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谋天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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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闵呵呵一笑，掏出半钱银子递给了后者，见到王闵竟是用银子结账，这倒是令的小贩心中稍稍好受了不少。
众所周知，虽说徽宗时代也是有着铜钱，可是，在那个产银量地下的封建时代，相对于随时都会贬值的铜钱来说，无疑，银子貌似更要好些。
就在秦芸娘诧异以及王闵那笑吟吟的表情下，小贩近乎是一把抢过银子，恶狠狠剜了王闵一眼后，旋即便是再也不看这里一眼，猛地跑了去，令的少女发出一阵“咯咯”般银铃的笑声。
秦芸娘本就年岁不大，今年才堪堪二八芳龄，正是含苞待放之时，浑身本就充满了一股常人比拟不了的青春气息，一头如墨柔丝更是盘髻在头，活泼中又不失靓丽。
莹白俏脸上，几缕青丝此刻正是随着律动的风儿飘散起伏，不经意拂过王闵的脸上，散发出痒痒的感觉。
“真好看！”温柔地为着少女将这只得来不易的发钗戴好，看着身旁那道因此也是靓丽不少的身影，王闵也是衷心的夸奖道。
对此，少女倒是满脸娇羞，旋即便是殷桃小口微掀，面色嫣红地对着王闵盈盈一笑。
接下来，心情大好的少女戴着一只面具拿着一包糖炒栗子，像一只永不知疲倦的花蝴蝶一般，时刻充满新奇的活力地来往于各个摊位前，往各个人群中钻。
“相公，快来看，猴子表演哎！”此时，发现好玩事物的秦芸娘顿时就是如同一个好奇宝宝般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一个劲儿呼唤着王闵。
听着热闹的敲锣打鼓声，顺着呼唤，王闵艰难的挤过人墙，这才没好奇地瞅见人前那个奔奔跳跳看的津津有味连着剥好栗子也是忘记放入口中的可爱少女，王闵苦笑连连。
看着那几个随着敲锣人口令一会儿直立捧胸，一会儿又倒立取乐的训练有素猴子，王闵傻眼，顿时大失所望。
怜爱的望着身旁那个惊喜连连的少女，王闵也是不忍拂了没人性子，当下便是忍着性子继续看了下去，只不过，却是并无多大滋味。
“哈哈，快看，快看，猴子顶碗了！”
“哈哈，好！”身旁不时传来一阵叫好声，可是，看着王闵眼力，却是味同嚼蜡，丝毫提不起兴趣。
“诺，扔给它！”这时，仿佛觉察到了王闵无聊的秦芸娘忙中偷闲忽地递到王闵面前一只栗子，努努嘴，示意王闵如同其他人一般，扔过去让猴子作揖，喂食。
佳人所求，王闵怎么忍的拒绝，即使心中无甚乐趣，可还是照着前者所言将手中栗子抛了出去，看到又是有着好吃的来袭，猴子们顿时就是尖叫着跳起来接食物，不仅是食物，四周也是有着许多人纷纷向外扔着铜板，秦芸娘拿着一只铜板，叫了半天好，也是随着轰然叫好的众人将其一同抛了出去。
不一会儿，地下便是变得亮澄澄一片。
耍猴人欣喜地收了满地赏钱，同着众人作揖谢了恩后，便是收拾着家当离了去。
“吹糖人喽，两文钱一个，快来买啊！”
“糖人还能吹？”
才在为着猴戏散去，犹自不过瘾的秦芸娘听到这声叫喊，瞬间便是充满了诧异，旋即，不待王闵反应，便是在后者那苦笑不得的表情中拉着王闵向着不远处的那处吹唐人老者围拢了去。
“老爷爷，你好厉害哦！”
看到一勺暗褐色无规则的糖液，在着老者手中，仿佛变戏法一般，不出一刻钟便是化为猫儿，狗儿还有身穿不一衣物谋生于各行各业的人，秦芸娘美目瞪圆，芳心瞬间便是沉迷了进去，顿时便是满眼小星星的，一动不动崇拜的盯着吹糖人老者。
“小女娃，你要个什么呀？”老者笑眯眯地慈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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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鱼精
“唔……唔！”
出乎意料的，对于老者这充满慈爱满脸慈祥的话语，刚才还满脸雀跃的少女此刻却是迟疑地吞吞吐吐地低下了头，这倒是令的老者纳罕不已。
王闵此时也是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猜不透少女心思。
“额！买还是不买呢？话说今天……相公已经花了不少银钱了……可是，人家好喜欢呢，怎么办呢，好纠结啊！”秦芸娘葱白手指不停打着饶，一边沉思着自我做着艰苦的思想斗争，一边无意思的低低呢喃着，为着王闵思考，仔细衡量着今天的花费以及自家仅余多少钱财。
悄悄地好奇地附耳过去，甫一听到少女低声呢喃，却是顿时就是让的王闵苦笑不得：这妮子！
“诺！”
