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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九州覆-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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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蔷薇脊背寒凉,“是!”走出房门,额头的冷汗才算渗出,面色瞬白如纸。公主的脾气,真是越来越难测了,稍有不慎,胭脂就是榜样!
  随手拦了一名奴才,蔷薇慎慎的问,“胭脂的尸体呢?”
  奴才道,“城主吩咐,拉出去埋乱葬岗了。胭脂无亲无故,如今死了,席子一卷能有个埋身之处,已经很不错了。”语罢,奴才施施然离开。
  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些年公主杖毙的奴才还少吗?
  蔷薇一声叹,胭脂伺候小少爷多年,是莫浩的乳母,说打死也就打死了。公主这两年的心情越来越糟。希望金凤姑姑过来,能让公主的心情变得好一些。
  夜里用膳的时候,林慕白望着年幼的莫浩,小心翼翼的坐在容哲修身边,含笑给夹了菜,“浩儿真乖,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容哲修端着碗,凉凉的瞧了林慕白一眼。
  林慕白忍俊不禁,只好给夹了一个大鸡腿,“你也是,好好吃饭。”
  “偏心。”容哲修撇撇嘴。一脸的嫌弃。
  如意在旁偷笑,林慕白道,“如意,待会你去帮小公子收拾一下。”
  “是,师父!”如意笑着,若这是一家子。该有多和睦。看上去和和美美的,真是极好。可惜师父现在还没有孩子,但对于孩子的喜爱,似乎是——难以阻挡。
  等到吃完饭,如意便跟着容哲修去了。
  莫浩牵着容哲修的手,比来的时候胆子大了一些。笑着问,“哥哥,那个是哥哥的母亲吗?”
  “你说谁?”容哲修一怔,转而脑子里出现林慕白嬉笑怒骂的表情,“你说小白吗?”
  “给哥哥夹菜的姨姨。”莫浩笑呵呵,“我喜欢。”
  “那是我爹的,不许你喜欢。”容哲修撇撇嘴,“她是我的小白,不许抢。”
  莫浩垂下小脑袋,如意在旁笑道,“好了,小公子别伤心。师父会一直照顾你的,放心吧!”继而瞧了一眼面色沉沉的容哲修,“世子爷可要当心喽,万一如意受不住嘴,告诉了师父,师父会不高兴的。”
  “她自去她的不高兴。”容哲修哼哼唧唧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可到底也没再说什么。
  莫浩屁颠屁颠的跟着,两个小人儿看上去还真是够和谐的。
  如意轻笑两声,心道:夜里得盯着你们,免得踹被子,到时候着凉,师父又该担心了。伺候两个小的睡了,如意出来的时候便看见了守在院子里的明恒。这段时间,明恒的话很少,显得安静了不少。
  见着如意,明恒急忙收了手中的东西,淡淡一笑,“如意姑娘。”
  “你在做什么?”如意浅笑。
  明恒摇头。“没什么。”
  如意道,“世子和小公子已经歇下了,夜里还要劳烦明大人多警醒。小公子刚刚受过惊,可不能再吓着。等我回师父那儿看一看,无事再过来候着。”
  “好!”明恒抿唇,张了张嘴。有些欲言又止。
  如意是谁,见多了风月,心细如尘,“明大人有话要说?”
  “没、没什么。”明恒勉强一笑,“你赶紧走吧!”
  “师姐一走没消息,好久没有与我们联系了,也不知如今怎样。若是明大人得了师姐的消息,还望早早告知,也免得师父日夜担虑。”如意浅浅行礼。
  明恒的眼睛里透着感激,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如意固然是聪慧的,有些话明恒不好意思问出口,她便先说了。毕竟暗香是如意的同门,她提及师姐关心师姐是无可厚非的,而这些话对于明恒的身份而言,是尴尬是窘迫。
  轻叹一声,如意想着,师姐不回来到底不是个事。推开房门的那一刻,低眉却见门缝底下压着一张纸条,当下愣住,“这是什么?”
  ————————————
  关上房门的那一瞬,林慕白手心微凉。扫一眼房内晦暗不明的烛火,林慕白抬眸瞧了一眼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容盈。想了想,便拿了一卷古医典籍坐了下来,大不了今夜不睡,秉烛夜读。
  床榻上的人,轻咳一声。
  林慕白快速起身,剪了烛心,让灯火更亮堂一些,“我要查一下医书,看看公主的病——”
  “先治我!”床榻上,容盈慵懒侧卧,语速平缓而低沉。挑了那双极是好看的勾魂眼看她,极尽邪肆。

☆、第85章 有病的女人

  林慕白当下握紧了手中的医书,笑得有些窘迫,“近来眼睛不太好,不适合为你施针,你若觉得身子不爽,可早点歇着,我明日——”
  “明日我便诈死,你当与我陪葬。”大尾巴狼一本正经的说着令人面红耳赤的话,“要当寡妇吗?”
