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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部分

大明望族-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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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姐儿听了;霞飞双颊;低了头轻轻地点了点头。

    虽说玉姐儿出嫁数日就开始守孝;不过之前还有几日;要是喜上身;现下也该有所反应。如今既是换洗;那就是上个月没怀上;接下来身为出嫁女;玉姐儿要守孝一年。

    徐氏虽有些失望;不过想想玉姐儿年纪;便拍了拍玉姐儿的手背道:“如此也好;你还小呢;多些时间调理调理身子;也是好事……”

    玉姐儿点头道:“母亲放心;女儿会好生照顾自己;只恨离家早;不能在母亲身边尽孝……”

    要是让玉姐儿自己选择;她宁愿在家守孝三年;陪着家人守孝;也不愿早嫁。徐氏名下虽还有沈瑞在;可儿子与女儿还是不同。沈瑞再孝顺;也不能日日陪着徐氏;换做玉姐儿却是可以。

    徐氏道:“且让我省心些吧;你们兄妹渐大;我放心不下的唯有你们的终身大事;将你好好的嫁了;我都松快了一半;等以后你嫂子进门;我就彻底自在……”

    玉姐儿将头倚在徐氏胳膊上;道:“母亲可别想着偷懒;不管二哥以后是蟾宫折桂;还是娶妻生子;都需要母亲好好的坐镇家中……”

    徐氏想起丈夫生前的话;只觉得心中大恸;眼圈已是红了;却是带了笑道:“好孩子;咱们都要好好的、好好的……”

    黄华坊;贡后街;一处四合院中。

    看着温文儒雅的儿子;郑氏与有荣焉;看的移不开眼;点头道:“大哥可真俊……”

    沈瑾脱下身上试产的织锦棉衣;摇头道:“作甚这样急?儿子身上又不是缺衣裳穿……”

    郑氏含笑道:“是我等不得;想要早点见大哥穿我缝的新衣……”

    自弘治十三年;郑氏离开松江启程去山西;母子两个已经四年未见。儿是娘身上的离骨肉;郑氏没有一日不想沈瑾。自打收到南边的信;知晓儿子中了解元;将上京应试;她便掰着手指头等着。

    日盼夜盼;终于将沈瑾盼到京城。郑氏眼见儿子身上衣服单薄;将自己预备好的新衣拿出来;可尺寸却不对。之前的尺寸长短是够了;却是骗肥大。郑氏连夜挑灯;修改了一套棉衣;这会儿就拉着儿子试穿。

    眼见着尺寸都合适了;郑氏面上就多了欢喜:“既是合身了;就穿着……京城比松江府冷的多;仔细别冻着……”说到这里;顿了顿道:“别处还罢;瑞哥儿那里还需大哥亲自过去看看新婚夜的雷人规矩:爷我等你休妻。族亲长辈需要拜会不说;就是瑞哥儿跟前也需大哥好生谢一谢。”

    郑氏现下住的这处院子;虽不算大;是一破二的院子;可位置却极好;周围住的都是读书人家;就算有外地人;也都是在京备考的举人。这里的位置;距离贡院也只有半刻钟的距离;明年沈瑾下场时也便宜许多。

    对于沈瑞;郑氏感觉一直很微妙。不过孙氏也瞧出来;沈瑞到底是孙氏的亲儿子;小时候再淘气也只是淘气;并不是刻薄狠毒性子;是个心胸宽广的。就如当年孙氏这个主母从来不屑与郑氏使手段一般;沈瑞也从没有针对过沈瑾;甚至能帮的时候还帮了。

    沈瑾以后要走科举仕途;现下在功名上虽比沈瑞早一步;可沈瑞却背靠尚书府。沈瑾与沈瑞兄弟之间彼此扶持;总不是坏事。

    沈瑾摇摇头;道:“明日我就去族伯家;只是新衣却是穿不得……我的行李里带了素服;娘帮我寻一套出来……”

    郑氏闻言一愣;疑惑道:“素服;作甚穿素服?”

