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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大唐国色-第23部分

小说: 大唐国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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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也该有了结的。”
卫央小心翼翼防着杜丹鸾,想想好像自己真的刚才冲动冒犯了人家,讪讪道:“那个,其实吧,这不是谁欺负谁的问题,是吧?”
杜丹鸾清清冷冷地看着他,卫央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这女人显然是下了死决心了,说什么她都不会听。
瞥眼往门口地方一瞧,心里正算着怎样从三头神獒的血盆大口下安然无恙扑出去,杜丹鸾叹息般道:“你不用枉费精力了,你看这是甚么?”
卫央正眼一看,吓了一跳连忙举起双手:“我坦白,我有罪,我检讨——你快把这玩意儿放下,太危险,伤着你怎么办?!”
那杜丹鸾不知从哪里竟摸出了一把精巧的精钢铸手弩,绿莹莹冷森森的三支上弦短箭幽幽地瞄准了他没有任何遮挡的头部。
杜丹鸾深深地看了看卫央,手指往悬刀上轻轻落下。
“等等,我还没告诉你我姓甚名谁,这不公平!”这么近的距离,卫央就算是青翼蝠王转世那也没法逃脱这连弩,连忙脱口叫道,“作为老婆你竟然不知道我名字,作为男人我不服!”



第二十一章  一命换一命
听得这不要脸的话,杜丹鸾即使心存死志,胸口也禁不住一热,眼眸扑闪了一下,轻轻摇摇头:“你说甚么也是没用的,不用企图逃走。”
卫央心一横将目光从那手弩上挪开,看着杜丹鸾的眼睛,心中默念了三遍我是奥斯卡最佳男演员,挤出伤情的神色慢慢放下手主动蹲下身去,靠着墙壁将咽喉对准那三支见血封喉的短箭道:“好吧,你这狠心肠的红凤凰,你快下手,我绝不躲避,我如果躲避,你生的儿子就是我孙子他爹,亲的;你孙子的爹就我儿子,也是亲的。来吧,蹂躏我吧,黄泉路上我会托梦给我儿子你孙子他爹,一定要把我名字告诉给你,咱们就作那苦命的同命鸳鸯,下辈子你再去三生石上看我的名字,我会留给你的。”
杜丹鸾知道这人既不要脸又狡猾,武艺还在自己之上,因此对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特别在意,可她哪想到这人会这么不要脸,颠三倒四不是儿子就孙子,一时有点脑乱,飞快皱了下眉。
“说完了么?”没从这不要脸的话里听出有用的信息,杜丹鸾便置之不理,又问道。
卫央摇着头:“还没,有两件事我得托付你。这个年医师不知医术怎样,不过事已至此,是好是坏我也看不到了,你一定要押着他去一趟轻兵营,有个可怜的孩子还在等着他救命呢。”
不等杜丹鸾说话,卫央脸色不善地提高了音量:“我知道,在你这种高高在上锦衣玉食的人心里,咱们这些贼配军贱坯子那是贱命一条,死活有什么要紧的?但是,那孩子那么小,家里还有爹妈,还有兄弟姐妹,你想想,十三四岁的年纪,他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的本事你大概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像我这种死不足惜的人都不忍心看到那孩子死去,你想想看,他得惨到什么程度去?我怀疑这孩子被丢进轻兵营是有原因的,当然,什么原因我也不可能知道了,你一定要晚自杀几天,帮这孩子讨个公道,九泉之下,你男人我也会每天感激你十八遍的。”
自动过滤了那些不要脸的话,杜丹鸾想了想点点头:“好,你放心,倘若那人果真是被人栽赃陷害的,我定帮你为他讨回公道。”
卫央随意地拱拱手:“咱俩一家人,我也就不正经地感谢你了。这第二件事,你一定要去一趟原州刺史府,柴荣柴大官人知道吧?他有个女儿,叫柴熙宁,麻烦你千万转告她,那次我真的是无意的,绝对没有像被奸人诬陷的那样,请她一定要想通。”
这莫须有的奸人,自然逃不脱柴熙和那曾经以此来威胁过自己的贱人,好绰号!
说到这里,卫央故意停顿了一下,杜丹鸾果然上当,追问道:“想通甚么?”
“没什么,我一个将死之人,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自然不会骗她。这么聪明的女郎,定然能想得通。”卫央语气萧索意兴阑珊地摆摆手,“当然,如果真的想不通,连她自己也情愿相信是我卫央坏了……定要为我守寡,那也大可不必。”
杜丹鸾眉梢微微一跳,迟疑了一下没说话。
卫央暗暗想道,我自己都入戏了,这红凤凰难道是铁石心肠?
