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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部分

九州覆-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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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玲垂眸,“奴婢不敢隐瞒。”
  “你说林慕白?”苏离蹙眉。
  秋玲颔首。“是林侧妃给了一副药,才把主子从阎王殿里拽回来的。御医们都束手无策,眼见着主子要失血过多没救了,蔷薇送了一碗药。当时谁也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再试一试。好在竟然真的把血止住了,主子才能捡回一条命。御医说,主子真是命大,当时就剩一口气了,还能活过来。”
  苏离背过身去,不愿再理秋玲。
  “奴婢多嘴,奴婢告退!”秋玲当然知道,自己说这些话。触痛了苏离。苏离和林慕白是水火不容之人,苏离能落得如斯下场,跟林慕白是逃不了干系的。所以苏离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最后的最后,竟然林慕白救了她。
  苏离不高兴,自己拼死拼活生下儿子,没想到反倒让林慕白出了风头。她是想显露自己的医术有多高明?连御医都望尘莫及?还是备有目的,让苏离感激她?
  苏离心中极为不屑,她可不会感激林慕白。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求林慕白救她。是林慕白自己凑上来要救,所以这份恩情,苏离是不可能记下的。
  可苏离不记下。并不代表秋玲也不记着。
  秋玲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给自己找条活路,这宫闱里实在是太危险,动辄就得死。经过苏离这一次的事情,秋玲算是想明白了,自己的命跟苏离的命是联系在一起的,如果不是宋贵妃还用得着苏离,苏离不能死,估计这会秋玲跟那些宫人一样,都只有死路一条。
  她不想死,越是濒临危险,越萌发了求生意识。
  尤其是现在。秋玲实在是知道太多。保不齐有一天,就无声无息的从世上蒸发了。秋玲不想被人灭口,所以她还在考虑,要不要去找林慕白。
  林慕白倒是无所谓,多一个秋玲只是多了一个眼线,其实也没多少作用。她救苏离。只是因为心里还有个结没解开罢了!
  齐王府。
  得知苏离生了一个儿子,容景甫的心里是高兴的,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当父亲。虽然有些遗憾,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生儿育女,但到底也没那么绝情。
  只不过高兴之余,容景甫又开始沉默。
  飞舞知道容景甫在担心什么。无外乎是因为苏离还在宫里的缘故。孩子在容景宸的手中,容景甫怎么能高兴得起来呢?
  “殿下是否考虑,把孩子弄出来?”飞舞压低声音。
  容景甫深吸一口气,“没有十足的把握,谁敢那么做?万一伤到孩子,又该如何是好?”
  “这种事情。其实只要苏离肯配合,也不是全无可能。”飞舞眸色微恙,“殿下是否去见一见,到时候与苏离商议一番?”
  容景甫蹙眉,“苏离?”
  “妾身想着,苏离应该会答应。留在宫里。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那么聪明一个人,想必能明白其中要害。等到出了宫,死了也好失踪也罢,总归有个名头就是。到时候殿下悄悄的把他们母子接入府中,神不知鬼不觉。”飞舞面色微白。“不知殿下,觉得怎样?”
  “好是好,只不过现在整个皇宫都在容景宸的掌握之中,要想把他们母子带出来,必须得有周密的计划,稍有不慎就会惹怒容景宸。后果不堪设想。”容景甫眯起眸子,“你先下去,我好好想想!”
  飞舞行了礼,“妾身告退。”
  可是出了门,这眼泪便没能忍住。
  霞儿上前,“主子?”
  “我不是难过,我只是恨自己的肚子不争气。”飞舞抚着自己的小腹,“分明是占尽恩宠,可最后还是一无所出。也许是命中如此,到底是由不得人做主。”
  “主子还会有机会的。”霞儿宽慰。
  飞舞拭泪,“看天意吧!”
  其实她自己也清楚,青楼出身的女子。要想成孕是何其艰难之事。幼年多服寒凉之物,这身子早就不适合怀孕生子。能怀上,就已经是万幸,可惜——她没有这样的万幸。
  容景甫在犹豫,要不要尽快将孩子带出来?
  苏离倒也罢了,在宫里也无妨,只是自己的儿子若是任由容景宸掌控,来日自己的生死,只怕也要落在容景宸的手里。容景甫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管家叩门进了书房,朝着容景甫行礼,“殿下,南陵侯府那头有消息了。”
  容景甫为之一振,“什么消息!”
  闻言,管家从袖中取出一张纸,“奴才偷偷让人拿到了宋世子手中的一幅画,还请殿下过目!”
  容景甫急忙接过,快速打开,只一眼突然便从椅子上弹起。下一刻,他突然揪住管家的衣襟,“你是不是故意的?”
  “殿下?”管家扑通跪在地上,“殿下明察,老奴不敢!这的的确确是从宋世子手中拿来的,不关老奴之事啊!殿下!”
