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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红袖倾天虞美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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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大的雨滴砸在他头上,身上远远看去就着落汤鸡似乎,哪里还有往日嚣张狂妄的气势。
    接过采桑递过来的伞,天锦缓缓走到他身边。
    砸在身上的雨滴下子没有了,司马元显还当是雨停了,正准备松口气。就听到道清软的声音从头顶上飘下来。
    “你还好吧”
    他抹了把脸,抬头就撞进了天锦似清泓样的黑亮眸子里。
    “是你”
    此时的司马元显在雨水中冲淋了好会儿了,额前的碎沾在脸上,雨珠就顺着脸颊流下去。就连眉毛睫毛上也不能幸免,雨水冲到眼睛里,让他睁也睁不开,与天锦对视,非但没有半点气势,反而很滑稽。
    天锦忍不住打趣,“是我,恭喜世子终于把琅邪殿下惹恼了,这下你开心了”
    司马元显似乎也明白自己现在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听着她这幸灾乐祸的语气,顿时大怒,“滚开,离本世子远点”
    天锦也不恼,“我好心来给你撑伞,你不道谢也就罢了,作甚恶语伤人呢”
    “哼本世子不用你假好心,把伞拿走,本世子不需要”

第63章释解2
    若是先前,她片好心对上他这般恶言相向,指不定她就真的掉头就走了。  可眼下,她心里已经明白这纨绔少年口是心非的心性,只是笑。
    “你笑什么”司马元显瞅着她这明艳的笑意,莫名觉得心中寒,不由警惕了起来。
    天锦岂会看不出他的防备,索性也在他身边跪了下来。
    “你”司马元显双眼眯。
    青石板上大雨流淌,她这跪,大雨立即盖过膝盖,淌过小腿,原本干干的衣服瞬间就湿透了。
    再看看她脸上未减的笑意,还有眼里泄露出来的抹狡黠,司马元显的胸口突地跳了起来。股莫名复杂的情绪打心底悄然滋生了。
    突然间的,他觉得她脸上的笑容实在太招眼了,忍不住就把脸撇开,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对。
    他怕她作甚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狠狠瞪了她眼,恶声恶气地吼道。
    天锦就那毫无预示地跪下去,把身后的采桑吓了跳,连忙跑过去。
    哪知天锦却先她步,朝她抬了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采桑哪能不躁啊,这么大的雨,公主就这样跪下去,万出了好歹,她可是当担不起的啊。可天锦不让她说话,她也没法,索性也屈了屈腿,准备跟跪下来。
    然而天锦侧是司马元显,另侧紧挨着花坛,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了。她咬了咬牙,走到司马元显的另边度跪下来。
    被她俩夹跪在中间的司马元显嘴角狠抽搐了两下。
    心道:这主仆二人吃错了药,傻了吧
    “世子做了好事,为何不与殿下说清楚”天锦突然开口。
    她的声音很轻,哗哗雨声几乎都将她的声音盖过去了。可她为了给司马元显撑伞,两人挨得很近,是以她轻软的声音飘到他的耳中时,竟叫他不由抖了抖。
    “你在说什么,本世子听不懂”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司马元显忍不住挪了挪,然而他的另侧就是采桑,挪又能挪到哪里去。不过是让自己越窘迫罢了。
    天锦“噗嗤”声就笑了,“世子帮了新娘逃避了桩烂姻缘,这本是好事,不是吗”
    事到如此,司马元显立即就明白了。恐怕她是已经将这事查得清二楚了。
    他看着她的眼神更加复杂了。
    连他父王都是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是通打罚,他早就习惯了,半点儿的都不需要任何同情。
    想到这里,他不屑地冷哼声,撇开脸不再看她。
    “世子没有做错,如果好好与殿下说,也就不会被责罚了。可世子为何不说呢”
    “本世子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司马元显本已不想搭理她的,可听她这自以为是的语气,他就忍不住动怒,“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居然胆敢跑到本世子面前指手画脚”
    “你”天锦气结。
    她不过是想与他好好说话,劝他去向琅邪王服个软,想不到他竟这样恶语相向。
