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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部分

大明望族-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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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留下。

    等到两人下去;谢氏就不由皱眉。

    旁边婆子劝道:“不过是两个打秋风的破落户;值当的太太难一回?好吃好喝招待着;等走时送一笔银子;里里外外都妥当。到底是老爷的族兄弟;太太只当是贤惠给老爷看。”

    谢氏摇头道:“谁舍不得几个银钱?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怕是松江那边有麻烦要找上老爷……老爷虽不爱亲近那边族人;可真要遇到那边开口;还能袖手旁观不成?”

    那婆子道:“自二房大太爷故去;这沈家上下可不是就指望咱们老爷……

    谢氏想到此处;既是得意;又是担心;叹气道:“幸好离的远;要不然今日这个上门;明日那个上门;也叫人头疼……”

    客房;沈珠稍作休息;就来到沈玲处;忧心忡忡道:“二哥;六族兄只是从五品;贺大老爷是正三品;贺大老爷能给六族兄面子么?二房族伯就算不愿担事;也该帮想个妥当法子才好……”

    沈玲看了堂弟一眼道:“六族兄去年年底升了左庶子;如今虽在翰林院任侍讲学士;可已经是正五品……”

    沈珠一噎;随即道:“那离正三品也差着几等……”

    沈玲道:“那按照九弟的意思呢?”

    沈珠想了想;道:“本当请械大哥从中说和最好;毕竟两家是姻亲;撕破脸两家都不好看;可谁让械大哥去了山西……二房大族伯虽故去;可生前毕竟是贺大老爷上官;要是大伯娘肯出面说项;又是二品诰命;那边总要给几分面子”

    沈玲的神色淡了下来。

    徐氏是孀居妇人;沈家男人死绝了么?让一个孀居妇人出面奔波?

    至于与贺家是姻亲之类的话;如今不过是笑话。要是贺家念着姻亲;也不会屡次算计沈家产业。连宗房大老爷都不肯出面从中斡旋此事;只打发沈珠进京;就晓得宗房大老爷那边是明白贺沈两家实际关系的。

    沈珠不愿直接上京求援;先去了南京寻沈玲;想要二房出面接下此事。

    沈洲知晓自家分量;加上这其中还有四房的事;顾虑到沈瑞;没有包揽此事;只叫沈玲陪沈珠上京……

第四百五十八章 事在萧墙(四)

    等到沈理从翰林院回来;就见管家上前道:“老爷;松江来人了;是三房的玲二爷与珠九爷;求见老爷;如今被太太安置在客院。”

    对于族亲投奔到他这里;而不是往二房与五房去;沈理并不意外。

    自沈械离京、沈沧故去;京中族人中沈理官位最高。松江距离京城两千里;要是没有事不会打发人上京;要是有事自然要寻个能说得上话的。

    沈理并未急着去见客;回内院换了衣服;问妻子道:“到底是什么事;可问了?”

    谢氏道:“与两位族叔不熟;他们没有主动提及;妾身也没有开口相问。不过既是三房堂兄弟两个过来;并没有其他人;应是三房那边遇到什么难处了

    沈理闻言;不由皱眉。他对于松江族人不甚亲近;不过到底同为沈氏子弟;对于各房人丁也多有了解。沈氏九房之中;除了他自己所在的九房乌烟瘴气之外;三房也不怎么样。

    三房老太爷是个昏聩的;辈分在族中最长;却只爱倚靠卖老;平生就喜占旁人便宜贴补自家儿孙;对几个孙子也不能做到一视同仁;只偏心嫡长一脉。三房当家人湖大老爷自诩为读书人;却是连秀才也没考上;只花钱弄了个监生;便整日里风花雪月、吟诗作画;摆出一副读书人的嘴脸;吃喝嚼用都靠着几个弟弟奔波辛苦。

