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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大宰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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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不才,就选数课可否?”文清装作一脸‘单纯’试问道。

“数课?!”一侧的黄一卦一脸吃惊,一双桃花眼瞪得好比铜铃,大小与水鸟寨主的‘牛眼’也不逞多让。

“哈哈!文家小哥可知,我杜某人最擅长的可是数科,即便是当年你爹也的算术上略逊我一筹。我杜某敢放言即便是扬州府内在数科上超过我的不出三人!”

“小哥可以再选一次。”一侧的黄一卦狼狈一笑劝解道,在他看来和老杜比算学那简直是提着灯笼去茅厕——找屎(死)。

“我意已决,就以数科和二当家的比试。”

“好!有气魄!”水鸟寨寨主豪爽一笑,催促道:“老三还等什么?快出题啊。”

黄一卦苦笑一声,心中暗自叹气,虽说文清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可是却在数科上挑战老二,着实有些不自量力了,年轻人缺的就是自知啊!

“好吧,当年我云游四方时,在五台山一道观内得玲珑数科妙题,二位不妨解上一解。”

“老三何时有此佳遇?怎不早说?快快将此题道来。”杜扶风一听黄一卦口中真的有料,当即按耐不住好勇斗狠的性子,激动起来。

黄一卦看了眼默不作声的文清,心中失望一叹,沉声道:“听好了,远望巍巍塔七层,红灯点点倍加增,共灯三百八十一,请问尖头几盏灯?”

“远望巍巍塔七层,红灯点点倍加增,共灯三百八十一,请问尖头几盏灯?”杜扶风默默念着黄一卦口中的数题,竟是蹲坐在了地上,双手抱头如醉如痴。

而一侧的文清亦是蹲坐在地上,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小木棍在那里写写画画,片刻浅谈一声站了起来。

哎,这么快就认输么?看到文清如此表现黄一卦心中一阵失望。

“你解出来了?”水鸟寨主并不了解此题的难度,所以白痴的问道,起码在黄一卦眼中此问很白痴,即便是算学大家没有一时半刻也是解不出此题的,更何况文清只在地上蹲了半盏茶时间,怎么可能解出此题?

“嗯,学生解出了此题。”文清浅然一笑,拱手道。

“好狂妄的后生!”沉浸在难题中的杜扶风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在他看来文清只不过是破罐子破摔使小性子罢了;丝毫没有将比试放在眼里,当即心头火气大步奔到文清身前,随即伸手去撕扯其衣衫。却无意间看到了文清刚才在地上‘涂鸦’的内容。

旋即愣在了原地久久不语。

“啪嗒!”一声脆响,杜扶风紧攥这得拳头竟发出声声脆响。

“这第七层真的有一百九十二盏灯么?”杜扶风盯着地上的数字喃声道。

“你也认得阿拉伯数字?”这次轮到文清惊讶了。



第六章  天生丽质难自弃(1)

“你也认得阿拉伯数字?”这次轮到文清惊讶了。

“大食数字较之‘筹码’来说,并无太大优势。”杜扶风闷哼一声:“只是不知小哥是用何种方法如此之快的解出此题?”

“此术乃是家师所传。”文清谦虚一笑,他没有想到一个简简单单的方程式会引起杜扶风如此大的兴趣。

“小哥家师真乃算学大家,有幸杜某愿意前往拜访求教。”二当家杜扶风一脸诚恳,能三下五除二的解开此题,由此可见文清的这位家师着实是个了不得的算学大师。他精研算学多年,自认学有所成,不想今日在他最擅长的科目上败给了一个小童生!心中自然是极不情愿的,所以便将此功记载了文清莫须有的老师身上,聊以自慰。

“家师?”文清噎了一下,干咳一声“家师云游四海,我也许久未见了。”同时心中暗自腹诽,他能告诉杜扶风教他解开这道数学题的是自己初中数学老师么?

“这样,”杜扶风一脸失望,喃喃道:“太不巧了……”

文清以一道初中算血题击败水鸟寨算学大家杜扶风,水鸟寨也只好信守承诺送文清出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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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您这一手打草惊蛇实在是高!”堂内,老二一脸阴毒的盯着文清远去的背影冷冷一笑,道:“那崔孟言上午叫这小子到了县衙,随后就被我们劫到了寨子中,然后这么容易又将他放了回去,崔孟言能不多想么?”

此时圈椅上坐着的水鸟寨寨主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的中直豪爽,取而代之的一脸阴狠的冷意:“文家小子被咱们这么轻易放走,崔孟言那厮一定以为这小子什么都说了,这样一来,他方寸大乱下定要要对付这兄妹俩,咱们就等他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到文家的时候,就去劫了藏在崔家的那份名单。”

“可是大哥,那一部分名单真的不在文家么?”

“五年前文孝直去了南京一趟,已经将东西交了出去。”

“那就便宜了文孝直那厮。”老二一脸不忿,好像文清的老子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等咱们找齐了那份名单,到时候一并送他们一家三口到地府团聚。”水鸟寨寨主闷哼一声,文家在他的眼中始终是个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之而不快!

