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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大宰辅-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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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诱饵调虎离山,吸引锦衣卫视线,最后遇上了你——单大人。”
“唉——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何还要逼我!”单云一脸苦楚,悲声道:“张天师为人顶罪确实死的太惨!你可知那日菜市口行刑时我也在远处楼上观看,刑场上张天师割的是肉,我割得却是心!”
“我十岁子承父业入宫做了锦衣卫百户,教我功夫的就是张天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教我成才,我却将他送入了地狱!”
“憋了这么多年也为难你了。”黄一卦一脸唏嘘:
“那么月前袭击李府的应该和七年前制造京城惨案的凶手是同一人吧?”
“我不能确定,他的手法和李天师确实是一个路数,当年我身子孱弱学不了他一身橫练的霸道功夫,只学了其掌法便在江湖上有了铁掌的称号,若不是当年师父特意留下替子顶罪,恐怕就是十个单云也拦不住他……”
“替子顶罪?难道他还有子嗣?”黄老道一脸震惊。
“是入宫前生的儿子,留在了宫外,后来师父出宫就收在身边名为徒弟实为父子……”单云浅叹一声:
“师父留有一套拳谱也被他拿去,我怕他已经将其送给了倭寇……上次与我交手的凶手身手已经接近师父的三成,再继续下去恐怕我也难与其抗衡,没有那小子的传授倭寇是学不到期间精华的……”
“欺师灭祖的东西!”黄一卦听闻此言怒吼一声:“若真的如此,我便要替张天师清理门户了!”
(注1)徐阶是嘉靖四十一年五月至隆庆二年七月任内阁首辅,这里出于剧情需要让他提前致仕了一年。




第六十八章    金鳞跃龙话西游(3)
“欺师灭祖的东西!”黄一卦听闻此言怒吼一声:“若真的如此,我便要替张天师清理门户了”
“那一日,我虽然斩断他一条手臂,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自此实力大损……”单云浅叹一声:
“我担心的是,兴化城中从此再没有人能压得住他。”
黄一卦闻言,眉头浅皱,浅浅一笑道:“单大人我沈某也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您老想对咱们使激将法也未免太小心眼了,当年张天师在世时,我也偶尔去讨教几招,您要是真的想让我对付那倭寇高手,也不是不行……”
“呵呵,沈老弟果然豪爽……”单云见自己的小九九被黄一卦轻易看穿,咂了咂嘴,抱歉一笑道:
“事后扬州府千户这个位子,还是由沈老弟升任吧……”
“自从胡帅死后,沈某对名利这东西已经看淡……”黄一卦淡淡一笑:“黄某只是有一句话想问单大人,只要大人愿意,清剿倭寇黄某自当竭尽全力……”
听闻黄一卦有此一说,单云惨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闷哼一声道:
“锦衣卫的规矩,想必沈老弟也是知道的,有些事能说自然就说,有些事不能说,就算是知道也得烂在肚子里……不过只要老弟所问不违朝廷规矩,单某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多谢大人抬举了。黄某所问与朝廷机密自然无关。”黄一卦浅捋长须,一脸平淡道:“黄某只是想问一下,文清他妹妹灵儿的失踪与锦衣卫是否有关?”
“……文清?”听闻黄一卦有此一说,单云眉头紧蹙一脸疑惑道:“我知道老弟与文清相交甚好,可是文远泊虽然与锦衣卫有所交集,甚至有些嫌隙,但兄弟们也不会如此下作,对付他的子女,这一点我单某敢拍胸口保证,此事与锦衣卫没有一点关系……!”
“既然大人说了,黄某自然相信……”黄一卦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道:“扬州倭患虽不严重,但也患在腹心,若是不除则后患无穷……所以在下有一计策不知可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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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文清辞谢了李春芳收其为徒的好意后,没过几日这个消息好似长了翅膀一般传遍整个兴化城。
兴化县衙
县令李大友靠坐在荷花池旁的一张躺椅上,此时正值初春,天气还有些凉意,所以县令的身上盖了一张厚厚的披风……在他身侧贴身老仆一脸恭敬的站在一旁。
“最近阿叔听说那传闻没有?”张县令对着暖洋洋的太阳伸了个懒腰,看向老仆。
“最近街面上的传闻倒是不少,不知道大人说的是哪一件?”老仆不冷不淡,一脸自然。
“阿叔莫要说笑了,兴华县中的那些个屁事咱们哪里能关心的过来?”李县令白了老仆一眼,浅叹一声道:“坊间传言,前几日李阁老将文清唤入府中,说是一心要收其为徒,不过谁也没想到,李阁老最后却是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文清那小子竟是谢绝了阁老的好意……”
说到此处李县令一脸孤疑道:“说是沽名钓誉?我看文清那小子不像心机深沉之人,我老李自问还是能看懂一些东西的,不过在这件事情上,我确实不懂……”
“大人是当局者迷了……”老仆伸手浅捋了一把下颌寸须,沉声道:
“大人若是浅看此子则是大错特错了,此子的眼光不在兴化,也不再扬州,……”
“他有这么厉害么?”李县令腾然坐起,一脸迟疑的盯着老仆,追问道:
“他拒绝了李阁老的拉拢,自此怕是在官场上寸步难行,我看此子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着实有些清高了……可阿叔为何会与大家的看法不一样?”
