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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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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蝉沉浸于自己的心事,一时没说话。
    陈艾佳瞧她一眼,“你怎么像有心事?在贺启华跟前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了?”
    夏蝉回过神来,忙说:“没……就有点累,下周还要去鹏城出差。”
    陈艾佳问:“你在星晖,知道如玉近况么?”
    夏蝉愣了一下,“哦……不大了解,她跟着贺槐生,多半时间应该都在羊城。”
    陈艾佳叹了声气。
    夏蝉觉得这声叹息很是复杂,似是包含了千头万绪。
    吃完东西,两人离开甜品店。
    夏蝉提议送陈艾佳回去,陈艾佳说:“不用,一会儿有朋友过来接我,你自己先回去吧,好好休息。”
    夏蝉便也不坚持,自己上了车。
    刚驶出去没多远,忽觉后视镜里车灯一闪。
    夏蝉松了油门放慢车速,往后面看了一眼,立时一怔。
    一辆兰博基尼,红色的,停在了路边。
    夏蝉顿觉自己似是窥破了什么秘密,立马踩油门加速,开出去老远,才稍稍放慢了速度。
    兰博基尼,还是红色,夏蝉认识的人中没几个开过,如果碰巧就是她上回坐的那辆,贺槐生借来的,那这车的主人……
    夏蝉将陈艾佳方才同自己讲的那通话联系起来,顿觉心惊。
    之后夏蝉跟陈艾佳又旁敲侧击几次,每每绕到这话题,她都语焉不详或是避而不谈,夏蝉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然而十月末星晖要在鹏城办家居展销会,夏蝉奉命负责这个项目,忙起来一时再没别的心思操心其他,只得将这事儿暂时按下。
    展销会是国际性质的,规格颇高。星晖与当地的经销商合办,多数产品从经销商那儿直接提货,只少数一些从崇城总部直接运送过去。
    夏蝉到了鹏城便马不停蹄,带着小组成员考察展区环境,设计布展方案,确定参展商品供应情况。
    展会开始前两天,从崇城运送过来的部分展品也抵达鹏城。
    夏蝉前去清点展品,结果发现缺了六组产品。
    她急忙去电话跟崇城那边的负责人核对,结果得知他们那边所拿的展品目录与夏蝉这里的有所出入,并不是最终版本。一路打听,才知是小组成员发错了目录版本。
    夏蝉万没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错,但眼下当然不是追责的时候,当务之急得先把展品凑齐。
    夏蝉联系星晖在鹏城所有的经销商,把缺的六组补齐了四组。但有一套沙发和茶几,遍寻鹏城都没有货,次日展会便要开幕,崇城离鹏城1700多公里,再运肯定是来不及了。
    小组聚一起,开会商讨对策。
    然而讨论了半天,除了把这两组产品从目录上划掉,再没别的办法,但真要这么干,回头他们这一整个组恐怕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正胶着的时候,夏蝉忽然站起身:“你们接着布展,把那两组产品的位置留出来。”
    夏蝉离开会议地点,自己一个人回了房间。
    她坐在床上,踌躇半晌,最终从通讯录里把那人翻出来,发了条信息。
    没过多久,贺槐生很快回复:稍等。
    夏蝉捏住手机,焦灼地等了十五分钟,贺槐生说:有货。
    夏蝉向他解释完情况,贺槐生表示马上会安排货车将东西送过来。
    羊城和鹏城距离不到两百公里,三四小时便能送达。
    夏蝉心里一块大石总算落地,向贺槐生道了声谢。
    贺槐生回复:不客气。
    晚上八点,从羊城来的车抵达会展中心。夏蝉让人帮忙卸了货,赶紧去布展,等全部忙完,确认完毕,已到晚上九点半。
    夏蝉没吃晚饭,赶紧趁这时间去外面吃东西。
    她随意找了家街边的店子,正坐在那儿吃肠粉,手机振了一下。
    贺槐生问她:东西到了吗?
    夏蝉急忙回复:到了,都准备妥当了。
    贺槐生说:好。
    夏蝉盯着屏幕,陡然失去胃口,幽幽地叹了口气。
    展会持续三天,夏蝉作为组长,忙得□□乏术。
    好在结果不错,确定了好几宗订单,还有几单是国外的。
    展会结束,大家都累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出发回崇城的日子在后天,夏蝉眼看着没剩下多少扫尾工作,便自发决定给大家放一天假,工作总结待回崇城了再做。
    她自己也累,回酒店房间躺了会儿,准备去买点儿东西回来吃。
    离酒店不远便有一条小吃街,夏蝉在那儿买了些烧烤和啤酒,拎回酒店。
    到了岔路口,便看见酒店前面停了辆黑色的车。
    夏蝉心里似有预感,往车尾瞧了一眼,是辆丰田。
    她站原地站着,一时踌躇难定。
    那车仍旧停着没动,打了几下双闪。
    夏蝉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迈步走过去。
    后座车窗打开,夏蝉往里看了一眼,确乎就是很有一阵子没见的贺槐生。
    两人对视着,谁也没说话。
    最终,贺槐生替她打开车门,自己往里挪了一个位置。
    夏蝉定了片刻,躬身坐上去。
    司机发动车子,驶离了酒店,夏蝉没问去那儿。
    她手里还拎着烧烤和啤酒,啤酒是冰的,这会儿贴着她的穿丝袜的腿,沁得她全身都有些发凉。
    片刻,她觉察到贺槐生动了一下,随即,自己的手被握住了。
    她忍不住蜷了蜷手指,贺槐生却将她手握得更紧,甚而攥得她都觉得有点儿疼。
    谁也没说话,安静的后座车厢里,只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最终,夏蝉轻咳一声,“我……烧烤快凉了,你要吃吗?”
