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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重生之卫鞅大帝-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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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鞅脸不改色,说道:“申兄之意,常乐已知,却是多有异常。”申不害要是看不出其中的异常,那便不是申不害了。仅仅是看出异常,距离识破卫鞅的韩国攻略大计,还差了十万八千里。申不害不是段冷,段冷是韩国的高级官员,申不害如今不过是一个寻常士子而已。
“对此,常大家有何高见?”申不害是个孤傲之人,眼见常乐年纪比他还小,问起高见之时,有几分真心请教,也有几分戏谑。
卫鞅笑道:“韩国朝廷中,也有人向我提出此事。申兄,莫非也是感到有所不妥?常乐以为,杞人忧天了。商贾之道,因循天道,须知天道循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申兄只见市井交易稀疏,却不见这酒楼生意兴隆,只见物价降落,却不曾思虑民众财充足,于国之利。”
申不害怫然,毫不掩饰,说道:“常大家认为,这是好事?”
卫鞅自知要是直接说是好事,申不害定然甩袖而去,摊开手说道:“请问申兄,人若伤寒发热,是好事,还是坏事?”
申不害道:“自然是坏事。”
卫鞅悠然笑道:“申兄差矣,不知申兄可曾察觉,人身但凡伤寒发热之后,一年半载之内,将少有病患。一人三两年安然无恙,一旦病痛侵袭,则必是重症。申兄以为然否?”
申不害想了想,道:“常大家高见,见微知著。”
卫鞅道:“天道如此罢了。现如今,韩国物足,价格低落,常乐不讳言,韩国市井有疾。申兄以为,是好事还是坏事?”
申不害道:“重症致死,稍有不适则过后更强。常大家以为,韩国商贾之症,轻重如何?”
卫鞅道:“韩国亡,则韩商亡;韩国不亡,则韩商绝无致死重症。”
申不害虽认同,却不语。
卫鞅见能忽悠到申不害这等大人物,心里欢喜,继续忽悠道:“常乐自幼经商,于商道颇有一些心得,申兄学识深远,盼指点一番。我以为,一国财物充足之度,为虚,一国产出之力,为实。天下人以为,虚从实来,却不知虚亦可以化为实。韩国商贾行当,虚过于实,若虚化为实,岂非韩国之利?此,常乐商贾虚实之论。”
申不害细细思索良久,忽然拍案,叫道:“常大家商贾虚实之论,闻所未闻,申不害受教,豁然开朗,这顿酒菜我请了。”
卫鞅笑道:“申兄善于治国,常乐长于经商,一己陋见,不登大雅之堂。”
自顾饮水吃菜的雪儿,听闻此言,“扑哧”一笑。
申不害自不会和一个女子一般见识,他自讨胸怀治国大道,听初次见面的卫鞅如此称赞,心中虽喜,却不当真,客气笑道:“申不害一士子而已,何谈善于治国,常大家谬赞了。”
他的神情,卫鞅看在眼里,一笑道:“法家术派翘楚,常乐所言善于治国,怕是不足评论申兄,申兄莫怪。恐怕,善于强国,更为妥当些。”
申不害顿时脸色大变,惊骇说道:“常大家何意?”
卫鞅奇道:“申兄,为何如此?”
申不害见卫鞅神情中不似作伪,颤声说道:“你如何知道我是法家术派?”声音很小,生怕别人听到。
卫鞅更是奇怪,道:“曾遇一位高人,听他说起。常乐要是有所冒犯,还请恕罪。”
申不害神色变了好几遍,最终还是定下心来,道:“只求常大家莫要泄露。”
卫鞅脑子里似乎抓住了什么,也脸色变了变,道:“申兄可否见教,为何如何?”
