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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我们的洪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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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粮情况他们何尝不知道,可是,他二人的专责就是守城或对攻,这后勤补给之事就是章王林绍璋接办的事儿,二人也没法子说什么。    接着,天二驸马钟万信也说话了,这个驸马爷,今年才22岁,虽然经过一些阵仗了,可还是激动起来就几乎不能自抑。    他本来这一段是住在金龙城内的,可是,他的父母确是住在天京城内,接到家人的求救音讯,回家一看,一大家子人,已然是粥米几乎不继了。    钟万信出去找人,却四处碰壁,这才知道,连一些王府都是各自想办法了,他找到最上面的信王洪仁发,因为洪仁发是天朝掌管粮米、银钱的最大角色,可是,洪仁发却丝毫不给这天二驸马的面子,一套官话,就打发出去。    天二驸马是越想越憋屈,就上演了一处闯宫的事情。    二人说完了,卢森就要洪仁发解释。    信王洪仁发在一旁也是一肚子的气,特别是他刚才在路上听说这钟万信竟敢闹到天王的面前,就气的捏紧了拳头,他心说,钟万信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洪家照顾你是看着谁的面子你还不知道吗?而对于章王林绍璋的说法,他更是感到无话可说。    所以,进天王府之前,他早就做好了准备,现在等到天王让他说话了,他就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回天王的话,既然大家都思谋着我为啥卡住粮食帖子不供给,我就告诉大家一个最大的道门儿,”说到这里,他干脆就对着章王林绍璋,“绍璋弟,你们还惦记着的3个最大的储粮仓里已然是一粒粮食也没有了!”    这话一出口,在座的这些人都是大吃了一惊,林绍璋惊得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忠王李秀成几乎要站起来,他手抓着椅子扶手,“信王千岁,你说什么?这个事情可是不能开玩笑的呀?!”    洪仁发苦笑了一声,“忠王,之所以我压到现如今才说,也是情非得已,实际上,早在年初,这三大仓就是空仓了,为啥我要派国宗把守粮仓,正好恤王也在,咱请他也说说。”    恤王洪仁政一声长叹,“三大仓基本空仓的时候,信王就与我商量,眼见得旰王湖北打粮回不来,四九城门又被清妖封锁的严谨,这空仓的事儿要是全城都知道,那还了得?所以,就只得将把守的军兵一概换成国宗守护,就为的是不使消息走漏,恐怕坏了军民的心。”    信王洪仁发又接着说道;“这几个月来,靠清扫库底子,城内百般搜罗粮食,集中使用,就这样,日来喝清粥,再者减半,对付到了现如今,各个王府,根本就无力调发米粮了,又不能说破这一层,反正大家不解,只是骂我贪婪就是了,”洪仁发说到这儿,见大家还是有些疑惑,就向天王座前道:“天王,我百说也说不清这些算计的事情,我想让我的总司库来给天王报报明细,”卢森点头。    一个人应声进来,远远地就向上躬身施礼,典礼女官引他近前,就见这人面容清瘦,黄白面皮,一手拿着一本册子,一手拎着一个算盘,站在那里,低头向上报号:“安徽歙县人沈桂朝见天王,天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个沈桂,可是个神秘人物,上自洪秀全,下自幼天王,中间这信王等人,都认他为奇人,称呼他为沈真人,这人算法伶俐,术数也厉害,可是,自从卢森这一来,虽然也知道这人的一二,但就没有再怎么招揽他,再加之他没有正式的职衔,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召见。    这次,信王洪仁发为了把这粮食账目说的清楚,就把沈桂邀来,而沈桂也奇怪这一段天王怎么一直没有召见他,所以,接到信王的邀请,略加准备,马上就跟着来到了。###第三十五章  细说粮食
