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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部分

大明望族-第274部分

小说: 大明望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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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被沈珏之殇吓到了。

    想起沈珏;沈理不由想起宗房;皱起眉来;道:“沈械服将满;快回京了;我倒是要看看;他还有没有脸登尚书府的大门说起来大家也不过是面子情;虽名为族人;可都出了服;实没什么香火情……”

    谢氏叹气道:“此事做的确实难堪。前些日子;还有人在我跟前探话……不过倒是没有说到那边大老爷与大太太身上;倒是歪讲了二太太一番……”

    沈理冷哼道:“下回再有人这样不知趣;你当面唾她”

    谢氏嫁进沈家十几年;自是知晓丈夫最看重的族人除了已故四房孙氏;就只有京中二房。如今虽明面疏离;实际最留心尚书府动静的还是他。除了沈沧夫妇早年曾照拂过他之外;还因沈瑞这个恩亲之子在尚书府。

    早年谢氏心里也曾有些小计较;如今年岁渐长;思量的也多;便也能体恤丈夫心情;对沈瑞也多了几分真心。如今她倒是盼着沈瑞早些立起来;支撑起尚书府门户;与自家互为臂助……

    看着眼前幽静无人的胡同;听着耳边传出的丝竹之声;沈瑞的止住脚步。他转过身来;满脸古怪地地望向王守仁。

    王守仁已经蓄须;依旧是俊秀容颜;却光华内敛;不再像过去那样扎眼。素日里他不喜华丽;不穿官服的时候多是一件半新不旧的儒衫。今日虽也是儒衫;却换上新的;手中握着一把折扇;腰间缀着马上封侯的玉坠子;看着像是温文儒雅的世家公子。

    沈瑞带了纠结道:“老师;这不好吧?就算表姐重身服侍不了老师;也不当寻到地方来……更别说带了我来;我这是帮老师瞒着呢;还是瞒着呢?”

    王守仁先是一愣;随即哭笑不得;使劲锤了沈瑞一下;道:“混小子;想甚呢?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沈瑞四下里望了望;就见不远处有个大门半遮半掩;门口立着一青春妙龄的妖娆女郎;正似笑非笑地望向这边。

    “这真的不是那什么?”沈瑞低声道:“还以为老师兴起;带我出来见‘世面;……”

    不怪他疑惑;王守仁打发人叫了他来;师生两个一个长随小厮都没带;之前带的车夫也只让停在胡同口;让他两个时辰后过来再接。

    怎么看;这行为都有些鬼祟。

    更不要说来的是南城;听得这靡靡之音;这边向来鱼龙混杂。眼见街尾那家就像是半掩门的人家;这家难道不是?

    沈瑞虽有些别扭;心中却也是隐隐好奇;只是想到小何氏;才想着劝阻一二;不想闹了个大笑话。

    沈瑞尤自惴惴;王守仁已经含笑叩门。

    “吱呀”一声大门开了个缝;露出个小脑袋瓜子;出来个十五、六岁的青衣小厮;疑惑道:“这两位老爷是……”

    王守仁从袖子里掏出帖子;递了过去道:“我是你家老爷旧友;约好今日过来;你进去通传就是……”

    眼见他打扮不俗;这小厮也不耽搁;一溜烟进去通禀去了。

    “老师;到底是哪位世叔?”沈瑞带了好奇低声道。

    虽说沈瑞进京这几年;中间王守仁两次离京;在京城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可年节出去应酬时;却也多将沈瑞这个学生带在跟前。交好的几位友人与同乡;沈瑞多见过;只是不知眼前这里住的是哪位。

    “哪个是不是;反正一会儿你老实叫师叔就是……”王守仁低声道。

    话音未落;就听到大门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大门敞开;走出一个儒生来。

    “师兄来了;真是贵客下降;小弟可等了半响……”来人不过二十来岁;身量不高;略显单薄;见了王守仁满脸亲近道。

    王守仁道:“眼看我就要出京;想着许久没见栖岩;就叫人传话;会不会让你为难了?”

    来人笑着摇头道:“为难甚?即便师兄不传召;每月我也要出来歇上一日两日……”

    沈瑞在旁;却是呆住;眼前这人;竟是故人。

    就听王守仁道:“这是我那不争气的首徒沈瑞;字恒云;今日带过来;也让师弟见见;师弟唤他瑞哥儿儿或恒云都可……”说到这里;又吩咐沈瑞道:“还不上前进见过刘师叔……”

    来人早已看见沈瑞;见他上前;不待他俯身;就一把搀扶起;笑吟吟道:“三年没见;沈公子却是光彩依旧……”

    这下意外的是王守仁:“栖岩;你认识恒云?”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沈瑞四年前上京时曾同行的司礼监中官刘忠。

