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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诡闻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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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老者说:“算了,别抬了,说明他就要在这里。”
    在淮北某中学任教的张翁的孙女后来在和同事谈起这件事时说:“要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
    
    第94章 白衣男人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期一个深秋的傍晚,淮北地区某机关小车班某司机出车回到机关大院时,已过下班时间。除门岗值班以外,偌大的院子空无一人。他驾驶着伏尔加轿车向位于院子东南部的车库开去。借着车灯的余光,他看到朝南停放在他车库北边的一辆嘎斯五一牌货车的驾驶室里,坐着一位穿白上衣的男人。他的第一反应是:这是谁在摆弄我们的车?所以当他的车在车库前一停下,他就马上下车向货车走去。在走到只有四五米远时,他看到那白衣男子往副驾驶的位子上一歪就不见了。他更加警惕地走过去,找起白衣男子来。他先是在驾驶室里找没见,又在车底下找也没见,就踩着驾驶室门边的脚踏板朝车厢里坐去,还是没见。他从车上下来蹊跷地四下看去,此刻薄暮虽已降临,他还是能看到空旷院子里的每个角落。他不知所措地愣了一会,满腹狐疑地走回自己的车,把车放进车库。当他熄灭车灯,关上车库的门时,他感到天是真黑。
    事后他得知,嘎斯五一牌货车在买来前,可能拉过死人。
    
    第95章 箭中目
    
    村童某甲好弓箭。一日他带着用竹片做的弓和用高粱秸作杆、大针作簇的自制箭在村中玩。玩着玩着,他不经意地把弓反向搭在肩上,又拉动弓弦,把箭射了出去。这支箭飞行五六米后,把另一位村童的一只眼睛射瞎了。
    
    第96章 代言人
    
    “快来人那,赵祥法来缠我们家大梁啦!”
    一九七五年夏的一天中午,正在做饭的我忽然听到这样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我下意识地停下手里的活,问妻子:“这是谁?”
    妻子说:“是大梁妈。”
    我们这个小区全是平房,大梁妈就住在我隔壁的隔壁。我不知她为什么这样惊慌失措,立即放下厨具冲了出去。我赶到她家门口时,她家门前已站了三五个人,都正在好奇地往屋里看。顺着他们的目光我看到,她家的当门横向铺着一张芦席,脸色灰黄、目光呆滞的大梁半躺半坐在上面,一边痛苦地扭动着身躯,一边断断续续地、夹杂着呻吟声地说着话。听声音,像刚去世不久的赵祥法的,但内容我却一句也听不懂。我自认为身强力壮,可以将他摁住,然后再叫他清醒。哪知他虽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此时力量却出奇的大。我抓住他的双手几次倾全力试图让他躺下,均因他的顽强抵抗而未能成功。借此机会,他又说了许多话。这时我听有人大声说:“快去叫他家的人!”不一会,我见赵祥法的女儿和遗孀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都以一种渴求而关爱的眼神盯着大梁看。大梁又断断续续地说起来。说了一会,赵祥法的遗孀说:“都知道了,你快走吧。”这话果真起了作用,只见大梁立即停止了讲话,全身慢慢地软了下来,呼吸也不像刚才那样粗重了。我帮助他平卧躺好,他马上进入酣睡状态。
    在围观的人中,有与赵祥法生前关系密切的,我就问刚才大梁说的什么。他说大梁这是代赵祥法说话,说的是苏北方言。讲小时候如何如何地穷,到上海当学徒如何如何地苦,到淮北来把三个孩子拉扯大又如何如何地难。我又问,大梁原本可知道这些情况?他说这些情况只有很少人知道,大梁他一个孩子,又与赵祥法家素不往来,不可能知道。我又问,在淮北土生土长的大梁,怎么一下子会讲苏北方言了呢?他笑笑说,这就不好讲了。
    第二天,我又见到大梁时,他一切如常,就像昨天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此后直至他长大成人娶妻生子,类似的情况再也没有发生过。
    