申不害反而奇怪了,试探道:“莫非常大家不知,我法家遭人所忌?要是法家人士身份泄露,必遭杀身之祸。”
卫鞅的脸黑了下来。
终于明白,为何公叔痤生前会问他到底治何学说,显然原来的卫鞅死死不肯告诉公叔痤他是法家的。为何魏国的太子申、公叔冒那帮人,猜测卫鞅是法家弟子,就那般的决然要杀他。原先,卫鞅还以为,只是魏国经历李悝变法,成为第一强国,不愿意别国变法变强而已。现在豁然开朗,但凡变法,必定极大的触动各方的巨大利益,甚至是许多老旧势力将覆灭。大多变法,都是从血腥的屠杀开始,因而,法家人士,成为必杀之人。除非做到名震天下的大师级人物,并且表态不从政推行变法。
申不害道:“常大家何故心神不宁?”
卫鞅摆摆手,心里欲哭无泪,哥们也是法家的啊。




第七十四章 韩魏交战
家大业大,人手充足就是好啊,卫鞅如此感叹。
君不见,猗桐、琅栾、白羽三人,每天优哉游哉的呆在常宅里,根本不用费心处理商社的事务,让卫鞅羡慕得不得了。说句难听的话,猗桐、琅栾要是挂了,他们的家族生意,毫发无损。白门商社也具备这样的能力,只是卫鞅不会诅咒她。
卫鞅自己,每日跑这里跑那里,既要主持韩国攻略,又要去兵器工坊,帮秋实管理工坊,忙的不亦乐乎。
身为鸿沟工程总指挥的猗桐,负责鸿沟物资、钱财总调度的白羽,还有鸿沟的总会计师采薇,三个重要人物都呆在新郑。证明,鸿沟工程多他们三个不多,少他们三个不少。于是,卫鞅和琅栾很默契的联手,逼迫猗桐和白羽,从今往后,猗氏商社和白门商社,再也不得已操持鸿沟工程辛苦为理由,要求增加份额。
“就等魏国打过来了。”琅栾说道,这位仁兄每日都在推演韩国攻略的进程。
两天之前,一方面是耐不住琅栾的那股磨劲,另一方面的确是真的需要,卫鞅下令再抛出一轮两千斤黄金。这两千斤黄金,已经彻底不赚钱了,而且还略有亏损。
安西教练喝着小酒,舒舒服服的,放佛什么事都不想,说道:“采薇姑娘,我们手里还有多少黄金。”
采薇道:“还有一千斤。”
“你跟常公子说说,我们请些高明的匠人,将一千斤黄金打造成好看的物事,就铸成采薇姑娘的摸样,如何?”猗桐笑道。
自从见识过卫鞅对常氏十秀的极度护短之后,猗桐对采薇十分的客气,至于是否是用这种经年累月的客气来达成挖墙脚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迎来的是琅栾的一脸死灰,他每日都在琢磨着怎样调配足够的黄金,将韩国薄弱的金融体系击垮。这头肥猪却考虑着,拿他的黄金打造成小金人去玩。
采薇笑道:“好啊,多谢猗大家,送我这么大一份厚礼。我要铸成两个金人,都跟我一模一样高的,一个放在新郑,一个搬回大梁。”
猗桐差点被一口酒呛得满身都是,转眼看琅栾,严肃的说道:“琅栾兄,庞涓那边什么时候出兵?老卓图的最后一批皮革还没到,须得催他快些。”
卫鞅去了兵器工坊,白羽和雪儿交情深厚,拉着她四处闲逛。要是他们俩在,一定会为猗桐的敬业精神深深感动。
公元前三百六十年,七月下旬,魏国上将军庞涓,亲率大军十万,其中七万步兵,三万骑兵,从大梁出发,攻击韩国,直往新郑扑来。
战争一开始,庞涓就遭遇韩国的强烈抵抗。
大梁距离新郑,不过几百里路程,快马一日便可到达。庞涓大军一进韩国国境,便和严阵以待的韩军交战。
初战,魏军获胜,韩军败退二十里。
“韩军败退二十里,已安营扎寨。此战,斩韩军士兵一千五百余人,俘虏五十二人。我军战死六百人,重伤三百。”
听着战后的统计数据,魏军中军大营里的庞涓面无表情。以他看来,韩国虽败,而实际上魏军并没有占到便宜。两军伤亡比例,一千五百比九百,对于魏武卒而言,这个数据很合理。庞涓对魏武卒的战力,有充足的信心。
可是庞涓关心的并不是这些。
