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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0部分

仙武帝尊-第17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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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赢了,诸天赢了。”

    还活着的人,都踩着尸山,在摇摇晃晃中哭了,看那血色的世界,又再次映出了光明。

    可这光明的代价,却是惨烈的。

    这一战,诸天战死了无数人,叶辰、皇者、神将、阎罗、剑修、圣尊、帝姬、帝子诸天九成以上的巅峰战力,都战死了。

    举目四望,再难看见一个站着的准帝,再难望见一片完整的星空。

    到处都是尸骨堆积的山。

    到处都是鲜血淌流的河。

    血色的战场,插满了残破的战旗,也埋葬了数之不尽的英魂。

    “孩子。”

    “爹、娘。”

    “老祖。”

    嚎啕大哭声,响满了人界。

    那是一道道血色的人影,抱着自家的亲人,歇斯底里的呼唤着。

    有太多势力、门派、种族,都是全军覆没的,或许无人为他们哭,但活着的苍生、诸天的一代代,都会记得他们,是先辈们,为后世的延续,堆出了那座血色的长城。

    哎!

    天冥两帝又叹息,腰背都佝偻了。

    多少个沧海桑田,他们见多了厄难,也见多了出帝,但出帝时,如这般惨烈的,还是头一回。

    冥冥定数,终敌不过冥冥变数,若无那场跨时空绝杀,若叶辰在当年便大成,人界何至战的这般惨。

    血色的星空。

    东荒女帝披头散发,一手抱着叶辰的血衣,一手抱着叶凡的铠甲,如失了魂魄,跌跌撞撞走着。

    这一日,她终是成了帝,却丢了两个最亲的人,一个丈夫,一个孩子。

    证了道又如何,他们,回不来了。

    PS:抱歉,昨天去了趟医院,没来得及更新。

 第两千九百九十九章 梦,原来是梦

    诸天的浩劫,终是落幕了。

    星空多人影,每一片血色战场,都有人影,皆蒙着血色,都在寻找亲人遗骸,嚎啕大哭声,此起彼伏。

    那,才是真的葬歌。

    “老大,我们赢了。”

    死寂的星域,小猿皇背着夔牛,走一路说一路,一路摇摇晃晃。

    往日,每有大战,基本都是夔牛拉着他,这一次,调换了角色。

    去看夔牛,并无气息,或者说,已死了,被一尊魔君绝灭了元神。

    “诸天出帝了,是咱家弟妹。”

    小猿皇眸中含泪,似自言自语,也似在对夔牛说,可惜无回应。

    把兄弟七个,夔牛战死了,叶辰也战死了,仅剩他一人还活着。

    如这等惨状,满星空都是。

    可见辰逸,背着一把染血素琴,那是帝九仙的;可见瑶心,抱着轩辕帝子的血衣;可见南帝,抱着浑身染血的朱雀,她,也已无了气息。

    整个星空,都是凄离的画面。

    女帝姬凝霜,亦是其中的一个,丢了丈夫,也丢了孩子,如失了魂魄的人,还在跌跌撞撞的走着。

    女帝也是人,是妻子,也是娘亲。

    星风拂来,她终是倒下了。

    “九娘。”

    叶灵赶来,搀住了她,看她怀抱的血衣和铠甲,疼的泪流满面。

    姬凝霜睡了过去,不知是伤的,还是太疲惫,倒在了叶灵怀中。

    “灵儿带你们回家。”

    叶灵泪眼婆娑,背起了姬凝霜,迈着踉跄的步伐,渐行渐远。

    嚎啕大哭声,并未断绝。

    足有三月,才渐渐湮灭下去。

    战场的骸骨,基本都已被认领,全军覆没的势力、门派、种族,亦有人为他们安葬,总要入土为安。

    光明洒满了人界,可血色云雾,却依旧遮掩诸天,大好的山河,近乎毁于一旦,到处都是破败之象。

    然,无人有力去重建。

    此战,上至证道新帝,下到凝气小辈,都太疲惫,都伤的太重。

    新的时代,诸天需休养生息。

    第一次,星空变的无比的枯寂,不见丝毫人影,闭关的闭关,疗伤的疗伤,静的让天冥两帝都压抑。

    大楚的夜,亦是宁静。

    北楚一片狼藉,南楚亦是满目疮痍,再不见一座完整的古城,亦不见一座完整的大山,连长河和雄江,都被鲜血染成了血色。

    诸天战的惨烈,大楚何尝不是,老一辈如皇者、年轻一代如叶辰,九成以上都葬灭。

    一场浩劫,大楚战死了两代人。

    一场浩劫,诸天也战死了两代人。

    玉女峰,冷冷清清。

    姬凝霜静静躺在云团上,睡的安详,头发依旧雪白,眼角残存泪痕,刻满了殇与痛。

    她的身侧,还悬着颇多长明灯,每一盏,都燃着微弱的火苗,乃南冥玉漱和夕颜她们的元神火。

    所幸,叶辰的妻子们,都还在,至少,元神之火还在,再次重塑,也只时间问题。

    老树之下,叶灵斜躺在树干上,睡的颇昏沉,满身的疲惫,纵在睡梦中,眼角的泪,依旧止不住的流。

    父亲战死了,弟弟献祭了,娘亲们沉睡的沉睡,成元神火的成元神火,多少年了,她第一次这般孤寂,温煦的夜风,都让她忍不住蜷缩身体。

    “灵儿,灵儿。”

