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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通房丫头奋斗记-第4部分

小说: 通房丫头奋斗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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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子在灶上多少年了,哪有人曾说个不好,也就是姨娘不满意,还真当自己是个尊贵人哪。灶上的事,我们自有安排,姨娘别把自已真当个主子,少操那份心才好。”邓婆子阴阳怪气地说了几句,转身就走。
  邓婆子到了门边,此时帘子突然掀起,竟然走进来怒气冲冲的吴老爷,狠狠地骂道:“混帐东西,你倒是个主子。”
  邓婆子一见发怒的吴老爷,膝盖一软,直接就跪了下来。
  吴老爷一脚把她踹倒在地,喝道:“混帐东西,还不给我滚。”邓婆子顾不得疼,一骨碌爬起来往外跑去。
  孙雪柔见到吴老爷乍然出现,一双妩媚的眸子微微瞪大,惊呼一声,继尔扑到了吴老爷怀里。
  吴老爷搂着孙雪柔,感觉那娇小的身躯在怀里轻轻颤抖,不由得心疼万分,百般安慰。
  邓婆子前脚逃出了吴老爷的怒火,后脚就跑到了吴夫人那里,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吴夫人哪里想得到吴老爷会突然不声不响地回府,还正好撞上邓婆子大摆威风的时候。吴夫人既恨老爷回家就先去孙姨娘那,又发愁调教姨娘被老爷逮个正着,只能先让邓婆子下去,等着吴老爷过来。
  果然不一会,吴老爷就挟带着怒火而来,质问夫人。
  吴夫人自生养了儿子以来,在吴府也是说一不二的,自然说话硬气,“她只不过是个姨娘,总不能越过我和焕之去,饭菜只不过送得迟了些,她在老爷面前又挑拨了什么?”
  “挑拨?雪柔向来在我面前只说你的好话,就连这次也说是那恶奴生事,你断不知情。哼,看来,你不但知情,还是你指使的。”吴老爷怒火更旺,正要争吵时,门外有管家吴有财说有事禀报,把他请了去。
  这一去,直过了两三个时辰,吴老爷眉头紧促,表情十分严肃地回到了上房。紧接着,上房里响起激烈的争吵声,珊瑚和其他丫头们远远地躲开了,只有杨妈守在房门口,一步不离。
  不一会,吴老爷摔了帘子出来,扬长而去。杨妈赶紧进房,只见吴夫人哭倒在床上,连忙上去劝解。
  吴老爷出了上房,径直去了孙雪柔那。
  吴老爷进了房门,只见孙雪柔斜靠在美人榻上,脸蛋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楚楚可怜,忙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一旁的翠荷连忙解释说姨娘是为了老爷夫人的争吵而自责不已,吴老爷一听,觉得人们总说宠妾灭妻,自己何其有幸,得了这么一位温柔善良的美妾,更坚定了要好好爱护的心意。
  第二日,吴老爷宣布因吴夫人事忙,身子也不爽利,内院灶上之事由孙姨娘分担。
  众人感到吴家大宅的风向变了,有些心思活络的丫头婆子早就凑到了孙姨娘面前,一时间,孙姨娘那里热闹非常。
  而吴老爷在孙姨娘的劝说下,也几次在柳姨娘那里过夜。柳嫣儿自是曲意奉承,吴老爷许久不曾来她房里;如今厮磨下来;又觉得比往日多了些情趣。其间吴老爷问她是否也受了委屈,柳嫣儿只是红了红眼圈,低头不语,吴老爷对她的怜爱之情也恢复了几分,对吴夫人的跋扈更是深信不疑。
  这一下,吴夫人真得病倒了。
  听到吴夫人病了;吴焕之赶紧去看望母亲。虽然吴焕之知道母亲因何而病;只是妻妾争斗之事;吴焕之插不上手;也管不了;能做的只是服侍用药;尽尽孝心。
