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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部分

龙象-第330部分

小说: 龙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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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如前言,她只是个寻常的女子。

    也与寻常人一样。

    姿色平平,性子懦弱,又带着一份与生俱来纯良。

    她当然可以对于皇后排挤打压逆来顺受,可以咽下很多苦,装在腹中,埋在心头,让时间慢慢消化。

    她可以忍受所有。

    但作为一个母亲

    她唯独无法忍受,那些对于她孩子的苛责与污蔑。

    所以,哪怕明知道说了这些话,等待着她的大抵不会是皇后娘娘的幡然悔悟,但

    她还是要说。

    “玉植和瑶儿都是好孩子!”

    “他们好端端的活着!本本分分!”

    “何曾让任何人蒙羞!”

    项蓉的眉头一挑,似乎有些诧异眼前这个以往懦弱的女子,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

    “看样子。”

    “那位李世子给了你不少错觉。”

    “让你觉得,你有了忤逆皇室的资本!”

    项蓉冷笑着说道,嘴角勾起,让那张刻薄的脸上,此刻的神情看上去更加狰狞。

    “但错觉只能是错觉!”

    “掌嘴!打到这贱人认错为止!”

    此言一落,两侧的黑袍宦官便要上前,可就在这时,站在项蓉身旁的红袍宦官曹渊却忽然迈步上前。

    “让咱家来吧。”

    “好好替娘娘出口恶气。”

    曹渊朝着项蓉拱手一拜,如此说道。

    两鬓斑白的老太监此刻眉宇间闪着冷冽的寒光,阴毒如蝮蛇。

    项蓉一愣,忽然记起那位死在李丹青剑下的黑袍宦官曹让,正是这曹渊的义子宫中的宦官,入宫的年纪大抵都是十二三岁,自然无后。于是乎宦官们便会在年纪稍长之后,认下义子,加以提拔,以期自己年老之时,能有人养老送终。

    而在曹渊的众多义子之中,曹让是最让他满意的一个,也是对他最孝顺的那一个。

    曹让横死,曹渊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项蓉想明白了其中道理,在那时眯起了眼睛,随即微笑着点了点头。

    “也好。”她这样说道。

    “谢谢娘娘。”

    曹渊拱手言道,然后转过身,迈步走向脸色惨白的柳青儿。

    那时,老太监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狰狞。

    殊于生人。

    近于恶鬼。

 第一百三十五章 小麋鹿用力些

    曹渊,今年已经五十七岁了。

    依照着宫里的规矩,他差不多已经到了可以退下来的时候了。

    他想着再熬上几年,等着曹让的羽翼丰满,再通过项蓉那层关系,将这红袍宦官的位置传给他,如此一来,自己的晚年衣食无忧。

    只是……

    这一切都在几日前化作了泡影。

    自己精心栽培的接班人死了。

    因为眼前这个除了十二年前侥幸被陛下临幸过的女子。

    但除此之外的十二年间,陛下再未看过她一眼……

    这样一个人。

    凭什么?

    怒火在曹渊的心头升腾,他的手高高举起。

    他看着女人微微颤抖的身子,惨白的脸庞,某种扭曲的快感在胸中野蛮生长。

    他的手扬起,落下。

    却在距离女人的脸庞不过半寸处停了下来。

    “这只手。”

    “你敢落下。”

    “我便敢砍。”

    一个声音从宫门外传来,曹渊的心头一颤,抬头看去,只见一位锦衣公子眯着眼睛出现在了那处。

    他的身后两位孩童与一位老妇人在这时快步走了进来。

    “娘亲!”

    “娘娘!”在看见倒在地上的柳青儿的瞬间,三人发出一声惊呼,便在这时快步走了上去,想要将倒在地上的柳青儿扶起。

    只是手方才伸出,几位黑袍宦官便在这时迈步而出,拦在了三人的身前。

    小麋鹿看着那双手血迹斑斑的母亲,即使脑子愚钝,却也明白自家母亲在这儿受了不少苦。

    小麋鹿的双目泛红,泪珠打转,双手伸出抓住了两位宦官的手,就要发力。

    “瑶儿!别!”柳青儿一眼便看出了自己女儿的心思,她脸色大变,在那时惊声言道。

    小麋鹿的身子一颤,有些困惑,但还是在那时将伸出的手收了回来。

    姬瑶是天生怪力。

    但人力有尽时,凭着些许怪力,或许能逞一时威风,但于此之后,天大的篓子,需要更大的苦楚去填补。

    至少。

    柳青儿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去遭受这些。

    李丹青则在这时缓缓的走到了三人的身旁,远远的看着这净女宫的场景。

    净女宫中的众人显然未有想到会有外臣闯入这宫闱之地,都在这时有些发愣。

    “让开。”李世子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位宦官,低声言道。

    两位宦官一愣,大抵都听说过这位世子前几日一刀砍了曹让的凶名,一时间心底有些发怵。

    他们目光犹豫的看向高台上的皇后娘娘……

    而这样的目光多少有些刺痛了这位身居高位的皇后娘娘。

    这样的犹豫既是说明手下的两位宦官的无能,更是在质疑,她的威严。

    项蓉在那时拍案而起,看向李丹青:“李丹青!你好大的胆子!”

