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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龙象-第217部分

小说: 龙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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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向前方的紫刀卫。

    紫刀卫们皆是悍不畏死之人,面对鹤非白这杀机奔涌的攻势,不但不觉畏惧,反倒被他激起了凶性。

    前方的数位紫刀卫爆喝一声,数把长刀直直的看向鹤非白。

    面对这样的情形鹤非白眉头一挑,同样面露狠厉之色。

    他的周身一股庞大的气机在那时爆开,轰向前方的紫刀卫,这是灵力外放,乃是星罗境第二境星河境才能做到的事情,鹤非白不知不觉已然触摸到了此等境界。

    那些紫云刀囚显然也没有料到鹤非白的境界如此之高,面对袭来的灵压,措不及防,身形纷纷一滞。

    而就是这短暂的停顿落在了鹤非白的眼中,鹤非白的速度在这时陡然加快,只是眨眼便冲杀到了他们的面前,剑锋一指,滚滚剑意以及浩大的寒气都在这一瞬间从鹤非白的剑锋之中涌出。数位紫云刀囚措不及防,嘴里发出一声闷哼,颈项处顿时浮现出一道血痕。

    他们面露不甘之色,可无法止住体内以及断绝的生机,在这时纷纷栽倒在地。

    一击得胜的鹤非白,脸上浮出喜色,他正要平复体内气机前去救援处境尴尬的赵二白等人,可这时数道身影却猛然从他身后杀出,直直的朝着他袭来。

    鹤非白的脸色一变,赶忙回身看去,却见不知何时数位紫云刀囚已然从他的背后杀出。

    鹤非白当然明白情况紧急,这些紫云刀囚的修为大抵都在盘虬境亦或者星罗境初期,比起鹤非白远远不及,但因为他们修行的紫云刀气的关系,刀身上栽一瞬间所能迸发出来的力量不容小觑。若是被对方结结实实砍上一刀,哪怕以鹤非白的修为,不死也得脱上一层皮。

    只是鹤非白其实也就是前几日方才抵达星河境,境界尚且不稳,方才催动灵力外放,看似气势汹汹,实则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昏招。

    此刻旧力已尽,新力未生,面对气势汹汹杀来的紫云刀囚一时间竟然提不起气力抵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数把明晃晃的长刀,朝着他的面门越来越近。

    铛!

    可就在眼看着他就要被这几把长刀斩于马下的时候,一道身影却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前,一把长剑伸出,稳稳的接住了数把袭来的长刀。

    “记得你修行的一天,我教给你的话吗?”

    “在没有必胜的把握之前,永远不要倾力而出!”

    “春柳剑法,讲究的是缓急有序,后继有力!”

    杨通盯着鹤非白,沉声言道。

    鹤非白眨了眨眼睛,有些发愣,但下一刻终究是从这劫后余生的错愕与恍惚中回过神来。

    他点了点头,言道:“我知道……”

    这话刚刚出口,他忽然脸色一变,只见这时,杨通的前方那位紫刀卫的统领秦元烁忽然飞身杀到,刀锋直指杨通。

    “师尊!小心!”他赶忙大声喝道。

    杨通一愣侧身回防,但秦元烁的修为本就是高于杨通的神河境武者,杨通之前能拖住对方全依靠着春柳剑法的玄妙之处,此刻见自己的爱徒蒙难,不得不暂停攻势救援鹤非白,可这也给了之前被杨通打得心头憋足火气的秦元烁机会。

    他自然不能错失良机。

    在那时周身灵力暴涨,浑身气力被催动到了极致,将所有力量灌注在一起,瞅准时机朝着杨通挥出这样一刀。

    杨通的脸色骤变,他提剑欲挡。

    他的反应当然还算迅速,可这一次,使出了浑身解数的秦元烁却是来者不善。

    铛!

    伴随着一身脆响,秦元烁的刀结结实实的砍在了杨通的剑身上。

    而下一刻,杨通的春柳剑在那时豁然崩碎。

    时间在那一瞬间在鹤非白的眼中仿佛凝固。

    碎开的剑粒,在空中爆开,映衬着穹顶之上的星月之辉,闪烁着夺目的光辉,宛如流萤。

    杨通满目错愕,秦元烁面露凶光。

    鹤非白大声的怒吼道:“不!”

    静止的时间再次流淌,雪白的刀身在那时穿过了流萤一般的长剑碎屑,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杨通的胸口。

    噗。

    伴随着一声闷响,长刀划过,杨通的胸口。

    那件被老人视若珍宝的烈阳白袍被长刀划开一道豁口,炙热的鲜血从其后迸射而出,上前的鹤非白被那鲜血喷溅一身,鲜血中裹挟的温度,宛如烈火,灼烧得鹤非白疼的撕心裂肺。

    他抱住了老人倾倒下来的身躯,嘴里高声痛呼道:“师尊!”