于是更加萧索地又道:“倘若你不急着来见你男人我,那就麻烦多陪陪这苦命的女郎,你定要告诫她忘掉我这个传说中的登徒子,将来找个好人家另嫁,你告诉她,只要自己过地快活,别人的什么看法,那也不过是耳旁风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说罢严肃而郑重地托付道:“你可千万要把这件事办好,这女郎说不好听点就是个死心眼,如果因为我这种人耽误一辈子,这世上多一个活守寡的美人,少一个将来或许会成长为一大群国家栋梁的孩子的娘亲,更有可能造成大唐少一个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女子榜样,唉,因为我一个人就产生这么大这么严重的后果,太可惜了。”
杜丹鸾显然是知道柴熙宁的,慢慢眉间的怀疑淡了,这人能将一个并不经常出门的女郎了解成这样,那定是真有瓜葛的。想想柴熙宁这个杜丹鸾自己其实并不陌生的女郎,她觉着自己有点犹豫了。
紧扣着悬刀的手指不自觉轻轻松动了一些。
卫央心头大喜,表面上却做出丝毫没有察觉的表情,一咬牙心道拼了,紧紧地闭上眼睛扬起脖子作视死如归的模样,大义凛然道:“来吧,我罪该万死,我罪有应得,你快下手,尽量快点,最好不要让我感觉到痛苦,不要让我在临死的时候挣扎着还能想起等待救命的那孩子,想起红颜命薄的柴熙宁,让你那毒箭洞穿我的喉咙吧!”
等了半天没动静,卫央缓缓睁开眼一看,杜丹鸾早已收起了手弩,不知什么时候捡起的长剑也已还鞘,另一只手提着归鞘的直刀,神色恍惚侧对着自己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个,怎么还不动手?”卫央后背一身冷汗涔涔而下,心头如释重负,脸上却作茫然状问道。
杜丹鸾冷冷一笑看着他的眼睛道:“你这狡猾奸诈的人,你当我真的不知你的打算么?”
卫央眨眨眼:“什么打算?我没什么打算啊,这都跟砧上鱼肉一样了,还能有什么打算?”
杜丹鸾不置可否,倒着将直刀递了过来:“你先起来罢,左右总有水落石出的那天。你若所言非虚,那柴氏女郎我也听说过,很是难得,你既与她有婚约,怎能弃她而去?这位女郎虽性情温顺,性子却也激烈的很,为你这奸猾的人害苦她一生,那很不好。”
卫央爬起来拍拍屁股接过直刀:“你太客气了,这刀你其实可以先保管着,我是不太在意你和我有什么分别的。”嘴上这样说,他却很快将直刀系在了腰带上。
杜丹鸾横了他一眼,粉颊有些苍白,点点头道:“你所说这两件事,你自己可以更好地办成,但你欺负我的事情,那也不能就此罢了。倘若你但凡有一丝的好,就不要对任何人提及今天你我之间的事情。你放心,年得贵不会对任何人说,哪怕他或许可以长命百岁。”
卫央心下一颤,正色道:“你千万不要做傻事,你这么漂亮,又这么年轻,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不为父母着想,那也要为自己现在担负的重任着想。你想啊,你这么有能力,刚上任都会把事情办地很糟糕,要是轻易把手里的事情让别的不如你的人来办,犯错还好说,要是造成不能挽回的损失那怎么办?你不要怀疑我的诚意,我除了,除了给见不到面的父母祈福会这么虔诚,再就没有了。”
“我自小就不知道爹爹妈妈是谁。”杜丹鸾神色一黯,目光刹那柔和了许多瞧着卫央,“你也是么?”
卫央低下头去,走到几前坐下,靠着靠背摇了摇头:“差不多吧,反正……别提这个了好吗?难受的很。”
杜丹鸾抿了抿嘴唇,后堂里转出了三个低着头穿着火红色制服的男子,手里端着三个铜盆,盆里装了满满的足有拳头大小的十数个丸子,走到杜丹鸾不远处,不敢瞄卫央一眼,一人低声道:“将军,獒食已备好凉却。”
“放下,都进去,看好年得贵。”杜丹鸾摆摆手,待三人退下之后亲手将铜盆放在三头神獒跟前,神色无比的温柔,轻轻在三头神獒鬃毛里摩挲着,柔声道,“往后我不在了,你们可千万不要跟公主顽皮,她是大将军,一贯的军规严整,误了吃食时辰,那是决计不肯再给你们备的。她待你们也很好,不必三五日见不到我便到处找寻,都记住了么?”
卫央莫名地鼻端一酸,叹了口气。
杜丹鸾头也不回哼道:“你这奸猾的人,莫名其妙叹甚么气?难道你真的愿被我杀死么?”
“咱别总杀啊杀的,好不好?”卫央摇着头道,“你记着,你要真为今天这点屁事自杀,那可不仅是愚蠢,而且是对这三兄弟的不负责任,更是对我的不负责任。”
杜丹鸾一下站了起来,粉颊微微有些红,怒道:“你乱说甚么!谁,谁对谁不负责任?”
“好好好,是我对你不负责任,这样好了吧?”卫央连忙举起双手。
杜丹鸾轻啐一口,掉过头不理他,耳朵却听着这胡说八道的人又要乱说甚么。
卫央啧啧啧地对三头神獒叫唤了半天,这凶兽傲地厉害,理都不理他,只好又道:“你想啊,我这么记性好的人,对你这么漂亮的女郎,那必然要记住一辈子的。就因为今天发生了这么点……好吧,换个说法,就因为面对美人咱定性太差犯了错误,你就跑出去找个地方闹自杀还成功了,咱这个头等的罪人,这辈子那还能心安么?一天有十一个时辰想着你念着你觉着对不住你,这让我老婆怎么想?这对她也不公平不是?”