    贺槐生顿了一下,松开她手。
    夏蝉将窗户打开,清冷的风一下灌进来。
    她转头看他,把手里袋子递过去。
    贺槐生瞧了一眼,没接。
    夏蝉便自己拿了罐啤酒出来,拉开喝了一大口,啤机还是冰的,冻得她哆嗦一下。
    正这时,贺槐生忽伸手将她手里这罐啤酒接过去。
    夏蝉愣了愣。
    贺槐生仰头喝酒,吞咽的时候,喉结跟着上下滚动。
    片刻,他喝完了,将空掉的啤酒罐一下捏瘪,直接从窗口扔了出去,“哐呲”一声。
    要换做以前,夏蝉一定得义正言辞地批评他没有公德心。
    可这会儿,在他沉冷的目光之下,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第26章 心怀鬼胎(06)

僵持片刻,还是夏蝉先扛不住,转头避开了贺槐生的目光。
    车厢里气氛丝毫未见缓解,一直持续约莫二十分钟,车开到一个安静的小区,停了下来。
    贺槐生从另一侧下了车,夏蝉朝外看了看,这小区似乎是新开的楼盘,泰半还没卖出去,一眼望去,零星几点灯火。
    贺槐生在一旁等了片刻,见她还不下车,走过去替她拉开车门。
    夏蝉抬头,一眼便对上他的目光,冷冷淡淡,瞧不出是什么情绪。
    贺槐生居高临下看着她,“真有骨气,何必……找我?”
    他说得费力,然而气势一点不减。
    夏蝉紧抿着嘴,没吭声。
    她也觉得自己最近有点儿过于矫情,分明以前有一说一从不这样……这人于她就像深渊,止不住被吸引,却不敢驻足凝视,只敢在一旁张望,时而投一枚石子,聊作试探;可他一旦回响,她却又吓得掉头奔逃。
    自己懦弱胆怯,却反过来去生无关人等的气。
    夏蝉弯腰,从车里钻出来。
    贺槐生退后半步,仍是低头看她。
    夏蝉也看着他,心里一时百折千回,最终,她紧咬着牙,伸手,将他手一握。
    ——她觉察到贺槐生的手很轻地颤了一下。
    夏蝉前进半步,仰头与他对视,“贺槐生,我……”
    想了想,仍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便索性什么也不说,扬手将他脖子一勾,踮起脚尖,仰头吻他。
    贺槐生静了一瞬,一把掐住她腰,将她往车身一压。
    吻就像打仗,两人拿唇齿互作攻城的器械,拼命掠夺对方的呼吸。
    夏蝉脚底发软,终究忍不住先一步告饶。
    贺槐生却不放过她。
    最后,她看着他眼睛,只剩下低语:“去楼上吧,好吗?”
    贺槐生便一路搂着她腰,大步地往里走去。
    夏蝉跟不上他脚步,总觉得自己是被他一路拖拽着过去。
    电梯门合上,他又忍不住低头吻她,两个人都极为动情,颇似热恋中的情侣。
    夏蝉放任自己不去多想。
    进了屋,贺槐生没开灯,一把摔上门,转身便将她压在门板上。
    今日展会,她穿正式套装,掐腰的西服,底下是紧身的包裙。正装于她而言便似铠甲,能在充足的准备之外,再让她平添一分自信。
    可这会儿,这些全都成了阻碍。
    夏蝉被掐得发疼,紧咬着牙,轻声说:“我得去洗个澡,我身上一股汗味……”
    贺槐生不为所动——当然,或许是因为听不见。
    她的“铠甲”被拆了个七零八落,一条腿被抬起来,贺槐生往前,就这么挤进去。
    夏蝉“嘶”了一声,真疼,可仿佛也不只是疼。
    她重心有点儿不稳,便伸出手去抓着墙壁的棱,却恰好打在开关上。这一下打得她手生疼,像是折伤了指骨,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乳白色灯光陡然倾泻而下,将两人照亮。
    夏蝉紧咬着后槽牙,看了贺槐生一眼。
    他乌发如墨,眉头紧蹙,仿佛也是难受。从锁骨到下巴一段曲线极为利落,分外让人挪不开目光。
    夏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喉结。
    与此同时,突如其来的一撞,让她脑袋里“嗡”的一响。
    仿佛真成了打仗,杀伐和疼痛反让人越发狂热,心底生出一股掠夺征战的狠劲。
    她看着他,吊梢的眼角都成了武器。
    最后,夏蝉攫住最后一点清明,制止了他继续,“……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这公寓也和另两处的差不多,只是面积小些,总体约莫只有七十多平米,只有一个卧室。
    卧室收拾得十分整洁,空气闻着一股干燥清洁的味道。
    贺槐生做好安全措施,起身要去关灯。
    夏蝉却将他手一拉,看着他说:“你真要关灯吗?”
