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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大明狼骑-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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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说得好,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怒杀吴襄的那一刻,施大勇忽然意识到虽然杀吴襄只是恼他常弃友军不顾,是个十足的胆小鬼,但却一定程度上给自己带来了机会。
大明在辽东一共设了四个总兵官,最大的自然便是前锋总兵祖大寿,其次则是山海关总兵宋伟,辽东总兵吴襄,以及团练总兵。不过团练总兵官现在却是空缺着,两年前吴襄曾任过,后转为辽东总兵,不知什么原因,朝廷一直没有任免新的团练总兵。
现在辽东总兵吴襄被自己一刀给杀了,前锋总兵祖大寿被困在大凌河城中,又即将降金,剩下一个山海关总兵宋伟又是连吃败仗,身边就剩七骑,这番回去之后,想必朝廷定要追咎,也不知他这山海关总兵能不能做得下去。
如此一来,不算那个空着的团练总兵,三大总兵已去其二,若自己能够把祖大寿干掉,这辽东的四大总兵官不就全没了吗?
念及于此,施大勇的心顿时热了,与宋伟一同撤回锦州的路上,他甚至在想是不是把宋伟也顺手砍了。思来想去,还是没有这样干,杀吴襄,固然可以告诉曹变蛟和狼骑兵他们是恨他无耻,杀宋伟,却是师出无名。
毕竟曹变蛟和狼骑军不是他施大勇的私人力量,他们是大明的官军,杀一个总兵已经很让他们勉强,再要杀另一个总兵,恐怕是万万不能的了。
不能杀宋伟,那就只能干掉祖大寿了。
诚然,他对曾经的祖大寿也敬佩过,可是,大寿已老,辽军已老,辽东需要新鲜的血液,大明需要敢战的军人!
祖大寿及他所代表的辽西将门显然并不符合施大勇的需要,清除掉他们势在必然。
更何况一个变节的祖大寿已经不需要任何同情,杀了他势在必行。
更重要的是,大凌河城中被困的都是辽东军精锐,他们都是祖大寿一手打造的私军,眼中只知有祖帅而不知有朝廷,不说祖大寿的三个儿子都在城中,便是那帮祖系将领也不知有多少。
这就意味着,随着祖大寿降金,辽东军将被一扫而光,只要再除掉祖大寿,辽西将门的实力便去了十之七八,这余下的一二只要略做手段,已然难以翻起浪花。
杀祖大寿,取而代之!
回到锦州后,施大勇下定了决心,促使他下定决心的另一个重要原因便是丘禾嘉对他的信任。
锦州城的防务已经全部由施大勇负责,因为整个城中,除了两千团练兵和卫所军,便只有左良玉带回一千多人,另外便是施大勇麾下这三千号人了。
论兵力,施大勇最多,论官职,他是新任锦州副将,而左良玉只是昌平参将,且是客兵,没理由反客为主,因此,锦州城的防务只能由施大勇接掌。
丘禾嘉是竭力支持他的,孙承宗闻知张春大败,已然心死,一应事务委托给丘禾嘉后,便返回了山海关,他要亲自进京向皇帝请罪,并请朝廷赶紧再调关内兵马赴辽东,否则,锦州告急、宁远告急、山海关告急!
这是施大勇第一次负责一座城的防务,也是他第一次可以调集一城的兵马,这对于他无疑是个巨大的考验。
没有人知道大胜之后的金军会不会立即挥师进攻空虚的锦州,施大勇也不知道,但他却知道祖大寿马上就要回来了。
若是让他回来,自己只能拱手将锦州兵权让出,不容有任何犹豫了,必须除掉祖大寿!