  吴焕之回到房里;想到这次母亲病得不轻;而父亲夜夜宿在二位姨娘那;对母亲不闻不问;不禁忧心忡忡。
  银莲正在为吴焕之的内衣缝袖子;听到自家少爷长吁短叹的;抬起头来;说道:〃少爷;你别担心;左不过是个姨娘;老爷只是一时糊涂罢了。〃
  兰晓端了一杯莲子杏仁茶;递到了吴焕之手上;转头对银莲正色道:〃银莲妹妹;这话不是我们做丫头能说的。〃
  兰晓并不认为做丫头就是低贱的;它只是一份工作;只不过工作内容就像前世的后勤组组长;既然做了这份工作;就必须得遵守这份工作的某些规定;包括不在背后说主子的是非;她私底下向杨妈和珊瑚请教过如何做一个称职的丫头;作为大丫头;她有责任管教其他人。
  11
  11、内情 。。。
  “子不言父之过;更何况少爷你这几日无心读书;不是更会惹老爷生气;让夫人担心吗?”兰晓话里其实也有暗指吴老爷做得不对的意思;虽然不是说吴夫人苛待那孙姨娘就是对的,只不过男人翻脸就跟翻书一样,这几十年的夫妻感情还真经不起那两位姨娘的挑拨啊,兰晓对吴老爷可没多少好感。
  吴焕之听到兰晓居然能说出“子不言父之过”这么一句出自《礼记》中的话,略带吃惊地看了她一眼,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澄澈而宁静的大眼睛,犹如一潭碧水,让人沉醉。
  银莲心中一大缸醋水直往外冒泡,一跺脚,委屈地叫道:“少爷,奴婢怎么敢说老爷糊涂呢,是那个孙姨娘,她……”
  “好了,银莲,你不要说了,我暂时不用你侍候,你先下去吧。”吴焕之恐她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直接打断了她,让她出去。
  银莲恨恨地瞪了兰晓一眼,只得一扭身走出了房门。
  兰晓根本不予理会,对吴焕之柔声道:“少爷,你如果学业有成,或者能替老爷分忧,任谁也不能越过夫人去啊。”
  吴焕之皱着眉头想了一想,明白兰晓是提醒他,只要这次能考取功名,母凭子贵,那孙姨娘怎么样也撼动不了她当家主母的地位,当然也只能是巩固她的地位。至于其他的,作为儿子暂时是无能为力了,只有平时多开解开解母亲了。
  于是,吴焕之定下心来,继续用功苦读。
  兰晓在吴焕之身边端茶递水,见到吴焕之一味读书的样子,感觉真有些像高考奋战的味道,只是吴焕之不光是背负着光宗耀祖的重任,就连母亲的幸福也压在了他的肩膀上。兰晓看着他的努力,不禁有些怜惜。
  而上房里的吴夫人在杨妈、珊瑚等人的精心照顾下,身子渐渐好了起来,精神却依旧恹恹的,茶饭不思,少言少语,只有在儿子前来请安问候的时候脸上才露出一丝笑意。
  杨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屡屡拿话劝解,吴夫人却听不进去,只一味伤心。
  这一天上午,兰晓来到正院,还未进院门,就听到门口有人在低声说话,“听我的姑妈的外甥媳妇的哥哥的表叔说,这次老爷发怒是因为常管事的媳妇偷人,被堵在屋里当场捉住了。”接着是一声长叹,看样子无比惋惜自己不曾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
  “这也不关夫人的事呀,怎么老爷冲夫人发这么大的火,还让姨娘管家,这说出去还不笑死人了。”这个年轻一点的声音带着疑问。
  “你不晓得,那常管事的媳妇是夫人从吴家带过来的陪嫁丫头,喏,十几年前指给常管事的,”苍老的声音又压低了一些,“听说那管事向来不行的,所以常媳妇受不了这么多年的活寡,才偷人的。要不是老爷突然回家,还捉不到这一对奸夫淫妇呢。哼,以为当上了管事娘子就能享福啊,还得看有没有这个命。”
  “你们要死了,敢在这里嚼舌根,小心夫人知道了,拔了你们的舌头。”珊瑚的声音突然响起,低低地训斥着。
  兰晓知道不能再听下去了,故意咳了两声,加重了脚步进了院门,也不看一旁跪着的两个婆子,朝着珊瑚笑问道:“珊瑚姐姐,杨妈妈可在?”