了解了少女所想后，王闵笑笑，心中为着少女那活泼又善解的一面感动时，也是不由有些好笑，当下便是解开钱袋，掏出两枚铜钱，微笑着缓缓递到了老者手中，临了，还是在着刚刚颔首少女那白嫩香鼻上狠狠一刮，眯着眼睛笑呵呵地打趣道：“叫你误会相公，相公是那小气的人吗？”
王闵这一下，自觉用的力气不大麦克是，落在秦芸娘那柔嫩滑腻鼻尖时，还是让的少女直呼冤屈，长长浓黑睫毛的大眼更是因为疼痛泛起了多多泪花。
“相公！疼！”秦芸娘含着泪花，当下便是对着王闵可怜兮兮道。
看到这一幕，像是望着自家孩子般，老者咧开嘴，嘿嘿一笑，面带迟疑地让秦芸娘选取所吹人物：“姑娘，这糖人……？”
“吹他！”本来还在为着刚才事情暗自恼怒的秦芸娘这下总算是找到借口了，顿时葱白玉指怒气冲冲指向一旁幸灾乐祸的王闵。
对此，王闵莞尔，倒是料想不到自己平白得罪了这么一个记仇的人儿。
看到夫妻俩的打情骂俏，老者面上笑而不言，但手下却是健速如飞，配糖，吹形，整个过程更是令的人眼花缭乱，那原本看起来颇为苍老布满褶皱的手掌此刻却是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直看的王闵二人目不转睛，接连呼号。
糖人是吹出来了，可是，应着少女临时兴起的特殊要求，出现在老者手中的却是一人一熊两个人物。
“哈哈，你看那个人，怎么在熊掌下！”
“好生动啊，哎，你看，熊掌下扎挣的那个人做的是多么生动啊！”一同样想来此吹糖人的过路人看到老者高超的记忆，由衷的赞叹道。
“哎，小哥，那个人怎么那么像你啊？”这时，一为明察的人顿时就是福尔摩斯附体，当下便是故作深沉地对着王闵充满疑惑道。
王闵一头黑线，当下便是不顾此刻已然笑得前仰后合的少女，趁着少女接过糖人之际一把拉过其，瞬间便是冲出了人群。
这一路上，得了糖人的少女更是兴高采烈，不断举着糖人在王闵面前示威性的晃来晃去。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万年一遇的大鱼精啊！”
正当这时，前方的人群中却是陡然爆发出一阵惊叹与叫好声，其中炫耀似的叫好声也是这般大声的传了出来。
这倒是令的王闵注目，仔细看去，前方本来就是有些热闹的市区此刻更是早已变得拥堵了起来，大批的人指指点点探着脚将中心围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圆团，此刻众人正神情好奇地探着头努力向着里内张望。
王闵内心好奇之心一时大起，微笑着伸手便是从着外围拉过一个同样是急忙赶着向前的人。
“老乡，请问，大家都在看什么呀？”王闵充满和善的问道。
“……你……谁？”
这同样是以为青年人，莫名其妙的被人耽搁了好事，当下便是有着发怒的迹象，怒气冲冲的转过头，见着对面是一举止有礼面貌儒雅的俏儿郎，望着前者那张犹如旭日般和煦的笑容，以及王闵身旁那道俏丽影，青年眼神一亮，更是片刻之前的不愉此刻也是烟消云散。
“……咳咳……敢问兄台有何事？”为了表现自己的好形象，青年生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对着王闵俯首作揖道。
“兄台有礼，请问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怎的有那么多人在争抢着往里钻？”王闵回礼，也是彬彬问询道。
“哦，这个啊，听说前方出现了一条鱼精，几百斤，兄台，没见过吧？如若不弃，不妨咱们一起也赶快去，小心一会儿被人买走看不着了！”听到来人所问是自己所知道的，青年顿时便是洋洋得意的向着王闵介绍道，并且急切切地要向前赶，一睹其鱼风姿。
“哦？”王闵这时也是被引起了兴趣，看了一眼，见得扫女同样是露出一副向往神色后，点点头，当下便不再犹豫，与着青年一同上前。
“一两！”
“切，一两银子，平常的冰鱼恐怕也是要这个价格了吧，更别说此刻这么大的鱼精了！”
“我出十两！”
“我出十五两！”
“……”看到这么稀奇的鱼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围观的人谁不想买回去尝尝，再说，卖鱼人更是把鱼夸得好像是唐生肉一般，顿时，围观的人就是开始了一轮激烈的竞争。
听到众人的喊价，买鱼人顿时就是欢喜的不可开支。
“嚯！芸娘，这边！”待得王闵一行几人好不容易费尽力气地挤进来，刚好是见到众人哄抢鱼精的激烈场景。
听得众人的喊价，王闵在为着城内人富裕程度感叹时，想当初，自己被着几十两的银子逼得险些上吊，而这里，单单是好奇买一条鱼，就是喊到了如此高的价钱，差距啊！
鱼是用一个大木盆装的，直径足足有一米左右，看那样子，倒像是专门为着这鱼打造，盆里盛了一多半水，水质清澈，无一丝杂质，王闵倒是怀疑，前者既然花费了如此大的精力，那么这水，会不会是山间的清泉？
众目所见之下，其中，一条半米长的黑色大鱼此刻正在活力的游来游去。
