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帝国全面战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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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查理答应下来。
交谈着，查理等人走到了兰鲁上校在前线的指挥部内，后者指着远方的一座小山，为他介绍道：
“克洛斯准将，那座山就是纳瓦山，您看到山腰处的那几面旗帜了么，那里就是敌人的火炮阵地。”
查理循声看去，那座山上果然飘扬着众多军旗，在光秃秃的山腰上也有着众多黑点在不断移动。
他没有说话，拿起指挥官配属的望远镜对准山腰的方向，凝神看去，通过望远镜的镜片，他能清晰地看见山腰上摆放着六门火炮，以及火炮周围忙碌的士兵。
看着那些士兵的动作，望远镜后面的瞳孔猛地一震，而后剧烈收缩，他放下望远镜，冷静地对兰鲁上校命令道：“敌人正在装填火炮，让士兵们做好躲避！”
似乎是为了应证他的话，在他话音落下几秒后，远方山腰上突然响起数道沉闷的轰鸣声，这些声音就好似白日惊雷一般从远方传来，伴随着声音的还有那数道黑色阴影，在防线内士兵们惊愕的目光中，黑色实心弹呼啸着砸入防线之中，将士兵们制造的掩体和障碍物砸得四分五裂。
这下用不着兰鲁下达命令了，防线内的士兵随即四散而逃，躲避远方山腰上射来的炮弹。
“克洛斯准将，这里危险，请跟我离开这里。”兰鲁上校去而复返，朝查理提议道，但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查理还站在原地，用望远镜观察着远方山腰上的敌人炮兵阵地，还时不时做出点评。
“这个阵地设置得好，除非是投入榴弹炮或是臼炮，否则我军的火炮不管从哪个角度射击都无法对他们造成威胁。”
“嗯……如果我是敌军指挥官的话，我会部署更多火炮在这里，这里可以直接威胁到纳瓦市的市区，炮击城市对守军的士气打击是非常高的，再加上精锐部队的不断猛攻，这里将会是战场的突破点。”
见查理一点都不慌张，兰鲁上校也平静了下来，他走到查理身边，听着对方的点评，听到他口中提到榴弹炮这一名词，兰鲁上校一头雾水，在这个世界里，榴弹炮还只是新研发不久的稳定性不高的新式火炮，榴弹炮使用的开花弹通常会在半空中提前炸开而无法对敌人的军队造成威胁，从而让许多将军对这门新式火炮并不感兴趣，只有少数火炮被生产出来并装配军队。
虽然榴弹炮在野战中效果不佳，可在攻城时还是挺不错的，尤其是围攻棱堡星堡这种坚固堡垒的时候，榴弹炮射出的开花弹能对城墙上的敌人造成不错的杀伤。
此外，查理的点评是非常到位的，国民军军中并不是没有装配火炮，虽然只是小口径的6磅步兵炮，但还是被兰鲁上校用来尝试着向敌人炮兵阵地展开还击，不过因为角度问题，射出的实心弹都没能打到山腰，他们的火炮反而在开炮后暴露了位置，被敌人的火炮集火摧毁。
第五十章 计划
炮击很快结束，查理也放下了望远镜，在兰鲁上校的陪同下走出指挥部。
刚刚的炮击对这一片防线带来的伤亡并不多，这个时代的火炮精准度虽然有所提高，可也没到后世那么夸张的地步。因此，防线内肉眼可见的人员伤亡约等于无，只有用沙袋构筑的掩体和路障被实心弹摧毁。
这个时代的战争虽然被排枪战术主导，可不代表军队只会傻乎乎地站在敌人枪口中列队射击，在己方防守的情况下，指挥官也会命令士兵构筑掩体，并依托掩体的保护向发起进攻的敌人射击。
走出指挥部后，查理还在思考接下来的进攻战术，通过刚刚的观察，他发现敌人除了在山腰处的炮兵阵地周围部署了兵力，其主要的防守中心还是在山脚下通往山上的几条道路，查理若是想要上山，就只有正面强攻这一个方法。
或许有人想说可以在纳瓦山的其他方向另寻没有敌军的道路发起攻击，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敌军也不是傻子，不会给他们绕道的机会，他们将指挥部设在山上的目的就是为了监视其他方向，在发现其他方向的敌军的时候第一时间有所反应。
毫无疑问，曾经在安克顿城对付叛军的那一套是不可能再用上了，他要对付的敌人是有着明确编制的正规军，附近也没有被击溃的敌军部队，让人伪装溃兵也是不现实的，在这个时候，堂堂正正的进攻，用实力碾压敌人才是王道。
查理的第七旅有着七千多名士兵和二十四门12磅步兵炮，而驻扎在山脚下的敌人从规模来判断应该只有一个步兵团两千多人，只要查理能在山上敌军赶来支援之前将这一个团击溃，那么接下来的一切就好办了。
