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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诡闻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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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大的居民和学生为弄清其究竟,多次在听到叫闹声时,或三四人,或五六人结伴悄临校门,然后猛地闯进去。闯进去后啥也没见,声响也没了。然而当他们离开学校有几幢房远之后,哭叫声又起。数人数次这样为之,皆如此。
    
    第53章 玩枪
    
    一九四九年底的一天,身为基干民兵排民兵的砀山县某村的某男,晚饭后到村里的社交中心—油坊串门时,也带着枪。因为他知道,他随时都有可能接到剿灭土匪的战斗任务。在油坊的一角,他找个位置靠墙蹲下,把枪在怀里抱着。有个孩子好奇地向他走过来,想动手摆弄他的枪,他不让,并警告说:“枪里有子弹。”那孩子就在旁边看着。
    串门的人们热烈地闲聊着,他也时不时地插上几句。约莫过了一个小时,他出门去方便,就把枪靠在墙上,靠好后又不放心地对孩子说:“别着!”
    但他一出门,那孩子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他窃喜地把枪抱起来,并学着大人的样子把枪栓拉下来,看了一会枪膛,将枪栓又推上。以后他又把玩了一会,在估计到某男要回来时,才把枪照原样放好。而只顾说闲话和听闲话的人谁也没注意到这一点。
    某男回来后,还是依然把枪抱在怀中。抱了一会,他自己也玩起枪来。他把下巴放在枪口上,轻轻地在上面前后左右地揉动起来。旁边一个人看到担心地说:“你那样弄可得出事?”
    “不得。”他回答得很自信。
    “要是碰到枪机呢?”
    “碰到枪机也不要紧,我的枪我能不知道嘛。”不知道已有人动了枪的他这样一边说着,一边仍在枪口上揉着下巴,“你不信我弄给你看。”
    说着他去扣动枪机。
    他扣动枪机后,枪响了。子弹从他的下巴打进去,从他的头顶出来。
    
    第54章 死讯
    
    淮北市某男好打麻将。这天适逢双休日,刚吃完午饭,他就迫不及待地同几位牌友坐上了牌桌。他手气还不错,打了三圈,就胡了四回。正在兴高采烈地又起牌时,他突然变貌变色地停住了拿牌的手。一位牌友不解地催他说:“你是怎么啦?起呀!”
    “我父亲打了我一巴掌。”他不安地说。
    “开玩笑,这屋里没来人。”那位牌友不信。
    “不是,他来了。他打我时还说:我都几天没吃饭了,你还在这打牌!”
    “幻觉,没事,你打你的。”牌友安慰他。
    “不行,”他丢下牌站起身来说,“我得打
    问问。”
    他走到
    机旁,拨通了父亲的
    。
    好半天没人接,在有人接后,传来的是一片哭声。接着他姐姐抽泣着说:“咱爸刚才过世了。”
    
    第55章 飘人
    
    淮北人李某,一日驾车夜行至太行山区。其时这里尚无高等级公路,车多数情况下是在一边是悬崖峭壁、一边是万丈深渊的狭窄路面上行驶。凌晨两点二十分左右,正在小心翼翼地开车的他,见车前约五十米处出现一女子。女子背向他,因此他看不见她的脸。从背影看,她上穿白色褂子,下穿白色裤子,乌黑的长发披散着直到臀部。她一忽儿左,一忽儿右,成之字形与他的车等速前行。他疑问那人的速度为什么这样快,就摇开车窗伸出头去看,见她并不是在地上走,而是在离开地面约十厘米的高度飘。也许是她的裤子特别长的缘故,她看起来就像是没有脚。于是他啐了一口说:“没有脚还飘飘飘的。”然不管那人怎么飘,他就是不追着那人开,而一直是按着自己的路线行驶。有时因车灯的亮度不够要停下车看路,而车一停,那女子就隐没,车再开,那女子就再飘现。因为同车还有几个人,虽是都在睡大觉,他也不觉得怕。这样的状况持续着,至三点五十分传来第一声鸡鸣时,飘人从他视野中消失。
    