  林慕白睁着眼眸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世间只闻作过死,可从未听过养精蓄锐而死的?”容盈支着脑袋,饶有兴致的望着林慕白,“你既是大夫,又是仵作,我这重症之人摆你跟前,不比你那枯燥乏味的医书典籍来得有吸引力吗?”
  放下手中的书籍,林慕白看了看明亮的烛火,“我——我不乏,暂时不想睡,要不你先睡?”
  “怕我吃了你?”他问。
  林慕白干笑两声,“你又不是老虎,我怕什么?”心头却道:虽不是虎,可有虎狼之心。披着羊皮的虎狼,吃起人来可是不吐骨头的。白日里的话,她还记着呢,哪能羊入虎口白白送上门去。
  说起来还真是悔不当初,当初为何要揭穿呢?
  这下子倒好——自己惹的祸,自己担着。
  “过来!”容盈懒洋洋的拦了手。
  林慕白起身,缓步走过去,坐在床沿,“你哪里不舒服?”
  容盈举止轻柔的捏住她的手,“你说呢?”
  面色微红,林慕白想抽回手,奈何他握得生紧,她只能作罢。“我拿针包,给你——”
  “你最好一针扎死我。”他道。
  她一愣,“什么?”
  “否则就该为我负责。”他说得厚颜无耻,可脸上却一本正经,“你不是大夫吗?还愣着做什么?”
  林慕白仲怔,“什么?”
  “要我自己动手?”他问。
  还不待她回过神,容盈突然用力,直接将林慕白拽上床榻,欺身压下。瞬间紧扣如玉皓腕,举过头顶,低头间已摄住两片薄唇,辗转缠绵。
  “等——等等!”林慕白心下一窒,骇然瞪大眸子。
  他扬起邪魅无双的容脸,笑得这样妖冶魅惑,“等什么?”
  “灯还亮着。”她笑得有些狼狈,“我先去熄灯。”
  他笑得越发邪肆,那张写满了狂野与肆意的脸上,浮现着绝世妖娆,若盛开在午夜的曼陀罗,散着醉人的气息,只一眼就教人心甘情愿沦陷。附耳低语,磁音撩人,“熄了灯,如何能看得清楚?你难道不想看一看,我为你疯狂的样子?”
  林慕白苦笑不得,愣是答不上话来。
  “你不是怕黑吗?那——爷与你一道等天亮。”他笑得邪魅,漆黑如夜的瞳仁里,散着勾魂蚀骨的幽光。
  等天亮——
  衣衫滑落之后,是永无止境的开始。
  那一夜,她不知道容盈折腾了多久,至少他是将白日里的威胁实践到底了。最后的最后,黎明晨曦的到来,她窝在他怀中,连抬手指头的气力都没有。一夜的疯狂,昏昏沉沉,沉沉昏昏。
  容盈仿佛有使不完的力,一夜的精力旺盛。她觉得入了夜,容盈就化身为吃人的魔,不将她敲骨吸髓,誓不罢休。林慕白觉得自己快死了,浑身骨头都快碎裂开来,除了胸腔里的一口气,几乎什么都散了。
  指尖把玩着她倾泻下来的如墨长发,容盈眸光幽暗的盯着怀中,沉沉睡去的林慕白,温柔的在她眉心落下清浅一吻。上天垂怜,能给予重来的机会。
  他顾自低语,磁音低沉得令人酸楚,“这一次就算天塌地陷,我都要你,一世长安。”愈发将她抱紧,看着她安然沉睡的模样,不自觉的红了眼眶,狠了心肠。
  天亮之后,心还在澎湃不息。
  这一滴心头血,只为你一人而活。
  早饭的时候没有等到林慕白和容盈,容哲修面色黑沉,如意心道:师父可不是爱睡懒觉之人。转念一想,又暗自偷笑。
  “我去找小白!”容哲修愤愤起身。
  如意慌忙拦着,“世子世子!”
  “作甚?”容哲修瞪了她一眼。
  “师父出去了。”如意道。
  容哲修一愣,“没在?”
  “不在。”如意轻叹一声,“你忘了,师父来此就是为了帝女草,如今来了云中城自然日夜围着帝女草不罢休。你看这日头那么好,她怎么可能还闲得住。”
  “是吗?”容哲修想了想,这话倒是在理,林慕白确实不是会睡懒觉的人,一大早的出门采药是她惯有的习性。早前在清河县的时候。容哲修自己也见识过。
  “师父有殿下陪着,世子放心就是。”如意笑了笑,“我可是师父的徒弟,你若是信师父,怎能不信我?对不对,世子?”
  见如意不像说谎,容哲修点了头,“暂且信你一回。”这样一想,心里便舒坦了不少。苏离的那些话虽然容哲修也不待见,但——毕竟是听在了耳朵里,孩子嘛——难免会当真。
  如意如释重负,脊背一身冷汗。
  好险!
  不过,看这日头,师父昨夜——这是累过头了吧?可殿下不是心智不全吗?难不成脑子傻了,这身子还是诚实的?唉,不懂!不懂!