杜丹鸾背对着他,轻轻地哼了一声。卫央说完,过了半晌她又哼地一声。
这什么意思?
再要胡搅蛮缠让她把自杀的念头丢掉,却听杜丹鸾道:“你这奸猾的人,心底倒还有些好。”不等卫央沾沾自喜,她又道,“只是你的好意,我不能也不必领。你有你不该死的理由,我也有我不得不死的缘由。”
卫央费尽口舌还没说服她,不由恼怒道:“你不是说我是你男人么,你这么闹,你男人知道不?”
杜丹鸾收起铜盆走到几前站住,居高临下俯视着卫央,卫央只好再次举手投降:“总之,千言万语一句话,你不要闹了行不行?”
面对着他的依旧是冰冷而固执的眼眸,卫央眼珠一转正要想办法让这女郎重新恨起自己追杀起来,突然给了自己一个嘴巴:“真贱,哪有自己找死的人?”
他这突然自己抽起自己,倒让杜丹鸾愣了一下,这女郎极其聪明,很快明白了卫央的心思,禁不住细细端详了一遍这可恶的人,浓眉大眼还算端正,可那双手,那双可恶的手……
翘臀上好似还残留着那奇异的感觉,杜丹鸾差点没忍住呻吟出声来。转瞬间她收起了自己的情绪,走到门口往灵源县城方向眺望,自己却知道,第二次微微乱了的心再难平静下来了。
不知不觉的,卫央站在了她身边,歪着脑袋问道:“你是将军,那就不可能是衙门的人,也没听过那帮孽障说起过原州有这么有个性的女将军,那你是朝廷的人吧?这次来原州,还有别的任务?”
杜丹鸾陡然回头,黑漆漆的眼眸盯着卫央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看到他脖子上竟还留着自己细细的齿痕,连忙偏过头去:“不错,倘若只是拿一个年得贵,三五个内卫府内卫便足够了,何必,何必带上月神它们!”
卫央笑嘻嘻道:“我就说嘛,来,反正闲着没事,咱就当聊天,说说看?”
说完又抽了自己一嘴巴,连忙背着手往里头走:“我又犯错误了,你忙,我面壁去。”
杜丹鸾突然有点想笑,只是眼睑扑朔了一下,叫住了卫央道:“左右你已掺和到这起事故里来了,告诉你也无妨。你若不听,那也没甚么,正好我有闲暇想想怎样交付了军令便自杀……”
“好吧,我突然对这件事特别有兴趣!”卫央快步回到杜丹鸾身边,闷闷地拍了两下脑门,这给闹的,被人欺负了还得哄着她,好人做到这份儿上,天下到哪去找第二个去?
就在方才那句话出口的同时,杜丹鸾蓦然有点头晕,有一股炽热的血从胸膛提到了头上,军鼓重击似的,胸膛里砰砰砰地剧烈跳动了几下。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蕴,这种二十余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一刹那间很想找个地方躺下去,哪怕再也起不来。
明明只是要与他说些话,可为甚么竟用自己的死来威胁他?
“你,你真的很在意我的死吗?”杜丹鸾皱起了眉头,很重。
卫央干咳两声,看得出来这个女郎在感情上根本是一片混沌,她似乎什么都不懂,有一种别样的清纯——会抄刀子杀人,又会不经意卖萌,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身边就没一个谈过恋爱的人?不是女人都有那么几个闺蜜么?
“你为甚么又不承认了?”杜丹鸾不解地追问道。
卫央伸手在鼻尖上擦了擦,乱转着眼珠子道:“啊,那什么,你听,有马蹄声,是不是你手下?他们又去抓人了?”
杜丹鸾彷佛生气地哼了一声,脱口道:“你这奸猾的人,果然是个奸猾的人。明明心里想的就是那样,为甚么不敢承认?方才明明怕死却装作大义凛然的样子,明明很在意我的生死,现下又不肯承认,哼,你这奸猾的人。”
卫央觉着满头都是脚汗,连忙点着头举目往远处望,一边道:“是啊是啊,我太在意你的生死了,这下是光明正大承认了吧?咱换个话题,你看看,来的是不是你手下?他们去抓什么人了?”
这人极善变,又奸猾的厉害,杜丹鸾实在不知道他究竟什么心思,心中奇怪地有些沮丧失望,往远处望了一眼道:“是内卫府的卫士,此番出京并非为捉拿年得贵,若非途径这里瞧着字体甚是眼熟,我也不知这年得贵竟还活着,还在这里行医。”
而后问卫央:“倘若一个原本在坤舆院判事的人,被胡人重金收买之后裹着战事坤舆图逃出了长安藏身在这里,他会藏到哪里去?”
坤舆院?那是做什么的?
不过,坤舆图这个卫央知道,中学历史书上学过,记得是地图的意思。这么说,坤舆院就是地图印刷厂了?想想古代的测绘手段,卫央有些明白了。
落后的测绘技术,必然导致测绘工作的低效和艰难。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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