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龙决-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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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听说,喜道:“就是他!他现在在哪里?”
老乞丐道:“他前几天刚来的!我这就带你们去找他!”
这时,烟罗才把长剑从他脖颈上放下来。
老乞丐晃晃悠悠起身,招呼一声,拄着一根弯弯曲曲的树棍,往大路对面走去。
烟罗手里持剑与那名侍女一起,紧随其后。
三个人七拐八磨,走了很久,来到一处远离闹市的偏僻宅院门口,老乞丐上前打门,过不多久木门打开,有一个人探头出来。
看见他们,不觉有些吃惊,忙厉声训道:
“我说老臭虫,你是不是喝多了?怎么带生人来这里呀?赶紧让她们离开,让长眉堂主知道看不打出你的屁来!”
烟罗怒道:“你以为本姑娘会愿意来你们这种臭气熏天的烂地方啊?我们是来找人的!找到了,不劳你说,自然会走!”
被叫作老臭虫的老乞丐急忙回身笑道:
“姑娘说的有理!他不认识你,你也别怪!你们在这里稍后,我进去说一声,马上就回来!”
说罢,拉着开门之人进去。
烟罗正要跟进去,那破木门却被“咣当”一声关上。
过了些时候,门才重新打开,老臭虫笑眯眯出来迎烟罗她们进去。
二人进了院子,见四下里空荡荡的,只正屋里有几个中年女子,正忙着擦桌子抹板凳。
二人不知何意,烟罗心急,问道:“老东西,肃羽人呢?快让他来!”
老臭虫忙道:“姑娘不要急,刚刚我已经和我们长眉堂主说了,他已经亲自去总舵请去了!一会儿就到!他担心二位姑娘走的急,没吃饭,这不,还特意吩咐从外面给你们买了早点!姑娘们不妨先吃饭!”
说罢,只见几个女子将桌子板凳都擦了干净,又从下面食盒里取出几样饭食来,摆在了桌子上。
其中一个女子专门出屋到她们面前来请。
二人忙碌了一夜,的确饿得不轻,又见几个女子虽然穿着旧衣,但一个个倒也干净,不似老臭虫邋遢。
况且等肃羽来了忙着去救绫罗,恐怕更顾不得吃饭,因此也不客气,踏步进屋,坐下吃起来。
老臭虫在外面张望着那些饭菜,口水直流,时不时从衣缝中扣一只臭虫扔进嘴里嚼着。
烟罗毫不理会,那个侍女看见,忙道:
“老人家,你是不是也饿了?要不我弄点饭菜给你吃吧?”
老乞丐眼睛里放光,正想答应,却被烟罗拦阻道:
“姐姐,那个老东西有臭虫吃呢!你就别管他了!我们快点吃,一会儿还要救人呢!”
那侍女也只好收了同情心闷头吃饭。
老臭虫心里憋屈,冲着几个女子瞪着混浊的眼睛,喝道:
“你们没听见吗?二位姑娘一会儿还要厮杀呢!你们还不给她们斟酒,壮行啊!难道还要我老头子动手啊?”
说罢,挪步就要进屋,吓得烟罗赶紧摆手道:
“你不要进来,你倒酒我也不喝!就让她们来好了!”
其中一个女子赶忙答应着,提着酒壶过来给她们俩个满上。
那侍女略略犹豫,烟罗虽小,本性干脆爽利,又担心老乞丐脏兮兮浑身恶臭地上来劝,赶紧端起酒碗,也确实又渴又饿,一口气一碗酒已经灌进肚里。
那个绫罗的侍女也端碗喝了。
女子又给她们把酒斟满,二人也不客气一口气又喝了一个精光。
不多时,已经酒足饭饱,烟罗摇摇晃晃站起身,指着外面的老臭虫道:
“喂!老东西,肃羽怎么还没来呢?我们急着去救人呢!你赶紧催催!耽搁了我的事,看我不把你们这里都拆了!”
说罢,右臂高举,冲着周围一划啦,脚下发软,“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那个侍女摇晃着起身准备来搀扶她,一个踉跄也倒了。
老臭虫这才喜滋滋进屋,帮着几个女子将二人拖到外面门柱上绑了。
又急折返身坐在桌边,将剩菜剩饭都扒拉到自己面前,甩开腮帮子大吃起来。
旁边的女子见他吃相难看,故意过来,提着酒壶给他满斟一杯酒,笑道:
“老臭虫,别光吃啊,来,喝杯酒送送!”
老臭虫吃得兴起,连连答应着,端起酒碗“咕嘟嘟”一饮而尽。
喝罢,在嘴上抹了一把残酒,眯眼笑道:
“好酒!真是好酒……”
说罢,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瞪圆了眼睛瞅着女子道:
“这……这酒里有蒙汗药的!你,你……怎么给我喝了……”
说罢,一个仰身摔倒在地上。
那女子望着四仰八叉的老臭虫,笑道:
“酒里的蒙汗药还是你下的,你干嘛还喝?嘻嘻”
几个女子都嘻嘻哈哈笑起来。
过了些时候,只听外面有急匆匆的脚步往这边走来。
随即“吱扭扭”破旧木门打开,那个给老臭虫开门的男子引着一个外表俊美的少年,大踏步进入院子。
来到院中,那少年抬眼便看见门口廊柱上,一左一右绑着两个眉目低垂的女子。
他认出那二人正是罗刹岛少岛主绫罗的两个贴身侍女。
他心里吃惊,急忙走到其中一个女子身边,急切道:
“姐姐,可是母亲让你们来找我的?我母亲她现在在何处?”
