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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大唐国色-第15部分

小说: 大唐国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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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边走边扯从后面转了出来,卫央双手在空中竖直地画了条波浪,连忙啐了一口又平行着地面画了一遍,挑着眉笑吟吟道:“弹力内裤,给你贴心的呵护——三哥,这你就不懂了,俗话说想大就大,想小就小,想大师兄那棍子,用时大可捅破天,不用时小能藏在耳朵里,你是没见过,兄弟我正往他那个方向发展,回头我再给你介绍这内裤的妙处,保管你试过一次终身受益。”
这两人说地含糊,可这屋里除了呼延四郎不知男女之事,旁人哪还不懂?
柴荣实在不忍心在这里继续丢人,逃也似地大步出了门去。
柴熙和看看卫央的打扮,亮闪闪的实在好看的很,竖起大拇指赞道:“姐夫,这身铠甲虽然风骚了些,却和你着实匹配的很哪。”左右看看又添了一句,“只是你脸黑了些,放心,回头我问阿姐要些脂粉拿给你,三五天后,保准比杨豫那小娘皮的胸脯还白。”
卫央赏了他一个爆栗,边往外走边低声问:“杨豫是谁?你相好么?”
柴熙和翻了个白眼:“不要跟我问这么尴尬的话好不好?我可是个比你还腼腆的人!那杨豫么,哼,少爷本来想和她多吃几盅酒的,可这小娘皮贱地很,居然说少爷粗鲁不堪,偏生爱跟那帮读书的鬼混,教刘小三那小子哄进门当小妾了。”
卫央大是欣慰:“看来,你的不要脸经过一夜的发酵,已经比昨日高明许多了,大有前途,我看好你,要努力。”
柴熙和不肯罢休,骂骂咧咧道:“提起这个我就生气,刘小三那厮,前些年跟着少爷混的时候,少爷又不是没见过他那玩意儿,牛耕过的地里一插,捅不出半寸深的坑,这小娘皮,你们看着罢,活守寡的滋味够她三五十年念着少爷的好的。”
卫央一个寒颤,妈的,没想到这货都破了处了,你让咱这两世处男情何以堪?
杨延玉和呼延兄弟笑岔了气,年龄最大的呼延必兴拍着柴熙和的脑门道:“大名鼎鼎的柴二郎竟被横刀夺爱了,你不用丧气,过些日子哥哥带你再去回兴院,那杨豫无非胸脯白了些,论风情还不及圆圆呢,保管你很快忘了心口的伤疤。”
卫央一看,这都是一群轻易不外露的禽兽,心里无限怨愤自己还靠五姑娘过日子,连忙低声严肃地斥责道:“呼延大哥,你别带坏小孩子——你告诉我,去回兴院是不是你请客?”
呼延必兴挤挤眼睛:“怎地,卫兄弟也想去见识见识?咱们可要讲好了,万一事后被柴家妹子追究起来,咱们可不兴出卖兄弟的。”
卫央还没点头,柴熙和大声叫道:“爹,你快管管,姐夫要去回兴院,说好要呼延大兄出钱。”
“什么回兴院?”卫央不慌不忙左顾右盼,“呼延大哥,你方才说那个杨豫跟人跑了?那怎么行?二郎这么挂念她,她怎能这么负心薄幸?什么圆圆方方的,那在二郎心里能比得上杨豫姑娘么,你放心,回头你帮他出气,我定跟着你去,好兄弟说话算话。”转头问懵懵懂懂的呼延四郎,“四郎,你说哥哥说的对不对?咱男人出来混,第一就是要讲义气,是吧?”
四郎哪里知道这群禽兽刚才在说甚么,傻乎乎地点头,还确认了一句:“你说得对。”
没领教过卫央无耻的呼延必兴瞠目结舌。
柴熙和迎着自家老子杀人的目光,羞愧地将头埋进胸膛里去了。
不愧是姐夫啊,这道行,看来,要学的果然还有很多哪!
