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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履传-第1部分

小说: 步履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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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步履传
作者:僵尸探长
分类:武侠仙侠
简介:静休是一名在寺庙内长大的孤儿小和尚,因缘巧合习得了达摩的菩提印心法,并偶遇两大武林奇人阿鼻罪恶僧与刀剑双绝应无名,习得其二人武学精髓;后帮助自己的结义大哥王建打败了朱温在唐末军阀混战的时局中取得了霸权,建立了前蜀。。。。。。

###第一章 调皮小沙弥
  熊耳山脉西起卢氏,东至洛阳,北邻崤山,南接伏牛,乃是中原境内最主要的山脉之一,著名的佛教古刹空相寺便坐落在这里!空相寺始建于东汉永平年间,原名定林寺。相传禅宗初祖菩提达摩舍身求法、开创佛教禅宗而闻名天下达摩初祖在少林寺传法慧可之后,即到熊耳山下的定林寺传法5年,于梁武帝大同二年十二月圆寂,终年一百五十岁。众僧徒悲痛之极,依佛礼将初祖大师葬于定林寺内,并修建了达摩灵塔和达摩殿。梁武帝萧衍亲自撰写了“南朝菩提达摩大师颂并序”的碑文,以示对达摩大师创立禅宗的纪念。后来东魏使臣于元象元年自西域取经返回途中,遇见达摩大师杖挑只履西归,立即报于皇帝。皇帝闻之,命人挖开达摩墓葬,只见只履空棺,方知大师已脱化成佛,遂将定林寺更名为“空相寺”;那只履也被收藏于寺内,被视为圣物日夜供奉。空相寺与嵩山少林寺、洛阳白马寺、开封相国寺并称四大国寺,数百年来佛教在中土历经数次兴衰,例如三武灭佛(北魏太武帝灭佛、北周武帝灭佛、唐武宗三次灭佛事件),各大寺庙也多次被毁,唯有这四大古刹至今香火鼎盛,可见其在众信徒心中的崇高地位。由于空相寺与少林寺均与达摩祖师有着颇深的渊源,因此自古以来这两座古刹都是相互呼应,相互照顾,一方有难,另一方必定倾尽全力援助。众人皆知,少林寺乃是中原武学发源之地,这里珍藏着无数武学经典,以及禅宗高僧,但作为与少林寺齐名的空相寺却也是武学之宗,高手如云。
  时值大唐末年,朝局混乱,朝廷腐败,藩镇割据,战火不断,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所谓官逼民反,历尽多年的战火,老百姓再也无法忍受这腐败的李唐王朝,终于在唐僖宗乾符五年爆发了历史上著名的农民起义,即黄巢起义。这次起义沉重打击了外强中干的大唐,为李家王朝近三百年的统治画下了句点,也造就了无数风流人物。。。。。。
  在熊耳山下,空相寺以北二十里处有一小庙,名曰:圆济寺,它本是一乡间小庙,连名字也没有,但因为在寺庙门口曾经有一颗大梧桐,每到夏天梧桐树枝繁叶茂,树下便成了纳凉胜地,相传达摩祖师曾多次在此树下为众生讲道,并为此庙取名圆济寺。两百多年过去了,那个梧桐树早已没了,但因为这里曾与达摩结缘,后来空相寺便将其买了下来,作为其一份产业,也算是对祖师爷的纪念。由于圆济寺只是乡间土庙,并非名声古刹,因此多年来也非是香火鼎盛,只是一直受空相寺照顾,这才勉强生存了下来。
  现在的圆济寺里只有三个和尚,一老,一少,一小。老和尚行空乃是主持,平日沉默少语,终日在禅房打坐念经,很少与外界接触,寺里的日常杂务通通交予大弟子静缘打理。这静缘乃是一大胖子,看起来憨态可掬,贪吃暴躁,但是他天生聪慧,尤其擅长账目,采购,租借等经营之道。自从佛教传入中土,历经数百年发展,到现在已经是根深叶茂,不仅受到平民百姓的拥戴,就连皇家也对他推崇不已,因此各大古刹也不少受到封赏,故而像空相寺这种大寺庙几乎都有数百亩田地,寺庙僧侣将这些田地租借给附近百姓从而赚得粮食银两,加上平时里众信徒的香油钱,这就组成了一个寺庙的所有经济来源。由于僧侣慈悲为怀,不像地主那样田租贵,交粮多,他们只需满足寺庙平日所需即可,因此百姓都更愿意租种寺庙的田地。每月月初,静缘便会到空相寺领取圆济寺一个月的生活钱粮,因此多与空相寺执事堂首座(执事堂乃是分管寺庙所有后勤的部门)法严和尚打交道。法严见静缘聪明机灵,因此便将空相寺以西的五十亩田地交给他打理。故而他终日垮着个布袋子,在寺庙与田地间来回奔波,但也忙得不亦乐乎,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个看破世俗红尘的出家人,反而更像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殊不知,要是每个和尚都能六根清净,看破世俗,那这偌大一个寺庙数百僧侣谁来养活呢?