他连问两遍,女子依然低着头,不说话,那样子就如睡熟了一般。
他情知有异,回头想问那个带他来的人,那人已经闪身进入屋里去了。
他心里揣测二人这样,一定是被人设套迷昏了,为今之计,还是速速带她们离开再说。
因此,来到女子近旁,抬手给她解绑绳。
他刚想动手,只听得屋里有人咳嗽一声,才道:
“你先住手,本堂主有话和你说!”
说罢,自屋里有一人拄着一根暗褐色的藤杖慢慢走出。
他身穿一件破烂百衲衣,瘦削的一张老脸上,两道长眉微微摆动,很是醒目。
第二百八十七章奇形怪状的进攻
了无迹皱眉道:“你需将所有赃物留下才行!”那人冷冷一笑道:“那楼内的财物无数,少了多少,他们并不知道,我给你你只管拿去交差,何必要逼我空忙一场呢!你不曾听说贼不走空的道理吗?”那人见了无迹只在那里犹豫,只从背上,取下一个小包裹来,冲着了无迹劈头扔去。
了无迹伸手抓住,急抬头,只见那人已经跳跃着,走远了。了无迹提着赃物转身自房上下来,沿路往达鲁花赤府赶去。
到了府里,只见各处乱作一团,达鲁花赤在正厅里,正气急败坏的指派人手抓捕盗贼。
点卯之时,只有了无迹未到,本来旧日的气恼未消,此时更是生气,正待发作,了无迹已经进了厅里。
达鲁花赤怒视着他道:“了无迹,本大人让你守护藏宝楼,你跑哪里去了?如今藏宝楼已经遭贼人偷窃,你可知罪?”了无迹急忙跪地禀报道:“禀告大人,了无迹正是去追偷窃的贼人,故而回来迟了!”达鲁花赤大人道:“那你追得贼人在哪里?可曾拿到?”
“启禀大人,那贼人轻身功夫了得,被属下射了一箭后逃脱,但属下已经将赃物追回,大人请看!”有两旁的差役将了无迹手里的包袱拿过,交于达鲁花赤大人。
达鲁花赤将它打开,看了看,抬眼望着了无迹道:“了无迹,我来问你,守卫藏宝楼的侍卫都中了贼人奸计,喝了蒙汗药酒,动弹不得,为何你没有喝?那个时候,你又在哪里?”了无迹忙道:“他们在门前守卫,属下不放心,便围着楼各处巡查,故而他们喝酒时,我不在,后来,一位当值的都头给我送酒肉后,倒地,我发现不对,回到楼门口,正看见盗贼溜走,故而,紧紧追他去了!”达鲁花赤大人点点头道:“如你所说,众守卫被迷倒,而你却错过了,你又夺了那贼人偷盗的赃物,而且又射伤了他,竟然还让他跑了!”说到这里,达鲁花赤用力一拍桌案,怒道:“此事分明是你预先勾结匪类,设置圈套,待贼人逃走,你又假意追赶,拿回一小部分赃物来欲蒙骗本官,实数可恶至极!”说到此处,往两边看看,吼道:“来人!速将这吃里爬外的东西给我抓了!”两边差役闻听,立刻过来,将了无迹摁住,正欲绑时,了无迹挣扎道:“大人,了无迹着实冤枉!往大人开恩,给我几天时间,属下定将贼人缉拿归案就是!”达鲁花赤听罢,捻着胡须,点点头道:“嗯!好吧,我且给你十日时间,把贼人以及丢失的其它财物,都一并拿来,否则,哼!再和你算账!”了无迹扣了头,
“喏喏”而出。了无迹带领众手下,在青州方圆几十里四处缉拿偷盗之人,一连多日人影皆无。
无奈之下,为了卖命保官,狠心将自己多年的家当统统典当卖钱,又在本地的钱庄里借了许多银子,去买了许多的珠宝玉器,到了第十日,只说是追到的赃物,送到了达鲁花赤府上。
达鲁花赤大人怒气稍息,又怪他没有捉住贼人,将他逐出青州,贬他到地方上任职去了。
天渡一连几天不见师父回来,心里难免牵挂,一个人呆在寺里,更觉无趣。
这日,一大早便关了门,往后山去紫罗姨妈那里找羽罗练功,午后二人又一起到河边,摸螺丝。
直到天将黑时,他才在紫罗姨妈处,饱餐了一顿螺丝肉,一路打着饱嗝回庙里。
他刚过石壁,只见夹道旁边草丛里,有什么蠕动了一下,天渡以为是野猪觅食,赶紧迅疾向前奔了几步,又转身去看,只见那黑影伏在那里再没了动静,天渡心内怀疑,冲着那里喊了几声,又捡起石子投过去,那黑影依然毫无动静。
天渡大着胆子碎步过去,近处看时,那分明是一个人蜷曲着身子,卧在那里。
他不由得吃惊,赶紧到了他的身边,把他拉着坐起,只见那人双眼紧闭,消瘦的脸上,面如蜡纸。
天渡连连喊了几声
“师父!师父!”那人鼻子里轻轻传出几声哼哼,再无声音了。天渡费了许多气力,才将太白鹤背回到自己的禅房里。
为他细细检查伤口,只见那脚踝处简单缠绕的布条上,已经渗出许多血来,干干的凝结在布上。
伤口信得整个小腿和脚都肿得如发面馒头一般。天渡赶紧取来草药,用太白鹤葫芦里的酒擦拭干净伤口,附上草药,重新包扎好。
因脚踝处,箭伤很重,而又一路奔波逃命,延误了治疗,一连多日,太白鹤都只能呆在床上静养,下不得床。
太白鹤看着自己已经有些变形的脚踝,不由得担心就是恢复恐怕也需要很久的时间,而自己还有一件大事迟迟未办,如何能安心呢?
