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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末代锦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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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才纷纷点头,继续沿着山路往山上赶。
在一座山岭上,竖起一面旗,在夕阳的余晖中迎风招展,旗上绣着“李家寨”三个大字。看那旗面光亮如新,可见安寨不久。
那帮汉子刚回到寨口,一个女子便步履匆匆地迎了出来,此女眉目清秀,清纯可人,虽然穿着朴素,但丝毫没能掩盖她贤淑的慧气。此女刚出来时本是笑颜如花的,但看到只有寥寥数人回来,脸上的笑容渐渐沉了下去,再走近一看,笑容顷刻消失,取而代之地是满脸的焦虑。
“虎子,我父亲呢?怎么没跟你们回来?”女子着急地问了那青年汉子。
“玉凤,我……”虎子欲言又止,原来那女子就是玉凤。
“项伯,您说,我父亲呢?”玉凤见虎子面带难色,心中的不安徒增,转身问那年长汉子项伯。
项伯毕竟是老江湖,此刻没有像虎子那般表露无遗,而是面带笑容地扶着玉凤瘦弱的肩膀说,“玉凤,成哥没事,但是我们这一次遭到了官兵的重创,死了不少弟兄,成哥一怒之下,只身返回陕西老家,要跟双城寨的寨主双城子借兵。重振我‘李家寨’。”
玉凤听了项伯的话,将信将疑,但看到只有他们几人回来,身上又带着伤,就知道项伯说的损失情况不假。她心里稍稍缓了一下,嘀咕着,“从这里返回老家陕西,何止千万里,我爹他怎么一个人说走就走呢?”
“就是因为路途遥远,所以大哥才会马不停蹄地赶去。”项伯说道。
“对对对。”旁边的几个汉子随声附和。
“也罢,项伯,你们快进寨休息治伤吧,看你们身上都带着伤的,此次任务一定很惨烈。”玉凤说着扶着项伯进去。
“是啊,要不是半路突然冒出个傻子,我们恐怕也很难脱身呢。”项伯跟众人走进寨子说道。
“傻子?”玉凤吃惊地问。
“是啊,人倒是长得俊俏,就是有点傻,不知死活。”项伯说着,不禁一笑。
“这人还真有点意思。”玉凤虽不见其人,但听项伯这一说,也不禁抿嘴一笑。
“好了,你不用管我了,快去帮虎子擦药,刚才那小子可英勇了,要不是他帮你爹挡一刀,成哥恐怕……”项伯没有说完。玉凤已经拿着金创药来到虎子身边。
虎子赤裸着上身端坐在,虽然年纪轻轻,但是身板硬朗,肌肉结实,特别是背上那一道刀疤,无不彰显着男人魅力。
“虎子,谢谢你提我爹挡了一刀。”玉凤转到虎子的身后看着那条刀疤说道。
“没事,为了你,为了成哥,为了我们李家寨,我虎子就是满身刀疤也会不吭一声。”虎子转身抓了一下玉凤的手。
玉凤赶紧把手缩回去,害羞地说,“你忍忍,我帮你擦药。”说着,拿着金创药涂擦在虎子身后的那条刀疤上。
虎子果然没有吭一声,他咬牙切齿地,满头大汗,就是不吭声。
项伯他们看见,在一旁笑道,“痛就喊出来嘛,不憋着。”
可是虎子不为所动,咬紧牙关,直到玉凤涂完药膏。
“谢谢你玉凤。”虎子深情地看着玉凤说。
玉凤脸红了一下,点点头转身。
“好了,大家休息片刻,等天黑了下山帮弟兄们收尸。”项伯打断了虎子的深情说道。
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李家寨”的门前,经过一番休整的“李家寨”的汉子们正准备下山帮今天在渡口战死的弟兄们收尸。
“我也去。”玉凤跟了出来。
“路上艰险,不知道今天一战惊动苏州官府没有,虽然是城郊,但是……”项伯说。
“不,我一定要去,我们‘李家寨’死了那么多兄弟,我要去送他们最后一程。
“项伯,你就让玉凤去吧,有我在不用担心。”虎子对项伯说。
“好吧。”项伯点点头,带领众人下山去。
这回渡江,“李家寨”的人用上自己的渡船,因为他们要把对岸死去的兄弟们的尸体搬回“李家寨”的后山集体安葬。
就在他们划船渡江的时候,远远看见对面岸上有一个黑影正在搬动尸体。
“不好,有人偷尸!”项伯惊叫一声。因为这一带落水事故频发,所以捞尸行业悄然出现,有的捞尸工为了赚取更多的钱财,把找到的尸体按照雇主的描述装殓,然后交差拿钱,不在乎是不是死者本人。所以,偷尸成为捞尸工的一项技术。想来有点变态,不过都是生计所迫,还有更变态的,那就是吃人肉!
崇祯当政这些年,兴许是天要亡明,全国到处闹饥荒,人吃人的场面听来可能有点恐怖夸张,恶心变态,或许有也未可知,但是,人肉包子,大家应该都听说过,所以,偷尸成为这一更变态的原因。
见到有人搬动岸上尸体,项伯第一个想到偷尸这一情景也就不足为奇了,所以他们抓紧划船,朝对岸赶去。
“什么人?住手!”终于滑到岸边,虎子高举火把大喊一声。
岸上的那个人猛一回头!