    有这样两位当家人在;三房能好了才怪。

    这不是前两年才折腾了分了家;湖大老爷面皮厚;倒是不清高;占了家产大头;差点将三个弟弟净身出户。要不是宗房最后出面;怕是要到公堂上分家

    “沈玲不是在南京?连沈玲就叫上了;能有什么事?”沈理虽不喜三房;却也心中疑惑;不过也为沈洲叹气。换做其他人;既知晓族亲有事上京;不是当打发人提前往京中送信么?毕竟族亲与族亲之间;也分了远近亲疏;常在京城这几房当多通气才对。沈洲在翰林院里磨了二十多年功夫;学问也是数一数二;可是这为人处世还真的令人不放心。

    换了家常衣服;沈理便叫人去客房请沈玲、沈珠兄弟过来说话。

    沈玲还罢;去年随沈洲上京;也曾见过沈理;沈珠在沈理面前;就带了几分无措出来。

    虽说沈理神态平和;与两人见礼寒暄;可沈珠莫名心虚;想起弘治十三年腊月来京时的往事。沈珏短命;已经故去;沈瑞与沈全却是一直在京;这两人都不喜他;会不会在沈理面前诋毁自己?

    沈理确实因沈珠行事恶毒;对其一直无好感;不过眼下见了沈珠;心中也惊诧不已。沈珠与沈瑾、沈全同庚;今年二十二岁;正是风华正茂年岁;早年瞧着他们这几个族兄弟也都是一时瑜亮;眼下却是大不相同。相由心生;沈珠眼下青黯;除了长途旅途的疲惫;还有纵欲的痕迹。

    从松江到京城;可是在路上;又想到谢氏方才还说三房子孙娇气;出门都带侍婢;沈理只觉得心中一堵;心中那点对于三房族人的担心也化为乌有。还能有闲情逸致睡女人;就不是什么着急上火的大事。

    沈理并不开口询问来意;沈珠脸上就带了急切;却不敢随意插嘴;只带了祈求望向沈玲。

    沈玲被盯得头皮发麻;虽百般不愿;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是三房子孙;不能眼看着三房被欺负了;要不然有一就有二;说不得什么时候麻烦上头。

    “六族兄;此次小弟携九弟上京;是奉大伯之命;与族兄求援。”沈玲站起身来;作揖道:“此事本为三房家务;本不当劳烦到六族兄费心;只是其中涉及到贺家;如今贺家在松江气焰高涨;纵是宗房大伯开口;也没有使得贺家缓和一步;实没法子;大伯与族兄大伯才打发九弟上京求援。”

    说起来并不算稀罕事;不过是产业纠纷罢了。自打三房分家后;二老爷等人自有生意手段;去广州的去广州;下泉州的下泉州;各展神通;日子眼见好起来。湖大老爷却是眼高手低;看不见弟弟们的辛苦奔波;只看到财源滚滚;便也动起做生意的心思。

    松江产布;往外头贩布向来是来钱的手段。湖大老爷便想要贩布;却没有渠道;正好与贺二老爷有几分交情;知晓其往山西贩布;就“软磨硬泡”要插一股。第一次时;顺顺当当;湖大老爷分了红利;等到第二次;湖大老爷贪心;不肯再小打小闹;非要多占股;拿出的现银有数;便将名下几处旺铺与庄子在贺家钱庄质押;抬了银子参股。不想湖大老爷自己雇来压货的大掌柜在山西遇到官非;懈了货款私逃了;湖大老爷血本无归;还欠了贺家一大笔银子。

