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恐怖悬拟电子书 > 我当白事知宾的那些年 >

第93部分

我当白事知宾的那些年-第93部分

小说: 我当白事知宾的那些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辆纸车的副驾驶上正好也有个纸人。
    那车不大,大概两米长,看上去颇为逼真。
    我看王勇吓的不轻,让他冷静点,随后回到外面。
    胖子已经和那大婶聊了很久了,他见到我们回来,拉我到一边小声说:“那大婶心直口快,但人精的很,套了几次话没套出来。”
    我尴尬笑了笑,走到那大婶边上:“来的匆忙,连花圈都没带,待会让别人送点过来。”
    那大婶摆了摆手:“算了。”
    “是这样的,我们当总管也有一定时间了,但有很多方面还不太了解,就是想问一下,你们这边送花圈或者送别的东西有没有什么讲究?”我问。
    大婶笑了笑:“有啥讲究,生前喜欢什么就送什么呗。”他指着后院柴房说,“小吴生前就一直想要一辆车,后来有人给他送来了。”
    王勇脸色有些难看。
    胖子趁热打铁:“谁送来的啊,花了不少吧,这么大手笔。”
    大婶想了会:“价钱倒不贵,去棺材铺找人一扎就是了,但送来的是人谁来着……”她歪着脑袋想了半天。
    我心都跳到嗓子口。
    好半晌才说:“好像是医院的谁。”阵私投圾。
    后来一了解才知道,小吴出事之后,陈水红带人到医院大闹了一场。
    但医院方面没出医疗事故,所以底气很足的喊来了警察。
    陈水红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调解之后,带着小吴的遗体就回去了。
    虽然不是医院方面的事故,但样子还是要做足的,就派人来随了个份子钱。
    不过被陈水红用扫帚打了出去。
    后来医院方面只好托人把份子钱给了,又送来了后面那辆纸扎的车。
    这边十里八乡就一个棺材铺,据大婶所说,这个白色桑塔纳似乎就是那个棺材铺的师傅扎的。
    告辞之后,我们又马不停蹄到棺材铺那边去。
    结果询问一番,那老师傅直接挥手说:“没啊,俺什么时候扎过那个?”
    再三确定了老师傅所说没假,我和胖子头皮发麻。
    王勇再怎么不懂白事,也知道了有人故意和他们过不去。
    不过王勇还有点搞不明白,小吴是怎么被利用的。
    我们走回车上,准备驱车回家。
    胖子拉开车门,一屁股坐里面,慢吞吞说:“人都有怨气。”
    这人啊,不管是谁,只要活着,心里头肯定都有一股子戾气。这是无法避免的,区别只在于有的人修养好,能把这股戾气藏起来,有人修养不好,脾气就大。
    按照大爷爷的话来说,就是‘人活一口气’。
    在白事里头,借了很多俗语。不过意义不同。
    这口‘气’在白事里头指的人的各种情绪,不管负面的,还是正面的。
    因为人不可能只靠一种情绪活下来。
    人死后,这口气散了,很多情绪也就散了。
    这也就是七魄散了。
    有的人一口气没散的话,就容易对世间有牵挂,死后易诈尸。
    这个村子里守夜的时候,一开始不允许长子等亲人守夜,可能就是这个原因。你要守夜,死者回来看到你,舍不得离开,一口气吊上来,就很难走了。
    轻则孤魂野鬼,重则难以投胎。
    当然,各地说法不一,大多数都有一个宗旨——就是这口气不散,死者不容易上路,大家要想尽办法让他毫无牵挂的离开。
    如果在这方面做文章的话,大可让小吴死后的那口‘气’不散掉,那么这几天的事情就很容易解释了。
    这方面我和胖子不太懂,只能隐约猜测出小吴被人激起了胸中的那口‘戾气’,所以才会一直和与钱家有关的人为难。
    王勇还有些不理解。
    胖子直接说:“就和他媳妇迁怒于我们一样啊,他媳妇都迁怒于人,你想啊,小吴怨气不是会更大?”
    王勇心有余悸点点头:“不然去请个道士?”
    这样也不是不行……
    不过得先过陈水红那关。
    暂时先管不着那么多,我让王勇先回去再和钱永恒一起商量这事。
    得想个两全的法子。
    好在的白天,有我和胖子在,王勇也没那么害怕。
    车在路上走了一会,胖子忽然指着路边一人让我看。
    我看着那人顿时吃了一惊……
    
    第一百五十四章 巧合?
    