    第97章 迷路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一个深秋的一天晚上,凤台县一带下着密密细雨。该县翟庙村的张女从六七十米远的河边变貌变色地回到家,进了母亲的房间时,吓得浑身还在哆嗦。她母亲问她怎么了,她说在河边听到村西的地里有动静,有人嚎。这话被她在另一间屋住的弟弟张勤咏听到了,好奇的他立刻带着爱犬悄然出门,找一位他的小伙伴,又找了一位比他大四五岁的“小大人”—他们也都带着狗,在漆黑中一起来到河边。到河边后,他们果真听到村西离他们约二百米远的翟家大岗附近,有一人反复大叫着:“我是翟庙小学的李金芳,被鬼迷住了!”惊恐的喊声在空旷的野外凄怆而辽远。他们从声音判断,呼叫人的确是翟庙小学—他们在读学校的校长李金芳。在三条狗的引导下,他们没有去想那里已经发生了什么险恶,还会发生什么险恶,就循声走过去。雨还在下着,没有道路,收割过的庄稼地有的已经犁过,再加上高洼起伏、沟河纵横的地形,使他们行走非常困难。他们高一脚低一脚地前进着,距那呼叫声越来越近了,大约三十米时,他们透过夜幕与雨幕,看到他们的校长在一块类似沼泽的地里挣扎着。他蓬头垢面,满身污物,双腿浸在泥水中,上身穿着的衫子,不知怎么也撕破了。他们抓住他的胳膊,费了好大劲才把他从地里拉出来。之后他们发现,这里紧靠着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形成的乱葬岗。
    第二天,这位校长告诉人们,他是傍黑从顾桥公社开会回来时迷的路。他走过了比从公社到学校还远的路程。有人问他:“你到的地方又没有路,你怎么会去的来?”他说:“当时看有路。”
    
    第98章 撒筷子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一天,武汉阳逻镇来了户余姓人家。在他们租住一处古宅时,有人告诉他们说:“这宅子经常闹鬼。”时年三十多岁的户主不以为然,说:“不怕。”就带着一大家人住了进去。
    古宅前后共分四进院。余家租后,前三进院住人,第四进院作为仓库放些杂物。住进去的当天晚上,在全家人都睡下后,有人听到第四进院里有人声和响声,心里害怕,就把情况给户主讲了。户主起来说:“哪有什么鬼,我不信。”就带着几个家人打着灯笼去看。他们找遍了各个角落,什么也没见,全家人又重新睡了下来。不想他们刚躺下不久,在第三进院中响起像是有人从高处把一把筷子狠狠地撒向坚硬的地面而发出的那种哗哗啦啦声。户主听到响声又起来看时,还是什么也没见。
    
    第99章 四眼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一天,黄河故道边某村庄的一个胡姓孩子,在同小伙伴们一起割草时,趴到一座坟上不起来了。看他的样子,不像是玩,也不是不舒服,而像是和谁说话。过了好一会,他才离开那座坟。小伙伴们问他趴在那坟上干啥,他说是和坟里的爷爷奶奶说话,并把交谈的过程和内容讲了。消息一传开,村人议论纷纷。有年长者知道这孩子的爷爷奶奶死时他还没出生,就提出诸如他爷爷奶奶长的什么样这类问题来考他,他的回答与他爷爷奶奶生前的情况悉数相符。村人这才不得不佩服,说他有“四眼”。
    
    第100章 梦之验
    
    他家三代单传,到了生下他时,真就成了宝贝似的。宝贝到只有奶奶才有权带他。醒着的时候奶奶抱,睡着的时候奶奶搂。长得大些以后,他若随小朋友们一起下河洗澡,奶奶必须跟着。在他下水时,奶奶一定要拉着他的手,他只能用两只脚在水里扑腾。到了他上小学时,奶奶还“命令”他妈妈必须在课间去给他喂奶。奶奶说只有这样他才能长得又高又壮。他对奶奶比谁都亲。
    年复一年,他长大了,奶奶也变老了。到了他上高中时,有天晚上他做了个梦,梦见奶奶死了。醒来后,他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奶奶怎么会死呢?”他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担心和思念却使他再也不能入睡。到了白天,他一直是忐忑不安地等候着家里是否有人来报信。但一连三天过去了,家里还是没有人来,他也就不往这方面想了。可那天的梦却刻骨铭心,使他无法忘怀。
    放寒假他回到了家中,第一件事就是找奶奶。家里家外都找遍了,还是找不见。他父母看着瞒不住了,只好把实情告诉他:奶奶死了。
    他哭了,哭得很伤心。哭过之后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问父亲:奶奶是不是在某月某日死的。父亲说是的,又反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说是做梦做的。
    他知道奶奶疼他,一定会给他留下什么东西,他就在奶奶的床上找,床上面没找着,他又在床下找。他拆开床板,发现下面藏了一小罐黄豆。这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的困难时期,那可是比黄金都要珍贵的东西。这是奶奶舍不得吃,留下给他补身子的。
    他抱着那小罐黄豆,去给奶奶祭了坟。
    