    当年刘忠不过是十几岁少年就是司礼监六品中官;奉了皇命去地方办差;曾让沈瑞暗中惊诧了一回。而这个刘忠对于形意拳颇为感兴趣;还曾录了拳谱;对于沈瑞自然也记得清楚。

    能入司礼监的;都是内学堂出来的识字内监。内学堂素来有用翰林学士教课的规矩;从王华那里论起;王守仁叫刘忠一声“师弟”也使得。

    可是历史上不与权阉同流合污、险些被送掉姓名的王守仁;私下里竟然也同中官有往来;瞧着这架势;显然早就有交情且交情不浅;这真是令沈瑞侧目

第四百零一章 管中窥豹(二)

    (全文阅读)

    “四年前我奉旨南下;回京时正好与徐夫人同船;当年沈公子也在船上。”刘忠笑吟吟地回道。

    王守仁道:“什么沈公子不沈公子的;虽比你小不了几岁;到底小一辈。

    刘忠看了沈瑞一眼道:“既是如此;我就尊师兄吩咐;叫一声‘恒云;?

    “理应如是。”王守仁点头道。

    说话之间;一行人进了院子。

    转过影壁;看着眼前的一班怀抱器乐的童子;沈瑞不由一阵羞愧。自己之前想的实在太离谱了;不说别的;就是想要做些别的;眼线这些人年纪也不能

    “我闲着无聊;就寻了几个孩子过来;寻庆和楼的杜大家过来调教一二……”刘忠指着院子里的两排童男道。

    王守仁闻言;多看了两眼;道:“这是从白纸坊那边寻来的……”

    刘忠点点头道:“都是可怜人。皇爷崇尚节俭;宫里好几年不进人;外头却是不知;有爹娘狠心的;也有想要转手换钱的;稀里糊涂地就给去了势……

    “栖岩善心”王守仁道。

    “不过是尽力罢了;我能护着几个?”刘忠叹气道。

    沈瑞跟在两人身后;却是心中大惊;这些孩子竟都是阉了的?在京城住了几年;对于白纸坊的大名他也是听闻的。那边最是偏僻;是外城的贫民窟;也是外地进京阉童在京后的集散地。

    他不由自主回头望向那些孩子;那些男童大的十一、二岁;小的不过六、七岁;看着是与寻常孩子并有些不同;那就是太乖巧安静了些。

    即便刘忠已经走过去;可没有开口吩咐;他们就依旧抱着各式乐器;安静地站在那里。

    直到刘忠回头;对他们摆摆手道:“你们先歇半日……”

    年纪稍大的两个男童带头应了;带了一帮孩子去了厢房。

    刘忠便对一个管事模样的仆人道:“孩子们乖巧;中午就添两道菜犒劳犒劳”

    管事应了;刘忠又道:“去万和楼问问席面得了没有;再添两道淮阳菜两道合意的南点。”

    王守仁道:“栖岩无需太客气;我这学生虽是南边生人;饮食上却是不挑南北。”

    刘忠笑道:“不过一句吩咐;哪里就费事?恒云到底是初次过来;总不能一顿饭都吃不好……真要说起来;我还欠了恒云人情未还……”

    进了客厅;宾主落座;又小厮送了茶水上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守仁带了好奇道:“既是那年有同船的缘分;可恒云不过十二、三岁;能帮你什么忙不成?”

    刘忠道:“我从恒云那里讨了份拳谱;论起来还是占了大便宜……”

    “是那套形意拳?”王守仁扬眉道。

    “正是。师兄也是爱武的;师兄也练了不成?”刘忠道。

    王守仁点点头又摇头:“当年见了因是好奇也耍过几回;后来不如早先练的顺手就停下了……拳法本就是强身健体之效;贪多嚼不烂……”

    刘忠若有所思道:“以师兄的性子;不是当爱内家拳?还是师兄在外家拳上有所大成;才不愿分了心?”

    王守仁带了几份得意道:“为兄这两年确实在外家拳上略有所得;不能说万人敌、千人敌;对付十来个人却不在话下……”

    刘忠听得眼睛发亮;满脸崇敬道:“师兄好厉害;有机会可要指点指点小弟”

    王守仁道:“如今天热也不愿动;等我从山东回来;天气也凉快了;咱们好好比划比划;我也瞧瞧栖岩的拳如何了……”

    沈瑞在旁;听得无语。

    眼前这两人是师兄弟;不是当从王华那里论起来的来么?瞧着这两位一个文质彬彬;一个周身儒雅;看着人模狗样;跟两个富贵公子似的;怎么一开口就都是“拳法”、“比划”什么的;就不觉得有辱斯文。

    “啊;就顾着与师兄说话;怠慢恒云了……”刘忠正好看到沈瑞脸上的无奈;笑道。

    王守仁道:“我今日就是特意带他来见你的我月底就要动身去山东;这一去要到十月前后才能回京……要是京中有什么事;就托栖岩照应一二……

    刘忠道:“师兄即便不吩咐;我还能瞧着自家的孩子受欺负不成?”

    嘴里这样说着;刘忠望向沈瑞的目光有些迟疑:“我瞧着恒云是个懂事的;不像那等淘气惹事的;师兄你是不是担心过了?”

