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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大叔,休书拿来!-第32部分

小说: 大叔,休书拿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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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她说得对,这个世上,只有她莲艾才配得上那个男人,只有她和阿赫才是天生的绝配。可是,她为什么叫她姐姐!她看上去年纪就比那个贱丫头大吗!
  这贱丫头皮肤水嫩,眉眼灵秀,少女中带着女人的妩媚,一看就是个鲜嫩的小姑娘。她不免黯然。
  ……她承认,她的确年长几岁,不,是好几岁!甚至比阿赫还大上两岁!
  树下的女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绿,她看上去是不是已经老了?她讨厌所有接近阿赫的年轻姑娘!
  女人又站了许久,含泪地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有更新~~~~~
  滚下去接着码字……大姨妈来得真痛苦,好扭曲啊
  被背叛,真虐恋
  大叔,是在写情书呢,还是在做明天晚上送她的礼物呢?
  又是一日晚上,云初君坐在窗口,懒洋洋地靠着。
  柜子里的情书已经堆积,箱子里大叔送来的礼物也快装不下了,可是,她的心情却一天比一天沉重,离成亲的日子还有七天。
  她在纠结,到了那天是自己逃婚?还是乖乖地坐在花轿里等着大叔来抢亲?
  晃了晃小腿,云初君再次很无聊很怨怼地叹气,跳下了窗,觉得还是到花园里走一圈儿驱驱郁闷比较好。
  走到花园的时候,不巧撞见一对正在私会偷情的男女。
  女的死死抱住男人的腰,埋在他怀里声泪俱下地哭诉。男人却一动不动地站着,身体笔直,云初君只看到男人的背影。
  她悄悄躲在一棵树后面,借着微弱的月光,男人的背影看上去挺眼熟的。
  女人哭了很久,男人终于默默地扯开她。
  “无论你以前做过什么,我都会记着你。”男人的声音一点也不深情,在静悄悄地黑夜里异样的冷漠和熟悉。
  连无赫!
  哦哦,对于这两个人的恩怨纠葛,她很好奇。
  小艾姑娘默默地哭着,哭了很久,擦了擦眼泪,很不甘心:“可是,你已经不爱我了,你喜欢那个贱丫头,是不是!”
  连无赫沉默。
  女人渐渐地,变得有些歇斯底里:“我们以前的算什么?都算什么!你说啊!”
  “什么都不算。”声音很压抑,似乎还很痛苦。
  小艾姑娘又哭了,一边哭一边捶打他,最后哭倒在他的怀里,连无赫也不伸手去接住她,只动也不动地站着。
  哭声忽然歇止。
  “阿赫,你喜欢她,对不对?你也希望她喜欢你,对不对?”小艾姑娘声音变得很冷定,“放心吧,只要你喜欢的,我都会帮你达成,不择手段地达成。我一定会让那个贱丫头喜欢上你!”
  连无赫蹙眉:“你想做什么?”
  小艾笑了,笑得痴痴地,“我会让你们两个终成眷属……”
  听不下去了,实在听不下去了。这女人的心理到底有得多扭曲啊,扭曲到把自己心爱的男人送给情敌。
  云初君正想离开,小艾充满杀气的声音忽然射过来:“谁!出来!”
  不得已地,她只好很无奈地转过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走过去。
  “你们两个到底想怎么样?”她揉了揉额角,很无力,“干嘛非要这样虐自己,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是蛮好的么?”
  “有情人终成眷属?”小艾姑娘忽然发了疯似地大笑,“哈!我会让你们两个终成眷属的!”
  “你们两个挺配的,干嘛非要拴上我……”这两个人心理同样扭曲,扭曲到境界了,真是一对疯子!
  小艾姑娘杀气腾腾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充满柔情地看了连无赫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花园里只剩下她和连无赫,两人很尴尬。
  连无赫先开口:“还有七天我们就成亲了。”
  听到成亲两个字,她就头大:“我不想听!”
  他不理,只顾自己说:“嫁衣已经做好了,明天我让人拿来,你穿下合不合适。”
  苦憋了两个月的不满,云初君大怒了:“都说了我不想听!你们两个真行!既然重逢了,干嘛不开开心心地重逢,为什么不干脆地在一起呢!”
  她实在不明白啊……头好大,好疼呐!遇到一对疯子,她一点辙都没有!
  连无赫的眼神有些受伤,却平静道:“现在的我们……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狠狠地刮他一眼。
  连无赫似乎笑了一下,很苦情,他轻柔地扶住她的肩膀,脸慢慢低下来。
  他、他要做什么!她现在可不是以前到处留情乱好色的云初君了!
  她惊得连连后退,背后一阵疼痛,嗷唔,她位置站得不好,后面居然是一根柱子!无路可退,眼睁睁地看着那张脸慢慢逼近……
  她头一歪,脸颊上柔软的唇湿湿的,很冰冷……他嘴巴为什么还要移过来!啊啊!为什么她身后是一根柱子!