    沈瑾叹气道:“儿子也是昨日见了瑛族兄才知;二房鸿大伯上个月二十二没了;那边如今正治丧……”

    郑氏还是初次听闻这个消息;不由吓了一跳。

    虽说这宅子是沈瑾打发人跟着沈瑞上京后安置的;不过这边服侍的人手;是郑小舅那边给的一房家人;还有到京城后添的两个本地婆子。

    郑小舅已经补了外放出京;郑氏便闭门守护等儿子;消息并不灵通。至于沈瑞那边;早先安置郑氏时打发人过来一次;知晓郑氏还好;便也没有再打发人。毕竟两人之间;作为曾经的庶母与嫡子;实不是能亲近的关系;即便看在沈瑾面上;沈瑞能尽些力安置郑氏;也就是到此为止。要说像亲戚似的走动起来;那才是委实可笑。

    仁寿坊;尚书府。

    沈瑞站在大门外;看着毛迟扶玉姐儿上马车;心中颇为满意。虽说如今玉姐儿需守孝;需要与毛迟分房;可也未必是坏事。沈瑞自己就是男人;自是知晓男人的德行;越是容易得到手的;越是难珍惜;抻着吊着的;就会越发费心

    玉姐儿上了马车;毛迟也拱手对沈瑞别过;上骑随着马车离去;沈瑞也转身回去。

    毛迟这边刚到胡同口;就见沈全带了两个小厮骑马过来。

    毛迟忙勒马;唤道:“全三哥……”

    沈全也勒马;与毛迟打了招呼;又隔着马车帘与玉姐儿说了两句话;道:“外头不是说话的地方;明儿见了再聊……”

    毛迟应了一声;等沈全走了;才叫车夫继续前行。

    这会儿功夫;沈全已经在尚书府门口下马。

    这大半月来;沈全有小半月的功夫在这边;下人们都知晓这位族亲少爷与自己二少爷关系最好;自己大太太与几位老爷也看重这位;态度便十分殷勤;门房当置的两个小厮上前;牵马的牵马;请安的请安。

    沈全道:“你们二少爷呢?现下在哪儿?”

    一人道:“刚送了大姑奶奶与大姑爷;方才往灵堂去了……”

    沈全从荷包里抓了一把铜子;一人给了半把;抬步往灵堂寻沈瑞。

    灵堂里;不止沈瑞在;沈洲与三老爷也在……

第四百三十九章 顶门立户(五)

    沈家叔侄几人正在灵堂说立碑修亭建牌坊之事;沈沧生前虽是二品;不过死后有皇帝封赠;得以从一品官身份营葬;除了墓碑之外;还要有牌坊以记录生平;建碑亭拓御旨。

    如今寒冬时节;动工不易;偏生叔侄几人都抽不开身;就是原本在这边帮衬的沈全也因给鸿大老爷侍疾回家去了;沈洲便叫二管家这些日子驻在祭庄那边;盯着此事。

    今日;二管家回城;正与大家禀告此事。

    “建牌坊的石方与木料是早就预备好的;如今已经修好;开始上色儿……碑亭明日也能上顶;几块汉白玉碑面也预备得了;就差拓字……”二管家躬身回道。

    沈洲点点头:“很好;明日祭礼过后;我就过去……”

    这次需要拓印的碑文不少;除了两封诰赠御旨之外;还有请南城书院田老太爷写的墓碑正文;还有三老爷撰写的一篇记录沈洲生平的小文。

    虽说请了专门的匠人负责此事;不过因涉及御笔;稍有不慎就有大不敬嫌疑;还需要人去把关。

    沈瑞是孝子;每日要守灵上香;大祭小祭也要迎客送客;离不开他;三老爷的身体;每日能到灵堂与正院点卯就不容易;怎么敢让他出城折腾?

    叔侄三人中;也便只有沈洲能去得?