“官场上,怕的是盲目跟风,没有自己的想法,这么多年了大人的眼光还是没有长进多少……”老仆浅浅一叹,竟然奚落起李县令来,不过一侧的李县令听闻此言也不恼怒,而是一脸受教模样……
“老夫说过他的眼光不在扬州,是他看的很远,似乎已经看到了京城!”老仆指了指北方目光沉静:“大人可知现在兴化城中人人都说一城两宰辅……”
“一城两宰辅?呵呵,这也确实是事实。”李县令浅浅一笑:“前任徐阁老,和现任李阁老,俱是居于兴化,这也是大明开国三百载难得一见的奇闻……”
“徐阁老致仕还乡,李阁老却也赖在这里,大人可知为何?”
“徐阁老家宅居于兴化,李阁老更是土生土长的兴化人,不过同时出现在兴化城中着实有些让人看不透……”李县令轻捋着颌下稀疏的胡须一脸疑惑……
“如今高拱以吏部尚书入阁实力太强,李阁老有名无实统领着这一群刺头着实有些吃力,如今南下名为抗倭实则是躲开内阁纷争……”老仆浅叹一声:“如今高拱咄咄逼人,内阁中怕是无人能敌……日后首辅的位子非他莫属……就以高拱瑕疵必报的性子,文清若真是投了李春芳为师,怕日后的路子反倒是日益艰难……因为高拱是容不得任何优秀的政敌的……”
“唉,阿叔说的在理,那现在看来,那小子眼光毒辣到了让人恐惧的地步……”李县令抬眼望了下天色,干咳一声道:
“不过,经阿叔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想念我的小友了,还有最近听说徐渭画了一幅《时春雄鸡图》被阁老惊为神作,据说坊已经将此画与唐寅的《秋风纨扇图》并驾齐驱……
“哦?此事老夫也听说过,有此佳作咱们就近水楼台先得月,趁仿品还没有出来,就先睹为快……”老仆狡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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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清儿哥的《时春雄鸡图》……”书画铺子内,李惟正怀中的画轴依依不舍的放到桌子上……支支吾吾道:
“徐先生的画真的不卖么?”
“这个,应该是真的吧……”文清拍了拍李惟正肩头,安慰道:“那幅画是徐老板的心血,他是不舍得卖出此物的……,改日我在忽悠着他画一张,找机会再送给你……”
“那就多谢清儿哥了……”李惟正一脸喜色,却不料脑袋上却吃了个爆栗……
“老夫的画是不可能被你家老头子给骗去的!”徐渭抖着胡须一脸怒意。
“徐先生莫要生气……”李惟正揉着脑袋一脸委屈道:“其实老爷子有时候也身不由己,先生可知当年胡大人离世时老爷子把自己关在书房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最后大病一场……”
听完李惟正言语,徐渭看着放在长案上的画轴一眼不发……片刻后抬起脸盯着李家方向浅叹一声:“身不由己?身不由己不能成为谋害忠良的借口……,”言毕,便推门而出。
“老板不吃放了么?”文清望着徐渭的背影朗声道。
“我去打点酒,等我回来。”徐渭给两人留下个后脑勺,背着双手大步离去。




六十九章  黑云压乱城(1)
“我去打点酒,等我回来。”徐渭给两人留下个背影,匆匆离去……
“清儿哥……”李惟正拿起案几上的清茶,抿了抿嘴:
“老爷子让我告诉清儿哥一声,拜师的事情不急于一时。”
“今天你就是来说这个的?”文清淡淡一笑。
“这只是他们的事情,管咱们什么事?”李惟正咧嘴一笑:“我来为的是明天和徐家老二明天的比试,二叔的颗粒火药还得等上几天才能用上,远水解不了近渴,清儿哥有没有什么好的在注意?不要看老爷子平日里待人客客气气的,可对下面的子侄却是倍加严厉……,一但兄弟输了,那恐怕要带着包袱跑路了。”
“这倒是个麻烦,琴棋书画,徐子陵并不弱于你,要想以此取胜怕是很难。”文清咂了咂嘴,眉头浅皱,喃喃道:“容我再想想……”
正当二人一筹莫展之际,一个身着黑衣的老者缓步走进铺子,背对着二人兴致盎然的欣赏着墙上悬挂的字画……
“这些可都是徐先生的大作?”老者转过身子一脸淡然的望着两人。
“莫先生?”待看清老者模样,文清一脸兴奋站了起来,来人正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徐家大管家,兴化县地下势力的老大老莫。
“小哥这么客气干嘛?还是叫我老莫听着顺耳。”老莫咧嘴一笑,转脸看向站在一旁的李惟正,冲其拱了拱手道:
“李公子雅兴,老莫见过公子,相爷身子安好?”