敌人的炮兵阵地是部署在山腰的凸出部，从那个角度无法直接朝山脚炮击，也就是说敌军火炮的威胁只在从防线出发通往山脚的这一段距离，在那光秃秃的没有任何掩护的平地上，发起进攻的步兵们首先要挺过敌人的几轮炮击，而后又要与严阵以待的敌军步兵团交战。
如果查理的部下都是系统士兵的话，那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因为系统士兵几乎是被锁士气的，可问题是，他的第七旅内只有军官是勇敢无畏的系统士兵，普通列兵都是只接受过三个月训练而没见过血的土著士兵。
看着那山腰上好似耀武扬威一般的叛军旗帜，查理突然有了主意。
……
“我们的任务是在五天之内拿下纳瓦山，对此，我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
在第七旅的驻地内，查理召集了三位步兵团指挥官和参谋们，围着纳瓦市及其周边地图召开一场军事会议。
他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指着纳瓦山的位置，侃侃而谈：
“我先前估算过，从国民军防线到纳瓦山山脚之间的距离大致在六百到七百米内，若是我们发起进攻，敌人部署在山腰上的炮兵阵地能够居高临下地对我们的步兵展开炮击，这对主要由新兵组成的军队的士气将会造成严重的打击。”
“因为角度问题，敌军炮兵是无法朝山脚射击的，想要让敌军火炮在我军穿过这六七百米的距离时停止射击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他们找不到射击目标，换句话说，就是让我们在夜间发起进攻，全军严禁打出火把，这样就算敌人发现了我们，也无法找到有效的射击目标，只能胡乱发射，浪费火药。”
“可是在没有火把照明的情况下，我们的士兵也同样在夜晚摸不清方向，若是走错了方向，或是将友军误认为敌军，这恐怕会对战局造成不可逆转的危害。”被晋升为第二步兵团团长的耶弗森·劳伦斯上校质疑道。
“不错，但我们也有办法消除这一危害。”查理赞许地看向劳伦斯，为他解答道：“山脚下驻守的敌人没有灯火管制，他们的火源将会是指明我们进攻道路的最好明灯，此外，我们可以在军中设置口令，凡是在遭遇后没能对上口令的人都是我们的敌人。”
“此外，敌人在山脚下驻扎了一个步兵团和两千多人左右的兵力，此战我们将投入两个步兵团的兵力，争取在交战后的最快时间内将山脚敌人击溃，不给敌人援兵增援的机会。”
“嗯……为了防止其他方向的敌人听到枪声赶来支援，第三团需要在战斗打响后的第一时间在通往纳瓦山的南方设下防线，阻截敌军援兵，迪隆上校，你能做到吗？”
“保证完成任务！”第三步兵团团长卡约·迪隆上校身体笔直，正色道。
“你们还有什么异议吗？”
查理收回看向三团团长的视线，朝其他人扫视过去，询问道。
军官们皆沉默不语，见他们没有提出异议，查理收起木棍，严肃道：“那我就总结一下今晚的作战任务。战斗将在今晚的后半夜展开，一团二团分别从南北两个方向朝山脚敌军发起攻击，在枪声打响后，三团第一时间在通往南纳瓦山的道路上进行作战部署，拦截所有赶来支援的敌人。”
“不出意外的话，敌军的骑兵师很有可能会赶来支援，三团要做好与骑兵作战的准备。”
“遵命，将军！”
众人齐声应道。
……
为了增加战斗的成功率，查理没有让主要由新兵组成的军队担任主攻计划，他花费了11616金币从系统那里招募了两个营十二个连队的滑膛枪兵，分别将一团和二团的一营转换为更加精锐的系统士兵，并吩咐两个团长以一营作为主攻先锋。
虽然被转换为系统士兵的士兵们仍然是没有见过血的新兵，可他们的士气值远远比其他新兵高出一大截，其战斗力和装填速度也获得了提升。
散会后，军官们也将作战命令宣布了下去，士兵们纷纷返回营帐躺下休息，为后半夜的战斗养精蓄锐，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中很多人是睡不着的，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走上战场，甚至有可能也是最后一次走上战场。
第五十一章 夜战
在所有人紧张的等待中，后半夜如期而至。
许是上天不想看见今夜即将发生的血腥杀戮，她将厚重的乌云遮挡住皎洁月光，只让些许光芒穿透云层的缝隙，洒在大地上，让本就有着夜盲症的共和国士兵在夜间行军时更加雪上加霜。
在没有火把照亮路面的情况下，士兵们只能通过山脚下敌人军营内的星点火光来判断行军方向，并由没有夜盲症的军官与士兵在前面领路，让士兵们相互抓住绳子来防止有人在行军时与部队走散。
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了紧张，周围的漆黑让他们心底布满难言的恐惧与压抑，只能紧紧抓住防止他们走散的绳子，挨着战友的肩膀来让自己的情绪有所缓解。
