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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九州覆-第174部分

小说: 九州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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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之上,“这儿什么时候才能变成货真价实?”
  “那么着急做什么?不是有修儿了吗?”林慕白轻嗤。
  容盈轻柔的捏起她精致的下颚,“多多益善,懂?”
  “你当我是母猪吗?还多多益善!”林慕白嗤鼻,别过头不去理他。
  “没办法,爷这辈子就你一个女人。你不给我生又该如何是好?”容盈许是有些累了,翻个身,仰躺在她身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其实我怎么会希望,让你再受一次苦。有了修儿,对你我而言,已经足够。可是你得明白一件事,馥儿已死,而林慕白想要安安稳稳的留在我身边,就得有所依仗。”
  “我不能再忍受,失去你的痛苦。那些过往和经历,再也不能覆辙重蹈。否则下一次,我不能保证还能不能找到你,而你——也未必还能活下来。你生我生,你死我死。懂吗?”
  林慕白点了头,“我明白,所以对于过往,我不愿旧事重提。那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再也不可能回去。既然回不了头,就往前看。也许走着走着,我们就已经白了头。”
  容盈轻笑,“到时候满脸皱纹的你,还拿得动金针银针吗?”
  “扎你绰绰有余。”她笑骂,“赶紧去洗一洗,一身的怪味。”
  他挑眉,“知道了?”
  “知道什么?”她目色微凉,笑得微凉。
  容盈起身,轻叹一声,“就不想问清楚?”
  “问那么清楚做什么?万一被有心人听见,反倒是我的不是。”林慕白望着他。“你若觉得时机成熟,自然会告诉我。既然你现在不便说,那我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想说了,再告诉我不迟。你我是结发夫妻,当永不相问,该至死不疑。”
  他吻上她的鼻尖,“傻瓜。”
  “你不也是傻了六年吗?”她笑得艰涩。
  抱紧了怀中的女子,容盈将下颚抵在她的发顶,嗅着她淡雅的发香,“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的身边只能有一个妻子。”
  “那后院的,又算什么?”她撇撇嘴。
  他一愣,低头望她,“真酸。”
  “酸才好呢,酸儿辣女,你不正好能称心如意?”她推了他一把,“赶紧去洗洗,一身的骚味我可受不了。”
  容盈眉心微皱,“那么,还是醋了。”
  她噗嗤笑出声来,“还敢说?”举起了手中的枕头。
  他起身便走,没走两步又道,“不如你帮我洗,就跟以前那样?”
  林慕白面色陡红,“你——不要脸。”
  “我这全身上下,你哪儿没看见过?没看仔细的,给你个机会看清楚,有什么不好?爷这厢大度,你还挑三拣四。要不然下次,爷给你洗,免得你这般小气。”容盈没脸没皮的说着。
  林慕白的面色更红了一些,“简直是无赖头子。”
  “这不都跟你学的吗?”容盈一脸无辜,“当年是谁死活要给我洗澡?嗯——”他尾音拖长,饶有兴致的望着她面颊绯红的窘态。
  “当初是当初,如今是如今,岂能同日而语。”她顾自嘀咕,“初生牛犊不怕虎,如今哪里还是初生牛犊了!”
  “那也无妨,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成习惯!”容盈不由分说的去抱了她。
  林慕白起先还是挣扎,可想了想,都算得上老夫老妻了,似乎还真的没必要再遮遮掩掩。沐浴更衣这种事,她还真不是头一回。
  罢了罢了,就随他不要脸一回。
  温暖的浴池里,林慕白挽着袖子,坐在玉石阶上,双腿没入水中。
  容盈坐在水里,背对着林慕白,任由林慕白拿着玉篦子慢慢打理着自己的发。
  “这头发真好,就跟缎子一样,比我的还好看!”林慕白笑赞,“爷,我不在的时候,谁给你洗?五月吗?”
  “我哪知道,那时候脑子里都是你,是人是鬼都分不清,哪里知道是谁在照顾我!”容盈轻叹一声,却让身后的林慕白,身子微微一震。听得容盈继续道,“你死了,我也好像死了一回。便是修儿站在我跟前,我都没什么感觉。除了你还是你,满世界的人长得都像你,可又——都不是你。”
  “你蛰伏在我的心口,幽居在伤口,无时无刻的存在。而我,真的拿你没办法。”
  纤柔的手,轻柔的落在他的双肩处,林慕白红了眼眶,“对不起,这六年的相思之苦,让你一人承受了。我竟然过了六年,没有回忆的日子。”
  “算我欠你的。”他回过身看她。
  精壮的身子,光洁如玉的肌肤,一双灼灼双目,若盛开了午夜妖冶的曼陀罗。迷醉的滋味在浑身上下激荡,墨染的瞳仁里,永远都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月盈则满,月满则缺。
  有你则满,失去则缺。
  湿润的指尖,拂过她散落面颊的青丝。不管变得什么模样,不管世事如何变迁,他始终认定了她。那双眼睛,身上的那种味道,那种拥抱的感受,他绝对不会忘记。
  即便全世界都忘了你,还会有我记得你,刻骨铭心。
  “我们谁都没有欠谁,我们欠了修儿。”林慕白眸色微沉。
  “孩子总要试着长大,你与我,保护不了他一辈子。”容盈靠着她坐下,发丝垂落,将头枕在她的大腿上,“馥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信我。”
  林慕白轻笑,指尖顺着他的发丝慢慢抚摸着,“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信你。这一次,我不会再傻得,让亲者痛仇者快!”