————

与黄一卦一路无语,文清依旧被蒙着双眼乘着小舟回到岸边;下了船后,戴着的眼罩才被黄一卦解了下来。

“俺们兄弟现在都是官府的要犯,如此行事倒是为了小哥安好。”黄一卦不再像先前那般无厘头,而是一脸平淡的上下打量着文清。清瘦的脸型,加之花白的须发,海风拂面,倒是一副道骨仙风的好模样。

“生的如此道貌岸然,这老家伙年轻时不定骗过多少寡妇呢。”文清暗自腹诽。

“老夫虽然生的俊俏,可是男女之事一直自求顺其自然,一向是你情我愿,从没有做过那腌臜之事。”黄一卦白了文清一眼,满是你的心思我知道的表情。

“这都知道!”文清心中暗暗一惊,面前的黄一卦果真有几分本事。

“老夫的本事还多着呢。”黄一卦甩了甩手中的浮尘,丢下目瞪口呆愣在原地的文清。自顾的向停在岸边的一辆马车走去,头也不回道“你想走着回兴化县,老夫可不阻拦。”

文清认了出来这马车还是绑票他的那辆,赶车的汉子也是当时绑他票的那厮,所以坐在车上后神情也是有些不自然。

废话文清可是自诩心理正常,不会得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注: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于他人。)

“二牛兄弟也是领了老寨主的命令,先前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文小哥不要往心里去。”一旁坐着的黄一卦自然是是将文清的表情看在眼里,解释道。

听到二人言语,赶车的汉子也不吭声,只是拿着手中长鞭闷着头盯着远处,片刻转过头冲文清抱拳道:“俺先前鲁莽了,在这里还请小哥海涵。”

“无妨无妨。大哥也是……”文清提起精神冲那汉子拱了拱手,不过话还未讲完,二牛便转过身子,一鞭子抽在了拉车的大马屁股上。

马儿吃疼嘶鸣一声撒蹄向前狂奔起来,几乎将文清颠下马车。

看了眼自顾赶车的二牛,文清嘴角抽了一抽,又看了眼身旁打坐养禅的黄一卦,心道:这水鸟寨尽是些稀奇古怪的人物。

胡总督,崔孟言,水鸟寨,还有那群神秘的杀手,就像一团淡淡的迷雾萦绕在他的心头。他明白想要知道父亲当年的案子必须撕开这一层淡淡的迷雾,不过他可不是好奇宝宝,也知道好奇害死猫的道理,更重要的是他也没有这份实力。

“任其骇浪滔天,我自归然不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心头的二百五精神发作,他索性不想此事掀开一旁的车帘子观赏起外面的风景来。

扬州古时又称江都,千年前隋炀帝下江都时,他给恋恋不舍的宫女留诗:‘我梦江南好,征辽亦偶然。但存颜色在,离别只今年’其中的江南特指的就是江都美景,最后隋炀帝也如愿以偿殒命在他的美好之中,足见扬州景致之美竟是对一个帝王能够产生如此致命的诱惑。

其实文清前世历史也是半吊子水平,确实不知道隋炀帝到底是怎么死的,虽然穿越后已经融合了文清不少的学识,自然也了解了隋炀帝的死因。不过在他心头始终有一个荒诞的答案:隋炀帝不是被扬州景致给迷死的,就是被扬州的美女给迷死的。(各位大大剧情需要,不能信文清胡扯,隋炀帝死于奸臣宇文化及之手。)

前世文清倒也没去过扬州,况且后世的扬州,怎能与现在原生态的相比?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一路上的雅致倒是让文清看得不亦乐乎,惹得一侧的黄一卦频频侧目。

只是马车走到一不小的集镇上时,道路却被突然涌出的老百姓围的水泄不通。

“这是?”文清翘首侧目向人群内看去,就连一旁沉默无语的黄一卦也是好奇的伸长了脖子,瞪着眼睛向前看。

文清玩味一笑,从古到今老百姓看热闹的天性倒是始终如一,不论婚丧嫁娶,泼妇骂街,还是抢亲捉奸,就算是屠猪杀狗都能看的津津有味。

偌大的街道被围得严严实实,别说是马车了,就连只苍蝇恐怕也挤不进去。

好在,此时文清和黄一卦都达成了共识,马车不仅仅是用来坐的,更是用来踩的;俗话说的好站得高看得远,一不做二不休二人利落的爬到了马车顶上,顿时有了中一览众山小的豪放。别人看不见?他们就肯定能看得见,而且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他们看到的却只是人群中央,一朱门大户门前的空地上燃烧着的精美纸质马车,和无数轧制的惟妙惟肖的童男童女。而这堆纸扎后有一口漆黑大棺稳稳妥妥的摆放着,棺材盖子还未合上,想必是法事还没有做完。

