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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灼灼烈日-第50部分

小说: 灼灼烈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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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他自己说得一样,他身上皮肤发烫,燥热得像快要冒烟,呼吸声也有些微的沉重。

    方灼在他肩上轻推了下,又得到对方一句很无理的指责。

    “说了不可以推我。”

    “头发吹好了。”方灼说,“很晚了,你自己去铺床,你晚上睡舅舅房间吗?”

    严烈抬起头,闷声道:“我不要。”

    方灼说:“那你要做什么?你打地铺?”

    严烈的回答很慢。然而等方灼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带着摔到床上。

    他单手支撑,脸部背着灯光,目光幽深,凝神看着她。另外一只手顺着她的侧脸缓缓下移,按在她的嘴唇上。动作暧昧又温柔,带着试探跟谨慎。

    方灼想,有时候人的冲动,真的特别顺理成章。

    她能闻见严烈身上跟自己相同的沐浴露味,体温随着他粘腻的吻逐渐失控。连同胸腔内的心脏,都跟窗外的落雨声趋向同样杂乱的节奏。

    人在某一瞬间会变得无法思考,运转速度再快的系统也要受到开机键的掣肘。

    窗外雷光忽地闪了一下,劈开漆黑的雨幕。

    严烈长吐出一口气,停下动作,只紧紧抱住了她,低声道:“不行,我什么都没带。”

    方灼眼皮颤了颤,感觉整个晚上都不正常。等到血液流动的速度平缓下来,手脚还有些不受控制的发软。

    两人过近的距离让她生出一丝不知所措,类似的场景并不在她擅长的处理范围之内。她再次伸手推了推,这次严烈听话地松开了她,从她身边跃过,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消失,周围莫名空荡下来。

    方灼以为严烈应该是走了,怔怔坐了会儿,将角落的被子拉扯整齐,又把吹风机放到柜子里。

    百无聊赖地在空地上站了几分钟,她从书桌边拿过练习本,试图用学习来进行冷静。

    各种不同的数学符号在她眩晕的大脑里找不到合适的意义,方灼坚持了两分钟,都没能将一个简单的公式消化清楚,干脆放弃,重新拿出手机。

    电子产品的发明为分散人类注意力提供了巨大的贡献。

    方灼刷了遍朋友圈,这次终于获取到了几条实际又没什么用的信息。

    于清江和另外两个室友去商场吃了顿火锅。很正宗的川味,是他们无法接受的那种正宗。可惜方灼不在,浪费了辣锅。

    她买的快递终于到了。

    田教授的作业明天晚上交。

    叶云程发布了第一条美食结合科普的短视频,被神奇的算法推荐了。

    似乎所有的人都很高兴。

    其实方灼也并没有不高兴,只是有点捉摸不清的迷茫。

    在她通完两关益智游戏的时候,严烈回来了。

    青年原本已经吹干的发丝又带了些水渍,一声不吭地走进房间,正准备抢占她的床。

    方灼古怪道:“你为什么又回来了?”

    严烈定在原地,努力寻找借口。见方灼没什么生气的态度,眼珠转了一圈,神秘地道:“你听。”

    方灼说:“我不听。”

    严烈笑了出来,无赖地道:“不行,我害怕。你不知道我今天跑过来的一路上有多么困难,踩过不止九九八十一个坑。路上都没有灯,我还差点迷路,各种黑影造成了心理阴影。这边的窗户一直响,我一个人睡觉会做噩梦的。”

    他不容方灼拒绝,直接跳了上来,把被子往上提,盖到方灼身上。

    “我不干什么,我就抱抱你。”严烈说,“你冷吗?我看你这被子挺薄的。”

    他很积极地说:“睡觉了,已经很晚了。明天要早起赶车。你作业写完了吗?”

    方灼:“……”

    “你愿意跟我分享你的枕头吗?”严烈换上一副乖巧懂事的表情,“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直接躺着睡。”方灼没有抵挡住诱惑,鬼使神差地放下手机,过去关了灯。

    摸黑回到床上,严烈立即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开心地说了句“晚安”。

    ?

    第二天早上,雨已经停了。空气里带着淡淡的水气。方灼迷迷糊糊地醒来,感觉被窝干爽温暖,没有跟往常一样的潮湿。目光在天花板上转了一圈,又朝边上看了一眼,理智在回笼和出走间反复徘徊。

    严烈睡着的样子比平时更没有攻击性,头发乱成一团,但并不妨碍他素净的感观。唯一诡异的就是他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方灼生出点悔意,无法理解自己昨天晚上都做了什么。想要起床,头发被严烈的肩膀压住,扯了一下。

    严烈也醒过来,睡眼惺忪地抬起手,抽出她的头发,顺势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沙哑问道:“疼吗?”