  “在的,我领你过去。”珊瑚回道,又对那两个婆子冷冷地说道:“还不好好当差,再有下次,可就……”
  两个婆子千恩万谢地站起身来,兰晓跟在珊瑚身后往上房走去。“姐姐,她们说得可是真的?”兰晓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这小妮子,这也是好乱打听的,”珊瑚用兰花指轻戳一下兰晓的额头,“待会到了杨妈那里,可不能乱说,如果让夫人知道了,那两个婆子少不得一顿打,我们也讨不了什么好。”
  “我省得。”兰晓自然应下。
  不一会,兰晓在上房边的一间耳房里见到了杨妈。杨妈正坐在椅上休息,见了兰晓问道:“可是少爷有什么事?”
  兰晓见了礼,轻声回道:“少爷很好,只是近日读书辛劳,经常读到深夜,所以奴婢想在院里弄一个小厨房,这样少爷需要的时候就有热汤热水。只是现在厨房的事由孙姨娘管着,所以奴婢想先问过夫人的意思。奴婢不敢打扰夫人休息,所以还请杨妈帮忙。”
  今时不同往日啊,以前夫人和少爷想要什么就有人上赶着送过来,现在,杨妈不由得一阵难过,吩咐兰晓道:“你想得不错,这事我记下了,到时回禀了夫人再说,你且回去。”
  见过了兰晓,杨妈进了上房。吴夫人正靠在床上,杨妈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帮吴夫人掖了掖被角,说道:“二爷托人捎信来说要到江宁这一带做生意,想必这几日就要到了。”
  吴夫人脸上多了些喜色:“是啊,好久不曾见到二弟了,我娘家来人了,还愁没人撑腰。”
  杨妈一直劝吴夫人要对老爷示弱,别和他顶着干。他们主仆二人小瞧了孙姨娘,原本只是想着给孙姨娘个下马威,即使被吴老爷看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却不曾想闹出了常家媳妇偷人的事情来,她是吴夫人的丫头,这可让吴夫人狠狠的栽了一个跟头。杨妈一想到那个贱人就恨得咬牙。
  至于林家二爷在吴夫人这个当姐姐的眼里,自然是千般好的。杨妈却觉得一点也不靠谱,夫妻吵架是床头吵架,床尾和,若有个娘家婆家人掺和进来,那可只会越搅越僵。
  更何况那林家二爷是个花花少爷,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床上拉。杨妈有一回去传话,一进屋就看到他压着个丫头在桌上,一手大力扯着衣裙,一手乱摸,□还直撞着那丫头,丫头白花花的胸脯一阵乱晃,把杨妈臊得老脸通红,逃出了屋。林家二爷事后出来见了杨妈跟个没事人一样。林夫人嫌那丫头大白天的勾引主子,把她远远地卖掉了。林二爷问都不问一声,反正他房里丫头多的是。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大大;有砖请拍砖啊;不过请手下留点情;呵呵
  12
  12、备考 。。。
  晚上,吴老爷照旧留在了孙雪柔屋里,丫头们准备好一切,早早地避开了。
  孙雪柔坐在吴老爷身上,身穿一件淡粉色的中衣,酥胸半露,纤纤玉手环搂住吴老爷的脖子,娇滴滴地说道:“老爷,县试在即,少爷读书辛苦,婢妾想着在少爷院里弄一个小厨房,这样少爷就能吃上热饭热汤。”
  吴老爷拉过孙雪柔的小手,轻轻拍道:“难为你想得周到,这几日你辛苦了,忙着张罗一大家的吃食,又要对夫人的汤药时时上心。有什么事你就看着办吧。哼,婉容管了这么多年的家,居然发生这等事来。都是她太过纵容下人,当初还说那丫头懂事乖巧,非把这么个不知羞耻的丫头指给常贵。现在……”