    等到贺家拿着质押单子收产业;湖大老爷不认;只说贺二老爷设局侵产。

    贺二老爷自然不认;湖大老爷求到宗房;可白字黑字写着;捐款跑了的又是湖大老爷自己的姻亲;自是怪不到贺家头上。

    损失的货款;加上钱庄的欠银;足有几万两;要是全数还清;湖大老爷就要倾家荡产。湖大老爷自然不肯;便嚷着要与贺家打官司;可也不敢真的对簿公堂。

    贺二老爷不耐烦与三房扯皮;就将手中房契、地契直接转卖给了四房沈源。沈源虽在扬州;却是打发管家回松江讨债;眼见着成了一笔糊涂账。

    如今松江传得沸沸扬扬;外头都等着看沈家的笑话。

    沈家自家人折腾自己人;已经不是头一遭;弘治十年孙氏去世时就有一次;最后在族长太爷的弹压下;各房虽退还产业;到底族亲之间生了嫌隙。

    如今族长太爷已故;宗房大老爷想要弹劾此事;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将此事通告京中。一是贺家来意不善;明显在设计沈家;想要搅合沈家内乱;好压沈家一头;二是沈源行事不当;同外人一起逼迫族人;所依仗的不过是前程正好的长子沈瑾;此事也需要告知沈瑾。

    “又是贺家?怎么就盯上沈家名下产业?”沈理闻言大怒:“一个侍郎做依仗;就恁地嚣张;未免太猖獗”

    至于沈源、贺二老爷、湖大老爷三人之前的罗圈账;沈理并不担心。贺二老爷说将房契、地契“转卖”;多半也只是说说;四房产业只要是孙氏嫁妆;在沈瑾、沈瑞名下;沈源手上银钱有限;不过是被贺家人说动出来当枪逼债罢了。

    有孙氏嫁产的事在前;沈理早见识过贺家人的贪婪。早先沈沧在时;贺家都老老实实的;如今沈沧尸骨未寒;贺家人就敢下黑手;难道当沈家其他人是死的?

    沈玲犹豫了一下道:“听说贺家要同李阁老家联姻;贺家大郎要迎娶李阁老的长孙女……”

    “咦?”沈理诧异道:“同李家联姻?这是贺家人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仔细说来?”

    沈玲这两年并不在松江;并不知详情;便看向沈珠。

    沈珠忧心忡忡道:“是贺二太太与海大伯娘说的;说李阁老看上了贺家大郎;只等着李家孙小姐及笄;两家就正式下定。”

    单是一个贺家;沈家联络族亲;或许并不足畏惧;可填上阁老府;可不是沈家能应对得了的。

    这也是宗房大老爷与湖大老爷都想到沈理的原因;这个时候能帮沈家一把的只有沈理了。

    沈理讥笑道:“到是做的好白日梦;不过一个国子监生;凭什么匹配李家小娘子?”

    沈珠闻言大喜;忙问道:“六族兄;难道是贺家人浑说?这亲事做不的真

    沈玲望向沈理也带了殷切。

    归根到底;还是三阁老执掌朝政;从朝廷到地方都畏于其势。就拿这回的事;要是贺家真背靠阁老府;三房说不得只能倾家荡产还银子;就算有沈理与谢阁老这一重关系在;可谢家凭什么为女婿的族人张目?

    要是贺家不是李家姻亲;没了李家这一重依仗;那沈家即便在沈沧故去后势弱;但有其他人在;也能势均力敌。

    沈理想起沈瑾的事;并不觉得开怀;反而觉得膈应。

    本以为是李阁老爱才;才挑中沈瑾做孙女婿;可听着贺家那边的意思;竟然与贺家早有口头婚约;这是见新科状元没有定亲;是更好人选;才舍了贺家。固然这是高看沈家;可这份功利也叫人不喜。

    想到这里;沈理冷笑道:“怕是李阁老那边挑孙女婿挑花眼;即便以前看中贺家;如今也不作数了。”

    沈玲道:“六族兄;可是李阁老家将长孙女许了旁人?”

