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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比他先爱的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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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阵看着照片,忽然觉得那模样真像极了一只蚕蛹。
    澄昌市的警方在姚仁理的笔记本电脑中发现了第二段凶手发送的录音,他们得知以后,向上级魏晟和徐阵汇报:“我们用最先进的声纹鉴定对比了两段录音,确实是来自同一个人的。”
    年轻警员说完,脸上神色又变了一下。
    “然后,这是我们同事在电脑里发现的另一样东西,好像……是给你的。”
    徐阵的目光盯着现场连线的屏幕,心里咯噔一下。
    那个打开的文档里列出了一张清单,开头用微软雅黑的字体打出了清清楚楚的“徐阵”两字,诡异又肃穆。
    警员的背部渗出寒意,但还是慢慢地将鼠标下挪,一篇完整的文档呈现在他们眼前:
    文学:一般。
    历史:一般。
    哲学:一般。
    天文学:爱好,成熟。
    物理:深不可测。也许是超越天才的程度。
    化学:精通。
    ……
    植物学:对毒物一类熟悉,对园艺类一无所知。
    犯罪心理学:成熟,精通。
    地质学:一般。
    ……
    长长的清单最后还附了一句诗: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
    “‘他’也在为我做一些剖析,这个人很自负,也不是一般的聪明,至少有很强的‘阅读’能力。”
    徐阵凛冽的眉眼在夜色中闪烁动人。
    “对方发这封邮件肯定用了代理服务器,追查不到源头,但我们能肯定一点,‘他’离我很近。”
    养蚕人,是一个很了解他们的罪犯。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谁能想象也许身边走过的就是那么一位凶残扭曲的杀人魔。
    “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徐阵神色凝重,但毫不畏惧:“他在作案前一定会故意给我们留下线索,就像曾经‘海桐花’一案中的虞良,他会给我们展示他的作案预告。”

  ☆、第五十七章 Mr。Z

第五十七章
    一个杀人犯公然向徐阵挑衅,这还是他们第一次遇见的状况。
    尽管之前的“雨夜乌鸦”也用犯罪现场向他展现了一个个引诱他深入的泥潭,但养蚕人的行为显然更简单粗暴。
    现在侦查难点在于退伍的警察有太多,如何能进一步缩小怀疑范围是关键。
    除了詹杰与姚仁理要比“养蚕人”年轻和成功,徐阵暂时也没找到其他相似之处。
    这天初徵心依着他的话回到家中,结果,初玮凝不在家,她打对方手机也无人接听。她考虑来考虑去,还是打电话给徐阵,把他叫来了家中。
    因为她已经不知道他到底担心的状况是哪一种,也只有他在,她才能少许安心了。
    月色清朗,室内则一灯如豆,溶溶夜影之下有太多晦暗的地方,或许,还有新的杀戮正在发生。
    徐阵一向在外人面前表现得镇定冷漠,也唯独初徵心能看出他也有一些不确定的因素。
    “如果一个特警能有这么高的学识,除了他是天才以外,那就是有人教导他,在他背后策划和指挥。”
    初徵心也顺着他说:“虞良的背后有晏梓乌,晏梓乌的背后有穆泽德,所以,养蚕人的这两个可能性都不能忽略。”
    他淡淡地点头,像是想到什么,靠在沙发上面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怎么了?”
    “这次的录音还让我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
    “晏梓乌在临死前提及过的,关于一艘游轮……”
    他的声音听上去轻飘飘的,但又很重,就像回到了当初那一段惊心动魄的往事。
    “我也失手过。”
    初徵心听着他柔和低沉的嗓音,心头却是重重地往上一提。
    “你是说……当年你辞职离开警队的那件事?”
