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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我当白事知宾的那些年-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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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丧事不是我们在办,但看到了不管不行。
    “先守夜吧。”我对茶客说。
    茶客盯着我:“年纪不大,懂的挺多的。”
    我尴尬摆了摆手,经历过那么多危险,再不谨慎一点就玩完了。
    茶客和徐牛回到里屋商量事情,我和胖子在外面看天。
    “都是命。”胖子说,“总能碰到事儿。”
    咱们有个毛办法,总不能不管吧。
    这时候却忽然发现陈尔德不见了。
    “这小叮当,又惹事去了?”胖子对他深痛恶觉。
    话音刚落,远处走来两人,小雨紧张跑过来:“你们没事吧?”
    陈尔德在后面闲庭信步。
    我日,这货把小雨叫过来干什么?
    硬着头皮把徐牛家的事情说了一遍,小雨往里看了看,斩钉截铁说:“晚上要出事。”
    小雨参加的丧礼比我们多,经验也丰富一些。
    “你们看下面。”她指着老爷子床下。
    床下放着个铁盆,铁盆里有土,是徐牛白天从山上挖下来的。
    白天看到过,土都是那种不太湿的土,但现在一看……
    盆里的土都快挤出水来……
    阴气太重了……
    我和胖子先前在地下客栈待的时间太久,现在对阴气并不怎么敏感,所以没察觉到……
    连忙找到茶客和徐牛。
    “三跪九叩是什么时候开始?”小雨问。
    徐牛说:“后半夜,又有啥事?”
    胖子厚脸皮摆摆手:“没什么,就是随口问问。”
    徐牛疑惑走开,忙别的事情去了。
    茶客留了下来,认真说:“有啥事别瞒着了。”
    我们犹豫把事情告诉他。
    茶客愣了几秒,这老人家虽然帮人办过不少丧,但并不是专业人士,他也只能苦着脸看我们……
    最后,我也没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让他们准备纸钱等一干事宜。
    外面的雨还飘着,虽不大,但天渐渐冷了。
    看来和蛇头村有关的事情还远远没有解决……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三跪九叩
    
    当晚零点刚过,茶客找来纸钱等一干物什。
    我把两捆纸钱分别绑在徐牛的膝盖上,免得他待会双膝碰地。
    徐牛有些不解为何要这样。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主要外面要晴天还好,但现在飘雨了。所以与其说是让他双膝不接触地面,不如说是避免他双膝接触到地面的‘水’。
    随后,又将煮好的三个熟鸡蛋塞到他怀里,让他路上千万别掉了。鸡蛋是老爷子生前最爱吃的东西,揣在他身上,是以防万一。
    徐牛点点头,捧着老爷子生前穿过的一双鞋三跪九叩出门。
    徐牛家离村口并不远,根据村子习俗,三跪九叩把老爷子的鞋子送到村口之后,对着家门方向磕三个头,就可以找个地方把鞋埋了。
    在三跪九叩的期间,本村习俗,即便下暴雨,也不允许其他人靠近。
    所以接下来我们就算想帮忙,也没辙。
    不过幸好的是,徐牛一路到了村口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他忐忑把鞋子埋好之后,轻松回来。
    一进屋,胖子就盯着他看,发现他身上没啥异常的。
    我却觉得有些不对劲:“鸡蛋呢?”
    徐牛往身上一摸:“不是在这……咦?”他在身上摸了个遍,那三个熟鸡蛋就是不见了……
    先前千叮万嘱让他把鸡蛋在身上放好,他也照做。即便三跪九叩,鸡蛋也不太可能掉路上……
    我们一身冷汗。
    老爷子静静躺在灵床上,没有丝毫变化。
    小雨说:“去找找吧……”
    我让胖子在家看着小雨和陈尔德,随后和茶客顺着徐牛的行进方向找去,最后在一个墙角边上摸到了一地的鸡蛋壳……
    雨落在身上,不大,却非常凉。
    茶客脸色惨白:“老爷子不肯走。”
    我们沉着脸回到徐牛家,小雨问是不是发现什么,我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说出原委。
    胖子凑过来,神情严肃说:“只能拖去烧了……”
    烧个球啊,这山村偏的要死,拖到哪去烧?如果自己来的话,得烧多长时间?一个不留神火候不到位,死者惨不忍睹,家属都不忍心看。
    况且我们对怎么主持火葬一窍不通,勉强上的话,就不叫火葬了,这叫烧尸,更容易害了别人一家。
    即便我们会,估计徐牛也不会同意。神农架这边好多村子都是这样,几乎与世隔绝,火葬在这边不流行。不,确切的说是,在许多人的意识当中,根本就没有火葬这回事。
    佛教在汉朝传入中国,中国开始出现有火葬,佛教称荼毗。而在宋朝和明清之际,法律都是明文禁止火葬的。
    我和小雨商量了一下,一咬牙说:“再办酒!”