    王守仁道:“闲操心罢了。他少年好强;非要今年下场;我要是在京里还罢;还能照应一二;偏生今年点了考官出京;如何能放心得下?当年我跌的狠;背后笑话我的也多;我可不想他们盯上恒云;再笑话我一回……”

    “原来是这个缘故”刘忠点头道:“名师出高徒;有上进心是好事;师兄只管放心;交到我身上就是;定不会让那些鬼祟小人得逞……”

    王守仁道:“难得找你一回;还是麻烦你的;栖岩勿要怪师兄面皮厚就好

    刘忠摇摇头道:“师兄这样不见外;我才欢喜;要是学那些腐儒;端个架子出来。我也不敢认你是师兄……”

    王守仁含笑颔首;招呼沈瑞道:“快起身;谢过你师叔……”

    沈瑞在旁;听得惊诧不已。

    这叫怎么一回事?

    莫非乡试还有什么猫腻不成;为什么这两人说话像是话里有话似?

    王守仁这自己人;刘忠疑似自己人;沈瑞面上就露出些异样来。

    刘忠看在眼中;笑道:“瞧把恒云吓的……”

    沈瑞已经随着老师的吩咐起身;面上带了几分腼腆出来;低声道:“劳烦师叔了……”

    王守仁横了沈瑞一眼;轻哼了一声;倒是给学生留了几分面子;没有当面训丨斥。

    说话的功夫;就有小厮进来禀道:“老爷;席面送来了;是送到客厅来;还是直接送到水榭?”

    刘忠道:“水榭吧……”

    小厮应声下去;刘忠起身;招呼王守仁师徒两个过去。

    穿过一道月亮门;转过一座太湖石堆砌的假山;却是内有乾坤;就露出一湾流水来;由鹅卵石堆砌出来的水道;不过一尺来深;上面是清水;里面拇指长的金色小鲤鱼。

    除了小溪;还有几处藤萝;排满了围墙;满眼碧玉。

    即便酷热时节;进了这院子也多了几分清凉。看着不像是在京中;倒像是南边园林。

    王守仁赞道:“真是好机巧的心思;这什么时候修的?前两年还不得见…

    “去年夏天燥热;赶巧在旁人家看了这个;正好这边离水道不远;就也引了水过来……”刘忠道。

    等三人到了水榭;席面已经摆好;正是城里最流行的燕翅席;还有几道淮扬菜与南点。佳肴有了;自然也有佳酿。

    沈瑞身为晚辈;这个时候无需人吩咐;起身把盏。

    刘忠与王守仁两个一边吃酒;一边闲谈起来。沈瑞老实听着;王守仁并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这个时候见刘忠自有他的用意。

    只是这两人都是聪明人;闲谈就是闲谈;说得多是家常。

    一个问:“这阵子皇爷不爱宣召臣子入宫;有阵子没见先生;先生身子如何?”

    一个回道:“老爷是畏寒不畏暑;倒是比冬天里来的自在。依旧是嗜茶如命;一日不离手……”

    一个道:“前些日子正淘换了两罐好茶;正打算孝敬先生;师兄正好带回去。”

    一个大喜道:“那可正好;如了老头子的意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师兄弟两个都带了微醺。

    “师弟就在司礼监;没想过更上一步?”王守仁吃了一口酒;带了醉意道

    刘忠听了;苦笑着摇头道:“又哪里那么容易呢?换了其他人;在这个职位上熬了四、五年资历也够升一步;可我年岁在这里;已经多少人眼红;怕是还要再熬几年……”

    “不在司礼监呢?”王守仁漫不经心地说道。

    刘忠一愣:“师兄是指?”

    王守仁指了指东边的方向道:“那边”

    刘忠低声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谁不晓得?不过那边是热灶;殿下身边近侍即便不是太监;也多挂着少监名头;护食儿护的厉害;这些年多少人盯着那边;也没几个挤进去的。我在宫里不过十多年;同旁人比资历还是比等级都是比不过的;就算有这打算;也是白忙。”

    王守仁道:“栖岩作甚妄自菲薄?同旁人相比;栖岩却是有两个好处。”

    刘忠坐直了身子;就听王守仁道:“栖岩学问比翰林也是不差几分;即便中官中识字的人不少;可能像栖岩这样有几个?栖岩年轻;比那些东宫大伴年轻了二、三十岁不止。殿下年轻;身边少不了心腹人;那些人又能陪殿下几年

    刘忠虽年纪不大;可到底是书香门第子弟;满腔上进之心。

    被王守仁说的心动;他面上带了几分激动出来:“就算师兄说的有些道理;可皇爷素来念旧;东宫旧人都是皇爷安排给殿下的;怕是轻易不会换人……

    王守仁道:“作甚要换呢?殿下年岁渐长;已经开始听政;身边多几个伴当不是正应当么?”

第一卷曾见何人再少年 第四百零二章 管中窥豹(三)

    刘忠没有追问怎么样让皇帝想起太子读书的事;王守仁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两人自然而然转了话头。

    “如今李公风光呢;就是司礼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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