  毫不犹豫地伸手,用力扯住披在他背后的头发。连无赫痛呼一声,瞪着眼睛剜她。
  这姑娘真不解风情!
  他又想把嘴唇凑上来,想也不想地,云初君手掌迅速按住他的脸,用力拍走!
  连无赫呼吸急促低沉,受伤的、隐忍的、恼怒的看她一眼,一转身,刮起一阵阴冷的风,飞快地走了。
  云初君靠在冰冷的柱子上,又惊讶又疑惑又……恶心,呃,还有点小刺激。
  他这是什么意思?喜欢她?
  可是为什么偏偏要在她心有所属的时候喜欢她呢……很苦恼,很郁闷啊!
  ·
  从那天晚上开始,连无赫的心情似乎就变得很糟糕,和人说话像把刀,看人眼神像根针,当然不包括她。因为那晚起,连无赫直接把她当成了空气。
  和他一样扭曲的小艾姑娘也在那晚之后的第二天离开了剑人山庄,不带一丁点留恋,或许连无赫心情不好的原因,极有可能是因为这个。
  这七天里,云初君异常乖巧地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在成亲的前一晚,她收到了邪战的书信,上面写着他正在非满楼三楼最里面的房间等她。
  幸好大伙儿都为明天的大喜忙得里外开交,今晚剑人山庄的戒备松懈了不少。
  可是大叔为什么不直接来剑人山庄带走她?
  但也没多想,月黑之时,云初君偷偷地潜出了剑人山庄,兴致勃勃地奔向非满楼,按信上的到了三楼最里面的房间。
  突然,脚步停下。
  房间里面似乎传出了某种奇怪却熟悉的声音……哦不,是又哭又叫的呻吟!有男人和女人的!
  ……不是这间?
  云初君把书信又看了一遍,的确是这间啊。
  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明知道偷看很不光彩,她犹豫了几下,终于没忍住,伸出手指在纸窗上戳了个洞。
  不戳还好,这一戳仿佛一桶腊月天里的冰水兜头浇下!
  一张不旧不新的木桌上,两条赤。裸相缠的身体紧紧相拥着。那个今晚要带她私奔的老男人邪战覆在一个女人的身上,上下起伏,激烈喘息,脸上带着醉生梦死的迷离表情。女人四肢紧紧攀住他,口里断断续续地吐出生不如死的呻吟……
  滔天的愤怒和背叛感从心口汹涌而出,云初君第一次觉得这种事情是如此得龌龊和恶心,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言不发地奔出了非满楼,跑得飞快。
  今晚的夜色异常得迷醉,就像刚才房中那两个人的表情。
  云初君跌跌撞撞地乱跑在街上,心绪异常紊乱和激动,月已中天,大街上人烟稀少,只偶尔走过几个收摊的小贩子。
  跑了一段路,她忽然停下回头望。远远地,月光下的非满楼像涂了一层银光粉,隐隐发光,很漂亮。
  云初君垂下头,酸涩的眼角终于有泪滚下来,滴在了她的脚尖上。
  大叔这是什么意思?写信让她来是故意让她看到那样令人恶心的一幕?大叔怎么可以背叛她呢?
  第一次,她感受到了某种感觉,那种隐忍的,苦涩的,被背叛的,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分瓜抢走的感觉。以前的她专爱调戏漂亮的男人,那个时候的大叔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
  大叔愿意碰其他女人,是不是意味着她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以前重要了?
  她现在是不是应该乖乖地回剑人山庄和连无赫成亲?
  ……
  成亲个头!
  敢玩弄她的感情,玩弄她的身体!她要把那个老男人邪战狠狠揍一顿,揍成烂柿子踩成面饼削成一根人棍!
  云初君愤怒转身,脚尖一点,在黑夜里箭一般地飞回非满楼。
  她拎起楼下角落里的一把扫帚,在小二瞠目结舌的目光里,蹭蹭蹭地走上三楼转到那间房,一脚踢开房间的门,气势汹汹地进去,二话不说抡起扫把就要往桌上扫荡——
  扫把在半空中生生停下,桌上没有人,刚才偷情的男女已经不知去向。
  ……人呢?人去哪里了?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云初君只发现桌子底下一块翡翠腰佩,她弯腰捡起细细地看着,在烛火下,翡翠腰佩的翡翠圆玉里隐约印出了一个“尊”字。
  ——这是大叔的,没错,这个字代表着相思门的尊主。
  失魂落魄地松了手中的扫把,云初君一屁股坐在桌脚边发愣。
  过了很久很久,非满楼的店小二走上三楼来叫她。
  “是云姑娘?”她不理,紧紧地捏着腰佩,店小二上前,“那个……云姑娘,非满楼不住宿,本店要打烊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她不是明天成亲了吗?怎么现在还在外面闲晃?