“虎子?”
“大哥?!”
“爹!”
原来那个人正是麻绳大汉,他们口中的成哥,李自成!
“你不是被他们抓去了吗?怎么……?”项伯惊喜地抱住李自成。
“这事说来有些蹊跷,回去再慢慢跟你们说。”李自成说道。
“爹!项伯,你不是说我爹会陕西老家了吗?”玉凤喜极而泣跟李自成紧紧相拥。
“项伯不那么说,你怎么放心爹呢?难道跟你说被官兵抓去了不成?”李自成笑着对玉凤说。
“我们刚才看见有人搬动尸体,一位是偷尸贼呢。”虎子说道。
“哎,想我“李家寨”出师不利啊,第一票就碰上了锦衣卫宫外带刀侍卫柳清风,害得我这么多兄弟遇难。”李自成说着,不禁一阵悲凉。
项伯拍拍他的肩膀,“只要大哥还在,我们‘李家寨’就不会散!”
李自成点点头,“大家赶紧动手,让死去的兄弟早点安息吧。”
“那几个官兵怎么办?”虎子问道。
“沉江!总比让他们去做人肉包子强。”李自成冷冷地说。
把渡口收拾干净,李自成带领“李家寨”的弟兄们渡江,连夜赶回山寨。



第六章 北上
李自成带着弟兄们回到“李家寨”,把战死的弟兄安葬于后山。之后连夜商讨下一步事宜。因为此次损失巨大,单靠“李家寨”余部是很难成大事的。所以,李自成提议返回陕西老家,找双城子合作。
至于为什么李自成会带领“李家寨”背井离乡,不远万里,从陕西来到苏杭,那是早年的事了,那时的李自成还是朱青他爹的一位仆人,朱老爷从陕西调往苏杭上任,李自成不得不跟随朱老爷南下。前几年,朱家被满门抄斩,李自成在逃亡中从朱府带走了一些钱财,本想另谋生计,不想遭遇天宅人祸,百姓民不聊生,李自成后来把陕西的兄弟召集到苏州,落草为寇,专干劫富济贫的梁山好事。近年来“李家寨”深得民心。但是毕竟是落草为寇,名声不好,所以“李家寨”一直得不到扩张,何况官府注意甚严,特别是史可法上任以来,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李家寨”还是尽在官府的掌控之中。所以此次遭受重创,要想在异地他乡东山再起,恐怕很难。
回老家,成为“李家寨”最实际的选择,而且,李自成看到朱青右肩上的刺青后,一直耿耿于怀,此人难道是朱家后人?李自成嘀咕着。
“成哥,你说那少年有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刺青,那说明什么?”项伯问道。
“你们有所不知。这刺青是我当年跟随朱老爷时刺上去,朱府上下所有的男丁都要刺‘十’字,这是朱府的代号,当年天启帝还在的时候,朝中大臣都分配到一个代号,以便锦衣卫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避免误伤,而朱老爷当时领到的代号就是‘十’字。按理说当年朱府被满门抄斩,除了我逃出来之外应该没有其他人生还了,但是那少年竟然刺着朱府一模一样地刺青,而且从他的相貌来看,绝非下人,我怀疑是朱家大少爷。但是据说当年锦衣卫在被焚烧朱府内找到了朱少爷的尸体,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但他身上的腰牌确是最好的明证。”李自成说着摇摇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就算那朱家大少爷还活着,就算他就是那个少年,那又怎么样?他还不是一脚将你踹到河里想要你的命?我觉得他们官官相护,是狗改不了吃屎!”虎子愤愤不平地说。
“虎子,不许你胡说。你见过朱老爷吗?你知道朱老爷是什么人吗?当年金人犯我大明,就是朱老爷和袁崇焕大将军积极抗敌,才保住了大明江山,如今被奸人所害,皇帝听信谗言误杀忠臣,致使朱府被满门抄斩,百姓是深感痛惜。如果朱家后人尚在,而今又落到官府手中,我等不加施救也就罢了,何必说那些寒心的话?”李自成呵斥了虎子,虎子只好低头不语。
“如果如大哥说的,那人便是朱家后人,看着朱老爷忠心殉国的份上,我等是不该袖手旁观的。只是……”项伯毕竟是“李家寨”的老人了,不像虎子那般没有分寸。
“且不管他是不是朱家后人,我都已下定决心就他,你们想想看?他踢我下水的那一脚真的想要我性命吗?”李自成一直觉得突然挨朱青那一脚觉得不是朱青说的他们劫了陈圆圆的道那么简单,再加上“十”字刺青,李自成更有理由相信,朱青是在救自己而不是要害自己。
李自成这么说,众人纷纷点头。
“那好。我们便即刻返回陕西老家,等我‘李家寨’休整补充完好,便去救那少年。”李自成下令。
“即刻?”虎子吃惊地问。
“没错,今天我们的行动,已经惊动苏州官府,等天亮再走恐怕来不及了。”李自成说。