  “好!”他笑了,勾唇笑得何其魅惑,“你有没有觉得身上暖暖的?燥燥的?”
  林慕白一愣,“什么?”
  “爷的使团还没进京,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嗯——”他将尾音拖长,挑了那双极是好看的凤眸,就这么勾魂摄魄般的盯着她。
  林慕白一惊,“这是浴池,若是别人闯进来,可——唔!”
  还不待她说完,他已经用实际行动堵住了她的嘴。这是浴池没错,可大半夜的谁会进来?但是自家院子里就不一样了。进门那会他就看见了有人探头探脑的在准备什么,现在回去——不正好让那臭小子得逞吗?所以呢——即便要回去,也得先把最重要的事情办完。
  什么是最重要的事?
  当然是疼老婆咯!
  好好疼——疼到合为一体,直到精疲力竭。
  林慕白实在太累了,某人攻城掠寨,不愧是武艺高强之人,一番折腾下来,她最后连抬起一根手指的气力都没了。干脆闭上眼睛睡,也不计自己此刻有狼狈。
  她自觉狼狈,他却只觉神魂颠倒。
  身下的女子,面颊绯红,若朝霞层染。唇瓣饱满,透着莹莹微光,似乎只有让人咬上一口才能作罢!卷了毯子,搂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安然躺在浴池旁的软榻上,这种安静得只有两个人的生活,果然是最好的!
  不求红颜三千,不求富贵万年。
  只求与卿携手,日落与之同归。
  林慕白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不已。这厮怕是存了私心的,上次教修儿这么一闹,她没能帮着他说话,把儿子赶出去,所以这一次他便当做惩罚。
  所幸容盈知道如今的林慕白,脸皮薄,是故在天亮以后便抱着熟睡的她回到了房间。回去的时候,屋子里空空的,想来某人空手而回,今日得发发性子了。
  没办法,一人一次。才算公平。
  这媳妇可是自己娶的,如果没有他,哪来的孩子他娘呢?
  这么一想,似乎还颇具优越感。
  蔷薇与如意一道伺候着林慕白起来,如意道,“师父,你要不开个方子给自己补补吧!我瞧着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有点劳累过度的感觉。”而后又道,“我看殿下倒是神采奕奕的,难道——”
  “难道什么?”林慕白蹙眉,这丫头嘴里,只怕没什么好话。
  如意压低声音,“师父,殿下的武功不是很高吗?”
  “然后呢?”林慕白的眉心皱成了“川”字。
  “不是说有一种武功,叫什么采阴补阳——师父,你是不是被殿下给——”如意没敢说下去,因为林慕白的脸色,已经黑到了极限。
  林慕白一声叹,“看样子,留不住你了。”
  如意一愣,“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蔷薇轻笑,“主子怕是想将如意嫁出去吧!”
  “正有此意!”林慕白道,“话太多,留在身边也是个聒噪,还不如送出去祸害别人。兴许别人喜欢听也说不定!到时候,也叫你知道,什么是采阴补阳!”
  如意面色一僵,“师父,你又拿我开玩笑。”
  蔷薇偷笑。
  “我可没开玩笑,过两日我就打算让你离开恭亲王府。”林慕白这一次是认真的。
  如意扑通就给林慕白跪下。一脸的懵逼,“师父,如意以后再也不敢放肆了,如意已经好好的在学礼仪了,没敢偷懒。师父,你别把我逐出师门,别赶我走,我以后再也不敢拿你和殿下开玩笑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干脆垂下了头。
  林慕白轻笑,“谁说我要把你逐出师门了?”
  如意抬头,“师父自己说的,让我离开恭亲王府。离开王府,如意不知道能去哪。师父是知道的,如意除了跟着师父,已经无处可去。”
  “这府里有蔷薇跟着我就够了,你帮我去外头办点事。以后这外面的事,我都交给你,你懂吗?”林慕白将她搀起,“如意,这件事只能让你出面了。”
  如意连连点头,“师父放心,只要是师父交代的事,如意一定会好好的去做,决不让师父失望。”
  林慕白轻叹一声,“好!”