    贺槐生一顿。
    兴许过早目睹父母离婚的惨剧,又见证了周兰的狼狈的下场,夏蝉对于过于亲密的关系,有种天然的不安全感。
    而此时此刻,她越发觉得自己就立在深渊边上。
    她清楚自己跌下去的下场,做了必输的准备。
    夏蝉便就势将他往后一推,自己翻了个身,跨坐在两侧,低头看他。
    然而她便停在那儿,看着贺槐生的眼睛,紧咬着唇,一言不发。
    她得看清楚他,起码让他看清楚。
    这样过了许久,她终于跪坐起来,而后掌着他腰,慢慢坐下去。
    和上回不同。
    上回兴许多半只是因为好奇,或者那杯红酒,以及贺槐生所讲的故事让她头脑不清。
    可这回她十分清楚,并且决绝。
    她掌着舵,而他与她成了纵浪的舟。
    浪头撞上礁石,水雾弥天,连同初涨且越发澎湃的渴望,就这样渐渐地漫上来,将两人渐渐淹没……
    ·
    夏蝉累得一根手指也不想动,她寻思着回崇城以后,还是得把答应好给周兰买的跑步机下单,自己也得开始锻炼,不然下回又得体力不支——如果有下回的。
    空气里带了一阵浑浊的气息,夏蝉莫名觉得十分有安全感,好像跟人分享了一个肮脏的秘密一般。
    躺了一会儿,她挣扎着起来。
    贺槐生将她一揽,哑声问她:“怎么?”
    “饿了,我要去吃点东西。”
    是真饿了,烧烤一口没吃上,仅存的一点儿体力完全清空,这会儿肚子里咕咕直叫。
    顿了一会儿,贺槐生从床上起来,“我去买。”
    趁着贺槐生去买东西的时候,夏蝉起身洗了个澡。热水淋下来,她站在浴缸里,轻轻“嘶”了一声,仍觉得有点疼。
    洗完澡,夏蝉出来翻了翻贺槐生的衣柜,从里面翻出件宽大的t恤,就这么套上去。
    她把落在门口的提包拿过来,翻出手机,有组员的几条信息,问她后天早上几点、在哪儿集合。夏蝉一一回复过,趴在床上,给贺槐生发信息:帮我买卸妆油,还有干净的内衣裤。
    贺槐生回复:多大?
    夏蝉发了个吃惊的表情,问:你没摸出来?
    那边贺槐生没回复了。
    夏蝉笑得差点背过气。
    半小时后,贺槐生拎着两只袋子回来了。
    夏蝉闻到香味,先把他手里食物抢过来,揭开饭盒盖子一看,红豆元宵、鸡汁汤包还有蟹黄虾饺。
    夏蝉正打算吃,又停下来,“我能坐在床上吃吗?你不是处女座吧?”
    “……”贺槐生看着她,没吭声。
    夏蝉见他没反对,也就不客气了,将食盒搁在一旁的柜子上,自己蹲在床上,丝毫不顾形象,大快朵颐。
    转头一看,贺槐生在那儿发信息。
    夏蝉拍了拍他肩膀,待他转头来看她时,问道:“工作上的事?”
    贺槐生摇头。
    夏蝉笑了笑,继续吃东西。
    很快,所有食物都被她扫荡干净。她自发把垃圾收拾残余垃圾收拾干净,又去浴室卸妆、洗漱。
    等结束时,快凌晨了。
    贺槐生等她洗完,放下手机,自己去浴室。
    夏蝉正坐在床沿上玩手机,忽听见贺槐生手机响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转头瞟了一眼。
    一看,那亮起的屏幕上一条微信:哥!生日快乐!恭喜你又老啦!
    夏蝉怔了怔,正要细看,屏幕暗下去。
    她自己手机上的时间,刚过零点。
    夏蝉枯坐片刻,起身朝客厅走去。
    她把自己被扔了一地的衣服一件件拾起来穿上,拿上钱包和搁在玄关上的钥匙出门。
    周围眼看着没什么商铺,夏蝉用手机导航,在附近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馆。
    正在付款,贺槐生发来信息:你回去了?
    夏蝉急忙回复:没有,我出来买点东西。
    夏蝉接过服务员递来的纸袋,一边飞快往回走,一边说:我马上回来。
    步行十五分钟,夏蝉回到贺槐生的公寓。
    她拿钥匙打开门,一抬眼便看见贺槐生穿着家居服,正坐在客厅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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