    “净女宫,乃是后宫重地!你区区一个外臣也敢擅自入内!来人,给我拿下!”

    周围发愣的众人这时方才回过神来,这宫闱之地,岂是外臣可以随意出入的。

    只是李世子的凶名太甚,让众人一时间都惊讶于李丹青的出现,却忘了他的到来本身就已经触犯了武阳的律法。

    对李丹青抱有深仇大恨的曹渊,最先反应过来,他爆喝一声,周围的黑袍宦官便在那时朝着李丹青杀来。

    李丹青眯起的眼缝中闪过一道寒芒,他的一只脚猛然跺地。

    轰!

    一声闷响,脚下的地面以他落足之处为中心,一道道裂纹猛然漫开,那些做势想要杀来的宦官们身形不稳,在那时纷纷一颤,数人倒地。

    曹渊更是心头怒火中烧暴喝道:“李丹青你私闯宫闱!本就是大逆不道,还敢袭击朝廷命官,娘娘现在就可召唤宫中暗卫取你性命!”

    这话出口,还不待李丹青回应,一个清澈的声音就在这时从李丹青的身后传来。

    “那就烦请母后,唤来暗卫,将儿臣一并处死吧!”

    项蓉听闻那声音的刹那脸色陡然一变,于那时看向李丹青的身后,只见一位年纪十七八岁的锦衣少年在在那时迈步走入其中。

    他生得玉面红唇,剑眉入鬓,双眸如星。身姿高挑,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间皆透着一股贵气。

    “姬斐!”项蓉惊骇之余,嘴里也在这时唤出了对方的名讳。

    没错,这领着李丹青来到净女宫的人,不是旁人,赫然便是武阳的二皇子,姬斐!

    “儿臣姬斐见过母后。”

    姬斐在那时双手合于身前,恭恭敬敬的朝着项蓉一拜。

    腰身笔体,躬拜之礼,与司仪所授之礼法不差分毫,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怎么?陛下连着去了几日玉堂宫,南宫云就觉得她能将本宫取而代之了吗?”项蓉的面色难看,在那时寒声问道。

    姬斐起身,笑面言道:“母后何出此言?母后母仪天下,德行日月可昭,天地可鉴。”

    “儿臣与母妃对母后素来只有敬重,从未有过任何僭越之心,望母后明鉴。”

    项蓉哪里会信姬斐这话,她冷笑一声:“既然无心僭越,那这惩戒失德妃子之事,怕是轮不到你们玉堂宫的人来插手吧?”

    “你身为皇子,不思努力进取,辅佐陛下与太子,反倒深夜来者净女宫,是为何意?”

    姬斐面对项蓉的质问,脸上的笑容不曾消减半分,他应道:“母后误会了。”

    他这样说着侧头看向身旁的姬玉植与姬瑶:“今日我得了空闲,吃了晚饭后想着去燕欢宫看看皇弟皇妹。恰好听闻他们正在为候妃娘娘被带到净女宫的事情而担忧,故而便带皇弟皇妹以及少傅来此看看情况。”

    “净女宫的事,三皇子与小公主来也就罢了,这外臣是什么身份,也能来此?”项蓉咬着牙,面色不善的问道。

    “皇弟皇妹年幼,母后带走了候妃,皇弟皇妹无人照料,李丹青身为父皇亲自册封的少傅,乃是皇弟皇妹的授业之师,由他带着自然最为妥当。”

    “皇弟皇妹是父皇龙种,若是因为候妃不在身边,有什么闪失,姬斐担待不起,我想母后恐怕也担待不起吧?”姬斐面对项蓉的逼问,神情平静的轻声言道。

    但语气虽然冷静,可言说之物,确实针锋相对。

    “怎么,你是在怪本宫处置不当,不该拿候妃问罪吗?”项蓉眉头一皱,寒声问道。

    “母后是后宫之主,要拿谁问罪自然有母后的理由,儿臣不敢多问。”

    “母后管束后宫嫔妃,是合情理之事。”

    “但幼子寻母,也是合情理之事。”

    “师长看护徒儿,更是合情理之事。”

    “儿臣以为大家皆无过错,还请母后明鉴。”

    姬斐的一番话,条理清楚,分寸得当,却是让有心发难的项蓉一时间寻不到半点由头。

    她的脸色一阵青紫,过了好一会之后,方才沉声道:“二皇子确实口才了得,本宫说不过你。”

    “但既然人你也带来了,接下来你准备干什么?是用你这三寸不烂之舌为这候妃开脱,还是准备用二皇子的身份施压,强行把候妃带走呢?”

