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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我当白事知宾的那些年-第41部分

小说: 我当白事知宾的那些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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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在外头敲门,敲门的节奏非常古怪,三长两短,三长两短的敲,而且听声音,他每次叩门的位置都不太一样。
    大爷爷笑了两声:这是敲棺,和鬼敲馆不同。
    《礼记檀弓上》有如下记载:棺束,缩二,衡三;衽,每束一。棺束者,古棺木无钉,故用皮束合之。缩二者,缩纵也。纵束者二行也。衡三者,横束者三行也。衽,每束一者。衽,小要也,其形两头广,中央小也。既不用钉棺,但先凿棺边及两头合际处作坎形,则以小要连之令固,并相对每束之处以一行之衽连之,若竖束之处则竖著其衽以连棺盖及底之木,使与棺头尾之材相固。
    简单来说就是古时棺木不用钉子,用皮条把棺材底与盖捆合在一起。横的方向捆三道,纵的方向捆两道。横的方向木板长,纵的方向木板短,三长两短即源于此。
    黄皮子根据这个改了个三长两短的敲门法,在门上各处不一样的地方作三长两短的敲,也就是把整个门板当成了棺材来敲。
    而且不消说,刚才那老头肯定还在门外泼了什么邪性重的东西,这一敲门,再加上刚才泼上去的东西,就很容易聚鬼。
    老头在外面敲了一阵,忽然就停了。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本来趴在窗户边上的黄鼠狼这会儿竟然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大爷爷说:你们要是开了阴阳眼的话,现在开门,就能看到有许多东西站在门外。
    我和胖子吓的一抖。
    黄皮子肯定躲到别的地方看热闹去了,不过咱们也不用怕,你们听我的,把窗户打开。
    胖子说:我去吧。
    我吞了口唾沫,拉住他,让后两个人一起跑过去把窗户打开。
    这窗户一开,月光洒下,一股阴风吹来。
    我们盯着那条鸡鸣线,月光打在那后头,虽然看不到,但不知道咋回事,总觉得那后头站满了人大爷爷说:你们把我的毛笔拿来。
    胖子连忙翻箱倒柜,找出一根毛笔。
    奶奶以前的毛笔字就非常好看,只是不知道大爷爷写的怎么样。
    大爷爷也没什么讲究,就是从包里摸出个小瓶子,瓶子里装的白水,这东西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的,不过我和胖子没在意。
    大爷爷用毛笔蘸着那白水在门后的纸上面随便画了两道,我和胖子就忽然听到一些轻微的风声,紧接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种屋子里顿时空了的感觉此时外面传来一声吼,那老头不知道为啥,就在外面喊了起来
    第六十三章  黄三爷
    
    那老头在外面惨叫,我们探头一看,只见到他被自己养的黄鼠狼抱着乱啃。
    那叫声之凄惨,我和胖子都不怎么忍心听。
    我和胖子盯着们,不知道大爷爷刚才在门上画的啥,引起了这种动静。
    大爷爷说:刚才那瓶子里拿出来的是无根水,说起来很玄,其实就是雨露之水,再稍微做点加工就成。有些讲究点的人泡茶的时候,就喜欢用这种水。
    这玩意很干净,有一定的驱邪效果。刚才门外肯定是站着不少脏东西的,直接在门上涂抹,会把他们吓跑。大爷爷就先把他们引到窗台那边,然后在门上涂上无根水,直接把那老头在门上做的手脚破了。
    冤有头债有主,脏东西是被谁引过来的,转头就会找谁去。
    黄鼠狼虽然邪性重,但毕竟是活物,一下子被这么多东西围住,受到惊吓,肯定就会吓的乱咬人。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怎么有点儿看电影的感觉?
    大爷爷笑了笑说:有什么玄的,就是他打我一拳,但是没打着,打到弹簧上了,然后自己被自己的拳头弄了一下。
    胖子听完嘿嘿的笑。
    这时候外面那老头总算解决了问题,阴着脸跑到窗前来:帮你们找了条发财的路子都不来?
    那黄鼠狼平静了下来,趴在老头肩膀上。我和胖子这才注意到那黄鼠狼前腿上被包扎过,显然是先前在山坡上被大爷爷伤了。
    大爷爷摆摆手:不差钱。
    胖子哼一声,表示不屑。
    那老头浑身咬痕,脸疼的直抽。他在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个小东西,隔着窗户给我们看。
    你们先看看这个再说。
    我和胖子觉得那小东西有点眼熟,凑上去瞄,等看清楚那是什么的时候,身上忍不住一寒那是一个玉佩,我们曾见过数次,胖子他爹留下的那个玉佩就是这样子的。
    当年我们帮人守夜中邪的时候,那老爷子后来被人在手中塞了的那个玉佩也是这样子的。
    这玉佩长什么样?样式真的是非常普通,就是一个圆形的、中间镂空雕着些花纹,上头有一点儿突出,像是一个王冠。这玉佩在夜市上,不说十几个,起码能找到七八个样式差不多。
    但是我和胖子都清楚的很,老头面前拿着的这一个,和当初我们看到的那几个一模一样。
    我们转头看大爷爷,爷爷看得眉头直皱。
    那老头说:这玩意是我从别人那里买过来的。
    我们问他是哪里弄来的,这老头没说话。
    大爷爷说:白事里头,有一种人,专门偷挖尸体卖给别人。
    我和胖子一惊:偷尸体有什么用?