    方灼直勾勾地看着他。严烈察觉到,睁开眼睛,很自然地问:“怎么了?”

    跟这个人,没有办法争吵。

    他的手段太高明了。

    方灼走到桌边。昨晚雨水渗进窗格,已经差不多将书桌打湿。还好她把作业搬到了最里面,没有意外损失。

    她去厕所找了块抹布,把桌面上的痕迹擦拭干净。这期间严烈始终盘腿坐在床上,托腮看着她动作,跟块木头一样。

    严烈沉默的状态让方灼有点不安。

    这个人肯定又在酝酿什么惊世骇俗的想法。

 一颗小太阳(严烈说 “方灼同学你这。。。)

    没安分多久; 严烈冷不丁开口道:“你知道吗?”

    方灼心说她不想知道。

    她把雨水都擦干净,折叠抹布,翻了个面; 再擦拭一次。

    严烈放缓语速,讨好地说:“其实我给你买了礼物的。”

    方灼问:“为什么要用‘其实’?”

    “本来想送给你的,结果你不在学校。我急着过来找你,忘了给你带过来。”严烈轻快地道; “我给你买了几件衣服。”

    这听起来倒是没什么奇怪的; 方灼说:“我已经买好了。”

    严烈坐直了身,高声道:“那不一样; 我给你买的!”

    方灼想起上次严烈买的帽子; 觉得有点不好说。

    他心血来潮时的审美确实很大胆,敢不同,容易让人心头发慌。

    方灼去厕所清洗抹布; 擦干手走回房间的时候严烈已经把床整理好了。

    他昨天的衣服都被泥水打脏; 没法儿换,干脆还穿叶云程的外套,等回学校再说。

    严烈翻出了之前存储下来的模特图,将手机转给方灼看; 以证明这次自己的眼光没有问题。

    他那么高个儿一人,干杵在门口,竖着耳朵等待方灼评价。

    一件浅色的线衫还有一件拼接色的卫衣,确实挺好看的。

    方灼虽然对服装品牌不大关注,但直觉这两件衣服应该不便宜; 类似的商标她在严烈身上看过几次; 斟酌片刻,还是道:“你不用给我送太贵的礼物。尤其是衣服这些; 不要买。”

    “没有很贵,是我自己赚的钱。”严烈将手机收回来,“我想给你花钱,我已经很克制了方灼同学。”

    “谢谢,但是不行。”方灼说,“我可以给你送礼物,是因为我喜欢。但是你给我送礼物,我会有压力。”

    她双标得如此坦诚,将严烈给镇住了,一时间连之前想好的理由都说不出来。

    严烈委婉地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逻辑……有点儿问题?”

    “没有。”方灼说,“你细细品味一下。”

    这不管怎么品,都是强盗逻辑。

    严烈说:“方灼同学,你这霸道了啊。”

    方灼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她有过一瞬的迟疑,想自己是不是太敏感,或者是自尊心太重。

    几乎不需要思考,她脑海中直接跳出一个答案。

    是的。

    但这不算什么错。

    前十九年的方灼就是这样过来的,想必今后也无法改变。这是她的弱点,也是她的能源。

    不管是在什么关系里,她的自尊都会占据住一个重要的位置。

    严烈其实大概明白,但仍旧觉得有点委屈,软声道:“我不能给你花钱吗?我是你男朋友啊。没听说过交往的两个人之间,还有不能送礼物的要求……你说你喜欢给我送,我不可以因为单纯的喜欢,给你送吗?”

    方灼低头沉吟,有些懊恼自己不善言辞。摩挲着手指上的老茧,试图和他剖析:“我确实有很多想法,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会忍不住在乎别人的看法……比如你父母的看法,你朋友的看法,还有我对自己的计较。”

    “你不用在乎这些事情啊!”严烈竭力保持冷静,搭住方灼的肩膀道,“不至于,我父母真不至于,我朋友就更不至于了。何况你跟自己计较什么?我知道我是方灼同学最大方的对象。”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是不在乎。可如果是对你的话,我会介意。”方灼眉头轻皱,说话的语调很慢,似乎每一句都要考量许久,“我不希望在我还不够强大的时候,受到太多世俗的议论……而我现在,确实不能给你很多,我需要先照顾好舅舅。所以,目前你并不是我最大方的对象,对不起。”

    严烈想说没关系,他完全可以接受。他又不是真的要方灼给他散尽家财。他没有那祸国殃民的想法。

    方灼补充道:“当然,请你相信,我很快就能实现经济自由了。”

    她掰着手指头数了下:“还差一万五,我就敢任性花钱了。听说读研究生的话,可以跟着导师做项目。虽然钱不大多,但是我可以都给你。”

    严烈听到后面,有种诡异的感动,莫名其妙领会了吃软饭的快乐。他绷紧了脸没敢笑出来,最后一次尝试曲线救国,小声问道:“那我能倒贴吗?”