“五十两！”
“哼！五十一两！”
这时，其他的人想来是因着财力问题，退出了此次的竞拍，场上，唯独只剩下两名丝质银衫的中年人在兀自唇枪舌战地争抢着。
只不过，看那样子，二者仿佛是有着什么化不开的矛盾，只要一方加价，另一方随后便是也是会立刻加价，短短数息之间，便是让的大鱼身价倍增，而二者放佛也是出了真火，彼此间均是一副瞪目怒颜状，言语激烈的同时也是令的现场火药味十足。
“哗！”
听到这么离谱的价格，围观的众人更是炸了锅，五十两银子，很多人即便是一生都是没有见过这么的前，而此刻，两个穿金戴银看起来家境富裕的人单单是为着一条仅仅是看起来大点的鱼就愿意出这么多的银两，尽管那么大的鱼确实也是难以一见，不，甚至可以说是惊奇。
可是，即便如此，貌似这也是不值那么多钱啊！五十两银子啊，换成米面，已经足够好几户人家不干活吃上好几年了。
“里公鸡，你这是故意要同我抬杠了啊！”
看到来人同样是不肯放弃，生生与着自己作对，本来就是自己先看到的，连价格也是谈好了，可是，谁知到，就在即将付钱的时候，却是偏偏多出来这么一个人，想起这么多年来，两家结下的数不清梁子，更是令的他在心疼白白花去不少银子之时对着后者更加痛恨的咬牙切齿。
“哼！勤扒皮，你就不要妄想了，我是不会让的！”对于前者的狠言恶语，身穿后者不但是没有丝毫顾忌，反而同样是语气强硬的一口回绝道，并且还明确表明，自己同样也是丝毫不会放弃的。
“咦？油公鸡？难道是粮记商号的李老板！那么勤扒皮？该不会是秦老板吧？”听得二人的互相尊称，围观的人看着那针尖相对的二人，顿时便是满眼疑惑的迟迟不确定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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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抢鱼风波
“天啊！是粮记商号的油公鸡！咦？与之相对的一个人，怎么那么像勤扒皮啊？”
“嗯？你这么一说，貌似还真有点像！”
“老兄，油公鸡？什么勤扒皮，是什么啊？”听者身旁众人嗡嗡的讨论声，王闵身旁一估计同样是不常在此的一名听众这时也是疑惑着双眼开口问道。
王闵的注意力这时也是不由被吸引了过来，闻听那蜜蜂般低乱的嗡嗡讨论声，顿时，王闵心中那份一直深深憋着的好奇也是被掉了上来。
油公鸡？
听着这如此特别的尊称，王闵差点没有笑岔气。
看着场中那名为油公鸡实则肥硕如猪且浑身油腻的貌似是老板的人物，王闵不由咋舌，真是有点搞不懂，要说前者是猪王闵倒是觉得挺像，可是，被说成是公鸡，王闵内心可就是有着不小的错愕了。
这时，闻听同样有着与自己有着一般疑惑的人开口，王闵顿时也是支楞着耳朵仔细听着。
“切，连这也不知道！”看到周围的人皆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样，顿时，被询问者便是在身旁众人那副讨好中开始将自己所知道的絮絮道来，而王闵，也是从中渐渐知道了一些。
油公鸡，就是李记梁号的老板，在城中经营着几家不大算小的粮铺，油铺，因着为人贪婪小气，整个人更是肥硕不堪，动不动就是会浑身冒汗，油腻不堪，据说，其人原本并不是这么肥硕，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生过一场大病，而病好后不但不收敛反而是变得更加变本加厉，因此才有了这么个雅号。
而勤扒皮，顾名思义，就是为人比较抠。
但无一例外，二者均不是什么好鸟，这点从着身旁众人的鄙夷表情就是可以看出。
“好，好，好！”
看着丝毫不加退让仿佛存心与着自己抬杠的后者，油公鸡内心对着勤扒皮此刻更是恨得牙根痒痒，就在众人注视下，咬牙切齿地一连说了三个好，可想而知，现在的他又多愤怒。
“八十两！”就在众人注视下，油公鸡就是怀着无比肉疼的心情又一次狠狠地加了价，看着与自己屡次作对的那个混蛋，更是仿佛有着深仇大恨一般，血瞳大红，这倒是令的众人浑身直冒寒气。
“混蛋！”
看着那个即将崩溃的对头，勤扒皮内心更是在流血，天知道，这个挨千刀的为什么单单偏要同自己争这条鱼，想起那个繁华地段，即使内心恨意滔天，当下也是只好咬着牙随着前者加价。他可是明明白白知道，那位人物可是独好于吃，想到这里，内心深处也是逐渐变得凛冽：这种稀罕之物，自己一定要拿下！
“九十两！”
“哗”听到如此骇人听闻的价格，围观的众人立马就是炸了窝，纷纷哄叫起哄着，这种激烈气氛，甚至是连着路旁同样作为小贩的他们也是侧目不已。
买鱼小贩大喜，高兴的甚至是跳了起来，仿佛看到了哗啦啦的银子，当下便是不知哪里涌来的力气，竟是在众人都是有些呆滞的眼神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