    大爷爷说:冥婚。
    在有些地方,迷信人死后一个人埋下去不好,需要找人合葬,所以就诞生了这种专门偷尸体的贼。
    一具尸体,根据死后年限,可以卖的价格不等。据说,一具完好的尸体,价钱很离谱。
    那老头听到大爷爷知道这一些,也不再隐瞒:我认识个地鼠,专门偷人尸体。很久之前他得到消息,有一具新死的女性尸体估计能卖个好价钱,于是大晚上跑去挖了。
    结果挖尸体的时候,碰上了很多事情。
    那老头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玩味笑着。
    大爷爷挥挥手,让他不要故弄玄虚,继续说。
    老头嘿嘿笑了两声:具体过程我就不说了,因为也是听说的,真假难定。但是他们千辛万苦把尸体挖上来之后,发现尸体是个老头。
    后来才知道,他们弄错消息了。死的那个女人是在隔壁村子的,但是贼不走空啊。他们就想着能摸到什么是什么,于是在尸体上找打了这个玉佩。
    那群偷尸贼从尸体上找到这个玉佩之后,有个人有点儿见识,看出来这是古董,于是想着好歹能卖点钱。
    可是回去之后怪事频发。后来实在受不了,于是低价转手卖给了他。
    这老头自称黄三爷,胖子说:我还泰山爷呢。
    黄三爷看着大爷爷,隔着窗户,把玉佩放他面前晃了晃:认识不?
    大爷爷沉着脸:尸体是从哪里挖出来的?
    黄三爷说了个地名。
    我和胖子一惊,那里正好是我们念书的地方。
    这玉佩难道是从那老爷子身上拿出来的?
    黄三爷嘿嘿笑着:后来我调查过了,玉佩的主人生前也是从别的地方买过来的,所以才追查到这边。
    我在这边已经很久了,千辛万苦才通过一个好友查到这玉佩是从一个女人那里收到的,后来转让给了别人。
    据黄三爷所说,那女人卖了玉佩之后,每隔几年,没钱的时候,都会来他这边一次。
    但那个女人从来不说自己是谁,只能根据口音判断是附近乡里的人。
    不久之前我才确定,这玉佩是宋老太太卖出的。
    这事儿真是巧的可以。
    倘若这玉佩真是宋老太太卖的话,的确可以解释的通为什么她在那年冬天出去一次之后,就弄到了钱,而且又是为什么要装作黄鼠狼报恩的样子。
    等我查出这一切之后,本来想去宋老太太哪里套点口风的。可是她年纪已经大了,被送到了医院,而且神志不清。再等她回家的时候,就死了。
    黄三爷说完,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我们。
    胖子拉着我小声说:我家的那一对玉佩
    我也清楚这事儿,我们两小声讨论了一下,决定这事儿先不要说出来。黄三爷是什么人,我们都不清楚,要是他知道了,并且在不明情况的时候,会不会去刨胖子家祖坟?
    虽然我们也很好奇这玉佩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是每次遇上,都没什么好事。
    而且,这玉佩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黄三爷追到这里?
    场面一时很沉默。
    谁都没好打破这阵尴尬。
    雅馆里,非常安静。
    我们和黄三爷隔窗站立,大家心事重重,一时无话。
    这时候西厢房忽然传来开门声,胖婶迈着大步走过来。胖婶体积大,虽不及胖子,但是脾性彪悍,把黄三爷捉小鸡样的捉到我们房门前:你看你这弄的什么?
    我们开门一看,门上脏兮兮的抹了好多血。
    腥臭腥臭的。
    黄三爷看起来猥琐,但是特别怕胖婶这种体积大的人。况且胖婶还是女人,女人横起来都不跟你讲道理。他被胖婶这样捉着,大气不敢喘。
    胖婶指着门问:你弄的什么?