    当夜,徐牛忙东忙西准备饭菜桌椅。
    其实老爷子刚死就能闹这么大动静,我们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事实摆在眼前。
    准备好饭菜桌椅之后,我们几个外人是不能留在屋中的。徐牛一家老小,总共四口人被喊起来坐在堂屋内。
    桌上,首座被让出来,放上碗筷,盛满饭。
    这饭,徐牛一家当然不能吃,他们需要坐在桌前陪着首座的‘老爷子’说话。
    最后端起酒杯敬酒,小孩子则用茶水代替。
    山村没电,所有的照明都是靠蜡烛和煤油灯。屋内点了两盏煤油灯,再加上老爷子脚边的长明灯,但还是有些暗。
    这种感觉非常古怪,就想是空旷的黑暗舞台上,只有一盏灯照着正在表演的主角一样。
    在暗淡灯光下,我们看见徐牛端起酒杯,表情严肃:“爹!来生还想做您的儿子!”他婆娘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真伤心,眼泪流了出来。两儿子一大一小,也端起酒杯似模似样说:“爷爷好走!”
    陈尔德头顶塑料袋,盯着里面:“该不会再出事了吧?”
    胖子手搭在下巴上:“应该不……”
    话音刚落,只听到屋里哐当一响……桌子塌了!桌上的酒菜撒了一地!饭桌上的煤油灯也熄了……屋内又暗了一丝……
    徐牛他婆娘惊叫跑出屋,两个儿子也被吓到。
    茶客眼珠子瞪的老大……
    我和小雨慌张跑进去,只见到徐牛举着酒杯,神情恍惚看着躺在灵床上的老爷子……
    检查过后,饭桌用的时间太长,一条腿断了。
    “我刚才好像看到爹了……”徐牛哆哆嗦嗦说。
    胖子捏了把汗:“我也看到了。”他指着灵床,“这不就是,你刚才看花了吧。”
    徐牛摇摇头:“就坐在首座上。”
    我们转头盯着首座的凳子,凳子上空空如也……
    草草收拾了一下,不敢在屋里多待。
    茶客犹豫道:“不然现在就下葬吧……”
    徐牛哪里肯。
    陈尔德忽然小声说:“要不去上游看看?”
    胖子脸一沉,小叮当的意思是说去蛇头村墓地看看,这家伙不知道要打什么鬼主意。
    那边刚遭遇泥石流,去了是找死吧。
    泥石流之后,得在上山之前祭拜山神土地,不然山上的山精鬼怪够人喝一壶的。
    我直接挥手拒绝。
    这时候,徐牛他婆娘忽然指着屋内又叫了起来!
    我们被这喊声吓了一跳。
    匆忙跑进去看,只见到老爷子灵床上有一个湿润的手印子……就跟有人撑着床起来了一样。
    背心忍不住发凉。
    而且不仅如此,床边还莫名其妙的多出了几个湿脚印……这脚印显然不是我们踩的。
    徐牛家是泥砖房,地面都是土地,我们踩不出这种跟积了水似的印子……
    脚印一直向外,然后掉了个头……最后的脚印是在门口,脚尖向内……
    鸡皮疙瘩炸起,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徐牛一家老小缩成一团,盯着门那边……
    门边什么都没……
    壮着胆子准备出去,结果前边多出了一道水渍……
    “草……”胖子骂。
    仿佛有个不知道的鬼东西挡在我们前边……
    紧接着,门边的脚步越逼越近……我们身上也越来越凉。
    那脚步一直逼到身前两步远的地方才停住。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正站在那儿……
    屋外的雨还在飘着,但忽然响起两道闷雷……
    胖子慌张摸出两叠纸钱往前撒:“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他不做这事还好,纸钱一撒出去,那脚印又往前挪了一步……
    我们吓的全挤在墙边……
    那水印子就站在我们身前,不进也不退。
    小雨脸色惨白:“就算是回魂也没这么快……”
    徐牛一家和茶客再也忍不住,轰然往外狂冲,一咕噜全跑了出去,站在门外往里瞅……
    屋里就剩下我、胖子、小雨和陈尔德。脚印并没有随着徐牛一家跑出去而变化,还在我们身前。
    胖子想到了什么,哆嗦说:“小叮当,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陈尔德斩钉截铁道:“没有。”
    胖子哪里会信,刚准备搜身,面前那脚步倏地移动了……
    心脏在那一瞬间差点从胸腔跳出来,拉着小雨往外狂奔,胖子和陈尔德手忙脚乱跟上。
    一出去砰的把门带上。
    和徐牛一家子在外面大眼瞪小眼。
    徐牛他婆娘哭出声:“我苦命的爹……”
    两个儿子靠在一起瑟瑟发抖。
    徐牛眼睛发直:“我……我爹怎么了?”