    老人的神情有那么一瞬的迷茫,他侧头看向了鹤非白,苍白的脸上有些艰难的挤出了一抹笑意。

    “无碍。为师只是年纪大了,有些困了。”

    “睡一会……”

    老人低声轻语道。

    鹤非白眼眶突兀一下就变得绯红,泪水止不住的顺着脸颊向下奔涌。

    “师尊……不要睡!”

    他嘴里带着哭腔这样说着,一只手拼命的摁住老人的胸口,想要止住从那处奔涌而出的鲜血,只是这样的做法并无任何涌出而言,很快从那处涌出的鲜血就将老人的白袍浸透,暗红色的长袍像极了快要燃尽的蜡烛,火光昏暗,摇摇欲坠。

    “师尊你不要睡!你还要给阳山主持大局,还要看着徒儿修成武君,中兴宗门!”

    “师尊……”

    杨通闻言苦涩的笑了笑,他看着眼前的鹤非白,忽然有些释然。

    “算啦。”

    “那条路太长,太苦。”

    “我和你的几位师叔,走了那么久,那么远,最后却迷了路,其实阳山一直都在那里,但蒙了心的人,却看不见回家的路。”

    “非白……你是个好孩子,有天赋,也有心性,武君之路旁人难若登天,于你却是坦途。”

    “你的人生,要做什么不做什么,日后都由自己的心意来吧。”

    “只要你们活着,你们记着,阳山为何而是阳山。”

    “那烈阳就永不熄灭。”

    “你我在世皆是烈阳!”

    “至于它的事……”老人说着,奋力的侧过头用自己仅有的气力,看向远方那座坍塌的圣山。

    “我这就和你的几位师叔,去跟列祖列宗……”

    “赔不是了。”

    这话说罢,老人的手猛然耷拉了下来,双目合上,彻底没了气息。

    

 第七十七章 我要你昂头挺胸

    

    这个世界其实很大。

    从北边的幽云,到南边的龙渊之海。

    从西边的辽人草原与凶阴恶山,在到东边的东华仙山,哪一处都有风景,都有漂亮到极致的人与事。

    书上说,行万里路读万卷书。

    去过看过也经历过,对于人而言,才算好端端的一辈子,才枉费天地生我,父母养我。

    这些道理,鹤非白其实都懂。

    他记得很清楚。

    那年他四岁,杨通已经三十有七,杨通的师兄,也是鹤非白素未谋面的师叔杨观,终于抵不住当年与幽云大战时留下的恶疾,撒手人寰。

    那是杨通接手春柳院的第六个年头,不到四十岁的男人劳心劳力,鬓生华发,看上去比实际年纪大出不少。

    四岁的鹤非白懵懵懂懂,身子孱弱,在学院中不太受同龄孩子待见,他喜欢一个人发呆,或者鼓捣一些这个年纪孩子都爱玩的东西,譬如泥人,又譬如画本。

    但杨通却格外严格,他时常板着脸,不许鹤非白鼓捣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只说那是玩物丧志。哪怕四岁的孩子根本难以理解他的严苛,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每日都用味道刺鼻水沐浴,和一些苦得让人头晕的药,还要每天围着那么大的春柳院一个劲的跑。

    对于无法理解,又难以忍受的事情,孩子的选择大抵只有两种。

    一是哭,只可惜这在杨通那里是条死路。杨通会用异常严苛的语气喝阻他的哭闹,然后说一通他听太懂的大道理。

    哭无法解决问题,于是乎鹤非白就只能躲着他,但无论他躲到哪里,杨通却总能如神兵天降一般的把他揪出来,然后以加倍训练的由头惩戒他。

    这样的日子让年幼的鹤非白度日如年,直到他七岁那年,犯了恶疾。

    他浑身冷得要命,哪怕那时还是夏日,艳阳高照,暑气逼人,但他就是冷,从上至下,由里到外的冷。

    冷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那时他才知道,自己从被捡回来那天起,身上便留有隐疾,所以杨通那般严苛的要求他,让本就身子孱弱的他去完成许多,超过他这个年纪才能完成的修行,而无论是味道的刺鼻的洗澡水还是难喝得要命的药,都是杨通辛辛苦苦从各处寻来的药方,价格昂贵,对于当时已经入不敷出的春柳院而言,筹集来这些东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来需要节衣缩食,二来也需要压下院中各方反对的声音。

