到知己的欢喜:“三哥高见,你简直说的对的不能再对了,黑白分明,这黑才能更衬托出白,小白脸穿银甲,那岂不是一面袋子白面么?当自己是白面炊饼么?”说着翘起大拇指,“我原以为我这样的认为是错的,今天见到三哥才发现,这真是英雄知英雄,英雄重英雄啊。”
呼延必求十分欢喜,张罗着要给卫央见面礼:“果然是好兄弟——先不忙拾掇会王那厮,你等等,作哥哥的第一次见你就十分高兴,那是一定要备些见面礼的。”
退后左右一打量,见卫央居然穿着内衬就被带出来晃悠,摇头道:“这伺候的小子也太不经心了,兄弟你这样的身板,怎能不配好铠甲?你等着,那银甲银盔我看够了也腻了,左右和你非常匹配,好兄弟穿了,也就是哥哥穿了,我送你。”
不等卫央婉拒,呼延必求一溜烟直奔营房而去。
杨延玉笑吟吟目视摆出一张苦瓜脸的卫央,有意亲近笑道:“这次可是你自己找上必求的,看你怎样拒绝。”
呼延赞大笑着重重在卫央肩膀上狠狠拍了几下,欢畅大声道:“聪明反被聪明误,说的就是你卫大郎啊,好,必求总算误打误撞做了一桩好事。”
不片刻,献宝似捧着闪亮的铠甲站在卫央面前的呼延必求眼睛一闪一闪看着卫央,接连催促道:“快去换上,让我和杨家大哥好生看看。”



第十二章  会王
顶盔掼甲,闪亮亮的亮光晃得卫央眼睛疼,他自己都能感受到这么穿戴是多么骚包,别人看起来那还能好?
“三哥,咱能不能换一身?红的好啊,我喜欢红色的。”卫央别别扭扭跟着呼延赞往刺史府走,已经有会王扈从过来召唤过了,呼延赞身为大都护,不能不去见巡边事使,一路上卫央缠着呼延必求嘟嘟囔囔。
呼延必求瞪大眼睛:“那怎么成?兄弟你一表人才,杨家大哥方才也说骑白马,要换一身的红,多不匹配?你放心,我瞧着你这幅打扮实在,实在晃眼地很,不必换了。”
杨延玉笑道:“不错,这亮银甲不是凡品,雕琢精细轻便美观,寻常铁甲可比不上。”
卫央苦着脸道:“好看是好看,可这要往乱军里一丢,敌人哪还能不追着我砍啊。太晃眼了,你们知道我是个低调的人,咱们回头换了吧。”
呼延必求笑嘻嘻的:“那是往后的事了,今日你是三哥带去撑场子打会王那老家伙脸的,打扮地漂亮些,三哥面上有光。这人靠衣装马靠鞍,你这样一打扮,登时把水平提高上去了。”
杨延玉也劝道:“卫兄弟,大丈夫功名自在马上取,这铠甲已经穿上了,你可千万不要想着脱下来,咱们最瞧不起的便是逃兵了。”
呼延必求又作死道:“是啊是啊,柴家妹子你别看她文文弱弱的,骨气那是十分的刚强,她若听说你居然当了逃兵,这辈子你也休想见她的面了。你听三哥的,好好在军中效力,有三哥罩着你,保管以后名震四方,不枉柴家妹子待你的一场好。”
卫央眼看刺史府就在前头,情知要换这衣甲也不是时候,咬牙切齿道:“说得容易,我想马上有一切,那能真就马上有一切么?”
呼延必求大点其头:“还是你说话有水平,马上有一切,只要上了马背,那就定会有一切。你放心,三五遭厮杀下来,以你的潇洒人品,放在长安教坊司里去,那头牌的姐儿奉陪你一晚怕也是不会要钱的。”
呼延赞大怒,回首喝道:“你这孽障,平白教导甚么歪道理?再敢胡说,老夫打断你的腿!”
呼延必求老鼠见了猫似的,一下子缩起了脑袋。
卫央眼珠一转,看来以后要收拾这呼延必求,还得落在他老子头上。
早上的刺史府,许也是柴荣一家回来了,莫名多了些人气,只是门口的禁卫面色均很不好看,踏进门去,两行锦缎战衣红如江火、铠甲明亮如湛湛晴天的锐士直挺挺站着,卫央也学了点知识,从这些锐士的缨结看,竟然一个个都是队正百将级别的老卒。
杨延玉低声道:“这些都是天子禁卫,并不属会王,平常受辖于天策上将,也便是平阳公主麾下了,卫兄弟可莫要当他们作诸侯王爪牙。”
卫央凝神去看,这锐士们腰圆膀粗神色剽悍,脚步钉在地上一般,实在是精锐里的精锐,当是真的百战老卒。
面对这样的锐士,呼延必求也心服口服,叹道:“兄弟你可别小看他们,平阳公主麾下三万锐士,一个个都是边关百战老卒,谁手里没有十几颗胡人首级,哪个浑身不有三五十处旧伤?前年公主远征大漠,三万锐士硬撼西域十六国联军,陌刀阵杀得天昏地暗,胡儿敬畏胆寒不敢直面,赠‘狮虎’美名,当真是,当真是了不起的好汉子。”
卫央肃然起敬,昨晚杨延玉说过,这世界除了大唐之外,燕云地带是石敬瑭的假子石重贵当皇帝的燕国,南方还有个苟延残喘的后汉,占据的地方不小,大概是后世的两广云贵地区。北方自然是世仇契丹,西北正是尚未立国的党项,党项和契丹又资助着流窜在北方的四十万余人的起义军残部,而在大漠以西,由于中原王朝有一段时间差点分崩离析,原来的小诸侯国们纷纷重新立国,合起来大军怕不下百万,硬撼十六国联军,那也该面对数十万人马,若不舍生忘死,哪里能得狮虎美誉?!