    我们让王勇把车停一下。
    “芋头!”胖子喊了一声。
    芋头面无表情转过来看我们,只从他眼瞳里看到了一些吃惊。
    “你怎么来着了?”我问。
    芋头穿的比较单薄,一件薄棉袄,一双破旅游鞋,腰上一如既往缠着个布袋子。
    土了吧唧的。
    王勇问:“你们认识啊?”
    我点点头,胖子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把他拽上车。
    芋头表情有点冷,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王勇问了两声,他都不怎么说话。
    胖子笑着说:“就是这个性格,别见外。”
    王勇苦笑两声:“你朋友挺酷的。”
    虽然芋头不怎么说话,不过聊了一会之后,勉强算是知道,他是来找他外祖父的。也就是他外婆的父亲。
    问了下他外祖父是谁,胖子猛拍大腿:“就是王叔!”
    芋头他外祖父正是咱们前几天晚上看到的‘王叔’。
    这还真是巧了……
    胖子问:“你一个人来的?”
    芋头听到这话,脸立刻沉了下来。直接拉开车门,顾不得车子还在行驶,咕咚跳下去。
    我和胖子都傻眼了,王勇也呆住了,立马刹车。
    我们慌张跑下去,芋头却拍了拍身上的雪,沉着脸一个人往前走着。
    王勇开车慢慢坠在我们后头:“有话上来说啊。”
    我们看芋头情绪有些不对,于是让王勇先回去。
    芋头沉默在前面走着,也不挑路,踩了一脚的雪水。
    我和胖子在后头喊了半天,他头也不回。
    胖子急了,冲上去问:“到底怎么回事?”
    芋头眼睛盯着前边,不发一言。
    我俩没辙,只能跟在他后头。
    直到快到村子,他盯着远处的村庄,面无表情说:“外婆去了。”
    我和胖子非常吃惊,我们走的时候,他外婆还活得好好的,结果这才半年人就去了。
    胖子扭捏问:“是不是因为地下溶洞那事?”如果真是那事的话,这和我们有直接的关系。阵私乐弟。
    芋头摇摇头。
    后来我们才知道,溶洞中的事情,并不是导致他外婆直接去世的原因。他外婆去世,是因为年纪大了。
    虽然说是这样说,但我和胖子都知道,溶洞之中的事情,肯定对他外婆有一定的影响。不然芋头也不可能这么凶……
    我很能理解他的心情,于是没再说话,一直陪他走到了上饶村。
    也就是钱老太太办丧的村子。
    到了这边,芋头的情绪稍微好了一些。
    渐渐的,我们也知道了。芋头他外婆是王叔的女儿。以前是在这边长大的,村里应该有几个人老人认识她。
    他外婆嫁到贵阳之后,就很少回娘家了。后来生了个女儿,也就是生了芋头的母亲。
    芋头的母亲遵循芋头外婆的意思,来看过‘王叔’一次。
    不过王叔那时候已经去世了。
    芋头的母亲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
    现在想起来,她母亲刚走,那时候上饶村的老村长就被王叔托梦,这和芋头他母亲有很大关系吧。
    芋头他外婆不简单,芋头的母亲应该也会一点这方面的事情。
    我盯着芋头瞄了半晌,一肚子疑问,但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
    芋头转过身,朝我们摆了摆手,意思是接下来他想一个人行动。
    我和胖子也不好说什么,告诉了他王叔坟墓的位置之后,再三强调,让他上完坟来找我们。
    随后,我俩回了钱永恒家,焦急等芋头过来。
    结果咱们刚回去,就傻眼了。
    只见到王勇和钱永恒正在屋里急得团团转……
    忙不迭跑过去问了情况,原来是老太太的遗像不见了……
    后来等同村的老人从屋子里把遗像搬出来,才知道是虚惊一场。
    钱永恒看到遗像,尴尬拍了拍脑门子:“忘了,是我自己拿进去的……”
    钱永恒之前想把老太太的遗像放在屋后,和老爹的遗像放在一起。结果后来忘了。
    胖子翻了个白眼,咱们现在就如惊弓之鸟,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得抖上一抖。
    在屋里等了一阵,芋头久久不过来,咱们干脆先拉着村里的老人询问‘王叔’的情况。
    那几个老人一开始聊的还挺开心的,咱们也知道了‘王叔’是个实诚人,是后来搬过来的。
    他来的时候抱着个女婴,也就是芋头他外婆。
    我们问的这几个老人家和芋头太外婆是同辈,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可水灵了。”他们说。
    胖子听到这个,忽然来劲,凑过去,笑眯眯问:“怎么水灵?”
    我让他正经点,这胖子才撅着屁股跑回来。
    那几个老人家可能发现自己一大把年纪,说这个不太好,于是正色道:“挺好一姑娘的,后来跟一个男人跑到贵州去了。”
    他们表情挺严肃的,可我和胖子都能听出他们语气里的酸味。
    能让几个老人家惦记一辈子,芋头他外婆年轻时候该有多好看?
    果然应了那句话,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又聊了一会。
    可能记忆有些偏差,但我们大体上算是知道了当年是个什么情况。
    当年王叔带着一个婴儿逃难到上饶村,后来这婴儿长大,出落成水灵灵的大姑娘。这姑娘看不上同村的人,跟着嫁到了贵州去。
    山东到贵州,一个靠海,一个内地,几乎在我国两端。
    芋头他外婆铁了心抛弃父亲嫁到贵州去,芋头他外公到底是何许人?这么有本事?
    我和胖子都猜测不出。
    而且芋头他外婆后来又是怎么住到神农架去的?
    “王叔以前是干啥的?”我问。
    芋头他外婆那么有本事,应该是跟着王叔学的。
    “好像是卖什么的?后来村里分了田才开始种田的?”一个老人有些不确定的说。
    “不是卖东西的,你看你这脑子。”另一人说。
    “狗屁,明明是卖东西的。”
    “……”
    几人说着说着吵了起来,一群老头子挣的脸红脖子粗。
    这时候芋头从远处走了过来。
    我和胖子连忙告辞,迎上去。
    “看到了?”我问。
    芋头点点头,取下腰上布袋,从里面捧出一个牌位,然后犹豫指了指祠堂方向。
    我和胖子看了看,牌位是他外婆的,他这意思很明显,想把牌位放在村子祠堂中。
    这个有点难办,在村子里我俩说不上话。
    但说不上话也得帮。
    我和胖子正准备拿牌位找钱永恒,看他有没有办法,大不了咱们这趟的报酬不要了。
    可还没等我们走两步,刚才和我们说话那几个老不正经的老头儿跑过来。
    “你们看这娃娃……”
    “啧啧,长得和王叔有点像。”
    “是挺像的。”
    “小伙子哪里人啊?”
    芋头都傻眼了,被一群老头子拉着问东问西。
    胖子上前帮他解围,那几个老人听说芋头的情况之后唏嘘不已。随后他们看到我们手中拿着的牌位。
    要不说人老精,鬼老灵,我们还没说出目的,他们就猜到了咱们是想把牌位放到村祠堂中。
    “小意思,咱们就说被托梦了,村长不答应都不行!”他们拍着胸脯打包票。
    芋头郑重说了感谢。
    后来那几个老头又拉着芋头问了半天,了解了他外婆是什么时候去世的之后,嘴里一个劲感慨着红颜薄命。
    我们也没说啥,只觉得他们用词有点不当。
    随后又聊了一会,他们把牌位还给芋头,让他再这边住两天。
    芋头不善言辞,胖子满口帮他应承下来。
    当天晚上,那几个老人把我们拉过去喝了顿酒,才放我们离开。
    因为不太好把人往钱永恒家带,所以芋头在别人家借住。
    我和胖子找来换洗的衣服和鞋子给他送过去,一过去,却看到他提着一条扁担,不知道要上哪去……

