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民国超级雇佣军 >

第70部分

民国超级雇佣军-第70部分

小说: 民国超级雇佣军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您猴急啊,要不怎么叫李猴子呢?”老黄的闺女站在棚子下抿着嘴笑。
“去!没大没小的!”老黄骂了一声。那闺女一阵娇笑,倒也不怕,反而和他爹羞皮刮脸。这丫头叫黄丫丫,年方豆蔻,过了年才十七。穿着布花衣,红布鞋,裤腰扎得高,身段水灵,明眸皓齿的,看着就招人喜欢。
“得,丫丫在,李叔叔被烫也值了。”李猴子看着老黄,黑猴子一样的脸上笑容可掬,“老黄,丫丫还没婆家吧?”
“没,不过前儿个孙婆子刚刚来说了户人家,还算凑合,虽然家境不咋样,可家里的那小子在京城当兵,来了书信,说是进了什么新军,就在香河县。”老黄笑呵呵的道。黄丫丫在一旁听了脸上通红,看起来也是中意了。
“可是县城里头的那些个兵?”李猴子楞了下道:“我说老黄,你可得千万掂量掂量。”
老黄也是一愣,“咋了?”
李猴子看了一眼黄丫丫,叹道:“县城里的新军是朝廷练的,军门是个贝勒爷,骄横跋扈的,这些新兵可把我们西市的百姓害苦了,从他们来到香河县到现在,一个多月时间,好多摊子都垮了,本钱小的让他们祸祸成逃荒的,有点底子的,还得把东西外大安屯送,这样才保得住本儿。唉,没办法,谁叫人家是朝廷的兵呢,这年头,当兵的都是祸害!”说到这里,李猴子又觉得不妥,“倒也有不一样的……”
老黄一惊,“前段时间才从天津收了摊子,赚了点钱,还说置办个房产,给丫丫弄点嫁妆,也好享享清福。”
李猴子道:“快别,赶紧带丫丫回天津去。这丫头你一个人拉扯大也不容易,别……”李猴子压低了声音,“让县城里头的兵给糟蹋了,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老黄呆了,面前大油锅咕噜噜的翻。“是得赶紧,赶紧答应了孙婆子说的媒,到时候姑爷也是县城当兵的,把稳……”
“你就做妖孽子吧!”李猴子上了骡车,“丫丫好闺女,我老李要是有个儿子,准给你下个大聘,就怪屋子里头的婆娘肚皮不争气!不和你说了,话点到为止,太阳出大了,得赶紧走,别被那些个朝廷兵给截喽,血本无归。”
李猴子的骡车消失在窄窄的街口。老黄心事重重的,也不炸鱼头了,招呼着黄丫丫收摊子。
就在搭棚子的竹竿放到驴车上时,斜对门的酒楼里,走出了几个偏偏倒到的人影,新式的军服没扣扣子,皱皱巴巴的,有一个还干脆把上衣脱了,坦胸露背,看得周围路过的小媳妇老娘们直躲。
这军服是黄色的,仿制的英军军服,却偷工减料,劣质的很。
这几个兵都没戴军帽,一脸醉醺醺的样子,辫子绕在脖子上,一边翻白眼一边骂人,明显就是在这酒楼喝了一夜酒,天明才出来。
“军爷。”酒楼的伙计战战兢兢的追了出来。老板躲在柜台里面偷眼看。
“啥玩儿?”光膀子的那个兵横着眼睛。
“酒,酒钱……”伙计害怕的很,如不是老板逼着他出来讨酒钱,早就溜了。
啪!一个大嘴巴子,伙计捂着脸倒在地上。
“操你娘的!”光膀子兵踢着伙计,“老子是正蓝旗的籍,吃铁杆子庄稼的,北京城里都没有人敢要郝勒郝二爷的钱,你这傻鸟眼睛长裤裆下了?”一口的京片儿,其它几个兵也来劲了,围住在地上打滚的伙计狂踢。
伙计惨叫着,不停吐血,还好这几个兵穿的是布鞋绑腿,没有像英军那样穿皮靴,不然这小伙计现在已经没气儿了。
路人纷纷的躲,酒楼老板也关上了门,躲灾祸要紧,哪管小伙计的死活……
“丫丫,咱们快走……”老黄打着哆嗦,现在他彻底相信李猴子的话了。黄丫丫也吓得慌,因为她看见那小伙计渐渐不抽了……
“呸!打死了事!”那个叫郝勒的光膀子兵啐了一口。
“郝二爷。”一个兵有点清醒了,“打死了人,要是曹标统知道了……”
“我呸!”郝勒朝小伙计的尸体上吐了口唾沫,“他曹杰什么狗屁东西,老子在二标当营统,是他妈给他上脸子!知道我叔是谁不?奶奶的卵蛋!”