  音落,容景甫松了手,怅然若失的捧着那幅画,一屁股跌坐回椅子上。

☆、第238章 谁是谁的劫数难逃?

  像!真的好像!
  容景甫一度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看谁都长得像苏婉呢?这画上的女子,虽然蒙着轻纱遮着脸,可这眉目之间的神韵,分明就是苏婉。
  他想苏婉,思念成疾,怕是这辈子都跳不出苏婉的阴影。
  握着画纸的手,有些轻微颤抖,隔了很久,容景甫终于回过神来,“宋明成现在在哪?”
  管家一口气憋到现在,这会子脸都吓得发青,他还没见过容景甫这样抓狂而后突然颓废的模样。管家低低的开口,“上街去了。”
  容景甫骤然起身,抬腿就往外走。
  “殿下?”管家仲怔。
  容景甫置若罔闻,早已离开。他走得很急,手中死死握着那张画纸,就好似生怕走慢一步,画里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他得找到宋明成,得找宋明成问清楚,这个女子到底身在何处。
  容景甫策马飞奔,脑子有点浑浊,一门心思只想找到宋明成,以至于策马在大街上狂奔一场。
  白狐心惊,慌忙拽着苏婉行至一旁,“长街之上竟敢狂奔,若是踩踏了旁人,可就是要命的!”
  苏婉正从布庄出来,想着如意有了身孕,自己给做几身小衣裳备着。没曾想,竟然遇见了自己最不想遇见的人。容景甫从自己眼前策马行过,所幸没能看到她的存在。
  心下一怔,苏婉下意识的抱紧了怀中的布匹。
  白狐的话刚说完,突然想起,这不就是齐王容景甫吗?当下回头去看身后的苏婉,“咱们赶紧走!”
  “走!”苏婉颔首,一刻都不想停留。
  身后,有一道黑影快速隐没。
  可白狐是谁,身后跟着人,她能毫无知觉吗?
  “姑娘小心点!”白狐压低声音。
  苏婉一愣,白狐的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腰间,“抱稳了!”音落瞬间,苏婉还来不及惊叫,整个人都被带飞出去。凌空飞跃,耳边的风呼呼而过,惊得苏婉快速抱紧白狐,再也不敢松手。
  “跟丢了!”黑影蹙眉,转身就往回跑。
  宋明成来的时候。布庄里早就没了苏婉的动静。那黑影自然是宋明成的手下人,这会子沿着苏婉和白狐消失的方向走进了巷子。
  “就是在这儿跟丢的。”随从俯首。
  宋明成一巴掌扣在那人脑门上,“脑子呢?怎么不长脑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都能丢?你吃什么长大的?蠢死了!”扫一眼跟在身后的随从,宋明成一声吼,“还不给我去找,难道要本世子自己去找?”
  语罢,一脚踹开身边的人,“都给我滚!”
  卫浅上前,“世子,若是让侯爷知道——”
  “侯爷侯爷侯爷——”宋明成抬起一脚,卫浅慌忙躲开,但还是被宋明成一把揪住了衣襟,“卫浅我告诉你,你再敢拿我爹来威胁我,拿我爹来压我。看不我弄死你!”
  卫浅自然不敢抗争,被宋明成丢到一旁也不敢吭声。
  等着宋明成从巷子里出来,抬头就遇见了面色发青的容景甫。
  宋明成蹙眉,这容景甫看上去风尘仆仆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想了想,突然想起怀中的画纸,那纸上的美人儿长得可不就像他齐王府的那位吗?虽然宋明成没有见到苏婉的真容,可是眉目之间的那份熟悉感,还是足以教人起疑的。
  只不过宋明成视色如命,所以对于苏婉是谁的女人一点都不敢兴趣。他唯一感兴趣的是怎么把这个女人压在身子底下,慢慢的蹂躏。
  酒肆雅阁,宋明成与容景甫对面而坐。
  寂静的雅阁内,只有酒水入盏的清澈水声。
  水声落下,宋明成将杯盏推到容景甫跟前,“齐王殿下今儿是怎么了?怎么想起来寻我耍耍?”
  容景甫深吸一口气,他本来就是武将出身,并不喜欢文人雅士那般饶舌。直接将画纸至于桌案上,开门见山的问,“你在找这个女人?”
  宋明成端起酒杯,惬意自得的喝着酒,“没错。”他不否认,毕竟这是事实,否认也没什么意义。他倒想知道,容景甫能拿他怎样?
  没想到宋明成承认得这样痛快,容景甫心里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清醒,“这女子找到了?”
  “还没有。”宋明成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而后含笑望着容景甫,“怎么,齐王也对她感兴趣?齐王后院那么多的女子,一个个如花似玉,怎么想起跟我抢女人?齐王殿下。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你该不会这么不讲道义吧?这女子是我先看上的,怎么着也得说个先来后到吧?”