    “哼”司马元显回给她声冷嗤,直接闭上眼。
    这人简直不值得让人同情
    天锦气鼓鼓站起来,就看到司马元显双手拢在起,有意无意地护着腰侧的块白玉玉佩。
    这玉佩很小,三指宽的大小,形似树叶,质地并不算很好,甚至有些粗糙。以司马元显的身份,这样玉佩实在配不上被他配戴。
    可看他的样子,好像挺在乎这块玉佩的。
    天锦双眼微微眯了眯,朝采桑使了个眼色。
    采桑也朝司马元显看了眼,虽然有些惊讶,但她却看懂了天锦的意思,随即点点头。
    天锦深吸了口气,这才紧盯着司马元显,“的确是我越矩了,采桑,我们走”
    采桑顺势便要站起来,就在她半起半蹲的时候,好似被裙角拌了下,整个人朝司马元显歪过去。
    司马元显正闭着眼,暗自生气。乍然被人头撞到怀里,毫无防备之下直接就被撞翻了。他刚挨了板子,臀上还疼得冒火呢,这跌简直跟要命似的惨叫了声。
    他顿时火冒三丈,半点怜惜也没有,直接将怀里的人推开,“你做什么”
    采桑连忙又跪好,嘴里忙不迭道歉。
    “滚”司马元显被她们这主仆二人气得目眦欲裂,若不是身上有伤,这会都能跳起来要她们好看
    天锦目睹了全过程,面上摆出诚惶诚恐的样子,心里却不厚道的笑了。
    司马元显只顾着疼,时倒是没有注意到她双肩抖动,极力憋笑。
    等两人走后,他才颤颤爬起来重新跪在原处,然而很快的,他就现被他小心翼翼呵护着的玉佩不见了。
    这玉佩是他生母刘氏留给他的最后的念想,于他而言意义非同寻常。刚刚他还拿手碰过,怎么眨眼就不见了
    结合刚才天锦主仆的举动,司马元显立即就想通了关键。
    他脸色乍然沉下去,怒不可遏,“混账东西连本世子的东西都敢偷”
    已经走远的主仆两人自然听不到他的吼声。
    回到存菊堂,采桑才将玉佩呈上去,不解地问:“这不是什么值钱之物,公主要这个做什么”
    天锦自然不好告诉她,她就是故意偷来恶心司马元显的。谁让他态度那般恶劣。
    “你把她藏起来,千万别让人看到了。就算司马元显找上门来,也不要承认。”
    采桑更惊讶了,“这是为何”
    天锦咬牙道:“此人太可恶了,不治治他,难消心头之恨”
    采桑微汗,“元显世子的确是”让人喜欢不起来啊,“公主的衣裙都湿了,赶紧进去换身干净的衣裳吧。”
    说着,就要往内阁走,似乎是打算替天锦准备衣物。
    “我自己来就好,你身上也湿透了。不必管我了,先去吧。”
    采桑暗腹:两人都淋了雨,换了衣服正好再去厨房要些姜汤驱寒。
    于是她也就没有坚持,握着手里的玉佩就退了出去。
    她走,天锦便进去内阁换衣服去了。
    天锦是临时起意要治治司马元显,心里还没有主意。这会儿边换衣服,脑子里渐渐浮出计。
    在前院跪足了两个时辰的司马无显,跪到最后双脚麻痹得都没有知觉了。琅邪王这回是气得不轻,便是外头大雨磅礴也没有改变主意。
    等他终于被人抬了下去,天已大黑了,雨势却依旧没有消减。王氏让人备好的姜汤很快就送了出去,与此同时,早早就被请进府的大夫也挥了作用。
    在这点上,王氏这个嫡母虽然年轻,却面面俱到,让人抓不出毛病。也难怪她虽然没有子嗣,却很得琅邪王的宠爱。
    天锦听到消息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褪了饰,打算就寝了。
    见采桑走到灯下,准备熄灯,她才开口道:“明日去集市买块相似的玉佩。”
    说完便打着哈欠掀开帐幔躺了进去。
    虽然不知道天锦要做什么,但采桑直觉这回元显世子恐怕要认栽了。

第64章真相
    夜无话。小  说
    天亮后,雨便停了。被冲刷后的街道十分干净,排排的商贩渐渐地活络起来。然而阴山脚下的军营里却泥泞难行,排排士兵脱了军靴,赤脚踩在校技场上操练,个个都滚了满身的泥。
    从远处看去,就像是群活蹦乱跳的泥猴子似的。
    身着便服的谢琰大清早的,就被叔叔谢石从大帐中挖了出来,脸上挂着浅浅的无奈。
    “六叔,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操练完晨训,刚洗了个澡,连衣裳都没有穿周正,谢石就闯了进去,不由分说拽着他就走,这会儿领口都还半敞着,露出抹古铜色的肌肤。
    谢石瞥了他眼,眉宇间微皱愠怒道:“你看看你成天住在军营里,与底下的士兵私混,跟个军痞似的,像什么样”
    “谢琰赶紧将领口正好,心里越无奈,“我会儿还有正务要处理,六叔若没有要紧的事,那我”
    “回来”谢石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没好气地将他扳了回来,“我已替你在永安路上置了处私宅,以后就回宅院里去住。”
    谢琰愣,“我住军营也无不妥。”
    谢石没好气道:“眼下尚无战事,你既然奉命镇守此处,整个会稽郡大小官员都看着,总要应酬二,如何能直住在军中不闻不问”
    “不是还有六叔您么”谢琰不在意道。
    谢石双眼瞪,目光炯炯,“你也老大不小了,总要有独当面的时候,依我看你就是恣意任性惯了,也该找个媳妇管管了”