根据他获得的情报,从五月初开始,韩国的常氏兵器工坊为韩国打造锋利的铁剑。常氏兵铺的三种铁剑,庞涓手里都有,的确是锋利无比。今天一战,韩军并未出动使用铁剑的部队。他的密探再厉害,也判断不出至今韩国拥有多少铁剑。
他综合所有的情报,得出一个比较准确结论。常氏兵器工坊,每月可打造八千柄铁剑,一个十分恐怖的数字。这也是他急于发动对韩战役的一个重要原因。
还有一件事,庞涓十分在意。在开战之前,韩国获得了许多战略物资。往常,两国交战的时候,那些商家两头都吃,同时给双方提供粮食战马等物资,这实在是再平常不过了。可是庞涓从得到的数字判断,这次商家给韩国提供物资的数量,远远超过预料中的数字。通常,商人卖给魏军的,要比卖给魏军对手的要多得多。毕竟,魏军战胜的可能性很大,商家不会投入太多赌注在即将失败的军队上面来。这次,却不同寻常。
“明日继续攻击。”庞涓下令。
住在常宅的义商们,在战争打响的第一时间,欢呼雀跃。他们待在新郑城里,战争晚一天打响,他们就多一分危险。须知天下人谁都不是傻子,他们的阴谋被万一韩国朝廷察觉了,迎来的将是致命的一击。即便是卫鞅,手里有无名军,也不敢说能逃脱。魏国人一旦打过来,那么整个韩国的国家机器,将围绕着战争高速运转,没有人会关心他们。
他们密切关注战局的发展。不出所料,韩国果然采用拖延战略,等待铁剑的大批量铸成。时机一到,将给予魏军痛侧心扉的一击。
七月二十九日那天,对于韩国攻略,是至关重要的日子。
猗桐、琅栾、白羽都颇为紧张的等候着,就连总指挥卫鞅也不例外,手心里捏着一把汗。
终于,韩候派人前来常宅,找到卫鞅,向他筹备金钱。战争的每一刻,都耗费着巨额的粮饷。很快,韩国朝廷就出现了资金短缺。眼看月底了,大臣们还是要发工资的,武将们也是要犒劳的,这些都是钱呐。
卫鞅十分仗义的拍着胸膛,问要多少,然后一口答应借给韩候三十万金,不计利息。
使者没能得到纯粹的资助,颇为不悦,国君那有跟低贱商人借钱的道理。但能将韩候急需的三十万金带回去,已是大功一件。
使者走了之后,不到一个时辰,段氏的段冷来了。
这位年岁四十的专业外交官,即便来意甚为尴尬,依旧雍容宽厚。
“段大人再次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熟门熟路了,下次直接进来,不必通传。常宅不比高门大户,段大人又是贵客,怎敢让您门外等候呢。”卫鞅热情的说道。
段冷含笑道:“又要劳烦常公子了。”
卫鞅笑道:“段大人何必客气,常乐能出力之处,定不推辞。”
段冷甚是欢喜,说道:“常公子也知,如今韩魏大战,每日损耗钱粮不少啊。前方十二万大军中,我段氏也有两三万人马参战,耗费甚巨。”
卫鞅点头,道:“是啊,打仗就是要花钱。”
段冷笑道:“魏国虽强,庞涓虽鬼谷弟子,用兵无双,可我大韩并不惧他。待常公子的铁剑大量制成,韩国大军将一举击溃庞涓,破了他天下无敌的名号。”
卫鞅拍着胸口,说:“不劳段大人提醒,常乐的兵器工坊,所有人昼夜不眠,不虚耗一刻钟,为韩国大军打造铁剑。我可以担保,只要韩军坚持三个月,我一定打造出足够的铁剑,将庞涓老儿打得落花流水,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段冷开心的笑了,说道:“只是其间有一桩难处,需要常公子包涵。我段氏购买常公子的铁剑,望常公子多多担待,明日按时交货。常公子也知,大军耗费无数,段氏筹备钱财,一时有所不便,不知这个月的提剑款项,能否拖延一些时候。”
然后,拍着胸脯说道:“段某的为人,常公子该是信得过的,绝不会少你半金。需加多少利,常公子但说无妨。”
卫鞅顿时变脸了,道:“感情段大人是来赖账的?”