  画纸上的女子,轻纱遮面,他都没见过真容,何况是容景甫。
  容景甫纵然怀疑,却也没有真凭实据。
  除非苏婉从画里走出来,站在他们面前。顶着齐王府侧妃的名号,宋明成才能放手,否则的话——便是大内皇宫里的女人,只要宋明成想要,也得给你弄到手。
  “你见过她吗?”容景甫问。
  宋明成面色一紧,“见过。”
  “见过为何还要画轻纱遮脸的模样?”容景甫笑得嘲冷。
  “我看中的女子,怎能轻易被人窥探花容月貌。”宋明成笑得凉凉的,杯酒入肚,话也越说越多。“其实我也明白,齐王殿下这是觉得,此人长得像你死去的苏侧妃,对不对?”
  容景甫下意识的捏紧案上画纸,突然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其实这也没什么,女人嘛总归是好东西,尝一尝神清气爽,美人总是百看不厌的。”宋明成喝着酒,说着似醉非醉的话语,“只不过,齐王殿下何必揪着一个死了那么久的女人不放?人都死了,就算了吧!早前就听说,齐王殿下跟苏侧妃不睦,苏侧妃死了连个正经的的长明灯位都没有,可见齐王是不待见的!”
  “既然是不待见之人,何必还要再见!难道,她如果真的没死,你还能让她再死一次?说到底也是个美人儿,你这么做未免也太狠了一些。女人嘛,不喜欢就晾着,没事拿来瞧一眼,当当花瓶也是赏心悦目。”
  听得宋明成这些混账话,容景甫并没有生气,因为他本质就不想苏婉死。如果苏婉还活着,他必定不会再像上一次那样逼着她。生与死,他已尝过其中滋味,再也不敢轻易尝试。
  “我只想找到她。”容景甫又杯酒下肚,“宋世子,你说的很对,可惜很久以前我并不曾想过那么多。直到她死了,我才明白原来很多东西你不去珍惜,她不会站在原地继续等你。我错过了她最好的年华,所以现在我想弥补。宋世子既然知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想必也明白君子不夺人妻子的道理。”
  宋明成打了个酒嗝,微微愣了愣,怎么最后没理儿的反倒成了自己?
  “你这话说给我听没什么用,去跟你那死去的女人说!”宋明成轻叹一声,“你那是苏侧妃,这是于蔓,跟她八竿子打不到一处,如果齐王殿下要找替身,好歹等我尝过滋味你再来接盘,否则就我这南陵侯府,只怕齐王也得罪不起吧!”
  语罢,宋明成放下酒杯,起身就想离开。
  “宋世子说她叫于蔓?”容景甫微微蹙眉。
  宋明成看了她一眼,“没错,是叫于蔓。怎么,齐王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家苏侧妃小名儿叫于蔓吧?”语罢,宋明成笑得何其嘲讽,“这天下的漂亮女人,怎么都长得像你家侧妃呢?早前一个苏离,后来一个苏婉,你说你这到底是在跟谁过不去?”
  容景甫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我要找的是苏婉。”
  宋明成抬步就走,“不管你要找苏离还是苏婉,横竖与我没关系。我要找的是于蔓,不是你齐王府的花瓶。齐王殿下,男未婚女未嫁,咱们各凭本事!”
  “于蔓?”容景甫愣在那里半晌。
  于蔓跟苏婉?是同一个人吗?
  这画纸上的女子,眉目间的神韵真的很像她!早前没见过宋明成如此折腾。想来这女子早前并不在京城。是从南抚镇带回来的?
  南抚镇来的?
  难道,真的不是苏婉吗?
  苏婉的坟还在,棺椁里的尸体也还在,似乎这一切都在暗示着,人死不能复生的事实。可容景甫却是怎么都不愿相信,也许是骨子里对于某种可望而不可得的执着。
  所有人都相信苏婉死了,唯独容景甫,还在自欺欺人。
  懊恼的抱着脑袋,容景甫重重合上双眸,“于蔓?苏婉?婉儿——”有些无力,更多的是无奈。六年前的事情,好像在此刻开始覆辙重蹈。
  六年前为苏离疯狂,六年后他深陷苏婉的漩涡难以自拔。
  这辈子,注定栽在苏家姐妹身上。
  抬头望着窗外,容景甫想着,该是你的应该跑不了。如果苏婉真的还活着,真的还在京城,那么有朝一日他一定能找到她。到时候他谁都不要,就要她一个,而后把孩子从宫里接出来,到时候就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苏离的孩子,苏婉应该也能视若己出吧!毕竟,苏婉是那么善良的人。
  可是顿了顿,容景甫又想起了苏离那双不甘心的双眸,她从来都是那样的倔强好胜,所以这种事情应该是不太可能会发生。苏离不可能让孩子离开她的身边,也就是说,自己这种想法是很愚蠢的。
  除非苏离死去,否则苏离不会罢休。
  容景甫觉得有些头疼,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苏婉的一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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