“晦气,赶上送丧的了。”黄一卦眉头一皱,低骂一声。

“……四送亡灵莫逍遥,步步登高走仙桥……”一声凄美的吟唱从人群中幽幽传来,循声望去,文清见一娇俏的身影跪倒在那具大棺之后,只是这娇俏的身影头戴白巾遮住了原本的面容。

“这《十送亡灵》倒是助灵入阴的安魂歌,”黄一卦浅捋着颌下长须,猥琐一笑道:“虽是俗气,但古语有云识音辨人,以此看来这吟唱之人定是个难得的美人儿。”

文清心中暗暗发汗,都什么时候了这贼老道却盯上了人家哭丧的少妇,真是十足老色鬼啊。

突地一声炮响,想来是吉时已到。七八个臂缠黑巾的大汉,快步上前将一旁的棺材盖子缓缓合上,取出棺材钉开始噼噼啪啪钉了起来。

“尘归尘,土归土,一旦盖棺,这一世可就真的定了。”黄一卦不知为何仰天长叹一声,盯着那口巨棺桃花细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却是不再言语。

这边,棺内之人似乎听到了黄一卦的言语一般,一时间万里无云的晴空上却是无端涌出一片片翻滚的乌云,黑压压的挤到了镇子之上。

“轰隆隆——轰隆隆——!”滚滚闷雷从浓云中传出,振聋发聩。

“由此来看,这棺内之人定是有莫大的不甘啊。”黄一卦故作深沉一笑,乌黑小眼死死盯着远处的那口幽黑的棺木。
“靠,这是要演的哪一出啊?大白天闹鬼么?”文清心头暗暗发寒,这老道装神弄鬼的本领也太专业了。饶是在前世他是断然不会相信那鬼神之说,可是自从他莫名其妙的死而复生并且穿越后,他对神秘事物冥冥之中也有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惧意。

这边办丧事的家人,也是看到了天色不对,急急忙忙催促那几个汉子钉上棺材钉,好赶上吉时出殡。棺材钉又称镇钉一般要用七根钉子,俗称“子孙钉”,据说这样能够使后代子孙兴旺发达。

那几个汉子会意,手中大锤抡的飞快,很快七颗棺材钉已经钉上了六颗,只余下最后一颗。





第七章  天生丽质难自弃(2)
那几个汉子手中大锤抡的飞快,很快七颗棺材钉已经钉上了六颗,只余下最后一颗。

“啪——”一声脆响第七颗足足有七寸长的镇钉应声而断,断裂的钉子直接将那抡锤汉子的左手戳透,殷红的鲜血沿着并未盖严实的棺材缝汩汩涌了进去。

“嘶——”那汉子眉头紧皱猛吸一口凉气,手中却是没耽搁多少功夫,立马换了一颗新的镇钉,手上铁锤抡的飞快噼噼啪啪四五声就将七寸长钉钉进了棺盖之中。

也许是那汉子用力太猛,上好棺材盖子上却是出现了一道肉眼难辨的狭长裂痕。

“起灵——!”治丧官唱出一声清喝,刚才那一幕虽然尽收眼底,可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千古箴言,断钉之事被他毫无顾忌的过滤掉了。

黑色的巨棺被众汉子抬上了马车,也就是要上墓地里了。见大戏就要结束,围观的百姓也是开始缓缓散开。

从周围百姓的口中得知,这棺木内装殓着一年方二八的花季少女,平日里身体康康健健,三日前却是突发恶疾,一口气没有缓上来撒手西去。而哭丧的那位正是这少女的阿姊。

“可惜了,听说媛媛姑娘可是万中无一的大美人儿啊。最稀罕的人家可是徐大人的嫡亲孙女……”马车一侧,一眉清目秀的少年郎皱眉轻叹,一脸怜香惜玉的模样。不过不知到他是在感叹少女可惜,还是感叹人家的身世牛逼。

“如此佳人这次回乡省亲不料染上瘟疫,却是香消玉殒,只恨老天无眼哦,……”

“天道有序,管你是王亲贵戚,还是村妇伊人,都逃不脱一个轮回……”

“小心说话,徐家门生遍及朝野,你看那治丧之人便是扬州府同知李大人,小心你们这番话传到徐老爷子耳中,误了一世前程……”

“也不尽然,这是徐家小姐不错,可是我也听说这小姐却是徐老爷一个不得宠的二房姨太所生,平日里在家就不讨喜,如若不然怎么只见一位治丧官出面治丧?不见徐家一主事之人?分明就是对着小姐的死活不以为意……”

“唉,原来生在王孙之家,一旦不得宠,反倒不如寻常百姓来的乐意……”

几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在马车下侃的热切。文清一时无聊挤在车顶上津津有味的听着,心中不禁有些唏嘘古代的医疗技术实在太过简陋低下,使得多少花季少男少女没有尝到人生的乐趣便早早凋零。

同时抬眼看向那治丧的队伍,见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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