    都说弘治皇帝待臣子仁和宽厚;确实如此。在沈沧病逝后;不仅如他的遗折所请让三老爷萌官;还在沈洲上折子请假留京治丧后;痛快地批假;允他在丧事毕后离京。

    待沈洲问完工程进展;沈瑞道:“已经进九;今天雪势还大;赶工要紧;也要小心不要出事……一会儿二管家走前;从账房多支份菜钱给工人们加菜。住处炭火;也要足些;勿要冻伤了人。”

    二管家躬身应了;方才退了下去。

    正好沈全过来;与二管家迎面对上。

    二管家止步见礼;沈全之前常在这边;知晓他身上差事多;便也不耽搁他;让他自去了。

    沈瑞在里头听到说话声;走了出来:“三哥来了;可是寻我有事?”

    明日就是“烧三七”;要不是有事;沈全也不用今日专门走一遭凡人同人之超仙全文阅读。

    沈全点点头道:“二伯与三叔在吧?我先给两位长辈见礼……”

    沈洲叔侄本在灵堂左侧的小厅坐着;沈瑞便引了沈全过去。

    “二伯;三叔……”沈全躬身道。

    沈洲叫起;道:“你父亲这几日好些了没有?”

    沈全道:“已经渐好了;不过还有些畏风;母亲不许父亲出门。今日我过来;父亲还让我诸位长辈们告罪;明日就不过来了……”

    沈洲摇头道:“本就当好生养着;谁还会挑理不成?本当过去探看;不过到底不便宜……”

    沈鸿的身体向来不大好;每年换季时也是小心再小心。今年入冬时倒是没有病;不过因感念沈沧对沈瑛的提挈;加上在京这几年往来走动族兄弟之间也生了情分;“引三”、“烧头七”的时候沈鸿都过来了。

    折腾了两次;沈鸿染了风寒;这半月一直在养着。一半是身体确实染恙;一半则是心病了。毕竟他的年纪比沈沧年纪小不了几岁;且因身体还不如沈沧

    这世上不怕死的有几个?

    不过休养半月;儿孙绕膝;沈鸿便也渐渐想开了。同沈沧相比;他儿孙满堂;长子出仕;次子、三子也都肯读书用功;三个媳妇都进门了;虽说女儿还年幼;还没有订下人家;不过有三个有出息的同胞兄长;也不怕以后会吃了亏去。说句大白话;哪怕他立时合眼了;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既是想开了;沈鸿的身体也渐好。

    沈全是来寻沈瑞的;不过有些话也无需瞒着眼前两位叔伯;便道:“昨日有几位族亲进京;才听了丧信;明日想要过来祭拜大伯父……”

    沈洲与三老爷对视一眼;道:“可是赴京应礼部试的举人?都是哪一房的;什么辈分?”

    虽说礼部会试是在二月;不过从十月份开始;各地举人相继到京。苏州籍的举人前几日也到了;其中有徐氏的两个外甥;因沈家如今在治丧;并没有留人在沈家客居。

    徐氏正好有处陪嫁宅子在黄华坊;就叫人将两个外甥安置在那边。

    二房虽打发人往松江报丧;可算算日子那边即便过来人;也要明年后了。送殡赶不上;只能赶上百日祭或周年祭。这个时候到京的族人;应该是九月份从南边出发来的举人。

    “正是呢;是宗房与六房旁支的两位族叔;还有四房的族弟……”说到这里;沈全顿了顿道:“那两位族叔一个弘治八年的举子、一个是弘治十一年的举子;听我大哥说这两位族叔早年也曾进过京应试;只是当时时间紧;并不曾拜访这边;那族弟沈瑾;就是瑞哥儿的本生兄长;今年南直隶乡试解元……”

    沈洲点头道:“原来是他;能在人才济济的南直隶夺魁;确实有所长;要是没有意外;明年沈家又多一进士了。”

    至于两位水字辈的族弟;沈洲知晓的不对;并没有点评。

    三老爷闻言;却是皱眉道:“解元有什么了不起;年岁在那里放着;不是说比瑞哥儿大好几岁?”