那个兵不怕了,谄媚道:“二爷说的没错,巴彦巴协统可是您的亲叔叔,他曹杰算什么东西,还不是得看您叔叔的脸色办事儿!”
“七儿,你他娘的净说废话!”郝勒白了那兵一眼,看到小伙计的尸体,莫名一阵兴奋,摸了摸胯下,“操,打人这鸟货也能硬?哥几个,找地儿下火去,娘了个蛋,香河县的婊子都死光了?”
蓦地,郝勒看到了一抹花花儿的影子。
是穿着花布衣的黄丫丫。爷儿俩没舍得拉下吃饭的器具,此时,正慌里慌张的赶着驴向前走,也不敢回头。
“好货色!”郝勒满脸潮红,“今儿个是大喜嘞,哥几个,走,尝鲜去!”
几个兵都明白了什么意思,眼睛里闪着淫邪的光。
郝勒眯起了眼睛,舌头在嘴唇上舔,“老规矩,第一马老子上,剩下的,你们这几个兔崽子分,别要卵蛋的跟上回一样,谁先谁后打了个饱架!轮着上了小马子,都是表兄弟,一家亲!哥几个,跟着老子上!”
……
“王老板,您等等。”
王德彪王胖子刚准备上马车,就看到了一个包着头的大婶朝这边走。“哟,是张嫂子。”王胖子要给大安屯的赵大人送货,心情大好,这几百斤肉食送到,前几天被抢的亏空又回来了。
“您请好。”张嫂笑着将一封书信递给了王胖子,“听说王老板和大安屯那边的军爷熟,请王老板帮忙带个信儿。”
“啥?”王老板看着手中的信,“你家老张啥时候会写字儿的?”
“您见笑了,请隔壁的教书先生写的,十几个铜板呢。”张嫂不好意思了。
“那可是大价钱了。”王胖子脱口而出,刚说完就面露歉疚,“对不住了,张嫂,我这张嘴。”
张嫂叹了口气,“您说的也没错,咱家老张上回没长眼,冲了贝勒爷的轿子,差点被打死,就差一口气儿,现在都还起不了床,也帮不了工,咱家本来就穷,现在也揭不开锅了。”
“就他们是人,咱们都不是人!”王胖子骂了起来,“自从这帮子狗兵来到咱们香河县,老百姓有没有过过一天舒心日子!”
“那可不……”张嫂露出了笑容,“现在好了,咱家二狗子前几天来了封信,托卖菜的张老头送来的。”
“哟,二狗子出息了,会写信了!”王胖子笑道。
“他哪有这本事,请个什么大帅写的,嗨,到底是当兵的,字也写的鬼画桃符。给咱老两口念信的教书先生看了直皱眉头……”张嫂越笑越开心。
“到底啥事,看把你乐的。”王胖子很好奇。张嫂的丈夫,也就是老张,曾在他的肉铺子上帮过工,老老实实的一个人,干活很踏实,所以王胖子也很照顾这家穷苦的人。




第一百一十二章 无风起浪(二)
黄昏日暮。远处的大安屯升起了阵阵炊烟。
帐篷外,张云坐在石头上,看着封信,脸上挂着笑意。
“傻乐呵啥呢?”赵千端着碗面走了过来,一边哧溜溜的吃一边说:“你有出息了,训练了十多天,连晚饭都要本大帅亲自去盛了。”
张云一惊,忙收起信,起身道:“大帅您坐,我去给您端。”
“端你姥姥,瞎啦。”赵千嚼着牛肉,“没看见正吃着呢嘛!”