    第101章 集体照的空缺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一个五月中旬的一天,淮北市某中学应届高中毕业生赵生所在的班级安排了一次集体照。集体照是在学校操场上进行的,全班五十三个学生分成四排,赵生因个子高,被安排在第四排。
    四天后照片出来了,自然是每人一张。学生们专注地看着照片,寻找着自己的位置,满意的笑靥绽开在多数人的脸上。不一会有个学生不无蹊跷地对赵生说:“你跑哪去了,怎么没有你?”此时赵生也正为照片上找不到自己而苦恼。他分辩说:“我照了,我没跑。”他指着旁边一个男生又说:“我就站在他旁边照的,怎么这个地方空着?”本来没有发现这个情况的学生此时都在照片上找起赵生来,找了一会一致的结论是集体照上缺了赵生。班主任也感到非常奇怪,他安慰赵生说:“可能是底版的问题,以后再照。”
    赵生尽管为集体照的事不愉快了两天,但繁重的复习迎考任务和青春年少的单纯,使他很快就把这事忘了,其他的学生更是早就将此事甩在了脑后。集体照引起的一场小小风波就这样平息了。
    转眼到了下一周周末,虽然不是规定的上课时间,但多数学生还是来教室自习了。下午四时,因天气炎热,有个男生提议到附近的河里去游泳,这立即得到了包括赵生在内的十多个男生的响应。他们临出门时,班长提醒他们:“要注意安全。”那倡议去游泳的学生说:“没事,这河水浅,最深的地方只到我胸脯。”他数了数去游泳的学生又说:“一共十三个,保证完璧归赵。”
    河水清凉而洁净。学生们下到水中,感到既解暑又放松。他们或者是游,或者是相互打着水仗,玩得无拘无束,兴高采烈。
    半个小时后,学生们开始陆陆续续地上岸了。他们在各自的位置穿起了衣服。又十分钟后,有几个学生已穿好衣服候着其他同学。倡议来游泳的学生开始清点人数。他一个一个地数了一遍,又去数第二遍。数完第二遍的时候,他的脸色紧张起来。当他数完第三遍时,他带着哭腔说:“赵生呢?赵生哪去了?”
    他这一说,学生们才开始注意起来,都点起了人数。最后一致的结论是:少了一个赵生。
    “他会不会是走了呢?”一个学生提醒说。
    “没有,”另一个学生指着一个小土堆后面说,“他的衣服在这里。”
    学生们都向那位学生所指处围过去。当他们一致确定这就是赵生的衣服时,面对着毫无生息的静静的河面,一个个都吓哭了。
    那位倡议来游泳的学生总还算镇静,他提议一人回校向老师报告情况,其余的人分成三组,下水去找。要一处不漏地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学生们尽管很怕,都还是照此迅速行动了。他们脱掉衣服,重新下到水中,手挽手慢慢地搜索前进。当快走到河心时,处在下游一组的一个学生被一个滑滑的硬物拌了一下,他吓得大叫一声抱住了身边的同学。学生们迅速向他聚拢过去。几个胆子大的学生潜水把拌了那位学生的“硬物”捞了上来,这正是赵生的尸体。
    
    第102章 圆头兽
    
    一九五五年夏季的一天晚上,泗县长沟区前刘庄一带风暴雨狂、电闪雷鸣。该庄一户人家的主妇范氏和她不满周岁的儿子睡在堂屋里。堂屋的北墙偏西处有一扇二尺见方的窗户,床就铺在窗户的下面。因为有孩子,煤油灯是点着的。约二十时许,范氏怀中的孩子突然哭个不停。范氏以为他哪里不舒服,就给他做检查,但全身各处看了几遍,并未见有异常。就在她不解地停住手时,一抬眼见床前的巴斗里站着一个妖怪。妖怪全身长着长毛,圆头,两只闪着凶光的圆眼长在额头上。它两手扶着巴斗的沿,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看。她吓得一把拉过被单把孩子和自己蒙上。这样一来,孩子的哭声更大了。睡在南屋的婆婆和睡在西屋的丈夫刘振奎不知出了什么事,都隔着风雨大声喊叫着询问。紧裹在被单里的范氏怎么也不敢回应。过了一会,风雨停了,她听到有撕裂的响声。响声没了后,她掀开被单向外窥看,见妖怪没有了,而挂在窗户东边墙上的从灵璧县城买来的钟馗画,却被撕得粉碎。
    
    第103章 感知(一)
    
    这天,代女像往常那样抱着她不满周岁的儿子串门。上午十点多钟,在她从一家走向另一家时,心神突然不宁起来,继而恍恍惚惚地自言自语说:“你死了,叫俺娘俩咋过?”这话恰好被一个过路的邻居听到了。邻居感到莫名其妙,正要问代女在跟谁说话时,见另一位村民慌慌张张地从远处迎面跑过来,急促地对代女说:“你小孩爸叫拖拉机轧死了!”
    代女听后两手一扬,昏迷在地。
    
    第104章 感知(二)
    
    宿县蒋某,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一天随单位领导去南京金陵橡胶厂洽谈业务。火车到达南京站后,同行的几人都离座准备下车,唯独年轻力壮的他像粘在座位上一样怎么也起不来了。大家都蹊跷地看着他笑。他又费了好大劲才从座位上站起来。问他是怎么了,他说不知道。他和同事下车后一到预订的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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