呼延赞哼道:“天策军确有过人之处,我原州军也不差,放着眼前的好不看,你看天策军不错,那便能过去当差么?”
呼延必求缩起脑袋,嘴里嘟囔道:“我也就这么一说,爹你不也经常赞叹人家么。”
卫央耸耸肩,都是大老爷们,都是当军吃粮的,呼延赞自然不愿在这群高傲又有助纣为虐嫌疑的家伙面前落了面子。
来到刺史府二堂门外,呼延赞和守在门口的中年将领寒暄了几句,那将军蜡黄一张威严的面孔,满面都是风霜雕刻的苦,鲜红的衣袍褐红色被血迹染地暗红的锁子甲,手掌剑柄一刻也不远离。
“怎地你站在这里?”呼延赞问那将军,这是正四品上的壮武将军,又是公主府出身,到原州来那就是自己人,柴荣怎的让他在门外站着?
那将军眼眸中刹那闪过一丝阴霾,淡淡道:“这次出京,只是护卫会王殿下来的,与他别无交情,陪他作甚么!”
呼延赞很是欣慰,拍拍这将军手背轻声道:“卞荣啊,回头叫上杨大将军与柴荣,咱们给你接风洗尘,长安不比边镇,难为你了。”
那卞荣眼眶蓦然红了,喉头滚动半晌带着啜泣道:“大都护,我,我也很想念你们,想念边镇的弟兄,过些时候,我定……”
“胡闹!”呼延赞也动了情,却黑下脸低喝道,“如今公主开府,各地虎视眈眈,一个不慎大唐危险,你身负重任,此番贸然离京已是大错,怎可因自己的心思耽误大事?你不应该不知道,就算我们这些人全数战死在沙场,只要公主无恙,大唐便好,你肩上的重担,实在比在边疆领兵作战要紧的多,记住了么?”
卞荣抬起手背擦擦眼睛,郑重点头道:“大都护放心,有末将在,便有千军万马来,公主也不会有事。”
卫央惊奇至极,这位平阳公主可太出乎他的预料了。武则天当了皇帝,后人骂了多少年?一个公主能领兵不少见,唐初的平阳公主李三娘那么大的名声,娘子关千古流芳,可领兵又手握大权还能得这些老兵这么尊重,宁肯舍了命不要也要保护她,这样的例子可绝无仅有了。
进门的时候,那卞荣奇怪地瞧了卫央一眼,嘴角一翘露出玩味的笑容。
卫央自然没看见,卞荣却扯住了呼延必求低声笑道:“这一身铠甲,可是你从会王子身上扒下来的那件?怎地今日不自己穿着来,教这人穿戴了?”
呼延必求笑嘻嘻道:“哎呀,你这离开原州这些年自然不知道,这个卫兄弟人品武艺都不错,杨延玉说至少在他之上,咱这不是怕被这些个诸侯王爷们拉拢去么,先给他凑点热闹。”
卞荣笑着摇摇头,临了道:“好歹换个靴子才好,那一身穿戴,着实有些太晃眼。”
呼延必求一拍额头:“怎地把这个忘了……不难,过些日子考较他武艺再换不迟。”
卞荣哼道:“他便是卫央么?来时路上,我们撞到了押送元祥那厮往长安去的杨破奴,这厮忒地没有城府,会王怎样问,他竟怎样一五一十地讲,那会王此番来,本是要夺军权的,这卫央既无户籍,又不曾建功,少不得片刻为难。”
呼延必求冷笑不止:“怎么,想要打架么?”
卞荣道:“那只怕是不敢的,只是此番会王前来,随从扈从中有几个高手,倭国来的,高丽来的,也有几个江湖里的亡命徒,卫央得大都护柴使君这般高看,定有过人之处,那厮怎肯眼睁睁看着公主府又添一条战将?趁机恐怕要发难,你要警告那卫央,片刻厮杀起来,切莫手下留情,万一不敌……”
呼延必求甚是踟蹰:“不好,这老家伙当真奸猾地紧——卫兄弟的武艺,爹爹也只听柴使君说过,周泰道是在他之上,却不曾亲眼见过,这人虽油滑,骨气硬的很,要他求饶,那千难万难。”
卞荣眼中杀机一闪,低声道:“倘若真如此,你往轻兵营寻两个信得过的好手,两三日后一旦李成廷下手夺权,一不做二不休……”
呼延必求点头答允:“好,这老家伙若真敢下手,他休想走出原州城,只是要劳累卞大哥受多担待了。你先等着,我去与卫兄弟交代一下,这人不错,不能平白让李成廷伤着了。”
话音未落,便听里头一声怒喝:“好大胆,竟敢来我军中做奸,左右还不推出去斩了?”
呼延必求拔腿便往里走,心中想纵然撕破脸皮,他不过一个后辈晚生,死缠烂打也不可教这李成廷奸谋得逞。
原来卫央随着呼延赞入了二堂,正见堂上高坐一个身量欣长气质威严的锦衣老者,一身四爪龙袍,头戴黑冠,面白有须。当时心想,这便是传说中的大反派会王了。
这会王身后站着一排壮汉,看穿戴有的并非中原人,竟有个让卫央血往头上撞的鬼子,标准的和服打扮,怀抱一柄武士刀,头上扎了个难看的发髻,神色倨傲放肆地打量着二堂内布置。这鬼子身边那个,竹竿似的瘦,腰里别了两根棍子,腰下挽着一柄带鞘的刀,趁着呼延赞不情不愿拱手与会王见礼的时候,杨延玉告诉他那腰插双棍的是会王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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