    虽说沈瑾如今记在孙氏名下;可是因沈瑞缘故;关于四房早年家事这边长辈也都晓得;即便沈瑾并不曾主动为恶;可因他与他生母郑氏的缘故使得沈瑞母子受委屈却是实打实。

    人都有爱憎之心;三老爷既偏着沈瑞;自然就觉得沈瑾不好。要是沈瑾远在松江;三老爷也不会专门想起此人来;可沈瑾到了京城;三老爷便觉得气恼

    沈洲摇头道:“虽说每科乡试两京十三省十几个解元;可也要分什么地方的解元;北省的解元比不得南省解元;南省解元又以南直隶为首韩娱小科员最新章节。沈瑾弱冠年纪;就能得中解元;自有过人之处。”

    三老爷不忿道:“龙生龙、凤生凤;有那样一个老爹;我就不相信能教养出真君子来?”

    “又在胡说八道不过一族中晚辈;见上一面虚应两句罢了;不喜以后不见就是;作甚口出恶言”沈洲听他说话不妥;忙呵斥道。

    三老爷说完也察觉到不对劲;看了眼沈瑞;讪讪道:“瑞哥儿;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瑾能说;沈源却是说不得;否则就是将沈瑞也一道说进去了。

    沈瑞想了想;道:“人品如何且不论;瑾大哥的学问却是实打实;要不然也不会十四就过了童子试;且还是三元;。要不是前两科都耽搁;说不得早就举业。就是六哥也说过论起读书天分来;在我们这一辈中;瑾大哥确实比我们高出一截;要是考试顺当;一个进士跑不了的……”

    有沈理的点评在前;三老爷倒是没有继续再说什么;不过心中已经有了偏见;到底难以喜欢。沈洲去过两次松江;见过沈瑾;倒是并无恶感。

    等到次日;便是沈沧“三七”。

    玉姐儿身为出嫁女;回到尚书府主祭。

    治丧“七七四十九”日;大祭小祭繁多;除了至亲好友之外;一般客人只有“头七”与送殡的时候过来;因此这一日前来沈家吊祭的客人并不多。除了沈家几房族亲之外;外客就只有杨家与毛家;来的还都是小辈。

    毛迟是今科新举人;杨慎今年没有下场;却也是立志科举;因此这两位听闻有位新出炉的解元过来时;都带了几分好奇;随着沈瑞出来迎客。

    沈瑾站在大门口;看到门口出来的几个人;视线单落在沈瑞身上。

    从去年八月作别;两人分别一年多;这一年多发生了太多事;兄弟两个都是经历不少沉浮。沈瑾越发内敛;少了几分少年得意;沈瑞这里;接连丧亲;顶门立户;眼角多了坚毅。

    “二弟……”沈瑾的声音带了几分激动。

    “瑾大哥……”沈瑞淡笑道。

    沈瑾神色涩然;也改了口轻声道:“瑞二弟”

    沈瑾一行是随着沈全来的;两位族叔也是沈瑞去年回松江时曾见过的;一个宗房旁支的沈注;一个是六房旁支沈测。

    沈瑞便躬身见礼道:“侄儿见过注五叔;见过测三叔……”

    这两位都是初次登门;都带了拘谨。即便如今二房丧了沈沧;可二老爷与三老爷都是官身;对于两位寻常族亲来说;也堪为高门。因此;这两位眼见沈瑞见礼;都客客气气的;要往灵前祭拜。

    毛迟与杨慎跟在沈瑞身边;看着沈瑾十分好奇。

    沈瑾与沈瑞的关系即便早先知晓的人不多;待沈瑾中了解元后;亲戚之间便也传开。没见到真人前;他们想过沈瑾的样子;却没有想到会是如此。

    说句实在话;论相貌沈瑾要比沈瑞更胜一筹。不管沈瑾人品如何;只凭这温文儒雅的性子;就使人难以生厌;最难过的是他虽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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