“哦。”张云又坐下了,拿出信接着看。
“写的啥,一直笑,连饭也不吃,晚上可是牛肉面,施耐德都吃三碗了,再不去要被那畜生吃完了,到时候别来找我哭。”赵千在张云身后探着头,“到底写的啥……”
一不小心,嘴没包住,一滴油从嘴里落出来,掉到了信纸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赵千连忙抹嘴,咣当,碗又没拿住,摔在地上,汤汤水水洒了张云一头一脸,那信纸也完全看不清楚了。
“大帅还是要人伺候。”张云也不生气,起身帮赵千擦嘴。
“别,你不是女人。”赵千忙挡他的手,“被一个人摸过脸之后,我再也不想被别人碰了,尤其是男人。”
“谁?”张云笑问。
“一个极品的女人,说不清楚,也不想说清楚。”赵千斜睨着他,“有二十岁了吧,还不找个女人,要不我叫施耐德抽一天带你去县城完成你的第一次伟业?”
“有了。”张云笑着摸脑袋,哪怕灰色的无沿军帽上还挂着牛肉汤……
第二协的兵必须戴帽子,而且要把辫子塞进帽子里,塞不好的赵大帅看到就要剪,来大安屯驻地二十多天了,起码上百人被大帅剪了辫子,好多人干脆直接剃了光头,现在第二协九百多人,一半都是光头哥。
“你不是处男?”赵千不信,“你不要骗我,军法在上,老天在看。”
“不是。”张云摘下了军帽,摸了摸才刮没多久的光头,“是我娘给我说了个媳妇儿。”
“哦!”赵千很三八的指着张云,手指还一点一点的,“你好狡猾,那封信就说的这个,难怪你小子一直在傻乐,怎么样,即将进入婚姻坟墓的感觉很好吧。大帅唱首歌给你听,提前祝你新婚快乐,听好了——结婚了吧,傻逼了吧,从此挣的钱就两个人花……”
调子是《婚礼进行曲》,张云没听懂,还一直道谢,赵千笑得肠子都搅了。突然又觉得自己很无聊,还说别人傻逼,自己还有个未婚妻,不,是两个未婚妻在旧金山,隔着汪洋,用寂寞守候自己归去的帆船,望夫石,典型的望夫石。
张云笑道:“前几天领了军饷,大帅每次都是月初发饷,现在存了两个月了,给大帅当兵不花银子的,军服好看,伙食又好,我都长壮了。”
“别说废话,老子好地球人都知道,你们这帮王八蛋要是不卖力训练,不玩命打仗就是对不起老子!说正题,哪家的闺女?”赵千点燃支烟,深深吸了口,“饭后一根烟啊,赛过活神仙。对了,你赶紧说了去吃饭,不说假话,施耐德那土鳖没吃过红烧牛肉面,真要吃光的。”
“土鳖,他不是洋人吗?”张云觉得很好笑。
“笑个屁,快说,本大帅对八卦是相当感兴趣。”赵千又抽了口烟。
“是个姓黄的姑娘,小时候我就见过她,嗯。”张云不好意思了。
“哇!不能说的秘密!童贞的守候!真爱无敌!再见,巴黎的地下铁!”赵千大笑。不过张云懵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是香河县的人?”赵千反应过来了。
“对,大帅没问过,所以我也没说。”张云笑道,经过十多天的训练,他的确精神强悍了不少。
“我就觉得奇怪,这附近你咋都熟,每次我躲起来大号你都能给我送草纸,搞得我都快便秘了。”赵千撇着嘴。
“呵呵。”张云笑了几声道:“当大帅的兵银子多,两个月的饷二十两银,还是银票,爹娘过得苦,我就想着给他们寄去,嗯,前几天求大帅写的信就是给他们的。”
“哦。”赵千明白了,拍拍张云肩膀,“好好干,好好训练,练的好以后才能活的久,才能拿更多的银子。我说过,凡事都有需求,做什么都有代价,我付给你们代价,所以也有需求,你们拿了银子,就得好好干活,不然我不会客气。”