    冥冥中,似有一声呼唤,轻柔也温和,生怕将她从梦中惊醒。

    “老爹。”

    叶灵豁的开眸,豁的站起了身,待望见眼前一幕,眸中的神光,便又极速暗淡了下去。

    梦,原来是梦。

    清风拂来,载着一抹女子香。

    有那么一道倩影,走上了玉女峰,沐浴着月光,皎洁无暇,如梦似幻。

    叶灵下意识侧眸。

    乃焱妃,辰皇的妻子。

    不过,她是闭着眸的,莲步翩跹,似是在梦游,不知为何,就梦游到了玉女峰,看她脸色,憔悴不堪,眼角亦有泪痕,风都风不干。

    这一战,她也失了最亲人的。

    见她,叶灵心神恍惚。

    曾有那么一瞬,她仿佛在焱妃的身上,看到父亲的身影。

    不远处,焱妃并未定身,真如在梦游,迈着翩跹莲步,走来走去。

    “皇妃?”

    叶灵追上,轻声呼唤。

    焱妃仙躯轻颤,终是醒了,开眸了一瞬,神色是木讷的,双眸也是空洞的,下一瞬,才恢复清明。

    环看了一眼四周,才知是玉女峰,见了叶灵,见了姬凝霜,也见了十几盏长明灯。

    “一切,都会好的。”

    焱妃微笑,轻轻摸着叶灵的小脑袋,笑道温柔,也笑的牵强,同样丢了最亲的人,却还在安慰小丫头。

    叶灵点头,又热泪盈眶。

    焱妃走了,来的轻飘飘,走的也悄无声息,临走前,还看了一眼沉睡的姬凝霜。

    后生可畏。

    那是诸天最年轻的大帝,也是最惊艳的女帝,愿她早些醒来。

    梦境,终究是虚幻。

    身后,叶灵抹干了泪水,恢复了精力,又一次来到娘亲们的身前,用元神之力,滋养她们的元神火。

    这三月来,她都是这般做的。

    至于姬凝霜,本身是帝,帝躯上的伤痕,早已完全复原。

    可她,依旧未醒来。

    或者说,是自欺欺人,堕落在梦乡中,不敢开眸面对现实,梦中有丈夫、有孩子,可醒来,却只有两座衣冠冢。

    第四月,才见有人陆续出来。

    而后,星空多处都筑起了一座擎天的墓碑,以祭奠战死的英魂。

    第五月,更多人出来,重建故乡。

    诸天出帝了,新的时代开启了,本以为是黄金大世,不成想,竟是辉煌的余光,这休养生息的年代,没个千年岁月,诸天是恢复不过来的。

    清晨阳光,是和煦的。

    天色未大亮,便见恒岳人出山,也要重建昔日山门,大楚近乎成一片废墟,恒岳宗也一样,不见一座完整的山,太多的宫殿,也都崩塌了。

    抬眸去看,缺了太多熟悉的人,聂风、霍腾、石岩、王林、龙一龙五龙爷还有那只知赚钱的熊二。

    每一人,在路过玉女峰时,都会露出敬畏色,都会恭敬的行一礼。

    小小玉女峰,有一尊至高无上的帝,同样,也埋葬着一尊战神。

    宁静的大楚,渐渐多了生气。

    如恒岳这般,正阳宗、青云宗、大楚颇多势力,都在重建故乡。

    抬眸去看,一样缺了很多人。

    夜,还是那般宁静。

    玉女峰,还是那般冷清。

    伴微风拂来,姬凝霜帝躯轻颤,终是醒了,是梦,便有醒来时。

    战后六月,她终是起了身。

    同一瞬,悬浮的十几盏长明灯,都闪烁了火苗,是元神火不假,却都有神智,似激动,也似是悲痛。

    姬凝霜丢了丈夫,丢了孩子,她们也一样,她们,是一家人。

    姬凝霜牵强一笑,眸中还有泪,轻轻拂着手,洒下了一片又一片元神之力,滋养她们的元神之火。

    做完这些,她才来到老树下。

    叶灵依偎在那,蜷缩着小娇躯,梦呓着父亲,也梦呓着叶凡。

    姬凝霜伸手,抚着她的小脸颊,叶辰的女儿,自也是她的女儿。

    夜深了,她才起身,去了小竹林,是为拜祭叶辰,也为拜祭叶凡。

    两座矮小的坟墓前,女帝的泪,是晶莹的,抱着墓碑,哭到哽咽。

    不知何时,她才离去。

    女帝的背影,萧瑟、沧桑、凄美。

    再现身,已是天玄门。

    如今的天玄门,亦是冷冷清清。

    往日,那些个不正经的老家伙,再难望见,只位面之子一人,白发苍苍,静坐在老树下,静静发呆。

    这个浩劫,是有多凄惨,一个个故友,都已成了历史的尘埃。

    那日,若非他去巡视域面,多半也是斗帝中的一个,多半也会如那些老准帝,拉着大帝,共赴黄泉。

    “节哀。”