卫央得意洋洋,不防柴熙和突然凑到他耳边贼兮兮说了一句:“其实,你定知道我阿姐比那杨豫白多了,是不是?那小娘皮手和脖子可没阿姐那么白。”
眼前立马浮现柴熙宁白生生的……
卫央连忙摇摇头,鼻血快流下来了。
“咳,我跟你姐姐是清白的,你不要那么想。”
柴熙和撇撇嘴:“看来,你果然是知道白的,至于清么,水那么清,自然更白了。”
别人不知道他们打甚么禅机,但看卫央下意识舔了下嘴唇的动作,差不多也猜了个七八分,只是不知道这姐夫小舅子居然在说柴熙宁。
卫央心中赞叹,柴熙和这小子,再有一段时日恐怕无耻程度要超过他了,这可大大的不妙。
不过,柴熙宁可是真白啊,展览柜台里羊脂玉一般。
吞了口口水,卫央甩甩头翻身上马,马上就要交手厮杀了,这关头可不能再胡思乱想。
伸手接过呼延必求递来的大枪,卫央掂量了一下摇摇头又送了回去:“待会儿厮杀,那马全义定不留后手,这枪来之不易,被他损坏了不值,一会儿到了校场,三哥你帮我找一杆丈长的寻常大枪便是,稍稍有些劲道也行。”
呼延必兴道:“方才应该拖后几日的,去长安取枪杆的快马,如今怕已出原州境内了,没有趁手的兵器,那要吃不少的亏。”
卫央冷冷一笑:“吃亏?呼延大哥,我这人吃酒吃肉吃豆腐,偏偏就不肯吃亏,那老儿想给我个亏吃,也不怕折断他的手指头?”
柴熙和叫道:“姐夫,你只管打他,想让咱们吃亏,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
卫央点点头:“那肯定的——喂,你别乱叫啊,我是个腼腆的人,害羞了等一下手打滑怎么办?”
柴熙和嗤之以鼻:“用你的话说,拉倒吧,指望你害羞脸红,我这辈子怕是看不到了。啥时候你真腼腆了,麻烦让我孙子清明节告知我一声。另外我认真严肃地问你一句,敢不这么不要脸么?”
呼延必兴哈哈大笑,一巴掌拍在白马屁股上:“快走,磨磨蹭蹭难不成让爹爹他们等着咱们么?不过,卫兄弟,你这人虽然脸皮厚了些,为人却爽快地紧,你放心,拼着内人一顿打,这回兴院哥哥定请你赏脸去一遭,便是柴家妹子不痛快,那也顾不得了。”
柴熙和一晃一晃点着头:“不错,不错,呼延大兄说的对,好兄弟要同甘苦共患难,有肉一起吃,有酒一起喝,顶要紧的就是,去回兴院定要一起去,没一起喝过花酒,那是有缺憾的兄弟一场。”
呼延必改爆笑道:“咱们去就行了,柴二郎就不必了——你那物事戳进老牛耕过的地里最多捅个一寸的坑,岂不是让兄弟们为难么。”
卫央奇道:“二哥,你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我有点迷糊,怎地这小子最多捅一寸的坑,咱们便为难了?”
呼延必改神色郑重,瞄着柴熙和的裤裆苦苦忍着笑道:“还不为难么,柴二郎怎么也是咱们兄弟,不给他安排个姐儿过意不去,安排个罢,又觉着对不住姐儿,左右为难,怎么取舍?”
卫央脸色肃然,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赞同道:“还是二哥肯为兄弟考虑,不过这也不要紧,好兄弟有难,咱们作哥哥的不能袖手旁观,我有个主张,到时替他央上等的匠人做一个指头加长的手套,要用时让他戴在手上,长度足够,硬度足够,虽然差些感觉,但也聊胜于短,是不是?”
众人哈哈大笑,柴熙和尖叫一声:“呼延大郎,我杀了你!”纵马扑了上去,当时策马快奔,片刻间工夫,早到了军营外头,校场上围了数千将士,密密麻麻地正等着。
杨延玉厉色一闪怒道:“这老儿好毒的心肠,他莫非想断了卫兄弟的道路么!”