这一日,太白鹤依然在庙里静养,只见天渡兴冲冲回来,推开禅房门,就高举着手里的葫芦眉飞色舞道:“师父,终于给你弄到酒了!”太白鹤也是高兴,赶紧接过来,对着嘴连喝了几口,才问道:“一连几天都没买到,今天怎么买到的?”天渡听师父动问,兴奋的脸色瞬间变了颜色,就地跪倒在床边,低垂了头道:“青州各个酒坊还是关门落锁,我都跑遍了,实在买不到酒,我知道师父已经断酒多日了,不由得心急,正低头发愁,却闻到一股酒香!原来那巷子旁边就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厨房,酒香味道就是自那里传来的,我犹豫再三,想到师父是离不得酒的,喝了酒伤处也会好的快些,我就翻过院墙进去,偷了些酒出来!天渡有错,望师父责罚!”太白鹤半依着身子看着天渡,不觉轻轻长叹一声道:“天渡,你起来,你都是为了师父,我怎么能怪你呢!”天渡答应着,起身,在床边刚刚坐定,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望着师父道:“师父,我这几日往青州,只见各处都张贴着抓捕告示,就是这山脚处的大树上也贴了,上面画的人与师父十分想象,师父这些日子,万万不可出山,被他们误抓了,就麻烦了!”太白鹤望着天渡,嘴角挂出一丝笑意道:“呵呵,天渡你可知道,那告示上画的人,正是我啊!”太白鹤见天渡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不禁又笑道:“你别吃惊,听师父慢慢与你说!”
第二百八十八章翻越城墙的魅影
太白鹤有些糊涂了,回头见众骑兵尾随追来,忙道:“师叔,我们应该往外逃啊!怎么跑回院子了?若他们把我们堵在里面,我们怎么办呢?”黄海山笑道:“师侄莫担心,他们若不追便罢,若追来,一会儿我便要将他们杀一个干干净净!”太白鹤半信半疑,也只得跟着,一路穿堂过院,直奔到最后面的一处荒草恣肆的破败院,黄海山翻身下马,太白鹤也下了马,手里依然提着那个酒坛,另一只手与黄海山左右架着二猛,踢开院门,走到后院深处,一个被荒草遮蔽的枯井边上。
黄海山双手扣住枯井上的巨石,用力掀到一边,随起身让太白鹤背附二猛先下去,自己只在井口处防备。
太白鹤抽出腰带把二猛的身体与自己困在一起,见井边只有一条绳索,瞅瞅手中的酒坛,脸上甚是为难,黄海山不无鄙夷地看看他道:“世侄,你只管背二猛下去,酒坛我会给你拿着的!”太白鹤大喜,这才放心道:“师叔不知,这酒是从您老人家屋里拿的,着实是好酒啊!弟子实在不忍舍弃呀!呵呵”说罢,才乐颠颠抓着绳索缓缓下去。
黄海山听罢,心中一阵绞痛,原来,那坛酒乃是他用千年老山参并几十味珍贵药材配制而成,放在内室之中,珍藏封闭十多年,准备供自己练功补气之用,没想到还没开封,就被太白鹤偷喝了!
此时乃是用人之际,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隐忍不发。不多久,见绳索被太白鹤来回摇晃,知道他们已经到底,却并不急着下去,直到马蹄踏踏,众铁骑已经到了院门,这才一手拉住绳索,一手提着酒坛,直滑落到井底,取出一支随身的火折子,抖了抖,点燃,顺着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领着太白鹤,慢慢往里走去。
走不多久,就听见身后乱哄哄有人跟随过来,边走边喊,太白鹤听得甚是吃惊,他看黄海山,一丝微光照耀之下,面上平静如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