天赐良机,穿越者领先数百年的历史告诉了施大勇,祖大寿会降金,而且会深夜潜回锦州,因此,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他毅然带着曹变蛟和他的狼骑军溜出了城。
他要等祖大寿自己撞到他的刀口上。
他竭尽所能的告诉曹变蛟和狼骑士卒们,他信誓旦旦的保证祖大寿一定投降了建奴,在部下们心存疑惑的答应下,历史没有让他失望,祖大寿果然潜回来了。
仔细的计算了路程和马力后,施大勇命令郭义带了一百狼骑兵埋伏在通往锦州的必经之道上,一旦发现北面有人过来,不管对方是谁,一律射杀。
而他自己则领着曹变蛟和四十名狼骑老兵等在那处土坡上,他算着,即便郭义没有射死祖大寿,等他一路惊奔逃到这里,战马也将不支,在这个时候做最后一击,祖大寿断然无法逃脱。
事情的演变全然按照施大勇的计划在进行,祖大寿放弃抵抗,甚至从他的口中说出他变节的事实,这无疑让曹变蛟他们不再有任何心理负担。在他挥枪捅穿祖大寿的那一刻,施大勇沉默了片刻,无声的翻落战马,轻轻的走到垂死的祖大寿身前,望着这个曾经在辽东叱咤风云的大人物,望着这个像是一个富翁比像一个将军更多一些的大军头,他蹲了下来,揭开了自己的面具,对着他说了祖大寿这一生所能听到的最后一句:“因为你不死,我便永无出头之日。”
…………
“将军,现在怎么办?”
亲手杀死前锋总兵,叔父曹文诏口中的祖大帅后,曹变蛟有些恍惚,在部下的提醒下,他才想起得问问施大勇下一步怎么做了。
施大勇朝那些尸体扫了眼,沉声吩咐道:“把尸体的脸都砍烂,尸体就扔在这吧,不被建奴发现也会被野狗吞食的。”
“好。”
曹变蛟没有迟疑,走到祖大寿的尸体旁,用力挥刀剁烂了他的脑袋。狼骑兵们也一一将另外六具尸体的脸砍得面目全非,这才拉过他们的战马聚拢过来。
朝黑暗中的北方看了一眼,施大勇点了点头,示意众人上马回去。
“走,咱们回锦州,祖大寿一死,奴酋狗急跳墙,说不定明天就会来攻打锦州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尸体 美妇 去锦州
黑夜中,一队金兵顺着草丛中的蹄印找到了一具具尸体。经反复确认后,什得拔伊勒根奔到官道上向已等得心急的甲喇额真阿山和额驸达尔汉急报:“额驸,额真大人,死的是祖大寿他们!”
“什么?!”
一听死的真是祖大寿,达尔汉的马鞭顿时惊得失手落在地下,望着伊勒根目瞪口呆,嘴唇合起又分开,不知说什么好。
祖大寿的死让阿山也震惊万分,朝达尔汉看了一眼,难以置信道:“祖大寿是明国的前锋总兵,除了我们,谁能杀他?!这到底是哪方人马干的?”
“你问我,我问谁?”
达尔汉没好气的闷声说了句,“祖大寿一死,这锦州城便诈不开了。咱们速去向汗王回禀!”
“好,这事得速告于汗王知晓!”
事干重大,阿山不敢耽搁,忙掉转马头便要奔大营而去。
伊勒根却还多问了句:“那祖大寿的尸体怎么办?”