“嗯,老爷子他前一阵子还提到过你,说是回到家乡,昔日的老友也愈发的稀少了……”李惟正冲老莫还了一礼,颔首道。
“呵呵,相爷还记得小人,也是小人的福分,改天一定要上门拜访才是……”
“今日来此,是老爷所托,明日想看一看徐先生的新作《时春雄鸡图》,同时明日还是二小姐生辰,小的受二小姐所托想请公子到府上赴宴……”言毕,老莫从怀中取出两封大红请柬一封递给文清,一封递给了旁边的李惟正:
“这是给李府的请柬,既然李少爷在此,小的就近水楼台了。”
李惟正欣然接过请柬,朗声道:“既然是盈盈寿辰,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多准备几分礼物了。”
“请柬已经送到,那在小人就告辞了。”老莫冲二人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去……
看了眼老莫的背影李惟正伸出手肘撞了撞文清:
“要不要我也给你准备份礼物?给徐小姐的礼物可不能太凑合了哦。”
“你这么热情我也不好推辞……”文清咧嘴一笑,他虽然救了徐二小姐一命,可是自那之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如今人家生日邀请,自然是要准备一份说得过去的礼物。
“你是借花献佛吧?”李惟正白了文清一眼。浅声道:“听说你可与盈盈有很大的渊源,徐家视你为座上宾也是应该的。”
“你准备送什么礼物?”文清苦苦一笑道:“这是你们二代的圈子,我一个清苦人家的小小童生,掺乎不得……”
“二代?什么二代?”李惟正一脸疑惑。
“官二代啊。”文清觊觎一笑。
“哦,清儿哥此话也不无道理,我李家从我爷爷这一辈开始做官,也就是刚刚两代,但是他徐家最少已经是四世为官了……可以这样说徐家的门人遍布天下。就连闻名天下的海瑞海刚峰也欠他几分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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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华东城徐府
“老爷,事情已经办好了。”管家老莫微微弓着身子站在徐阶一侧。徐阶一身锦缎长袍,手中握着一把玉如意一脸淡然……
“嗯,你说李家的小子也在么?”徐阶浅眯双眼,盯着面前枯萎的荷花池,顺手将玉如意放入怀中:
“老莫,你觉得文清那小子怎么样?”
“很识时务……”老莫抬眼看向身前的徐阶。
“只此一点?就不会让老李如此上心了。”徐阶干咳一声道:“李春芳看人的本事还是很厉害的,这一次应该没有看错……”
“恕小的眼拙。”老莫沉吟片刻,沉声道:“文清才学虽是不错,但是终归是个还未通过院试的童生,大人们如此关注是不是有些……”
“有些小题大做了?”徐渭浅叹一声摇了摇头,看了眼一脸恭顺的老莫道:“老莫,咱们认识也有三十多年了吧?”
“是的老爷,从老莫见到您的嘉靖十五年冬天,到现在一共是三十有二个年头了……当年老莫只是一个码头的苦力能得到相爷青睐,才有今天的一切……”
“不对。”徐渭摆了摆手:“其实嘉靖三十四年年初,我就已经注意到你了,那一年我还是扬州通判,一次我去码头处治一个案子,是一起市井纷争……当时你就涉及其中。”
“哦,原来如此……”听到徐阶有如此一说,老莫神色一动,冲着徐阶躬身一拜:“当年我受小人谗害,被诬陷偷了主人家的银子,幸好当时有一位明断秋毫的大人为我洗去冤屈,当时小的人小式微,哪里敢看官人面貌?所以此恩至今未报……”
“呵呵,老莫认真了……”徐阶浅浅一笑道:“当年我也是看中了你的品性知道你不是池中之物,所以才有意提携放你一马……你不觉得今日的文清和当年的你有几分相似么?”
“文公子比当年的老莫已经强上太多,大人眼光长远,是小的没法子比的……”老莫躬身一笑。
“此事就此,至于李府遭袭你调查的怎么样了?”徐阶话锋一转,面色渐冷:“传话给端平三郎,老夫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饶过他一次,若是再要嚣张休要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我布在东山岛的眼线传回消息,说是端平三郎早在两个月前就赶回倭国,如今留在东山岛的反而是一个明人头目。”
“明人?”徐阶脸色一转,沉声道:“东南倭患重在华夷合谋,倭人有勇无谋,本是疥疮之患,
但是自从有了明人市井商贾之徒做其首脑后;倭患日趋严重。从嘉靖三十年起江北的淮安、扬州,江南的松江、苏州、徽州、常州,浙江的杭州、嘉兴、宁波、绍兴、台州,福建的福州、漳州、泉州、兴化,广东的潮州,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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