  如今月氏公主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林慕白也不去理会。却在出府之前,撞见了刚刚从外头回来的月宝林——弦月。
  弦月凉飕飕的望一眼林慕白,“还有心情出府,看样子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林慕白蹙眉,“知道什么?”
  “如今宫里头都在议论。皇上似乎有意将月氏公主乌素赐给殿下,现如今只是个正妃侧妃的争执。”弦月笑得寒凉,“你倒真能沉得住气。”
  听得这话,林慕白顾自笑了笑,“我若喜欢殿下,必当用的真心。他若觉得高兴,我便高兴,即可万事皆休,无需庸人自扰。难不成我们在这儿苦苦哀求,皇上就会改变主意吗?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事已成定局,还不如坦然面对,不是吗?”
  弦月挑眉,“你就不怕到时候,公主找你的麻烦?毕竟在这恭亲王府里,看你不顺眼的又不单单只有我一个。”她缓步靠近,一袭锦衣逶迤在地,发出清晰的拖拽之音,“林慕白,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看你的下场吗?那些一个个凑到你跟前的,未必都是真心。”
  “多谢月宝林提醒,林慕白心里有数!”她俯首,蔷薇恰到好处的推动木轮车。
  瞧着林慕白渐行渐远的背影,玉奴略显不悦,“主子这是好心提醒她,她怎么这样不识好歹?”
  “这样不好吗?”弦月面无表情,“我原本就没打算,她能听见去多少。”
  不远处,杨寒烟端着侧妃的仪态缓缓而来。
  弦月是宫里出来的,到了恭亲王府自然也不能丢脸,否则丢的就是皇后娘娘的脸。躬身行礼,弦月没有多话,行了礼就走。
  杨寒烟温和的笑着,“月宝林方才跟林侧妃说了什么?看上去两个人似乎很亲昵。”
  “杨侧妃都看见了,还问那么做什么?”弦月的脾气本就不好,整个恭亲王府的人都知道,她不好惹。打量了杨寒烟一眼,弦月继续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杨侧妃觉得呢?我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照顾殿下的饮食起居,虽然现在殿下不需要我照顾,但是谁敢在恭亲王府兴风作浪,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是啊,皇后娘娘在上头压着呢,我哪敢兴风作浪。只不过月宝林真的没有半点私心吗?殿下是谁,乃是人中龙凤,天下多少女子趋之若鹜。我不信你没有动过半点心思!”杨寒烟说得凉薄。
  弦月也不遮掩,竟是大大方方的承认,“我是殿下的宝林,是生是死都是殿下的人。对于殿下,我自然是喜欢的。可是人世间的喜欢分好多种,一种是两情相悦,一种是自知之明,还有一种是不折手段的。杨侧妃,你到底属于哪一种呢?”
  杨寒烟道,“你是那一种,我便是哪一种。咱们府里的女人,那个不是这样的?”
  闻言,弦月轻嗤,“杨侧妃真会说话,不过挑唆别人,意欲借刀杀人,未见得是明智之举。常言道,河边走多了,小心掉下去淹死。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更多的只是落井下石。”
  “月宝林的水性不是很好吗?有你在,我为何还怕掉下水呢?”杨寒烟笑得凉凉的。
  弦月上前一步,两个女人四目相对,各自心肠,“我不会救你,我只会让你死得更痛苦一些。”音落,弦月拂袖而去,“你最好离林慕白远点,否则到时候出了事,别怪我没提醒你。”
  “公主都要入府了,这话你该去跟月氏国的公主去说!”杨寒烟挺直了腰背。
  弦月止步,回眸望着杨寒烟,“公主那里,殿下会说的,何须我来言明。”
  杨寒烟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两个人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主子?”玉奴蹙眉,“公主真的会入府吗?”
  弦月轻叹一声,“你觉得呢?”
  玉奴不敢吱声。
  弦月继续道,“皇上最忌讳的,就是诸位皇子深陷儿女情长。自古以来,帝王必须薄情寡义,否则如何能稳坐天下,不为外人所惑?情之为物,不知教多少人乱了分寸。前有妺喜亡夏,后有妲己乱商,还有孟——”她顿了顿,眸色微黯,“不都是血淋淋的教训吗?”
  “主子——”玉奴轻叹。
  弦月摇了摇头,缓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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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斋二楼。
  还是老地方,还是旧面孔。
  苏婉已经不需要再施针,只需要考虑清楚,要不要把这药吃下去。吃下去之后,可就拿不出来了。
  “你还是考虑一下吧!”林慕白道,“这药的药效极为强烈,每个人的体质特殊,我无法保证用在你的身上,会发生什么样的效果。又或者,是你此生的催命符。婉儿,如果你有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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