  这日,静缘既没有外出收租,也没有去空相寺拍法严和尚马屁,而是在圆济寺院子里破口大骂。“你这个小臭虫,真是屡教不改啊,老是给我闯祸惹事,丢尽了圆济寺的脸面。哦,不,是丢尽了整个空相寺的脸面。看我不打得你屁股开花。”只见一小和尚满身淤泥,灰头土脸,跪在静缘面前,见到静缘手拿藤条向自己打来,他拔腿就跑,边跑边大声哭喊道:“大师兄,不要打啦,不要打啦,小心又栽个大跟头。”话音刚落,就听得静缘“哎呦”一声,因为身材肥胖,活动不灵便,在追打小和尚时不小心脚下一滑,重重摔到在地。小和尚见状,不禁扑哧一笑,道“大师兄,我就说了叫你小心点嘛,这么大人了,怎么老是栽跟头。”听得小和尚的讥笑,静缘怒火中烧,两眼一红,爬起来就是一藤条狠狠朝其身上抽了过去,可是小和尚身手敏捷,纵身一跳,轻松地闪过了他的鞭打,接着飞快地跑到旁边的禅房门口,使劲敲门,边敲边大喊道:“师傅,师傅啊,你快出来啊,大师兄又欺负我了。”背后的静缘冲了过来,大叫道:“你个小臭虫,就知道给师傅告状,告诉你,今天谁也护不了你。”说完,手中藤条狠狠地朝小和尚背上甩了下来。就在此时,禅房房门突然打开,从门内伸出了一只褶皱满布的手,飞速地将藤条给抓住了。
  小和尚见状,哭丧的脸突然眉开眼笑,一把扑了过去,喊道:“师傅,师傅啊,快救救我。”静缘也及时放开了手中的藤条,恭恭敬敬地弯腰作揖道:“师傅,你老安好!”此时,房门被完全打开,一个白眉短须老和尚将怀中的小和尚抱起走了出来,冲着静缘道:“静缘啊,你为何又在打骂静休,他才十岁,还是个孩子啊。可知出家人要修口修心,你这行为成何体统?”静缘满脸无奈,争辩道:“师傅啊,你不知道,他今天又闯了大祸啦。”老和尚抱着小和尚慢慢地走到院子里,坐在了石凳上,问道:“他闯了什么大祸了?”静缘道:“他今天跟着贼王八一干人。。。。。。”‘贼王八’三个字刚刚出口,老和尚便瞪了静缘一眼,静缘立刻知道自己口出脏话,惹师傅不悦了,于是立即改口道:“他今天跟王建一干人居然去盗窃了。”老和尚一听,面色大变,立即将小和尚放到地上,问道:“静休,你师兄说的可是真话?你真的盗窃了?”静休立马辩解道:“我不是盗窃,我是在劫富济贫,救人性命。”老和尚道:“哦,那你且说来,你是如何劫富济贫,救人性命的?”静休道:“王大哥的三伯父痨病复发了,再不吃药恐怕性命不保了。。。。。。”说道这里,旁边的静缘好奇地问道:“什么王大哥?这王大哥是何人?”静休道:“王大哥就是王建啊,我与他今日已经结拜了。”静缘一听立即大叫道:“什么,你跟他结拜了?那个王建可是个无赖啊,从小偷鸡摸狗,不学无术,乡里人人叫骂,你居然跟这种人结拜?”话没说完,静休立即吼道:“不准你骂王大哥,你根本不了解他,他其实是个胸怀大志,很孝顺的好人。”静缘笑道:“他也算好人,那这世上可真没有坏人了。师傅啊,你看看他居然干出这种事来。”老和尚道:“静缘,你停一停,暂且先听静休如何说。”静休接着说道:“听说王三伯病重,我跟王大哥就去药铺给他抓药,可是那药铺老板万分可恶,本来十个铜板就能买一副痨病药,可是王大哥把家里翻了个遍也就找出了八个铜板,我们好说歹说,王大哥甚至下跪了,可是他就是不肯卖给我们,还说王大哥是贱骨头,骂他贼王八。