段冷的笑容马上变得僵硬,老脸一红,说道:“常公子有为难之处?区区几万金而已,以你的家财,想必不看在眼里吧。”
卫鞅叹口气,说道:“蚊子虽小,可也是肉啊,段大人以为,蚊子是不是肉?”
段冷道:“蚊子是肉。可是,常公子一巴掌拍死蚊子,随手一弹,段氏接住便是了。”一边说,还一边模拟着拍蚊子,随手一弹的动作。
卫鞅十分佩服这位职业外交家,说道:“段大人,我是商家啊,这么随手一弹,痛的不是蚊子,是我的心头肉啊。这魏国人一打过来,生意不好做啊,家家没有余粮,我常氏商社的资金全投在兵器工坊里了,为你们打造铁剑——”
段冷说道:“常公子,不是借了三十万金给——”
卫鞅脸色一沉,怒气顿生。
段冷很有觉悟的住了口,并且领会到卫鞅的意图,说道:“常公子,不知有何打算?”
卫鞅很光棍,拍手做了个上路的手势,说道:“黄金,生铁,按当前市价折算。啊,不行不行,铲币、金饼能买的货物越来越多,我太吃亏了。黄金一斤,折算五百金饼,一个金饼,兑换十斤生铁。如此交还,不算坑人吧?段大人最好快些决定,要是那侠氏、公厘氏先跟我换了黄金、生铁,那就好不说了。”
段冷比卫鞅还光棍,说道:“好。还请常公子再施援手,与我交易三十万金。”看来交情虽浅,他却已十分了解卫鞅,继续讨价还价绝对没有好处。
卫鞅轻轻一笑,道:“下次再说。”




第七十五章 瓦罐的裂纹
战争是一门艺术,人们的智慧在战争中,将得到极大的发挥。
韩国大军一改以往匆忙决战的战略决策,采用利用营寨、城池节节抵抗的策略。即便交战,也不投入大量兵力,只要达到延缓魏军进攻速度即可。
卫鞅这个半吊子的军事专家看来,这是战略纵深防御思想的雏形。如果加上积极防御,前后交替呼应,密切配合,奇兵骚扰,有战略目的建立防线,那就基本算得上是战略纵深防御。
大梁到新郑,不过几百里路。在没有先进的战争思想指导之下,能把一场防御战争打到这等地步,的确很不容易。
卫鞅自豪的想,如果管乙来指挥这场战役,一定能打得更好。
魏军的统帅,天下第一名将,上将军庞涓,似乎并不着急,好像一只老猫在戏弄耗子。只是,谁也猜不到他的心思。
庞涓心里在冷笑,铁剑虽锋利,可韩国人却不知道,另有一柄锋利十倍的利剑,正缓缓的插向韩国人的心脏。感谢那位楚国商人屈阜,在年初分秦之战开始前,向他提出的买空秦国的策略。虽然那次史无前例的商贾乱秦策略以失败告终,却提醒了这位鬼谷门高徒,将商贾之道用于战争的强大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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