    “嗯。”徐阵仍是语气清淡,“我们对付的是一个臭名昭著的炸…弹客,他也喜欢用这种变声的录音向警方挑衅。”
    她隐约对这则新闻了些模糊的印象,当时在网络和新闻里频繁报道过相关援救内容,却不曾想那时候被卷入这则灾难的人里就有他。
    “晏梓乌死前给过我暗示。我认为‘养蚕人’很有可能他和晏梓乌、还有在福利院开枪的男人都是志同道合之人,那么,所有的事情就都串联到一起了。”
    晏梓乌说过有人会来杀他们,现在看来——就是养蚕人了吧。
    “现在我已经脱离警队,也可以直接说,当时我们接到上级错误的指令,要秘密潜入一艘游轮抓那个罪犯,我不同意执行任务,因为不确定因素太多,但也不能违抗命令。上了船后,那个代号‘mr。z’的犯人引爆了炸弹,在茫茫的大海上,炸死的加上淹死的,大约有几十人。”
    初徵心只觉得这每一个字都要她落泪,她从没想过原来除了少年时进行精神治疗的经历外,他还有过另一段更加伤痛的回忆,也难怪她遇见他的时候,这人的状况也没完全恢复过来。
    徐阵却显得异常平静,就像在做一次心理辅导。大概除了曹灿主任,这也是他再一次向别人叙述这桩惨案的始末。
    他还清楚地记得,沉船的现场是如何混乱不堪,那些无辜人的血像是把海面都染红了,尽管他们帮着尽力疏散游客,并且在附近发生可以等待援救的岛屿,但牺牲已经在所难免。
    火光将船体吞噬,无情地掠夺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他曾经陷入冰冷的深海。
    徐阵没有告诉初徵心,也不会平白说了让她担心,他的社交恐惧症在那时候复发,许多怪异的幻觉也像他袭来,他在梦中无数次沉入过海底,睁开眼就能看到美丽的海平眼在自己的上方,深蓝中有星星般闪烁的光点,浮游生物在周身变作一条条缎带。
    再之后,这些美丽的事物忽然变成*的尸体,紧紧包围了他。
    徐阵就是这样在许多个夜里头痛欲裂,醒来以后浑身都被汗水打湿。
    当时,灾后的打捞工作他也参与了,甚至违反命令亲自下水去找那些受害者的遗体。反正他已经被牵连,也被冠上罪名,救了人却被诛了心……至于其他的也都无所谓了。
    有不少遗体被扣在船下,加上天气又是炎热的夏季,那个黑暗的死域里漂浮着的都是已经泡到发胀的逝者,还有最令人们恐惧的“巨人观”。
    参与搜救的人员都受着强烈的震撼,事后也都进行了心理辅导。
    初徵心根本无法想象他们看到的是怎样一个地狱般的世界,但她知道他们别无选择,哪怕只是为了尊严。
    “后来我们才知道,上级已经被炸…弹客控制了,才会下达这样的策略,围捕行动根本就是一场骗局。”
    初徵心望着他,眼神中一次次的涌动泪光,酸涩的气息涌在胸膛,哽咽的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这个男人才好。
    她突然觉得他们都是这样不容易。
    他们隐秘与伟大永在。
    初徵心把头埋在徐阵的怀中,柔软的长发凌乱地散落着,她想象着那时候徐阵是如何目光威严。
    他就像一笔浓墨重彩,在蓝与白的海水天空之中,徐徐晕染。
    徐阵,只愿人们的爱恨,为你加冕。
    ……
    两人等了一夜,凌晨的时候窗外下了冬日的第一场雨。雨色纷纷,初徵心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徐阵怕她冻着,之前就开了暖空调,还替她盖了被子,反正来的第一天就熟门熟路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家了。
    她听见楼道里有动静,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但那声响很快就路过他们的房门往楼上去了,初徵心却是彻底清醒了,担心地问:“我妈妈……会不会出事了?”
    徐阵镇静如初,摇了摇头:“我认为就算‘养蚕人’再厉害,也不会随随便便对初女士下手。”
    她不由得笑:“你怎么说的我妈妈像大魔王?”
    “相信我,她在我心里比魔王可怕一百倍。”
    徐阵说到这里,房门外响起了钥匙碰撞的清脆声。

  ☆、第五十八章 杀心

第五十八章
    初玮凝进来的时候,看见女儿坐在沙发上,身边站着眉目清秀、身姿俊朗的年轻人。
    也许任意一个其他女人看见自家孩子的交往对象如此出色,总是该满意了——但她偏偏不。
    初徵心的神态与刚才截然不同,乖乖站起来,她已想不到下一步事态会如何发展,也只能听之任之。
    “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陌生人在我们家。”
    “伯母,最近这个小区发生杀人案,不□□全,我来陪陪徵心。”
    徐阵温文有礼,但依然得不到好脸色,初玮凝将眼神扫过他,说:“辛苦你了,小徐,像你这么敬业的侦探也是难得。”
    初徵心:“我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你去哪里了?我们也担心你……”
    “我找老朋友叙叙旧,聊得久了没注意有电话。好了,妈妈这不是回来了吗?你还是早点洗漱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
    初徵心看到徐阵面色平静,心里却知道该是提那件事的时候了,然而那些话又像是会烫着嘴,她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犹豫了许久,等到初玮凝从厨房洗好手出来,她才总算下定决心,说:“妈,我今天看到费雷冬了。”
    女人的身子微僵,抬起头看向他们,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真的没有死。”
    初玮凝微微张嘴,转头凝视着徐阵,说:“这是我们家的私事,你先回去。”
    徐阵面带微笑,大概这辈子也从来没给谁这么好的脾气,他心细如发,比谁都能看清她眼底的冷意,也明白这其中的意味深刻。
    年轻人步伐稳健,走到初徵心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我先走,稍后电话联系。”
    初玮凝望着徐阵淡然自若的背影,目光停了停,才转头问女儿:“你在哪里见到费雷冬的?”