    胖子狠狠呸了一口:“还不都是吃了泥鳅。”
    茶客脸色惨白,还不知道这回事。
    这时候,屋内传来水声,老爷子明明不是溺死的,结果变成这副模样,不是那泥鳅作怪才是出鬼了。
    “就在外面等着吧,明天白天我们出去一趟。”我说。
    这会儿真是没办法了,只能去蛇头村祖坟看看情况。

    第一百三十二章 

    打心眼里不想再去那边,不过不去不行。
    那天,我们在徐牛家门前待了整晚,屋内一直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没人敢开门去看。
    后半夜,那声音几乎就是贴着门传过来的,把徐牛一家吓的在院子里乱窜。
    小雨将几叠纸钱撒在大门前,随后捉来一只公鸡,脑袋正对着大门,里头那声音才小了一些。
    直到第二天清晨,里头的声音才消失。
    徐牛急忙进去看,只见到老爷子躺在床上浑身湿透。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决定偷偷去蛇头村墓地。
    陈尔德精的很,发现我们的意图:“你们知道怎么走?”
    外面雨已经停了。
    一想,我俩还真不知道怎么过去。
    陈尔德淡定说:“我来带路。”
    胖子脸沉下来。
    最后没办法,徐牛家还得留人帮忙,这人只能是小雨,她这事儿做过不少有经验,非常专业。
    但我不放心,让胖子留下来帮她。
    陈尔德拍板决定:“那我和你过去,胖哥留下来帮忙。”
    我点点头,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外边雨已经停了,张停雨让我万事小心。
    胖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说:“早点回来。”随后我和陈尔德直奔蛇头村。
    从这边到蛇头村不算远,但来回也得一整天时间。好在的是,老爷子要在家停七天才下葬,所以办完事赶回来不是问题。
    陈尔德回家拿了两个大背包,里头干粮,还有野外用具一应俱全。都是他之前老早就准备好了的,包括我们现在住的房子,都是他事先准备好的。
    我挺感慨这人准备真充分,很怀疑他到底有什么东西拿不出来。
    昨晚下过雨,路不好走。
    陈尔德踩着一地稀泥,问:“到了那边怎么办?”
    我指了指折叠铲:“挖。”
    关于泥鳅的传闻有很多,它在墓地边发现,则龙种。在河里发现,就是河神。反正一般情况下是碰不得的。
    余铁他们能把泥鳅养在墓边,肯定有目的。
    那土坑里应该有东西。
    说不定是尸体。
    蛇头村不算远,但从清晨出发,也只在下午四五点的时候赶到。
    蛇头村已是一片废墟,唯一存活下来的是河边的那座石塔。
    石塔里的东西邪门,我们绕了一圈,从另一边逆流而上。最后总算找到了墓地。
    这边已经看不出是个墓地的模样,小河也因为泥石流被堵住了小半。因此也很难判断土坑在哪。
    在这边洒了许多纸钱之后,我们才正式上山——因为准备不充足,所以只能勉强这样。
    在山上一顿胡挖,挖了半宿,除了偶然碰到两个棺材,几乎就没见到过啥。
    我俩泄气了,一开始根本没想到这茬儿。
    再加上天色已晚,陈尔德野外经验丰富,找了个安全的洞穴,我俩胡乱吃了点,裹着睡袋睡下。
    睡袋是陈尔德准备的,这货似乎不管做什么事都考虑周全才动手。
    在洞穴前生火,陈尔德撒上驱虫的药。
    天湿冷湿冷的,睡不着。
    “你真名叫什么?”我问。
    洞穴外风声呼啸,陈尔德沉默了一下,说:“你不是知道的?”
    我把调查过的事情告诉他,陈尔德笑了笑:“你真的挺机灵。”
    我当时就不爽了,这货比我大半轮,三十多,但在他面前总有种有劲儿没处使的感觉。
    问不出所以然,干脆倒头就睡。
    但我留了个心眼,没敢睡熟。
    果然,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起床。偷偷张开眼,只见到小叮当穿了衣裳往外走。
    等他出去,我也不动声色爬起来跟上。
    跟在后面走了五六分钟,我才知道了他比我和胖子专业在哪。陈尔德做事滴水不漏,随身准备了两盏灯。
    一盏是军用手电,一盏是类似于矿灯样的提灯,这个灯电源非常大,很适合夜间作业。
    一直跟着他到了半山腰的雅馆那边,陈尔德左右贼兮兮看了一眼,将大灯挂在树上,将电量输出调小。
    我一开始还吃惊于他会下去,结果他只是拿着折叠铲在雅馆附近挖了起来。
    一连挖了几个坑,都没看到想要的东西。
    随后他在那边站了一会,将挖掘地点向下挪了一些。
    我藏在一边默不作声,想不通他到底是要干啥。
    天空阴云密布,让大山中的夜幕更加黑暗。
    我紧盯着陈尔德,肩膀却忽然被什么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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