为了救人性命,加上跟他赌气,于是我跟王大哥就趁他不注意去偷了一包药,没想到被抓了个现行。”老和尚一听,此时情有可原,也没有责怪与他,但是看到他满身泥土,又问道:“那你这满身污垢,灰头土脸的又是为何?”静缘立马说道:“师傅,他今天又跟别人打架了。”静休立即争辩道:“没有,是朱温兄弟先惹我们的。”静缘道:“打架就打架了,还找什么借口。”静休道:“就是他们先挑事,今天我两偷药被抓个现行,幸亏跑得快才脱身,没想到刚走到村口田埂上就遇到朱温朱存两兄弟,原来他们受药店老板指使非要抓我两去见官,于是我们就打起来了。”静缘道:“你们盗窃,人家抓你们去见官,这理所当然啊。”静休气道:“哼,朱温才不是什么好鸟,他们这是存心报复。平日里他仗着哥哥朱存人高马大,骁勇善战,经常欺负周围的人,可是我和王大哥就是不怕他们,我们也不是好惹的,每次都和他们硬干,上次在前山岙头,我两用计打了他们一个痛快,因此他们一直怀恨在心,这次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当然要好好收拾我们了。”静缘气愤道:“嘿,你又是盗窃又是打架,你居然还振振有词,太过分了。”说完便伸手要打,静休见拳头甩来,立即躲到师傅怀里。老和尚行空瞪了静缘一眼,静缘也不敢放肆,立即收手。行空道:“静缘啊,小孩子要多教育,不可动不动就用打骂。此事暂且按下,由我来给静休讲讲道理。”静缘见师傅护着静休,无奈只好遵从。###第二章 帝王之相
  就在行空正要苦心教导静休之时,突然传来了咚咚敲门声。三人有些好奇,都快傍晚了,难道还有香客前来朝拜?静缘蹒跚地走到门口打开大门,只见门口站着一名官差手里逮着一个破布烂衫的少年,这少年大约十五六岁,虽然被官差紧紧揪着耳朵,但是他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而是狠狠地瞪着眼睛,一脸毫不服输的表情;在官差背后还站着另外两名少年,一名跟静休差不多大小,头上挽了个束发髻,另一个确是身形魁梧,肌肉发达,想必长大后定是一彪形大汉。
  静缘见来人是官差,一猜便知是为了白天静休和王建盗窃之事而来,于是立马凑上前去,奉承道:“原来是差人老爷,这么晚了还莅临我寺,不知有何见教?”那名官差道:“我乃本县总捕头张冲,你寺可否有一个叫静休的小和尚?”静缘一听,果然是为盗窃之事而来,道:“没错,静休正是我的小师弟。”张冲道:“如此甚好,今日岙头村朱温朱存两兄弟前来报官,说是受药铺刘掌柜所托前来状告王家村王建和圆济寺静休二人盗窃。”张冲说着便指了指手中抓着的那少年,想必这就是王建了。此时静休冲了出来,冲着张冲背后的那发髻少年与魁梧少年叫道:“好你个朱温朱存,明着干不过我们,居然偷偷去报官,真是阴险之极!”