卫央细细看了一会儿,微微一笑道:“杨大哥,你怎知却不是我断了这老儿在咱们这里要伸进来的一只手?”
杨延玉点点头,告诫卫央道:“卫兄弟,你说的好,咱们定要斩断他这手。”
呼延必兴跳下马扯住白马缰绳,悄悄递给卫央一块硬邦邦的东西:“兄弟,这是咱们军中的袖弩,你藏在袖口内,万一打不过,别管他好看不好看,先射死那个马全义再说。至于结果,你便说军阵之上只看生死,咱们兄弟帮你起哄,绝不教这老儿阴谋得逞。”
还没接手,呼延必求又塞过来一包灰土:“还有这个,你也带着,万一打不过,甚么手段都给他使上。你也不要顾面子,战场上没甚么光彩不光彩,打赢了,活下来,那才最光彩。”
卫央心下暖烘烘的,陡然豪气顿生,收好暗器大笑道:“各位哥哥的好意,小弟实在是感激的很。不过,毕竟不是生死搏杀,这些也用不着。”
杨延玉待再劝,卫央哼道:“你们当这老儿打什么主意?他怎能不知纵然杀了我,他那手下在原州恐怕一日也活不过去,身入军中岂非自投虎口?既如此,这老儿也要以自己的手下一命换我一命,这样的人,能有甚么死士手下?明知胜必死,活着或许还好,那马全义傻么?放心,小弟武艺或许不好,但这嘴皮子可没对手,定然无碍。”
呼延必兴几个见劝不得,又觉着卫央说得有道理,便不再劝。
柴熙和满目杀气恶狠狠道:“姐夫,你只管放手去打,那马全义若真是个死士,我偷偷跑到那老儿身边,一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看他敢不敢跟我赌!”
卫央拍拍柴熙和的肩膀,接过门口锐士递过来的一杆长枪,轻轻抬起听了一下力,纵马喝道:“好,那咱们弟兄一伙,便会会这心比天高的会王殿下!”




第十五章  拐带
马銮铃响处,卫央直奔校场之内,呼延必兴几人往点将台旁拐去,台上呼延赞高居最上,下首右有杨业与李成廷对坐,柴荣又在李成廷下首,前头帅案上高悬出鞘长剑,那是天子宝剑,用来制约三军。
卫央驰入校场,外头虽有数千将士观战,这场地却还很广阔,四个足球场般大,纵马驰不一圈,人群分开,自会王扈从里驰出一员大将,视之,铁甲掩红袄,兜鏊顶红樱,胯下乌骓马,掌中枣阳槊,粗眉大眼三四十年纪,身形雄壮至极,平地里一团黑雾腾空而出,这是幽州良将,蓟县壮士,怒睁双目气势汹汹。
呼延赞命擂鼓,那军鼓非寻常大鼓,一槌下去震天动地地响,八面牛皮大鼓齐声敲响,校场似也在颤抖。
众军肃然,一通鼓声后,呼延赞长身而起,往天子剑拜了一拜,厉声喝道:“今有投军壮士马全义,幽州好汉,原会王府典卫统领,愿与大唐壮士卫央枪槊相较,胜者会王典举原州军百将,刀枪无眼,生死有命,须立生死契约,可有质疑?”