    第56章 无形的召唤
    
    我是个渔迷。每逢周末出去钓鱼时,总是要到天黑才回来。
    这年夏天的一个周末,妻子带次子去北京了。我安顿好九岁的长子,一大早就骑着自行车奔赴那远郊的沟河。因为我专钓黑鱼,所以流动性非常大,总是沿着沟河的岸寻找着走啊走啊,只有认为有鱼的时候才停下来钓。
    上午很快就过去了。中午我在岸上的绿荫下边小憩边吃着随身带来的干粮。到了下午三点多钟,在确认附近无鱼可钓时,我就收起鱼竿,推起自行车,走向更远方。
    可就在这时,不知怎么,我的情绪发生了变化,对一切都感到索然无味起来。钓鱼过程中产生的那种兴奋的和成功的快感一扫而光。心中开始不宁,注意力不能集中。勉强再往前去,就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力拽着我往回转。我愈是前行,这种力就愈是强大—强大到足以阻挡我前进。我随着这力下意识地、又是不得不地调转车头,踏上了归程,心中充满着茫然,不知所措。
    一路上,一种不安一直支配着我。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路过哪里?见到过什么?听到过什么?等等等等,一切都成了空白。当打开房门时,我大吃一惊。我见儿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额头上起了一个好大好大的包。我连忙呼唤着他,他只是发出微弱的回应。
    邻居们陆陆续续地来了。有人小声告诉我这样一个情况:我儿子是站在一堵矮墙上玩时,被一个比他大得多的孩子推落到水泥地上摔的。那家的人并没有送他到医院去看,也没有设法告知我们家长或相关亲邻,只是把他送到我家,将他安置到床上,就关上房门,悄无声息地走了。
    我来不及去追究和指责,抱起儿子就往医院的方向奔。医生经过检查,幸好还算无大碍。
    我儿子因为这次事故在额头上产生的疤痕,经过好几年才彻底消失。
    在我无数次的钓鱼活动中,这是唯一的一次半途而废。
    
    第57章 三捏燕子尾
    
    少时曾问父亲:“族里以前可有过武林高人?”父亲说:“有,人称三捏燕子尾。”我问其究竟,父亲说:“燕子从他面前飞过,他出手能捏住燕子的尾巴。松开手让它飞,又捏住,再松开再捏住,如此能连续几次。”
    
    第58章 巨陀螺
    
    这天深夜,十二岁的我又像往常那样应邀随一位十七岁的“大人”去逮鱼。大约夜间十二点半,我们来到目的地—一个占地数百亩的大塘边。我们先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窥视着看鱼人的动静。因为只有等看鱼人走了之后,我们才能下塘下网。
    我们耐心地等候着,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看鱼人终于忍不住困乏,走了。就在看鱼人从我们的视野里消失不久,我们正要下塘的时候,看到从西北方向飘来一个巨大的飞行物。飞行物状似陀螺,足有麦穰垛那么大,在距地面约五十米的高度以比自行车略快的速度向大塘运行。当它经过我们上空飞行到大塘中间的当儿,突然垂直地落下,落到水面时先是发出沉闷的扑通一声,接着又响起被溅起的水花下落的声音,然后又是一片宁静。我骇得缩做一团。过了一会儿,那位“大人”要我和他一起下水下网,我无论如何也不敢,他没法,只好一人下了塘。
    又一个小时后,“大人”收了网。令人奇怪的是往日我们总是满载而归,而这次竟连丁点的鱼也没捕到。
    
    第59章 治癣
    
    父亲在六十多岁时,脖颈上生了几块黑褐色癣。一天他对我说:“你找碘酒烧。”我按他说的找来了碘酒,直接往患处涂抹,只几次,癣就消失了。后听说老家族内一位嫂嫂整个半身长牛皮癣,曾先后赴蚌埠、南京等地治疗无效,我就对父亲说:“你再回老家也叫她用碘酒抹。”那位嫂嫂照此做了,癣不久治愈。至今已三十余年,尚未见复发。
    