“这个我懂,咱们第二协的兵都懂,能跟着大帅当兵是福气,真的。”张云说的很真诚。
赵千摆摆手,“别煽情,别跟什么TV一样,什么死猫烂耗子都要煽一通,搞得跟哮喘似的。哎,有爹娘就是好啊,天下没有不疼儿女的父母,你看,你才把银子寄回去,他们自己舍不得用,就给你琢磨着亲事,还是那么好的姑娘,你要珍惜。”
“是,大帅。”听到赵千的话,张云很感动。
“明天给你放一天假,回去看看爹娘,顺便看看你未来的媳妇,后天早上归队,不准迟到。”赵千挥挥手,走了。
“谢谢大帅……”张云望着夕阳的光辉落在那个穿着黑色T恤、卡其色迷彩军裤、裤脚扎在黑色军靴的背影,眼里不禁湿润了。
这一切,这一切的幸福,不是突如其来,都是这个男人带来的。
张云时常在想,自己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一时冲动站了起来。
是的,那时那些有点军职的绿营兵都跪在载振马前,只有他站起来了,跟随了赵千,从此就再也没跪过。
……
黄丫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
荒郊野外,夜风呼呼的刮。
风不刺骨,却让黄丫丫止不住的发抖。下体撕裂般的疼,衣衫不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连动一下都难。
“爹!”
黄丫丫哭喊起来了。
老黄的尸体就在不远处,一身的血。铁锅,油桶,车板子,漏勺,瓶瓶罐罐的散落在他周围。
“爹!!”
黄丫丫声嘶力竭,用尽全身力气朝老黄爬去。
豆蔻年华……她本该拥有美好。
……
县城的老街。石板街很窄,也就两米,两旁都是土墙瓦房,对门子的两户人隔得很近,灰瓦屋檐都快挨着了。
吱呀,张云推开了老街尾巴上一户人家的门。
“爹,娘,二狗子回来了!”
“二狗子?”张嫂闻声跑出,喜极而泣,“呀,真是二狗子!你咋回来了呢?你伺候的那个大帅不生气?长官老爷不骂你?快,快回去!”
“放心啦,娘。”张云拉住了母亲的手,“就是大帅准我假的。”
“啥,准啥?”张嫂没听懂。也是,张云跟着赵千久了,也捡了一些现代语言。
“就是赵大人直接准我回来省亲的。”张云笑道,“娘,咱们快进去,看看爹,我明天就得回去呢。”
“你爹他……唉。”张嫂叹了口气,带着儿子进屋了。
……
“爹,你好些了么?”张云坐在老张床前。
“好,好,你回来啥都好了!”老张很激动,布满皱纹的眼睛里噙着老泪。
“爹,你咋就冲了贝勒爷的轿子呢?”张云握着老张的手。
“我也不知道啊,二狗子,你爹一辈子老实,谁知道那么不长眼呐,扛着刘家米店的麻袋,低着头走在路边,你说他咋就冲了人家的轿子呢?”老张唉声叹气。
“不讲理!”张云猛地起身。张嫂吓了一跳,忙拉住了张云,“儿啊,你要做啥,老张家倒霉咱认了,那可是贝勒爷啊,皇亲国戚,你才跟着赵大人,别毁了自个儿。”
“大帅和他们不一样!”张云咬着牙,“大帅说人都是平等的,都有需求,做事都要付出代价!”
“啥代价,咱不需要代价,咱就要你好好的。”张嫂用力将张云按着坐下。也是张云看母亲害怕没有挣扎,不然以他现在的爆发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