“这么晚了,走陆路还是水路?”项伯问道。
“陆路,水路我们赶不上田府的大船了。田家刚才换走水路的时候,车马都扔在了苏州城郊外,我已经把马都牵到一起,就在那小树林里,我们去就可以骑。”李自成果然有领导天赋,把事情想得很是周到。
“可是,陆路强盗出没,恐怕……”项伯说道。
“那我们是什么啊?”李自成反问项伯,大家心照不宣。相视一笑。“虎子,把旗子摘下来带走。其他人,赶紧收拾,轻装上阵。”李自成对虎子说。
“好咧!”虎子轻快地答道。
“爹,娘的东西?”玉凤问李自成。
李自成看着亡妻的遗物,叹了一口气说,“带牌位。”
玉凤虽然很想把母亲的遗物都带走,但是,父亲的话不无道理,此去路上多险恶,能不能保命还两说,所以,她将供奉着母亲的牌位收好,跟随“李家寨”返回陕西老家。
夜色中,“李家寨”的旗子缓缓降下,在苏杭名动一时的“李家寨”就此离去。
他们乘船横渡大运河之后,直奔小树林,果然,田府遗留下来的车马都在,人手一匹,竟还有剩余,李自成只好将剩余的马匹放生,骑上田大人那匹高头大马,带领“李家寨”连夜追赶田府大船。想要在半路将朱青和小宝救下,一同带往陕西双城寨。
而此时,夜色笼罩下的京杭大运河星光点点,不是渔船就是往来商船的灯火通明。
划了一天船的侍卫们都累了,此刻纷纷休息。田大人也知道此去路途尚远,不能急于一时,所以,就下令全船休息,只任风将帆船带去便好。这样,行船一下慢了下来。
这个对于朱青和陈圆圆来说,并不是坏事,因为早一天到京城就意味着他们早一天分离。这是朱青不想看到的,但是,陈圆圆毕竟不属于自己,所以,能多一点时间与她同船渡,朱青求之不得。这样想着,朱青偷偷摸摸地从舱底爬上来,想要去看看陈圆圆。
虽然田大人命令全船的人都休息,但是有一人是不可能睡着的,那就是带刀侍卫头领柳清风。他得为这艘船保驾护航,岂能轻易睡去?所以就算在夜黑风高的江面上,柳清风依然将长刀别在腰间,在船上四处巡逻。
朱青想要私会陈圆圆,恐怕没那么容易。
就在朱青想尽办法该如接近陈圆圆的时候,突然听到柳清风大喊一声“追!”随即看见两个人影跃入水中!



第七章 私会陈圆圆
在这夜黑风高的江面上,随着柳清风一声一声大喊,“追!”船上顿时亮起火把,把江面照个通明。
这才看清方才跃入水中的两个人影正是柳清风手下的两个得力侍卫,正在追捕一个盗贼。那盗贼分明没有摸清这条船的情况就轻易动手,不知道是田大人的船,结果可想而知,偷鸡不成蚀把米。游了不远,便被两个侍卫控制,拖回船上。方才还游荡在梦乡里的大船顿时骚动起来,众侍卫将盗贼团团围住,只等田大人出来处置。
田大人披上风衣从船舱里走出来,睡眼惺忪,被这盗贼扰了清梦,他心中很是不爽。
“哼,真搞不明白,史可法是干什么吃的,苏杭匪患连连,害得本官一刻也不能消停,陆路如此,没想到这水路还如此猖獗,待本官回京,定参他一本,玩忽职守。”田大人围着那盗贼踱了几步,愤愤不平地说,矛头直指史可法。
“哼,狗官,史可法忠心为民,那是这贪官腐吏能说的?”没想到那盗贼被押在船上,嘴巴还那么硬。
“修得放肆,说,你的同党何在?不说我让你人头落地。”柳清风的大刀已经按在盗贼的脖子上,这时那盗贼果然有所紧张,因为他看得出,柳清风这人冷面无情,说到做到。
所以,那盗贼吞了一口唾沫,假装镇定地说道,“小爷我站不更名坐不改姓,苏杭过江龙便是小爷我。独来独往,专劫贪官。今天落到你们手上,小爷我认栽,要杀要剐,来个痛快!”
“哟嚯,你小子还挺嘴硬,给我砍了扔到江里喂鱼,还过江龙,哼。”田大人恼羞成怒,说道。
“大人……”柳清风突然凑到田大人耳边耳语几句,只见田大人点点头说,“那就交给你了,只要不耽误本官的行程就行。”说着,走进船舱,向陈圆圆的寝室走去。
若那盗贼跪地求饶,也许此刻已是人头落地,被丢到江里喂鱼了,但是此刻,柳清风却冷笑一声,“给我押下去。”随后,那盗贼被两名侍卫押到舱底。柳清风则继续在船上夜巡。在他看来,那盗贼绝非一般小偷,背后一定还有同伙。柳清风这样做,只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罢了。所以此刻,他猫头鹰一般的双眼将江边仔细搜寻了一遍,不放过任何一点风浪。
却说经过这一段骚乱的小插曲之后,朱青已经趁乱潜到陈圆圆的寝室内。奈何那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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