    再说这沈桂站至在玉阶之前,当下就觉得有些诧异,因为这要是以往,洪天王早就令人给他搬来座位,不会这么漠然以对的呀。    心里想着,不觉就有些发怔,信王洪仁发也是感到大出意外,这时,御座后的一个女官在不经意间,递到卢森案子上一张纸条,巴掌大的纸条隐在龙凤砚台的后面铺开,之间上面清晰的写着两行清秀的行楷,“快给故人沈桂搭坐,略寒暄。”卢森认出是秦书萍的字迹,心下就明白了。    于是,就看着这个安徽人悠悠的说道;“沈真人,多日不见,你一向可好啊?”    这下,站立着的沈桂就急忙躬身禀手,“谢天王!草民仰仗天王的庇佑,尚好。”    这边的女官就忙着搭过一把椅子,卢森明白,这一定是秦书萍在暗地里吩咐的。    这沈桂又礼让了一下,终于坐下。    信王洪仁发就说,“沈真人,烦请你给天王报一下咱天朝的粮食账目,你是神算,就算你替我分事儿了。”    这沈桂就冲着信王洪仁发一躬,再禀手南向,“天王在上,诸王千岁一并,受信王之托,沈桂就按帐册说说吧。”    他一时并没有打开手中的册子,开口说道:“我朝粮食的进项,且从去年说起,去年3月间,忠王千岁从苏州筹集了一批粮米运进了天京城,这一批粮食是10万石,到了8月,苏州再运粮米,就没有进到天京,被清妖劫夺了约有30万石。”    坐在那里的忠王李秀成一时面红耳赤。    这沈桂不慌不忙的又说道;    “8月失粮之后,忠王千岁于湖熟、懈溪诸镇,搭盖草房,设立米市,转运入天京城,也是解了城内的燃眉之急,可是,在9月间,城东上方桥营垒被清妖攻破,此处水路粮道被阻断,当时就剩下三岔河、宝堰一路可以供苏福省向天京城勉强运粮了,10月间,忠王自苏福省来天京城的时候,城内外借着合兵的气势,踊跃冲到城外,收割了一些新稻子,快速的运进城来,到了11月左右,清妖占了东坝镇,苏福省向天京运输粮食的粮道才被完全切断,此后,就只有江宁府的句容及镇江府的丹阳等地仍有少量粮食经陆路运入天京,等到了今年年初,几路进粮的粮道就全部被封闭了。”    众人实际上也略知道这些,可是,沈桂这如数家珍的一起道出,就听得人震撼。    沈桂干脆就站了起来,手中拿着册子,却并不看一眼,继续道;“去年11月以来,咱城内开始按照自愿,开城放出一些老幼,也就事涉粮食,去年到至在年底,各门放出有不少于13万人,今年4、5两个月,又两次放出接近6万,这再加上战死、病亡的,城中死去未报的,当有20万人众,”    这时,卢森就问道,“按照你的算法,现今我城内军民尚有多少丁口?”    沈桂急忙向上打躬:    “启禀天王,就小人的算法,现今天京城内,军民合计,当为25万上下,军中粮米就是再缺,也还是有个一统调度,所以,在此且不计,单只说这22万百姓,这22万人,在粮米尚可以调度的时候呢,按照三餐计算,就是51万石粮食,现如今呢,咱只按照每天一顿清粥,就是三停去二,当是17万石粮米,现今是一年过半,这17万石就再折半,也就是说,就是让剩下的百姓喝米汤水,这一个月也要有万石的粮米,再不能少了!可是,眼下大仓见底,再无存粮,最苦的就是城内剩下的这些百姓了,放他们出去,他们就是不走,还恋着天朝的年月,可是,由于民家多编成馆,他们真的不会有存粮半点的,天朝不放粮,他们就是个死,”    在座的这些人听了,个个面面相觑,信王洪仁发就长吁短叹,幼西王萧友和听得是捏紧了拳头,一肚子牢骚的章王林绍璋也不再出声,是啊,再怎么着,王府里还是一时饿不死人的,可是,死命跟着天朝的百姓可怎么办呢?    忠王李秀成坐在那里,更是如芒刺在背,这一切,从一定程度上说,也和他有关,年初,所谓13王号称60万人马与他一起,来救这天京城,可是,激战一个月,就是打不破曾老九这万把人,古人云,兵形似水,你打破了障碍,就一切顺畅,一旦停滞,就祸及自身了!    现如今,城内种种,实际上就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强自捱过时日罢了。    见众人不语,卢森就问这沈桂,“那么,你说现如今怎么办好呢。”    沈桂禀手答道:“我的办法,也出不了城内,管不了多久,”    这话一出口,众人还没大听明白,卢森却听明白了,接口就说,“这样,不用你管城外,城内也只要你管7天,而这7天呢,不能按每日一清水粥算,要以一餐一粥计,你看怎么样?”    沈桂就说,“就尊天王的旨意办,可是,要行我的法子不打紧,我要请天王一个说法,”卢森就让他快讲。    “只问天王,咱城中军民的性命是不是同等同价?”这话一出口,大家一时哗然,几乎都觉得沈真人话说的过分了。    卢森却当即对这个安徽人有了好感,就当即回答,“你听好了,朕与你8个字‘同命同价,食粮平均’,你明白了吗?”    这沈桂深施一躬,“天王圣明,这事情,草民建议,由幼西王执掌其事,草民协办,”    卢森当即应允。    一直没有说话的忠王李秀成说话了,“沈真人,你到底是有什么法子能搞到这些粮食呢?按每日一粥计算,这7日之下,阖城百姓就要3万斤粮食,要是再加一顿饭食,这7日就总要8万斤粮食,请教沈真人,莫非你有草船借箭的本领吗?”    沈桂呵呵一笑,就向忠王李秀成拱手,    “禀上忠王千岁,围城吃紧,某别无良方,只有按照各个王府、国宗、大家儿的人口,量入为出,然后,实行借粮,沈桂无有威信,只能传天王诏旨,请这些人家儿先借些米谷出来救急,这也是本着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行事,我想,天京城内现有王府已近千家,国宗,大户尚有千家不止,大家的粮食虽然都是要紧的,可拿出些,挡得7天,应该不会太难的吧?”    众人这一听,方才明白,这沈桂是要在大家伙的身上割肉啊,可是又一想,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只是,这7日之后,天王会有什么好办法呢?###第三十六章  配合