“一个死人还能怎么办,别管了,咱们走。”阿山才不理会祖大寿的尸体怎么办,扬鞭便纵马跑了。
达尔汉愣了愣,想着人既然已经死了,便没有价值了,这尸体带不带回去都没什么意思,不如喂了那些野狗。朝伊勒根摆了摆手,示意他跟上,也纵马回了。
…………
夜已很深了,城中人家早已就寝,祖宅后的佛堂中,却有一中年美妇正对着佛祖的香虔诚的念着《法华经》。
佛象下案桌上,那香已燃了一半,袅袅香烟慢慢的飘散在佛堂中,闻上去,一股淡淡的香味。
屋外,更夫早已经敲过三更的梆子,可是这美妇却是始终没有停下的念头,自始至终都在那小声诵读着佛经,不为风吹草动,一心只为自己的丈夫和三个儿子向佛祖乞求保佑。
这中年美妇乃祖大寿的妻子李氏,娘家乃辽西书香门弟李家,自十四岁由其父做主嫁给时为游击的祖大寿,一晃已是二十五年过去。二十五年来,李氏遵持妇道,孝敬祖大寿老母,又为大寿生育三子,长子泽润二十有五,次子泽传十八,幼子泽洪十六。
三子长相不似大寿,倒酷似李氏,故大寿常感慨娶妻太美,结果生子不类父。好在三个儿子性格却像极大寿,均是好弄刀舞枪,使得祖家不致断了将门之后。
虽说生养了三个儿子,可是李氏身材并未走样,与年轻时一般,加上素来也重保养,虽近四十,看起来却像三十出头,风韵犹存。大寿也爱其美,每次从锦州回家,除去向老母磕头之外,便喜与李氏呆在屋中不出,缠绵不已,想着再尽些力,让妻子再为祖家生养一丁半女,可许是大寿年纪已大,又常年征战,身体受了影响,虽经多番耕耘播种,李氏却再无生养。
也幸好没再生养,保养再好,也是近四十岁的女人,大龄生子,怕是这容貌再如何保养也保不住,这身材也要走样了。
自六月大寿奉督师孙承宗之令前往大凌河筑城,李氏便隐有担心,虽为一介妇人,但李氏对局势的洞察却在大寿之上,大寿去时,李氏便曾劝他,“今东虏势大,已非十年之前,攻守之势已然改变,今主动之权在他东虏,我大明被动防守。督师虽意拓土,东虏却未必会成全督师。君不闻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以为妻之见,大凌河筑城之日便是东虏出师之日。这大凌河离锦州二三十里,东虏若一部围城,一部打援,则夫君必危。莫不如转筑小凌河,缓缓图之。便是有危,锦州与小凌河不过十数里,断不会就陷入绝境,进退也可两得。”
大寿虽知妻子所说不错,但无奈筑大凌河城乃孙督师之意,不好改变。故劝慰李氏这次携带民夫一万有余,筑城又在热天,东虏不耐热,不一定会来阻止。只要督促民夫,快些把筑城好,等到天气变凉,东虏再来已是迟了。
听罢,李氏也知不好改筑城地点,只好再三叮嘱大寿小心,又要大寿只带长子,把泽传和泽洪留在宁远陪伴自己,岂料泽传和泽洪却不依,闹着要随父亲前往大凌河。大寿也本着磨历儿子之意,有意要二子随自己同在军中。
李氏无奈,劝他父子不得,只能叮嘱大寿多加小心,多来家书,报声平安。
局势果如李氏所料,大寿筑城半月有余,东虏便不顾天热倾举国之兵而来,一举将大寿及三万余军民困在城中。
消息传来后,李氏心急如焚,从来不烧香磕头的她,急得也亲赴觉华岛大悲阁敬香许愿。更在后堂设了这佛堂,每日早晚必要在此为夫君和儿子念经祈祷。
往常念不到一更天,李氏便也去歇了,今日不知为何,她这左眼老是跳得厉害,老人说,男左女右乃跳喜,这若反过来,则是跳灾。
李氏虽自幼熟读经史,知书达理,不信神鬼怪力之说,但城中被困的毕竟是自己的丈夫和亲生骨肉,叫她如何能够放下心。这跳得越厉害,她这心便是越紧张得很。连晚饭都未吃,便独自一人来到这佛堂中开始诵起经来,一念便是好几个时辰。屋外伺候的丫环换了两拨,她却是一动也不动。
香烟迷绕中,甚至还能见她脸上隐有泪痕,梨花带雨,好不伤感动人。
菩萨,求你保佑我夫君和润儿、传儿、洪儿能够逢凶化吉,早日归来,届时,信女一定再赴大悲阁为菩萨真身镀上金像,在城中开上一月善棚……
默默许着心愿,耳畔却传来丫环绿翠的声音,“夫人,二爷来了。”
“二爷来了?!…”
李氏身子一颤,脸色白了下来:大乐深夜来此,定是夫君那里有消息了!可这深夜来见,难道会是?…
李氏不敢想下去,勉强打起精神,以袖抹去脸上泪痕,在绿翠的搀扶下赶到客厅。
绿翠口中的二爷指的是大寿在锦州任副将的堂弟祖大乐,下午得到大军覆没的确实消息后,他便即刻快马奔来宁远,要将这消息告诉嫂嫂知晓,好请嫂嫂速速出面召集各方人士,立即进京打点朝堂,说动皇上再派援军过来,否则,大哥那里肯定要完蛋。
丫环去通报后,又有下人端来茶水点心,大乐一路辛苦,也顾不上失礼,在那狼吞虎咽起来。
一见大乐,李氏忙上前两步急声问道:“二叔深夜来此,莫不是夫君有了消息?”