    “六叔”谢琰语气冷。
    他最不乐意的就是被人拿着婚事来说事六叔今日特意来找来他,居然还替他置了宅院,莫不是家里已经做了什么安排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立即沉了下去。
    这声“六叔”喊得谢石心中微凛,眉宇自然而然拧了起来,“莫非你还想着那北朝锦公主不成”
    谢琰抿唇不语,脸色沉得吓人。
    事关他与北朝锦公主的事情,谢石是知道的。当初他这个侄儿刻意接近,心思本来就不单纯,却哪里会想到最后却被人家深深吸引住。
    纵然如此,但国家大义,家族利益在前,他又负心在先,就算那北朝锦公主还活着,两人也只可能是宿敌,断然没有再续前缘的可能。
    可没想到,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他居然还没有放下。谢石只当他是年轻气盛,得不到的才恋恋不忘。他二哥也该为这个侄子的婚事考虑考虑了。或许成了亲,他也就能收心了。
    沉默良久,谢石终究还是有些不忍,“我也该回寿阳了。你既然是奉皇命镇守此地,就该拿出点样子来,况且他司马道子的爪牙还时时刻刻盯着谢家”
    见他转移了话题,谢琰脸色稍霁,“六叔何时回寿阳”
    “再等几日。”
    并未说个确切的时间。
    谢琰习惯性的沉默。自从天锦失踪失忆之后,他也变得沉默寡言,但谢石到底是长辈,在他面前他只能敬听着。
    谢石深深看了他眼,嘴唇抿了抿,“罢了,我走了。”
    “我送您。”
    两人前后迈出军营。
    谢琰目送谢石跨上马背,挥鞭扬长而去,这才吐出口浊气。正当他准备转身进去时,却又被喊住了。
    “谢将军。”
    谢琰举目望,意外地挑了挑眉,“身上的伤都养好了”
    喊住他的人正是刘裕,身布衣立在军营外围处,从城中走来脚上沾了不少的泥巴,绕是如此,也丝毫不减英挺之姿。
    只是,此刻他看着谢琰的目光有些复杂难懂。
    谢琰想着他的假期未满,不确定他是不是跑来销假的,看到他似乎不打算再走上前的样子,心中顿时似有所觉。
    “有事”
    刘裕站得笔直,怀里踹着东西令他心口跳得厉害。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此时的目光里透着股杀气。
    好半响,他才终于开口。
    “在下有事不明白,需得请教谢将军二。”
    谢琰终于察觉到不对,“何事”
    就听刘裕幽幽声音轻轻飘来,“在下听闻谢将军与北朝锦公主曾是对恋人,特来向您打听打听那北朝的锦公主长得是什么模样”
    谢琰的胸口突地跳,再看刘裕时,终于从他那直勾勾的眸光中读懂了关键。
    “谢将军不解释解释吗”
    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
    谢琰既觉得讽刺,又觉得可笑。他的脸色如无波无浪的古井般沉寂了下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来。”
    “呵”刘裕冷笑,向来温润的眉宇间渐渐变得冷峻。
    心底涌出的那股受欺骗的愤怒情绪几乎都要压不住了。可他还是按奈了下来,不言不语跟在谢琰身后,找了个说话的僻静之地。
    走在前面的谢琰,心里并不如表面那样平静。他现在还不确定是否将实情全盘托出,但主动权还在他手里,至少他还能沉下心来思虑。
    并非是他不信任刘裕,可就算告诉了他实情,又有什么用,天锦已经不能再回来了。至少刘裕是怎么产生怀疑的,不必说问题肯定出在他昨日送去的那封信里。
    信是从建康来,稍稍动个心思,他便猜到了原因。
    “你让6问去查了天锦”他问。
    刘裕看到他到现在都这么平静如常,压下去的火气又升了上来,“若非如此,谢将军打算要隐瞒到何时”
    谢琰抿唇不答。
    这是他的事,他以什么身份来质问他
    “那么现在,谢将军可否告诉在下,你屡次出现在归香苑,可是刻意所为”刘裕眼里带着审视盯着他不放。
    可其实,他心里更想问的是,接近天锦是因为她就是锦公主,还是她长得像锦公主
    可话到了嘴边,他却突然觉得问不出来了。
    如果答案是前者,他谢琰就是混蛋,如果是后者,那他更是彻头彻尾都混蛋
    他把天锦当成什么了
    是傻子还是替代品
    刘裕下意识地捂了捂胸口,那张贴着胸口藏着的锦公主画像,就像是团火似的,烧得他都要控制不住想对谢琰动手了。
    “怎么很难回答吗”他讥讽地问。
    谢琰终于开口,然后抬起眼眸直视刘裕凌厉的目光,“假的就是假的,我接近她有何用”
    这便是否认了天锦是锦公主的身份。
    刘裕的怒气,他大致能明白。正因为明白,便不能证实天锦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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