    这一夜,卢森在床榻上是翻来覆去,疲倦的信号一波一波的向他涌来,闭上眼睛,眼前又清晰可辨的是处处困境,晃了晃昏沉的头,思绪却自动的流向粮食、时间、围城等问题的思考之中,疲倦的身体、焦虑的心情,就如同江南七月里的梅雨天,让人烦躁,但是又让人无从发作。    卢森伸手把枕在脑后的昆仑玉软枕拽了出来,让自己的身子彻底的平躺在这宽大的御榻之上,伸展开手脚,也仿佛延伸了自己的思绪,再不去刻意阻挡自己亢奋的神经,任它们在过去或未来的世界里纵横驰骋,就当自己是个平凡的看客,跃上葱茏之间,扶摇直上,俯瞰着无垠的时空。    自鸣钟发出柔和而华丽的轰响,时间已经是三更时分了,和着一丝眩晕的感觉,卢森渐渐的进入梦乡……恍惚之间,是谁在和自己说话?哦,怎么就看不清楚这个女人的脸呢?只有雪白的衬衫,噏动的嘴唇,卢森急了,他努力扯开自己的领带,试图听清这人的每一句话,可是,依然是没有一丝声响,惶恐之中,如同失效的音频突然间修好打开:    “天王,天王,天王醒醒啊!”    一激灵,卢森坐了起来,秦书萍正在榻前,轻声的唤着自己。    “哦,是你呀,有事吗?”卢森强打起精神问道。    “天王,吉字营那边刚传过来书信,好像挺急的,我觉得不能耽搁。”    秦书萍说着一边递过书信,接着,从床榻上拿过一个大枕头,塞在卢森的腰后,又一手举起手中的汽灯,照亮着卢森的视野。    卢森接过信封,见上面写着:“江宁府卢兄亲收。”这是约好的信号,卢森就把信封递给秦书萍,秦书萍接过信封,回身在书案上用已经准备好的象牙嵌绿松石的裁纸刀把信封仔细挑开,把书信展开、抚平,回头看着卢森,卢森示意不看上面的文字了,于是,秦书萍就用早已经备好的碘酒,在纸上轻轻涂去,字迹就清晰的显现出来了:    “三木兄如见;日前致函,未及详报,数日以来,本营形势大变,6000麻袋火药未及大用,已毙却头目人等27人,幽禁14人,遣散数千人,现在围城诸垒,十分已为我部掌握七八分左右,曾胡子已掌握5营人众,我亦自领亲兵一营。原本想尽数毁掉堡垒,与城中合兵一处,后来,想到牌号未曾暴露,总有怀疑,亦不过是责我错讹,当以此为由,率队以图长远,故未动。    两日前,忽有安庆方面赵烈文者率队前来,应是遣散之兵勇结伙至安庆报信,故曾国藩派其前来查核三事:一让出天堡城之事,二毙却多名营官等之事,三遣散兵勇之事。我百计推诿,虽未必得当,然赵亦不能奈我何。如今之事,此人欲逼吉字营从速攻城,已定于7月7日子时开始把6000袋火药填塞在太平门与神策们的地道当中,7月7日寅时发火,命吉字前5营从炸开的缺口处冲入,后续再进,鲍超部的霆字营7个营同时配合抢攻!    7月7日上午寅时时,赵烈文约我前往现在的吉字1、2营前哨处瞭望,意图是近距离观察地道炸开城墙的状况,监督攻城,最后确定攻击的决心。    有鉴于此,你我必须配合默契,乘此机会,一鼓作气,你们要在7月7日丑时,,待火药填塞大半之时,一队人突然短促出击,破坏掉这一段地道,同时,推出开花大炮,尽管大胆出城,轰击吉字1、2营的营垒,然后,向吉字1、2营的驻地猛攻,我这里令曾曰广配合,这一次,要毁掉这一段地道,吃掉这6000麻袋火药,然后,太平门前再推进10里,就能够构筑一定的堡垒,有了一段纵深,之后,再图将来。    其它事,尚未考虑,谨此匆匆文字    不具    这信一气看完,卢森睡意全无,马上让秦书萍把信再小楷恭录一遍,自己也反身坐起,秦书萍就问是不是要召集会议?卢森马上点头,这边秦书萍便不再等待详细吩咐,当即就喊起郑阿珍、小杨等人,让她们分别喊人,填写谕旨,急招忠王李秀成、尊王刘庆汉、章王林绍璋入天王府。    这边几个人分头布置,秦书萍就过来帮卢森整理衣袍,卢森却想起了一件事,他俯身在书案上,提笔写下了“西华门锦绣营,原天朝兴国知州胡万智的妹妹。”这样的一张纸条,秦书萍倒是知道胡万智这个人,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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