“呃…”大乐口中正塞着点心,一时咽不下去,吱唔着不知从何说起。
见他这样,李氏越发急了,花容失色道:“二叔,难道你大哥,侄儿他们已经…”
祖大乐忙将那点心咽进肚中,然后直摆手,道:“嫂嫂莫要多心,事情还没那么坏。”
李氏一怔:“那你来是为?”疑惑的望着大乐。
“小弟来是告诉嫂嫂,今日兵备道张春大人领大军出援,却…”说到这,祖大乐有些痛心的叹了口气,“全军覆没了。”
“全军覆没?”李氏一惊,心一下悬了起来:“那你大哥他们?”
祖大乐摇摇头,说道:“情况不明,待过几天后,派人打探一下再说吧。”
李氏咬着牙,没吭声,眼睛却已是通红。
大乐见了,忙劝道:“嫂嫂也不必太担心,恕小弟说句不中听的,便是大哥那边真撑不住,也未必就会如嫂嫂想得那般。”
“二叔这话什么意思?”李氏有些不解。
祖大乐朝绿翠看了一眼,李氏会意,忙抬手示意绿翠下去。待绿翠下去后,大乐这才小声道:“若是大哥真撑不住,小弟料想大哥或许会降金。”
“降金?!”
闻言,李氏一阵激动,怒不可遏道:“二叔这话万不可叫别人听了去,你大哥何等英雄人物,如何会降了东虏!若是他真降了东虏,我便一头撞死算了,省得叫人背后指三说四!”
见李氏生气,祖大乐忙劝道:“嫂嫂息怒,如今降金将领已有数百之众,都得到礼遇,依小弟看,那洪太也有过人之处,且今日他金国兵强马壮,我大明奈他无何,说不定将来他洪太真的能坐天下。大哥要是真撑不住,降了他未必就不是一条明路。”
听了祖大乐这话,李氏惊讶地看着大乐,旋即脸色一沉,怒道:“二叔,我闻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人生天地间,气节是最重要的。设想我如果舍你大哥再嫁,你将如何看我这嫂嫂?”
祖大乐叹了口气道:“为人臣者,谁肯轻易背主求荣?许多人都是被逼无奈。圣人道,君待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君待臣如草芥,臣视君为寇仇。袁都堂忠心耿耿,却被活剐了,每念及此,我辽军将士莫不痛心疾首,怨恨冲天,真到了不可守那步,便是大哥不愿走这条路,也保不住他下面的人架着他走这一步。嫂嫂还是看开点,也不必太气,毕竟眼下还不知消息,小弟深夜来找嫂嫂,为的还是请嫂嫂出面,打点朝堂上下,尽快再派援军才是。”
李氏却是一反常态,怒斥大乐:“我闻君为天,臣为地,君之过,如日月之蚀焉,为臣者岂能因人君一时之过而变节投敌!请二叔速派人打探情况,若你大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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