    第一百五十五章 

    芋头看了我俩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胖子凑上去问他干什么。
    芋头把扁担举起:“外婆。”
    我和胖子愣了愣,胖子说:“这扁担是你外婆?”
    芋头脸当场就绿了,我踹胖子一脚,让他正经点。
    后来才知道,芋头他外婆的牌位虽然已经带到村子里来了,但芋头他外婆的灵魂还没到。
    芋头得去把他‘挑’回来。
    我和胖子都挺好奇他会怎么挑,于是跟着他到了外面。
    芋头扛着扁担,扁担两头分别挂着一个大篮子,往外走。
    我和胖子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只好冒着冬夜的寒风,跟着他出了村,上了外面的大道,然后从外面的大道转过两条小路,一路到了一个非常偏僻的路上。
    我和胖子左右看了看,这边离周围的村子都有一定距离。
    芋头在一个站牌面前停下。
    站牌看上去已经荒废很久了。
    木头柱子上面孤零零挂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牌,铁牌上就写着一个地名。
    胖子拿手电筒往站牌上面照着,这玩意年久失修,被夜风一吹,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车站应该是很久之前的车站,不过后来跟这边的路一样都荒废了。
    我问芋头来这边干啥。
    他却不再说话,笔直站在那挑着扁担,如一棵松。
    我和胖子这才看到扁担两头的篮子里铺着纸钱,里头还放着他外婆的牌位。阵杂余扛。
    等了好久,芋头一直站在那里不发一言。
    胖子冷的直哆嗦,我也扛不住,喊了声,就跑到旁边一棵树下躲风。
    我们在树下盯着芋头。
    大概十二点左右,忽然刮起一阵阴风,这时候芋头终于动了……
    他低声说了什么,声音很沉,然后从篮子里摸出一把值钱洒在站牌前。
    随后我俩都看到他像忽然扛起了什么重物一样,肩膀微微往下沉了沉……
    紧接着他开始迈步往村子方向行走。
    因为地上还积着雪,所以明显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