  “不要理我!”她现在心情很不好。
  店小二很为难地搔搔头:“云姑娘不要为难小的,小的会被老板骂。”
  云初君忽然转过头,问他:“刚才在这间房间里的那对狗男女什么时候走的?”
  店小二的脸色一下变得不大好,眼神闪烁,支支吾吾:“云姑娘走之后,他们没多久也走了。”
  她声音涩涩的:“去了哪里?”
  “这个小的怎么知道。”真是个悲剧的姑娘啊!听老板说,这姑娘是被逼婚的,现在又撞见自己的心爱男人偷情。
  店小二很同情、怜悯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姑娘。
  云初君扶着桌脚站起来,脚步虚浮地走出了房间,正上楼的非满楼老板看见她,想要和她说上几句话,却被她无视,只好很无奈地看着单薄凄凉的背影慢慢离开了非满楼。
  非满楼老板看着看着,眼角滚下一滴泪,抽出藏在袖子里的手绢,一边狠狠地擦眼泪,一边凄惨地嚎哭:“……哦!真感人,真悲凉啊……”
  店小二很无语:“老板,人家心爱的男人劈腿,你怎么能说感人呢?”简直是落井下石啊!
  非满楼老板狠狠瞪了他一眼:“这叫狗血!这叫煽情!这叫虐恋!你懂不懂啊!”
  店小二摇摇头,他不懂,他只知道云姑娘现在肯定很伤心,说不定正准备找一条河跳下去自尽。
  “就知道你蠢!快准备笔墨!老子今晚要通宵达旦写一出戏折子,明天好搭个戏楼!哈哈哈哈哈!明天一定赚到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二更!
  消失了,在哪里?
  五月初八,据说是个大吉大利的日子,是武林盟盟主和云初君大婚之日。因为云初君是前任盟主连轲的女儿,连无赫又是他的义子,为求个热闹,来接新娘子的花轿特地在城里吹吹打打一圈,然后再进剑人山庄送新娘进花轿,意思意思一下。
  然而,新娘却忽然失踪了!
  山庄上下没人得知,云初君逃婚不光是给剑人山庄丢了颜面,更是甩给了连无赫一个巴掌。这可怜的男人,堂堂一个盟主总是遭遇这种不幸。第一次和一个丫鬟谈恋爱,两人的关系都已经发展到了定亲的地步,却遭到女方□裸的背叛。好不容易摆脱了过去,终于成亲了,却遭云初君嫌弃,人家姑娘逃婚了。
  人生里的悲剧果然总是属于英雄的。
  所有从外面寻人回来的探子都摇头表示寻找未果,剑人山庄里所有人都和没头苍蝇一样急得团团转。于潋滟怕女儿遭遇了什么不测,哭倒在她相公的怀中,哭得死去活来,上气不接下气。
  只有连无赫,他穿着大红的喜袍,一个人沉默地杵在云初君的房间里,神情不悲不喜,房外已经闹翻天,他丝毫不理。
  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和平时一样,柜子里的衣服一件都不少,银票全在云初君的梳妆匣子里,这一切仿佛都在暗示,云初君被人劫走了。
  连无赫下意识握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的,他第一个就想到了邪战,或许昨天晚上邪战就把人抢走了。
  他太大意了!
  或许,像他这样的人,本就不该拥有幸福。
  又或许,这样的结局对于他来说,是好的。
  在房里静静地站了许久,连无赫终于推开门走出,脚步不紧不慢,朝喜堂走去。
  满堂宾客有的窃窃私语,有的面面相觑,当看到穿着大红衣袍的连无赫一脚跨进的时候,喜堂里立刻死寂得诡异。
  所有人都沉默了。
  只见他不动声色地走上喜堂的上座,冷静的声音从他嘴里吐出:“都别找了,以后连某和云初君再无瓜葛,当然,我们依旧是兄妹。”
  这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只当兄妹,不当夫妻?
  不愧是能担当大任的盟主,不为红颜怒发冲冠,迷了心智,遇到这种丢脸的事,竟还能如此淡定。佩服,他们真的很佩服!
  连无赫说话完后,神情依旧冷定,在众人敬佩的眼光里,走出了喜堂。
  于是,今日这场成亲闹剧迅速收场。
  从那以后,连无赫的面部神经迅速坏死,装面瘫的功夫练得越发炉火纯青。曾经的连大盟主尚自能在一双眼睛里看出那么一丁点的情绪,而现在,眼中只有被熄灭后的灰烬。
  如果谁看到他眼睛里有情绪,那么就是这个人的眼睛出现幻觉了。
  也从那以后,连无赫变得越发忙碌,除了日常作息之外,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处理剑人山庄的事,却极少插手江湖上的事,似有隐退江湖的意思。
  然而,因为前段阵子发生的一连串命案,始终未能找到凶手,秦山派、光明派、子虚派、少林寺、眉青派时不时上门骚扰,恳请连无赫彻查此事,拖了那么久,一定要找出真凶。
  连无赫无奈答应,多方彻底调查,一个多月之后,终于众望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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