  吴老爷一想到因着他突然回家,向来跟在他身边的得力助手常管事也因此撞破了媳妇的奸情,当时就狠揍了奸夫一顿,还要杀了他;那媳妇居然还有胆拉扯着自己的相公,放跑了奸夫。
  常管事气极,本想报官,要知道本朝《问刑条律》规定本夫捉奸外,并可在当场杀人无罪。现在既然逃了就让官府去捉;可是如果报官;那妇人也要因奸罪去衣受刑;也就是剥光衣服打;到时候不光常管事丢脸;吴家也脸上无光。
  吴老爷担心影响吴家声誉,好好地安抚了常管事,将此事压了下去。不曾想消息竟然传了出去,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而且越传越离谱,传到最后竟变成吴老爷与管事媳妇私通,被人捉奸在床,又有的说吴家门户不严,内院女人与人勾勾搭搭,吴老爷头上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众说纷纭。生意场上的同行明里暗里都在看他的笑话。想吴老爷在县城里一向乐善好施、声名在外,如今什么脸都丢光了。
  吴老爷自然把帐都算到了吴夫人身上,他这时倒忘了这么一句俗语“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何况是嫁出去的丫头,吴夫人也管不着呀。
  看到吴老爷生气,孙雪柔连忙给他揉揉胸口,安慰道:“别气、别气,那定是外面的人眼红老爷,才编排出些话来,理他作甚。倒是夫人那里,夫人定会担心老爷为此事生气忧心,您也该去探望探望,也好让夫人放宽心。”
  “我的好柔儿,你就只为别人着想,又要赶老爷了,行行行,明儿我就去。”说罢,吴老爷搂了美人入了红罗帐,逍遥快活去了。
  此时书房里吴焕之正在挑灯苦读。书房并不大,正中摆着一张深棕色木桌,桌上摆着纸墨砚台,一旁放着厚重的古卷;屋里一盏青灯映衬着吴焕之那单薄而勤奋的身影。
  这时,门轴“吱呀”一声,兰晓端着一碗八宝莲子羹闪了进来。
  吴焕之放下手中的书,自己揉了揉酸麻的肩膀,便接过了那碗八宝莲子羹,对着兰晓说道:“你来得正好,我真有些饿了。”
  待吴焕之吃完了,兰晓轻轻地走到他身旁,帮他揉揉肩。唉,没办法,现在就当自己是按摩师吧。兰晓按摩了一会就觉得手有些酸,但也没停,只是换成轻轻地敲背。
  兰晓一边继续手里的动作,一边想着自己高考时的那段日子,那时学校宿舍条件差,连电风扇也没有,又闷又热,晚上睡也睡不着。妈妈从家里赶来,和自己挤在一张床上,给自己扇了一夜的扇子,自己才能迷迷糊糊的睡着。高考考了几天,妈妈就扇了几夜,可自己却从来没有听到一声抱怨。
  吴焕之靠在椅子上,缓缓阖上双眸,只觉得满身的疲累渐渐的消失了,又闻到兰晓身上散发一缕若有若无的暗香,流淌浮动,让人迷离沉醉。
  终于,吴焕之忍不住伸手拉住了兰晓的柔荑,抬头望向了她,一双眼睛温柔而明亮。
  兰晓一惊,迅速从遥远地记忆里回过神来,觉得这个场景有些暧昧,于是开口说道:“少爷,兰晓出个题目考考你呀。” 然后假装不经意地抽回了手,走到书桌前,与吴焕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才继续说道:“如何才能使眉毛长在眼睛下面?”
  吴焕之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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