听得百将二字,马全义眼中狂热,扭头瞧瞧卫央,目光复杂顿了一顿,微微冲他点了点头。
卫央心中道,看来这马全义果然是个明白人,也非是那李成廷的心腹,这李成廷想要利用他的命,他便心中有了反抗之意。
于是,卫央也向马全义点了点头,道:“马壮士,幸会。”
马全义呆了一下,挤出一点笑容深吸一口气,笑容又真诚了一些:“幸会。”
两厢互签了生死契约,呼延赞再不多话,命旗官下令开始斗将。
斗将,脱胎于考武举时的单打独斗项目,但血腥惊险远远超过单打独斗,乃是模仿敌我两将狭路相逢以生死为赌约进行搏杀的考较比斗,虽不至于只能容许一人活下来那么残酷,但通常都不会两人握手言和下场,总要有一个丧命或者重伤。
卫央手中大枪,乃是标准的大唐骑军长枪,丈长的枪杆,可破甲的梭子枪头,红樱如血,抖开来斗大一团花,杆子稍有些弹性,这是卫央使枪最能高超于旁人的地方。
对内力这种东西,卫央本当不存在,总认为说的太玄乎。但接触到吴殳所说的内力之后他才恍然大悟,所谓内力,一半是一个人的潜力,一半是对潜力的运用。没有小说中所说的飞天遁地那么玄妙,其实这内力就是暗劲,也称内劲。
内劲的运用,一直到北宋末期岳飞才系统地整理并推广开来,卫央习得天下枪法,运用高明处全在这内劲一途,所谓听力,便是为了让人、枪、力三者完美结合。经过超文明时代的精密计算,卫央尤其在枪法上对内劲的理解和运用,在他所生活的两个世界,合起来也没有一个人能比他更透彻。
枪柄稍微细了些,鼓声之后,卫央一手掌着枪杆根部,浑身放松,那枪竟听话地宛如有一根丝线在枪头挂着,水平地横在卫央手中。别人自然看不到也听不到卫央正将一丝力气缠绕般听在枪上,长枪外表看起来纹丝不动,实际上这一丝力量早将大枪分隔成数千数万个小结块,每个结块之间彷佛剧烈地颤抖,抖动渐渐汇聚,便形成了枪上的力量。
正是这巧妙的听力,卫央不用自己使太大的力气,大枪便乖乖地不用什么外力就安安静静横在空中,等待着刺出饮血的那一刻。
这大枪并不好,枪杆上硬结很多,材质也不好,远远达不到卫央在空间里使枪如神,马踩千军如无物的程度,只好将就着用罢。
这一凝神听力,马全义当先头一个收起轻视的心。原本李成廷让他在校场上杀死面前这人的时候,马全义便知道自己被李成廷当成棋子抛弃了,心想这人既然有呼延赞这样的大都护做后台,杀死他自己焉能活命?下场之前就打定主意卖些人情给这人,最终能落个平手的结局,想必那呼延赞也会瞧出来喊破斗将,这样一来,脱身于会王府有望,还能落个不小的人情,以自己一身武艺,出人头地也有了希望。
可卫央这一驻马抬枪,马全义立时知道自己错了。
对面这人,枪法不知怎样,但自己这马槊恐怕讨不了几分好,忙将大意压下,缓缓催动坐骑走动了几步,调整好最好的状态,这才一声怒吼霹雳般提槊往对面冲去。
卫央轻轻一笑,耳边有风声吹着日光拂过,恍惚就在那空间里,对面千军万马杀将过来,这样熟悉到麻木的感觉,他不用调整就已经有了。
于是,卫央拨转马头,竟在马全义距离自己还有十几丈之外的时候,背对着马全义往后逃跑了。
李成廷哈哈大笑,下头的几员小将又急又怒,心中均道:“还没有交手你跑甚么,倒是和他碰一碰也好啊!”
柴荣虽也有勇力,毕竟并不擅长斗将厮杀,见卫央拍马就跑,心中的忧虑又化成了不满,身后周泰见状低声道:“使君勿忧,卫大郎此战,哪怕不胜,也必不输。”
“逃跑也能不胜不败?”柴荣深深疑惑了。
校场内卫央如脑后生眼,虽在前面策马逃逸,但实际上白马甚至还没有发力,那马全义人马靠近一尺,卫央心中便算计一声。
马全义也甚警惕,他知道杨家枪法里有神鬼难逃的撒手锏回马枪,卫央虽未倒拖大枪,但战马已经奔腾起来,他依旧单手掌着大枪,那大枪竟动也不动一下,枪头红樱宛如凝结在枪头上一般,这哪里是避敌锋芒的样子?
他座下乌骓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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