  不懂就对了,连林慕白都不懂,容盈哪来的好兴致,能折腾她一夜。不是说容盈深爱着白馥吗?怎么如今转了心思,朝着她开火了呢?
  倦怠的眸,破开一条缝,入目便是他玩味而贪婪的凤眸,眸光幽幽的落在她身上,那种毫不餍足的眼神,透着豹子般的狩猎之色。她像是他的盘中餐,必须时刻做好被他吃干抹净的准备。
  “累着了吧?”他道。
  林慕白喘一口气,无力的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下次爷轻点。”他说的煞有其事。
  林慕白一怔,“下次?”
  他凉飕飕的睨着身下的女子,“现在想要?”他的手,不安分的抚过她的脊背,“要试试爷的温柔?”
  “不必不必!”林慕白快速移开视线,瞧一眼外头的阳光,神情骤然一怔,“这都日上三竿了?”
  “还不满意?”容盈含住她的耳垂。
  林慕白一哆嗦,急忙推开他。因为力道过重,加之身子酸软无力,瞬时滑下床去。
  容盈快速伸手一捞,直接将她带回怀中,“想看爷的身子就早点说,这么急着掀被子也不怕冻着。”
  脑门上,一片乌鸦飞过。
  林慕白还真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何况——她深吸一口气,“你真是恭亲王殿下?”
  “如假包换。”容盈仰躺着,让林慕白整个人攀在自己身上,承受着她的重量,感受着属于她的全部分量。对他而言,这是极好的占据与享受。
  她若孤舟,只能在他给予的海洋漂浮,他若不肯,她便休想到岸。
  伏在他身上,林慕白蹙眉,“皇家子嗣,不该恭谨谦逊,熟知礼义廉耻吗?”
  他道,“你是我的女人,与你礼义廉耻,何来子嗣绵延?”
  她撇撇嘴,附耳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你对所有的女人都这样?难怪苏离对你——”话未完,却感受到他的身子微微一僵。
  下一刻,他翻身将她压下,“看样子,你觉得爷不够有诚意。”他指节分明的手,轻柔的拭过微凉的面颊,勾唇笑得妖冶倾世,“或许,爷该想个法子,让你的身子变得更诚实一些。”
  林慕白骤然怔住,“不、不必了,时辰真的不早了,万一你儿子过来,你不就露馅了吗?还是起来吧,求你了。”说到最后,她除了巴巴的望着他,再也没有任何办法。
  美眸噙着微光,漾开心头涟漪。
  容盈神情微滞的盯着她,慢慢吻上她的眼睛,“我的妻,早。”他说得极是温柔,一直软到了林慕白的心里。
  她心下一窒,妻?
  可到底也没有应声,否则今日真当不必起床了。
  身子酸软无力,林慕白怅然若失的坐在院子里,如意缓步上前,笑得意味深长,“师父,早啊?”
  林慕白骤然回过神来,不觉面色微红的笑骂,“死丫头。”
  如意从身后“变”出一叠小点心,递到林慕白跟前,“师父饿了吧?”
  “好了,有话便说。”林慕白笑了笑。
  师徒两个坐在回廊里,如意笑道,“师父最近的气色真是越来越好了,就像三月里的桃花,开得极是好看。”见林慕白笑而不语,如意这才道了正题,“师父,其实我是想来讨点药的。”
  “你哪儿不舒服?”林慕白蹙眉,眸中微微焦虑。
  如意急忙摇头,“不是我。是小公子。”
  林慕白不解,“莫浩?他怎么了?”
  如意抿唇道,“约莫是被绑的时候伤着了,昨儿个我伺候小公子安寝,给他脱衣服的时候看到身上有些淤青,想着孩子那么小,是不是给擦点药才好?”
  “身上有伤,怎么不早说?”林慕白随即起身,面色微恙,“孩子的愈合能力太快,若是伤了皮肉倒也罢了,如果伤着筋骨,一旦愈合就该遭罪了。”
  “暂时好像没发现异样。”如意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师徒二人急急忙忙的朝着容哲修的寝殿走去,容盈在后头紧跟着。不过容哲修出去了,这小子惯来是个闲不住的主,这样好的天气不出去溜达才怪。
  “去找找看!”林慕白面色微沉,“莫浩的身上有伤。若是有个好歹,世子爷脱不了干系。赶紧带回来让我瞧瞧,若是无恙才能放心。”
  “是!”如意连连点头。
  二人快速出了门,临出门前,林慕白回头看一眼身后不远处站在的容盈,想了想便拽了如意去到一旁,塞给她一张方子,“按这个多抓几副药,等回来帮我煎一下,送房里来。”
  如意捏着药方,上头的字她不太认得,只得眨了眨眼睛盯着林慕白,“师父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什么,就是最近有些体虚,调理一下罢了!”林慕白深吸一口气,“这事不许告诉别人,免得大家担心,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
  如意点了点头,小心的收起,“知道了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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