这个时候，他们的心里也不由得开始难以控制的胡思乱想起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战友刻意压抑住的咳嗽声都会成为惊吓到部分胆小士兵的点，哪怕是被吓到，他们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敌人的炮兵就部署在山腰，自己要是被发现了，一定会成为敌人火炮轰击的目标。
六七百米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士兵们在有惊无险之下终于抵近山脚，可在他们靠近山脚时，就被叛军部署在外围的暗哨发现，并发出预警枪声，在枪声响起后，担任主攻的第一第二步兵团都将这当成了发起进攻的信号。
于是，他们放弃了隐蔽的计划，在军官的阵阵呐喊声中向叛军营地发起进攻，在军官的命令下，作为先锋的一营士兵们纷纷摆出徐进射击线列，一边向营地栅栏后面的叛军射击，一边掩护战友向前推进。
同时，进入敌军火炮射击死角的团属炮兵也就地卸载火炮，打起火把，装填弹药，向敌军营地开炮。
突然遭受攻击的叛军第二战列步兵团当即陷入了混乱之中，因为防御松懈的缘故，只有少数士兵拿起武器赶往战斗岗位准备迎击敌人，可在他们赶到栅栏后方时，就被敌军的步枪齐射打乱阵脚。
几轮排射过后，栅栏后方倒下数十具叛军的尸体，他们的营地也遭到团属12磅步兵炮的正面轰击，实心弹在近距离的射击下几乎能够摧毁任何挡在其弹道上的物体，凡是被炮弹击中的营房都变得四分五裂，躲在里面的士兵也悉数阵亡。
这些叛军虽然被编入正规军序列中，可他们追根溯源还是大革命以后被煽动起来的武装暴徒，很少人接受过专门的训练，在遭到两个方向的猛烈火力的攻击下，营地内的叛军很快失去了组织度，他们纷纷转身往山上逃去，或是借着夜色的掩护逃入山林里面。
山脚下的战斗很快就被叛军指挥官吉尔菲·多尔知晓，这位炮兵出身的军官在睡梦中被山脚下猛烈的枪炮声惊醒，在他从行军床爬起来没多久，就收到了二团遭到数倍于己兵力猛攻的消息，他连忙命令驻扎在山腰的一团赶去增援，可在他命令下达没多久，他又收到了二团溃败的噩耗。
听着山脚下愈发激烈的枪炮声，多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他怎么也想不到敌人居然会趁着夜色的掩护发起进攻，这也不能全部怪他，以国民军以往的糟糕表现，所有叛军指挥官都认为胜利近在咫尺，那些拿起武器的泥腿子只敢缩在防线后面，哪怕是在得知敌人的援军赶来后，他们也没有太过在意。
谁会想到，敌军援兵的攻势居然来的如此猛烈，在赶来的第一个晚上就发起了夜袭，还是在这个乌云密布的天气里——这个时代还是有很多人患有夜盲症，在晴朗的夜晚况且看不清，更何况是乌云密布光线不足的阴天？
不管怎么说，敌人的夜袭确实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而且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敌军参战的兵力到底有多少，如果他守不住纳瓦山，把山腰的炮兵阵地丢了，那他就完蛋了！
想到这，吉尔菲·多尔连忙站起来，带着卫兵匆匆离开山顶的指挥官，赶往山腰，准备亲自指挥前线战斗。
而在同时，山脚的战斗已经进入尾声，战场转移到了山道之间，一团二团轻而易举地击溃了驻扎在此处的敌军，随后沿着通往山上的道路追击敌人，在他们追赶途中，遭到闻讯赶来支援的敌人援军的攻击。
在一排枪声和亮起的火光之后，前排的滑膛枪兵纷纷中弹倒地，后面的士兵连忙举枪还击，双方随即在这昏暗的环境中进入交战状态，随着越来越多人赶来，这条山道上的战斗变得更加激烈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双方火炮都无法投入战斗，只能通过步兵之间的战斗取得进展——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哪一方步兵的士气高，能够勇敢地顶着敌人的射击继续装填、还击，哪一方就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毋庸置疑，被转换为系统士兵的第七旅士兵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优于叛军的，为了能够尽快取得战局的突破，滑膛枪兵们在输出三轮齐射后便在军官的怒吼声中投入冲锋，他们挺着尖锐刺刀迎着敌人的射击冲入敌军的线列，与敌军展开近身肉搏。
虽说火器已经成为了战场的主宰，可勇气与刺刀还是战斗中必不可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