    初徵心如实把情况说了一遍,并将母亲的表情尽收眼底。
    “是吗?难道费雷冬又开始杀人了?”
    “他只是出现在现场附近,我认为他不是凶手。”
    “那个徐阵说的?”
    初徵心也是实话实说:“他说,一个凶手就算犯罪手法彻底改变,但他的心理诉求应该是相似的,这次的案子并不像他做的。”
    初玮凝淡淡地沉默。
    初徵心:“你不想知道这些年到底发生过什么吗?”
    “我还是那句话,他已经不再是你爸爸了,徵心,你只有我了。”
    初玮凝走过来,温柔地抱着女儿,她的动作很柔缓,也是真情流露,那是初徵心得到的为数不多的拥抱。
    她说:“徵心,你是妈妈唯一的孩子。我真的不希望你出事,所以才不同意你和那个姓徐的在一起,也不希望你去掺和你父亲的事情,你要乖乖听话。”
    “我还有一件事……一直想问你。”
    初玮凝:“你说吧。”
    “……自从费雷冬走了,你很少回这个家,对我也和以前不一样了……说到底难道不是因为……你不愿意想起那些事吗?
    初徵心的心头像压了一块巨石,直到看见初玮凝垂眸,唇角微微下扬,她听见她说:“这确实是我的疏忽,也是我的回避。对不起,徵心,我从来不知道要如何当一个好母亲。你也知道妈妈是做什么研究的,整天和那些技术员打交道,大概人也变得麻木了。”
    她轻抚女儿的黑发,说:“但是你知道,我们领养你是一件非常正确的事情,我无法生育,你就是我亲生的女儿,所以,我才不希望你被任何人连累,我不应该让你有半点危险。”
    初徵心红了眼睛,紧抱着母亲的腰处,深深地自我检讨:“妈,有些事是我惹来的,也是我自愿的,我知道让你担心了……对不起,但是……徐阵他……”
    她喘了口气,非要必自己说出来不可:“我还是想要喜欢他。”
    初玮凝叹息一声,凝神静气地看着自己女儿,淡淡笑了笑,此刻她微卷的长发披散在肩膀处,不似平时一丝不苟,也多了几份柔软和无奈的女人味,可想而知年轻时是多么受欢迎的美人。
    “到时候,你别像我一样就好了。我累了,徵心,我去洗澡,你也快去睡。”
    初徵心站在原地,不久,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总觉得又难过又担心。
    ……
    雨水冲刷着精神卫生中心的绿地,风吹进来,还夹杂着冰冷的水汽,初徵心望向窗外乌黑的天空,觉得这真是一个悲伤的季节。
    早上有些病人小闹了一番,她忙进忙出倒是没有多想别的。午休的时候,徐阵来到她上班的地方,俩人找了没人的休息室,初徵心锁上门,这才问起昨晚的事情。
    他半躺在椅子上,面色淡淡地说:“她对我有种轻蔑的态度,与我们对话的时候,身体向你的方面转动,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没有面对我。”
    初徵心想了想,就算母亲不能接受他们在一起,可这种轻蔑又从何而来呢。
    “你妈妈应该也懂‘微表情’,不过,我还是看得出她的惊讶是伪装的。”
    所谓微表情,最短的只在我们脸上停留二十五分之一秒。而就算是非常激动的情绪,那也是一阵阵的,短促的,没有太长的连贯性,譬如超过五秒以上的惊讶,就没有可信度。
    “但她的悲伤一定是真的。”
    西泠市的午后本来会有阳光徐徐降落,眼下却是阴云密布,小雨不停,这座白色的建筑在朦胧中显得氤氲,但也平静安详,初徵心看向窗外,轻叹一声。
    “她知道费雷冬肯定还活着,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是吗?”
    初徵心已经不想去猜初玮凝究竟有多少事瞒着自己,这些年来,她们闭口不谈,但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留下了危险的不定因素。
    徐阵牵住了初徵心的手,慢慢握紧,放开,再握紧。
    “那天你父亲现身以后,我又收到了一封邮件。”
    她看着他俊逸白皙的脸,紧张得几乎是连喘息都忘记了。
    “什么内容?”
    “里面是一大篇英文,我用了一个晚上,试了几种不同的破译方法,最后用‘维热纳尔密码’的密码表破译了这段明文,这是一个指示东经北纬的坐标。”
    (维热纳尔密码是一种多表密码,破译的第一步就是寻找密文中出现超过一次的字母;下一步仍旧是频率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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