    而当七岁的鹤非白病情加剧的时候,学院中各方堆积的不满在那时也终于一并爆发。

    鹤非白很清楚的记得那天他躺在床上,嘴唇发白,身上裹着三四层棉被,可依然冷得发抖,一旁的杨通正端着一碗汤药,细心的喂给鹤非白。

    这时一群人闯入房门,叫叫嚷嚷的说着。

    这孩子就是个灾星,浪费了春柳院那么多钱财也救不活。

    如今已经病入膏肓,他们让杨通死了这条心,不要在一个病秧子身上在浪费精力与财力。

    他们说得义正言辞,甚是愤怒,数落着这些年,杨通在鹤非白身上倾尽的钱财与物力,指责他身为一院之长,因私废公。

    年幼的鹤非白躺在病床上,心底升起的寒意比身上传来的寒意还要浓郁数倍。

    他仿佛能够从众人的对话中预见到自己的命运,他害怕到了极点。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被扔出春柳院,还是就这样死在冰床上。

    他舍不得,但却无能为力。

    房门中的争吵声一息大过一息,忽然杨通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孩子,是我的弟子。”

    “我要救他。”

    “要赶他出去,先把我这院长给废了!”

    杨通的话掷地有声,让在场众人皆是一愣,一场闹剧草草收场。

    而后杨通来到了他的身边,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轻声道:“小家伙,没担心,有师尊在呢。”

    他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让那时的鹤非白极其安心,就好像周身的寒意也不再那么刺骨,自从发病以来,他第一次睡得如此安稳。

    而后的日子,杨通带着他寻遍了应水郡的名医,但无一例外众人对于杨通身上恶疾都束手无策。转眼已经来到第二年,鹤非白的身子越来越虚弱,但饶是如此,杨通亦从未放弃过鹤非白。

    药浴丹药甚至修行法门都被他用各种门路找来,但凡有些许可能的存在,他都不愿意放弃,都想着在鹤非白的身上试一试。

    鹤非白也曾问过他,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杨通只是笑着道:“我捡到你的时候,比我巴掌大不了多少,你就一个人躺在那雪地上,那么冷的天,身上都冻得有些发硬,可见了我,还是一个劲的朝着我笑。”

    “那时我就在想,这么可爱的孩子得活下来。”

    “所以,我不会放弃,你呢也不能放弃,师尊就是给你把武阳天下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治好你病的办法!”

    那天杨通说着这番话,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以往在鹤非白眼里严厉无比的杨通,那一刻看上去却那般和蔼,像极了他想象中父亲的模样……

    那天起,鹤非白便下定决心,他要对得起杨通的付出,他强撑自己的身子,从病榻上站起来,每日坚持修行,每日认真药浴,也努力吞咽那些难喝的药物。

    其实他能感觉到这些东西对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帮助,他的身子依然一天差过一天,可他还是努力的这么做,只是想要让杨通看见,让他好受一些。

    他身子越来越差,到了后来,一天十二个时辰,他得有八九个时辰躺在床上。

    直到那一天。

    一个老人来了阳山。

    当时的鹤非白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只知道对方似乎来头很大,为了迎接他,整个阳山都准备好些天,杨通也很兴奋,派人准备了很多礼物,他说若是能请到那个老人来为鹤非白看病,那鹤非白就有救了!

    鹤非白有些困惑,心底好奇那个老人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而那天他随着杨通一起去到了大风院迎接那位贵客,那是个看上去很寻常的老人。

    穿着一声黑袍,头发花白,看上去与寻常老翁区别不大,如果硬要找出些区别,那可能就是,他看上去更老一些。

    而他方才走入院门,当时的山主还未来得及上前说些什么,老人却一眼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笑眯眯走到了鹤非白的跟前,蹲下身子问他:“小家伙,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徒儿啊?”

    那是很突兀的一句话,但这话一出口,在场众人都面露惊骇之色,人群在那时朝着鹤非白投来的艳羡的目光,似乎能得到这样的机会,是在场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一般,哪怕他们都已经是圣山的弟子,但相比于老人的所言,这样的身份根本不值一提。

    只可惜年幼的鹤非白根本无法理解这些,他只是觉得有些不适,也有些害怕,所以躲到了杨通的身后,伸手抱住了杨通的大腿,怕生生的盯着老人。

    杨通见状赶忙笑道:“魏先生这是何意啊?”

    他这样问着,脸上却堆满了惶恐之色。

    老人眨了眨眼睛言道:“我说得不够清楚吗?我想要收这个孩子为徒?杨院长,这孩子是你的徒儿?能否割爱啊?”

    杨通面露苦笑:“这孩子是我的徒儿不假,但这孩子从小体弱,近来更是恶疾缠身,杨通无能寻遍了应水郡的名医,也未能找到医治之法,此次带他前来,也确实有着不情之请,想要先生帮在下看看握着徒儿可还有医治的可能。”

    杨通的话说得小心翼翼,每一个字眼都反复在心底斟酌过,似乎唯恐那句话说得不妥得罪了眼前的老人。

    老人闻言却是一愣,随即蓦然大笑了起来。

    “也幸好我记起来多年前曾受过前山主的邀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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