那发髻少年冷冷一笑,上前一步道:“哼,王建从小偷鸡摸狗,为祸乡邻,因此大家才给他取名贼王八,足见其多么可恶;而静休你身为佛门中人,不在寺庙里打坐参禅,反而成天跟着他鬼混,助纣为虐,也着实不成体统。今日你两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潜入药铺盗窃,更是猖狂至极,我朱温身为一堂堂好男儿,岂能容你等贼人为害,受药铺掌柜所托我这才义不容辞前往官府报官。你们做错了事,居然说我兄弟两阴险,是何道理?”静休一听他如此狡辩,一时气不打一处来,而行空和尚在门后一直没有出声,但是当听到朱温这一番话之后,不禁连连点头。
  静缘心想:这事确实是静休和王建的犯错在先,也毫无狡辩的必要了,倘若真闹到官府去,他二人少不了吃顿板子。好在他们都还是小孩子,而且盗窃药品仅值十文钱,数额不大,倒不如舍些钱财,大事化小。于是笑道:“张捕头,这事今日我也知晓,刚刚我便狠狠地教训了静休一顿,他已诚心悔过,念在他两年幼,且并未偷窃得手,不如此事到此为止,以免为了这点小事耽误了阁下的宝贵时间。”说着说着,静缘慢慢地双手将张冲右手握住,从袖口里娑出了一锭银子悄悄地塞进了他的手里,张冲一摸手中热乎乎的银锭,心中大喜,迅速将其放进胸口,然后放开手中的王建笑道:“哈哈哈哈,这的确不是什么大事,既然他们并未得手,有心悔过,且县太爷公务繁忙,想来也没有时间来管这些鸡毛蒜皮之事,那我便不追究了,不过你们今后也要好生教育,切不可再犯。”静缘笑道:“那是一定,那是一定。”朱温一听,既然不追究了,心中大怒,叫道:“张大人,为何不追究了?他们可是贼啊。”张冲转头脸一黑,骂道:“嘿,本捕头办案岂容你这个小兔崽子说三道四,你若再敢插嘴,小心我给你一顿板子。”听得张冲恐吓,背后那魁梧少年一时气急,欲上前动手,朱温立即伸手一挡,悄声道:“哥,不可冲动。”说完转身冲着王建和静休二人怒目一瞪,道:“算你两好狗运,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你们会载到我手里。”静休见朱温一脸狼狈,心中甚是解气,冲其做了个鬼脸道:“我们走着瞧。”言毕朱温兄弟两便转身离去。张冲来此本就是想敲诈些银两,见目的达到且天色已晚,也想早些回家,于是对静缘拱手道:“天色已晚,本捕头公务繁多,就此告辞了。”静缘连忙恭送道:“张捕头走好,请。”于是张冲便得意洋洋地离开了圆济寺。
  刚刚笑脸送走张冲回来,静缘脸色立马突变,凶神恶煞,怒目圆睁,冲着静休和王建道:“你们这两个小臭虫,害得我花了整整十两银子,不然就等着去衙门吃板子吧。”王建一听,立即叫道:“哼,等我有钱了,我一定加倍还你。”静缘一听,这小厮竟如此硬骨头,不禁骂道:“你就一衣不蔽体的穷小子,十两银子这么多,你如何还我?人穷,骨头倒是挺硬,不过这不叫骨气,而是大言不惭。”王建被静缘这话激怒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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