    远远,曦辰便疲惫一笑,嘴角还有鲜血淌溢,虽未斗帝,却也伤的极重,也曾上战场,也曾血拼天魔。

    姬凝霜不语,轻轻走过,路过曦辰时,有一道帝光,没入了曦辰体内,替他疗伤,替他抚灭体内的杀机。

    大楚凄凉,天玄门更凄凉。

    她一路走过,鲜见人影,纵有,也多是小辈,且多是大圣以下。

    大楚,真就是战死了两代人。

    路过那座挂满元神玉牌的石碑时,她曾有一瞬侧眸,九成以上的玉牌,皆已湮灭了光,触目惊心。

    映着月光,她进了凌霄殿。

    殿中,若曦、楚萱、楚灵都在,静静悬浮,都在沉睡中,一人脸色苍白,两人眼角淌泪,满脸伤痛。

    对她们,她是愧疚的,帝非无所不能,未能救下他们的叶辰。

    她的到来,楚萱楚灵哭的更痛。

    奈何,她们无法醒来,只能潜意识中,为情伤痛,为叶辰流泪。

    姬凝霜抬手,轻轻放在了若曦身上,施了帝道神力,为她修复破损的根基,若曦的脸颊,这才多了一抹红润。

    人越强,便越觉这世界的可怕。

    便如她,便如这尊帝,昔日站在若曦身前,毫无感觉,可今日,倍感压抑,那是一种来自古老的威压,凌驾帝之上,若真正的古天庭女帝还在,任何一尊帝,都掩不住她的光辉。

    嗡!嗡!嗡!

    凌霄宝殿轻颤,不知是何寓意,许是欣慰,许是惊叹,好似自姬凝霜的身上,寻到了当年女帝的影子。

    她们都太惊艳,若给她足够的时间,或许,会是第二尊古天庭女帝。

    姬凝霜走了,走在大楚的虚天上。

    夜里,亦有人影,亦在忙碌,忙着重建故乡,望见她时,都会恭敬的行一礼。

    他们,该是庆幸的,庆幸还活着,庆幸能见证新帝出世,他们会是这个新时代的火种,为后世延续。

    路过南楚城墙时,姬凝霜曾驻足。

    自染血的乱石中,她寻到了一丝残魂,所属魔王夔禹疆。

    大楚九皇战死,大楚列代诸王,也都血战天魔时,一尊尊身陨,其中,也包括夔禹疆。

    不过,他是星云,残留有一丝魂。

    姬凝霜拂袖,已帝道神力,融了长明灯,将夔禹疆的残魂,放入了长明灯,燃起了魂火,送回了魔域。

    他年,这一丝魂火,会燃成元神之火,复活也只时间问题。

    幸运的人,不止夔禹疆,还有徐诺妍,七夕宫的圣女。

    若七夕圣女在此,必会喊他一声姬无尘,正是当年丹城的一个女扮男装,勾走了一个女子的魂魄,纵过了一个大轮回,她依旧记得那个名。

    依旧是长明灯,容纳了七夕圣女的魂,被女帝,拂手送回七夕宫。

    这一夜,她之帝道神识,笼暮了整个大楚,欲再寻残存的魂。

    可惜,再无幸运者。

    战死了那么多人,也只夔禹疆与徐诺妍,能真正复活,至于其他的英魂,皆成历史尘埃,再也回不来。

    路过洛神渊,女帝蓦的驻足。

    其内,有一道倩影,一步步走出,沐浴着月光,如梦似幻。

    又是焱妃,又在梦游,如夜的幽灵,飘忽不定,时而虚幻,时而凝实。

    看她,姬凝霜也曾有一瞬恍惚,自焱妃身上,好似望见了叶辰的身影。

    亦如叶灵,她也笑的自嘲,是自欺欺人?还是太想念叶辰了?

    迎着夜风,焱妃渐行渐远。

    姬凝霜是目送她走的。

    同修梦之道,辰皇的皇妃,与她走的是不一样的路,对梦道的参悟,那个女前辈,还更甚她一筹。

    毕竟,她是兼修梦之道。

    而焱妃,是专修梦之道。

    纵她是帝,一样难弥补。

    她又转身,进了时空乱流,乱流中,还有不少老准帝未曾接出。

    “哇擦,大帝?”

    随后,便闻惊呼声,一个个飞过的老辈,惊得俩眼发直,自认得那是姬凝霜,也自嗅的到帝之气息。

    “咋就成帝了?”

    “俺们是不是错过精彩剧目了?”

    “发生了什么。”

    惊异声频频不绝,老准帝们震惊不已,看姬凝霜的眼神儿,比想象中更精彩,一个个都满头问号。

    他们,都还寻思着咋证道呢?

    如今一瞧,还证你妹的道。

    新帝都出了,他之帝道烙印,已取代了帝尊的烙印,不止取代了,还压制的特别狠,能证道才怪。

    姬凝霜不语,翩然立在乱流中,不受乱流影响。

    对众准帝的话,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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