    第60章 赤膊擒巨蛇
    
    一九三七年的一天,武昌蛇山附近的一条街上来了四个非常奇怪的人。他们每人挑着一副担子,担子的两头是竹制篓子。他们只是不停地沿街走着。问他们是干什么的,他们说是捕蛇的。听口音是山东一带人。
    四人走到一家杂货店门前时,走在前面、被称作“师兄”的似乎感到了什么,他驻足在空气中闻一闻,说一句“有了。”就上前对店主说:“你家有蛇,我们逮,不要你的钱,逮的蛇我们带走,你看可行?”这家店铺的后院紧连着蛇山,店主想,也许他们说的是真的,就说:“进来吧。”四人随他到店的后院,放下行囊,师兄对其中一位师弟说:“你来。”那人答应一声,就从行囊中取出一个瓶子,打开盖,从里面掏出一些黑糊状的膏药涂在右手的食指上,又从另一只瓶子里取出一粒如枣状的药丸,踩在脚下。作了这些准备之后,他把左手的食指伸进嘴里,连连吹出两三声怪响,不一会,就从一个洞口跑出一条蛇来。那蛇有三四尺长,高昂着头,直向他扑来。他并不慌乱,向它伸出涂药的指头。蛇张开大口,迅猛地咬住了他的这个指头,大有拼个你死我活之势。他还是不慌,只是用力去踩脚底下的药丸。几秒钟后,蛇竟像是没了力气一样,瘫软下来。
    他微微一笑,用拇指和食指将蛇提起,放入竹篓中。
    四人捉了蛇,回到街上。如此绝妙之技,自然会招来不少围观者。捕蛇者们在看热闹的好奇者们的簇拥下来到一处新盖的房前,师兄对房主人说:“你家房子里有蛇。”房主不相信地笑着说:“我新盖的房子哪来的蛇?”师兄说:“你在盖房子时把蛇压在下面了。”他指着一处有结的木地板说:“蛇就在这下方,你把这结取下,等我把蛇逮住,你再找木工修理。”房主照他说的做了,师兄拿出黑色的糊状药,涂在一根手指头上,伸进洞去,不一会就见他像钓鱼那样从洞中钓出一条两三尺长的小蛇来。围观者无不鼓掌喝彩。
    好奇者中有几位较富有者,为捕蛇者们的绝技所折服,执意要请他们喝酒。捕蛇者们见盛情难却,也就应允了。席间好奇者们提出了不少问题,但捕蛇者只回答他们是奉师傅之命从山东来捕蛇制药。至于对蛇为什么听了他们的口哨就会出来啊,他们使用的药怎么会有如此神力啊等涉及机密的问题,他们是一概笑而不答。
    “那这已逮住的蛇中,有没有大的呢?”一位好奇者指着蛇篓说。
    “有一条六七尺长的。”师兄说。
    “能不能给我们看看?”好奇者请求。
    “能。”师兄想一会说,“不过你们要离得远点,也不能出声,惊动它它会蹿出来伤人的。”
    好奇者连连点头应诺。
    师兄起身离席,走到一个蛇篓前,轻轻打开盖上的机关,将篓盖小心取下,里面便出现一条蛇。蛇比擀面杖略粗,微昂着头,吞吐着像火绳一样的舌头,双目警惕地往篓外看着。好奇者们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师兄旋即又将篓盖盖上。
    “饭后你们去逮,我们还跟着看,行吗?”好奇者们又提出了要求。
    “这行。”师兄爽快地答应了。于是在酒足饭饱之后,一行人又沿着蛇山的街道行动起来。他们走到这条街的一个拐弯处,四位捕蛇人几乎是同时停下来,又同时在空中闻了闻。师兄说:“这条大。”就上前向店主表明来意。店主对他们已有耳闻,现在他们找上门来捕蛇,自然是满心欢喜。他带着捕蛇者们进了店,店的后面还有两进院,最后面的院子连着蛇山,院的拐角堆着几块巨石。师兄在大石块前看了看说:“就在这里,大家要一齐上,我在前,你们在后。”说着便伸出一条胳膊,拿出黑色糊状药膏在整条臂上涂抹起来。涂好,又叫师弟拿出枣状药丸,每人一粒,放在脚下,尔后四人手握手连成一线。在做了这些准备之后,师兄把一个指头放进嘴里,连连吹出几声尖利的怪叫。稍停,只见从石缝中伸出一个足有拳头大的蛇头来。蛇边往外出,边吐着舌头。舌头又红又长,就像闪电在空中一闪一没。只眨眼功夫,整条蛇便出了洞,足有八九尺长。蛇昂首摆身,竟直冲向师兄。师兄向它伸出涂药的手臂,蛇一口吞进去足有半尺多长。四位捕蛇者便一齐踩脚下的药丸。开始的几下,对蛇似乎是没有发生作用,蛇继续扭动着身躯,往肚里吞咽着师兄的臂膀。四位捕蛇者紧张起来,加快了踩药的力度和速度,经过好一阵的努力,蛇才慢慢地变软,直至瘫痪下来。师兄叫单独用一个篓子把它装起来。
    好奇者目睹了人蛇的如此之生死搏斗,庆幸自己开了眼界,欣喜若狂,晚上又请捕蛇者喝酒。推杯换盏间,好奇者又提出能不能找出蛇山地区最大的蛇让他们看看。捕蛇者们也颇讲江湖义气,答应第二天上午带他们到蛇山上去找。
    第二天早饭之后,捕蛇者同好奇者一起上了蛇山。他们在山上转悠了一阵后,走到了清朝重臣张之洞修建的抱冰塘附近。捕蛇者们似乎感到了异常,在空气中反复闻起来。他们边闻边慢慢往前走,直到一块半埋入地下的大石前停住。他们弯腰看着那大石下面,发现有一个比水桶还要粗的洞。师兄对好奇者们说:“你们要看的最大的蛇,大概就是它了。不过这蛇我们逮不了,只有我师父才行。”好奇者们问:“有多大呢?”师兄说:“现在还不好说,等会我叫你们看。看时千万不能有响动,不然要惊动它,我们都得叫它吃掉。”好奇者答应了,师兄弟四人就动手掀那石块,石块掀开后,洞也变大了,阳光已可直照进洞中。师兄将手伸进嘴里,只轻轻一吹,只见洞中有无数光柱搅动起来。师兄解释说:“反光,是因为阳光照到了蛇磷;光动,说明蛇动。你们现在可以往里看了。”好奇者走到洞口,顺着阳光往里看去,那蛇究竟有多大说不上来,但看到的蛇磷却有茶杯般大。他们的脸刷地都变了色,慌忙都退过一边来。捕蛇者重新移动石块,把洞又盖成原状,并从别处移来一些石头和泥土,放在洞口周围,使洞口更加隐蔽。
    捕蛇者在即将离开武昌时,对好奇者们说,明年—一九三八年,他们会带着师父一起来捉这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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