    沈理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算旁人;李阁老看中了沈瑾;沈瑾的座师为大媒;如今应该往南边去信了。”

    沈玲、沈珠兄弟面面相觑;沈玲眉头紧蹙;沈珠却是带了几分古怪;似有嫉妒;又似幸灾乐祸。

    沈理看出怪异;心下一动:“怎么回事?莫非是四房族叔那边有什么不妥

    沈玲点点头;道:“源大叔已经给瑾哥儿定亲了;是扬州首富闫百万的女儿……源大叔从贺二老爷那里转买的产业;用的就是闫家的银子……”

第四百五十九章 事在萧墙(五)

    “盐商的女儿?”沈理即便早就晓得沈源不靠谱;眼下也眉头紧蹙。dm

    之前想着沈瑾的亲事;不好让四房长辈胡乱做主;本是为防万一罢了;没想到如今还真是成了这样局面。

    “到底四房拿了闫家多少银子?一个状元儿子就舍得给商贾为婿?”沈理冷笑道。

    “状元”沈玲、沈珠都惊的站了起来。

    “你们还没得消息?今科新科状元不是旁人;正是沈瑾。省里、府里报喜的人应该早到了坊里……”沈理道。

    沈珠道:“我是三月初去的南京;只知瑾哥儿是谢元……”

    沈玲满脸欢喜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瑾哥儿真是争气……哈哈;不说别的;就是贺家怕是也想不到咱们沈家会再出来一个状元……”不过想到贺家针对的不是四房而是三房;且四房还似站在贺家那边;他脸上的笑容就凝住。

    四房新太太可是贺家女;四房老爷之前在儿子中谢元后就大喇喇不顾族人情面去逼迫族亲;如今有了状元儿子做倚仗;气焰要越发嚣张了。

    沈珠显然也想到此处;面上带了阴郁:“闫家拿了十万两银子出来;给未来的瑾大奶奶在松江添置嫁产;不仅让源大叔出面转买了三房田契;还从贺家买了一个庄子……”

    沈理神色郑重起来:“如此沸沸扬扬;那四房与闫家联姻的消息岂不是众所周知?”

    沈珠点点头;幸灾乐祸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瑾哥儿想要做相府孙女婿怕是不成了……”

    沈玲虽与沈瑾没有私交;却是知晓在官场上姻亲的助力有多重要;顿足道:“源大叔的目光真的太短浅;作甚这样匆忙给瑾哥儿定了亲事?闫家即便富甲扬州;也不过是一介商贾……若是得了李家的亲事;以后瑾哥儿要顺当的多

    沈理脸色漆黑;就算李家有意联姻;也越不过沈源这个亲爹去。如今沈源不仅给沈瑾定了亲事;还将此事宣扬的人尽皆知;就算李阁老爱惜人才、看好沈瑾;也要掂量掂量名声。

    沈源自己就是读书人;难道不知道名望对读书人的重要?当年他不过小小举人;就为娶了商贾出身的孙氏心有不足;如今就算是没等到殿试;可一个谢元儿子的也差不多相当于准进士;作甚要做这样拉后腿的事?

    这其中;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贺家豪富;向来只有买地的;怎么还卖地了?”沈理心下一动;问道。

    沈珠愤愤道:“听说那闫家老爷与贺二老爷是通家之好;就是四房这门亲事;也是贺二老爷从中牵的线……源大叔如今可是娶了贺家妇;哪里还记得早去了的原配发妻;贺二老爷早年的那点算计;怕也早被源大叔丢到脑后了……

    沈瑾高中谢元;贺家牵线给沈瑾聘商家妇;要说贺家不是故意的;沈理是不信的。

    想到贺二老爷这背后的用意;沈理不由咬牙切齿道:“就是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贺家还真是‘未雨绸缪;的紧啊”

    这一出“讨债”大戏中;贺家算计的岂止是沈家三房;四房、沈氏一族也都牵扯到里面。

    不过是同乡而居;就一定要挣个高矮底下;贺家的人心不正。沈理虽厌恶贺家人;可最失望的还是自己的族人。

    沈源为了银子出头;以为自己是占便宜;却是赔上最有前途的儿子。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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