    姬斐闻言笑了笑,再次拱手道:“母后还是误会儿臣了。”

    “儿臣只是做合乎情理的事,后面母后该怎么审就怎么审。儿臣绝不干涉。”

    姬斐这样说罢,便退到了一旁,不再言语。

    项蓉的眉头一挑,显然并没有料到姬斐会做出这样的回应。她认真的看了这二皇子一眼,却见他确实如自己说的那般,退到一旁,似乎真的没有再插手此事的意思。

    项蓉的心思一转,将目光落在了李丹青的身上:“那李世子呢?二皇子决定置身事外,你是准备以什么插手我后宫的事情呢?”

    项蓉的脸上露出冷笑,她也渐渐在这时冷静了下来。

    李丹青的到来确实出乎她的预料,但仔细的想想,他身为一个外臣,哪有插手后宫之事的权力?

    但凡他此刻说出半句不妥之言,她再兴师问罪,就是闹到陛下那里,那也是李丹青的责任。

    想到这里,项蓉的心头大定,看向李丹青的目光也愈发的阴冷。

    而站在原地的李丹青闻言眨了眨眼角,看向项蓉,脸上的神情很是困惑。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话?二皇子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李丹青来此只是为了看护皇子与公主,后宫之事,我一个外臣岂敢插手。”

    这话出口,项蓉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这当然是最为明智的选择,可项蓉觉得,这样的做派却似乎与李丹青的性子大相径庭。

    不过很快,这位皇后娘娘就冷静了下来,她仔细的想了想,确实想不到半点李丹青敢在这净女宫胡闹的可能。念及此处,她看向曹渊言道:“既然二皇子与李世子都懂这规矩,你就不要再发呆了,我们该怎么审,就怎么审!”

    “给我掌嘴!”

    曹渊闻言也回过了神来,在他看来李丹青与二皇子已经被项蓉所喝退,他再无后顾之忧。

    反倒是能当着皇子公主的面,掌掴他们的生母,这样新奇体验让方才被压下的扭曲快感,再次在曹渊的心头野蛮生长开来。

    他深吸一口气,在那时将自己的手掌高高扬起,就要继续方才未有完成的事情。

    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却从身旁传来。

    “小麋鹿。”

    “看见那个穿红衣的阴阳人了吗?”

    “待会只要他敢动手,你给把他给我抛到天上去。”

    “记住,要抛得够高。”

    “能摔死的那种。”

    “否则明天就没有八宝鸡吃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何为龙凤

    曹渊举起的手在那时又悬在了半空中,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他侧头看向一旁的李丹青,却见李丹青蹲在姬瑶的身旁,伸手指着自己如此说道。

    小麋鹿听闻八宝鸡,顿时双目放光,直直的盯着曹渊,似乎在期待着某些事情。

    “给我掌嘴!”项蓉的声音却在那时传来。

    曹渊的心头一凛,暗道这李丹青想来也不过是走走过场,吓唬吓唬他,他身为朝廷命官,明不正言不顺,李丹青难不成还真的敢伤了他?

    抱着这样的念头,曹渊扬起的手猛然朝着柳青儿的脸挥了下去。

    但手掌还未触及到柳青儿的脸颊,下一刻,他便觉一正天旋地转他的身子被一只小手提起,只见小麋鹿涨红了脸,似乎唯恐明日没了八宝鸡,提着曹渊身子的手,在半空中奋力的一转,抡得浑圆,然后方才猛地将他抛上天空。

    净女宫的房顶显然经受不住这般巨大的力道,在那时被曹渊的身子撞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熟悉之后,身形被抛出房顶的曹渊,再次落下,又在净女宫的房顶砸开了一个巨洞。

    轰。

    伴随着一声闷响,曹渊的身子落在了距离项蓉的凤椅不过三尺开外的地界。

    这位红袍宦官的脸色一白,嘴里喷出一口血剑。

    然后便昏死了过去。

    也是这曹渊多少有些许修为傍身,身居高位,又得了些灵丹妙药,肉身的强度高出寻常人不少,否则被小麋鹿这样一抛,保不齐真的会有性命之忧。

    净女宫在那时陷入了死一般的静默,大抵任何人都没有想到,李丹青真有这样的胆子

    项蓉回过了神来,她的脸色一阵紫青,看向李丹青咬牙道:“李丹青!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本宫面前行凶杀人!”

    李丹青闻言脸色一变,错愕道:“皇后娘娘这是什么话,大家都看到了,我可没动手。”

    项蓉对于李丹青近乎无赖的表现显然已经道出离愤怒的边缘,她咬着牙盯着李丹青:“你教唆公主行凶,身为少傅,不规范皇子公主的德行,反倒肆意纵容,就单凭这一点,本宫就可以治你失职之罪。”

    李丹青笑了起来,他同样看向项蓉言道:“这娘娘就冤枉在下了,我洽洽就是在教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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