    黄三爷吓的抖了一抖:黄鳝血啊,好东西,你别小看话还没说话,胖婶手一伸:少糊弄我,弄干净,然后赔钱。
    我和胖子见着,默不作声到了窗台边,麻利把窗台上抹着的泥巴收拾干净黄三爷苦着脸,地中海仿佛都在月儿下闪着光。他转头看我们,似乎是想拉两个下水,我和胖子却早就把屋内收拾干净了。
    黄三爷狠狠咬了咬牙,摸出钱赔了一笔。然后不顾胖婶赶,厚脸皮在这边住了下来。
    第二天大早,我们爬起来看到大爷爷不知道在外面干啥。
    出去一看,原来是正在和黄三爷聊天。
    两人看到我起来,都回头打招呼。
    我哦了一声,这时候胖子也正好爬起啦,看到大爷爷和黄三爷凑在一起,觉得很奇怪。
    大爷爷挥了挥手,让我们自己出去找东西吃。
    我和胖子出去,胖子咬着一根油条:那玉佩是哪个年代的?看那老头的样子似乎很值钱。
    我对古董方面的知识一无所知:你家不是有一块差不多的么?你爷爷奶奶没提过?
    胖子摇摇头:只知道的祖上传下来的,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们边吃边聊,聊了半天都没想出个所以然。
    等我们吃完早点回来,发现雅馆里就只剩下了大爷爷和胖婶两人,那黄三爷已经不知所踪。
    后来才知道,黄三爷回去了。
    我们问大爷爷这玉佩到底是什么,大爷爷笑了笑,只让我们别多问。
    随后我们收拾收拾,在雅馆待到中午吃过饭,就直接启程回去。
    我和胖子还有些不甘心,宋刘村的情况还没有搞清楚,这玉佩是个啥也完全没有头绪,就这样回去总觉得心里头跟堵着什么似的。
    到了火车站,大爷爷买了票,我们上车,一路无话。
    任凭我们再问什么,大爷爷就是不肯多说。
    我和胖子心里头跟塞了只猫似乎的直痒痒。
    后来火车到站,大爷爷是直接买的我们那儿的票。我们下车之后,大爷爷把宋哥给的报酬都塞到了我和胖子手上,笑着说:这也算是你们第一次的酬劳了,好好拿好吧。
    我和胖子接过,抽出一半想还给大爷爷,他却摆摆手:我不差钱。
    我和胖子只好作罢。
    你们早点回去吧,免得父母担心。大爷爷说。
    我问他要不要来我家看看,大爷爷摆摆手说算了,下次有机会再来。
    胖子问:那咱们下次是什么时候?他指的是下一次找生意。
    大爷爷想了会儿说:好好休息几天吧,过几天我联系你们。
    我和胖子点头应是,大爷爷把我们送出去,拦了辆车。我们和他挥手告别。
    大爷爷目送我们离开,才回去买票准备回去。
    那出租师傅开车出了火车站,回头问我们要去哪。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塞给他一张票子:转回去。
    大爷爷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们。
    
    第六十四章  独木难支
    
    我们到了火车站,好不容易在人群里找到大爷爷的人。
    不过我们都没敢声张,随便买了张票混进候车室,躲在人群中观察。
    果不其然,在大概几个小时之后,大爷爷上了一辆火车,但这车并不是开往周家村那边的。
    我和胖子仔细看了看,这车是开往雅馆附近城市的。
    胖子有些犹豫:跟上去?
    我斩钉截铁说:跟过去。
    不过现在是正午,下一班车还得晚饭的时候才有。而且这铁路交通也不知道咋回事,经常晚班晚点,我和胖子一直等到六点多,才等到车。
    在车上,胖子说:肯定跟那秃头有关。
    这个是毫无疑问的,但我们都不知道黄三爷在打什么主意。
    黄皮子他们这一行的人实在太让人捉摸不透了,他们唯利是图,我和胖子都担心大爷爷在那边独木难支。
    光是在雅馆呆着的这两天,我和胖子就见识了许多下作的东西。
    除了黄三爷这个丧礼上的搅屎棍之外,还知道了世界上竟然有偷尸体倒卖的人。
    罗胖子说:有些地方的习俗真要不得。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有些地方的习俗都是根据从古至今人们的生活习惯演变而来的,先不说国内,在国外,有的非洲部落,女子的初夜权竟然是留给狒狒的。这点就令人难以理解。
    关于丧葬方面也是一样。
    里头的东西太多,有时候很难判断是好是坏。
    胖子说:秃头烂屁眼的事做了那么多,还活了那么久,这因果报应说不准。
    我盯着胖子,这么哲学的问题,不像是他能问出来的。不过我也心照不宣的没说啥,其实从他决定跟着大爷爷做事儿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这胖子一直在假装深沉。
    火车到站,因为先前来过,所以要自己搭车找雅馆并不太难。
    我们花了很长时间到了雅馆那边,那胖婶坐在屋中,见到我们过来,显然愣了一下: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问:我爷爷回来过么?
    胖婶摇摇头:还回来干什么?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大爷爷没有来雅馆,那么显然是去找黄三爷碰头了。
    胖婶打量着我们,似乎看出点什么:你们两个小屁孩最好不要招惹那个秃瓢。
    我和胖子脸上堆笑:必须不会,那黄三爷住哪儿?
    胖婶翻了个白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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