    方灼说:“不能。”

    严烈若有所思,他的脑回路总是比方灼的要曲折些,斟酌片刻后,忍不住笑意道:“你想得真远。”

    方灼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但对他的释然感到满意,点头说:“我觉得是要认真考虑。”

    “好嘛。”严烈很快高兴起来,还有了抓小辫子的精力,笑吟吟地道,“所以你在乎我父母的看法,是因为打算和我结婚吗?”

    方灼:“……”

    严烈急道:“我也想过我也想过!不过中国男性的法定结婚年龄是22岁,我还差3年。如果你不急的话,我觉得我们可以毕业再说,那时候比较有时间。虽然传闻结婚证可以加学分,但我没听说A大认可这类证件。而且一般情况下,我们学分都是超额的。”

    方灼:“……”

    方灼转身就走。

    严烈紧紧跟在她身后,黏着她道:“如果你考虑到这个了的话,那我再征询一下你的意见。你想要什么时候结婚?夏天还是秋天?西式还是中式?”

    方灼走进厨房,把阿秃给抓了。

    那只秃尾巴的鸡没认出它的伯乐,见到人登时大叫,无用地扑腾震落了两根羽毛,随后被方灼扼住了命运的鸡翅膀。

    严烈止声,还是有点顾惜这只鸡祥物的生命,轻道:“你干什么?”

    方灼掀起眼皮,高冷地朝冰箱一点:“待那儿,自己找东西吃。我出门有点事。”

    严烈说:“那我们刚才聊的话题……”

    方灼拎着阿秃径直走出大门,严烈在后方遥遥凝望。

    走出没多久,大概刚到水田的位置,方灼放在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

    大约是意识到方灼不杀鸡,严烈又得寸进尺起来。

    君有烈名:除了舅舅,我是你最大方的人吗?

    君有烈名:所以你还是愿意给我全部,对吗?

    君有烈名:其实我也愿意。你不介意的话,家里以后的钱可以都给归你管。

    没一会儿,大概是意识到方灼不搭理人。严烈收敛了点。

    君有烈名:近一点的,你喜欢什么礼物?我给你买小蛋糕怎么样?

    君有烈名:你喜欢吃辣酱,那我给你买辣酱?

    君有烈名:请你照顾一下你男朋友想花钱的心好吗?

    小太阳:回来请你吃鸡。

    君有烈名:……我没有很喜欢吃鸡。

    君有烈名:不过我喜欢吃你做的饭。

    君有烈名:【二哈傻笑】

    这人真是单纯,跟司马昭一样,有点儿小心思都藏不住。

    也真是了不得。

    阿基米德妄想撬动地球还要依靠足够长的木板,他不需要,他只需要一个可可爱爱的小脑袋瓜子。

    ?

    方灼快步到了刘侨鸿家里,把阿秃交给他。

    刘侨鸿见她如此粗暴的动作,赶紧把鸡接过来,解开它脚上的红绳,放进一旁准备好的木笼子里。经过一路的颠簸,阿秃已经放弃挣扎,嗓子也叫得哑了,来到陌生的环境,只意思性地打了个鸣。

    “说不定它真是只鸡祥物啊。”刘侨鸿蹲下身,在笼子上敲了敲,“你看,你们家养了这只鸡以后,什么都好起来了。叶哥做生意能赚钱了,你也考上A大了,连小牧的状态也好了很多,不用再整天关在屋子里。我们村现在不少人都觉得这只鸡吉利。”

    方灼:“??”这鸡何德何能啊?

    方灼把买米的钱拿出来,暂时给了一百。

    刘侨鸿笑着接过,说:“我让人帮忙问谁家愿意寄养,有好几个人都表示可以。我最后选了那个种橘子的李哥。他们家小孩儿两年后高考,现在什么玄学都信一点,一定不会饿着阿秃。”

    方灼对这只鸡的好运和长寿真的不大能理解,但想想最纵容的人可能就是她自己。

    太亏了。养只鸡还要给它养老送终。

    能亏成这样,都是严烈的错。

    刘侨鸿顺道把叶云程没及时领取的补助也拿给她。天气快冷了,给他们采购了一件保暖内衣。

    她拿着东西从刘叔家里出来,扫一眼手机,看见最上方的信息。

    君有烈名:灼灼,我坐在小板凳上复盘了下,挺开心你愿意跟我说这些的。以后你有什么想法,请这样直白地跟我说。

    君有烈名:我喜欢对你好,也喜欢你的未来有我的名字。

    君有烈名:所以你什么时候回来?阿秃还能活着吗?

 一颗小太阳(严成理 请问你的生日是。。。)

    方灼回到家时; 严烈第一眼就是往她手上看。见她没带只杀好的鸡回来,很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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