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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十方策-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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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萱甩开他的手,又退了两步,“不,上次在禹城你曾答应了让我离开,怎么,如今想反悔吗?”
  燕诩看着她,忽然笑了,“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不过你也许忘了,上次我还说过,你的机会只有一次,若决定了离开我,最好狠心点,离得远远的,别让我找到你。否则……”他话音未落,身形已动,只一闪身便扣住叶萱的手腕,“一切由我说了算。”
  叶萱没想到他会忽然动手,可她反应也不慢,左手抽出藏在腰间的短刃,电光火石之间已往右侧削去。她被制的是右手,她的短刃削的并非燕诩的手,而是她自己的手。燕诩没想到她会这么狠,若他不松手,她的右手便会被齐腕削断。他无奈松开手,可也被她这股狠厉劲惹毛了,才一松手,又往她左手短刃抓去,心道你有多少能耐尽管使出来,他就不信今日还能让她在自己眼皮底下跑了去。
  叶萱似已料到他不会轻易罢休,不待他抓来便连刺两下,燕诩侧身躲开,但她只是虚招,只这么一瞬间,她已脱兔似的跃开几丈,转身就跑。他嘴角微勾,轻笑一声后身子平地拔起如大鹏展翅,在她身后紧追不舍。
  两人一个跑一个追,不时停下过上两招,叶萱仗着他不会真的伤她,短刃刺出有持无恐,但同时让她懊恼的是,她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他。
  两人追赶之间逐渐离开岸边,跑进一处杏林,林子里杏花开得灿烂,红艳艳的花苞压满了枝头,而随着他们衣袂翻飞落下的,却是雪白的花瓣。
  杏花疏影,她淡绿色的窈窕身影在花间穿行,有如杏花仙子,燕诩只觉赏心悦目,便有心放慢了脚步,不紧不慢地追在身后。他追得轻松,可叶萱内力不继,很快便感到吃力,眼见燕诩依然身姿翩然,收放自如,简直是在逗她玩似的,心里不禁又急又恨,再出招时便使了全力。
  一股寒气自她刃尖传来,夹着冰霜雷电之势,燕诩大吃一惊,这种阴寒之气他再熟悉不过,“萱儿,你竟练了北冥诀?你疯了?”
  叶萱不答,眸中尽是浓烈恨意,胸口似被某种情绪填满,几乎要爆裂一般,手中短刃不管不顾地朝他刺去。
  燕诩又接了两招,再无怀疑,她使的正是北冥诀的心法。他心头大骇,北冥诀的精妙之处他深有体会,可它的危害有多大,他同样清楚。北冥诀精深繁复,越往后练越是复杂多变,练功之人所需意志亦越强,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心志坚定如他,当年也差点走火入魔,不得不忍痛舍弃一身功力,重头练起。
  她在自己身边这么久,他竟不知她何时偷偷练的北冥诀,眼见她眸中渐渐浮起的红光,他不敢再迟疑,当即出手如电,一把将她手中短刃夺过,扔得远远的,随即一掌轻轻往她额上拍去。
  叶萱猝不及防之下退了两步,砰地一声轻响,后背已撞到树杆上。这一撞力道很轻,但树上的杏花在震荡下簌簌而落。
  叶萱两眼紧闭靠在树杆连连喘气,回想刚才那一瞬,胸腔似被一团烈火充斥,那团火无处可泄,难受得她浑身膨胀,连眼中看到的一切都是猩红一片,她明白到刚才自己是差点走火入魔了,心里不由一阵后怕。
  待她睁眼时,双眸已恢复了清明。满树的杏花依然落着,仿佛霜雪满天,铺天盖地的将两人包围。燕诩紧紧贴着自己,清俊的脸近在咫尺,她一惊,想往后退,可她的后背贴着树杆,根本退无可退。
  下一刻,他已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上她的唇。

☆、第65章 诉情

  只一瞬间,叶萱脑中轰然一声,意识全无,混混沌沌的一片。恍惚之中,漫天杏花飞舞,纷纷扬扬,天地之间只剩了这无休无止飘落的杏花和吻着自己的那个人,她的身体似随着那杏花飘了起来,飘飘忽忽的,灵魂也随之出窍。
  他的唇一如往昔,冰凉冰凉的,吻得极轻柔,仿佛被他捧在手心里的,是他精心呵护的宝贝,轻啄浅尝,继而缠绵缱绻。
  她两手无力地攀在他的肩上,明明想推开他,却力气全无,不是她的手没有力气,而是她的心,明明他罪大恶极,明明她应该立场坚定地憎恨他,可这一刻,她的心根本没有力气控制自己的意愿。
  他的吻变得逐渐狂热,积攒了许久的挂念如洪荒之水,在这一刻肆无忌惮地倾泻而出。在他强行撬开她的牙齿之际,叶萱浑身一颤,睁大了双眼。
  她狠狠咬了他的上唇一口,两手终于有了力气去推他。舌尖尝到了一丝腥甜,他轻哼一声,反口咬了回去,趁她吃痛之际,他的舌再次侵入。她一时心慌意乱,下意识地用力去扳他肩膀,可他丝毫不理会,她慌乱的躲避更激发了他的征服欲,紧紧扣着她的后脑勺往前送,不容许她有任何躲开的意图。
  唇齿相抵,辗转吸允,一次又一次的凌厉进攻,叶萱毫无抵抗之力,她恨他的霸道强势,更自己的阳奉阴违和自欺欺人,就在她心生绝望之际,舌尖忽然尝到一股清凉芬芳,一颗小药丸不知何时被他顶了进来。她猛地一惊,正要挣扎,两颚骨节处却被他的手指轻轻一捏,那小药丸便滑进她的咽喉。
  她睁大双眼,怔怔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眸子。他依然捧着她的脸,也在看她,漆黑的眸子深邃无边,闪着摄人心魂的流光。
  良久,他终于轻轻开口,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和无奈,“你赢了,千山万水的解药,如你所愿,我给你了。从此你我之间再无任何外物牵绊,可我依然想圈住你。这一次,再没任何障碍物,只有我的一颗心,愿我的心越过千山万水与你相会,将你牢牢禁锢在我心上。”
  原本没打算给她解药的,来之前他就有过种种设想,以她倔犟的性子,极有可能宁死不屈,可他不管,大不了将她敲晕了带回去,有时候倔犟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天天将她拘自己身边,宠她爱她,时间一久,没准她的心就软了。
  可偏偏世事就是这样,人算不如天算,她的倔犟比他想象的更烈,她一再的抵抗竟将自己逼入了绝境,差点走火入魔。那一刻他是真的害怕了,他不敢想象他若再逼她,她会怎样?他妥协了,终是毫无怨言地将解药给了她。这大概是宿命吧,他自嘲地想,上一世的时候,他恨她毁他所有,哪怕他要死也要拉着她共赴黄泉,明明那么恨她,却还是在最后一刻将解药给了她。
  叶萱张了张嘴,想说些无情又恶毒的话来拒绝他,她知道自己该这么做,可张嘴之后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也不急,手指轻抚她的脸颊,安静地看她,耐心地等她回答。
  而就在他的指尖再一次抚过她柔软的唇瓣时,几声烟火爆破声在远处响起,那爆破声很小,应是离此处很远的地方,可燕诩闻声后蓦然色变。那是云卫的暗号,爆破声一共五声,说明事态严峻。
  一直守在林外的云问此时匆匆跑来,声音不同平时的镇定,急切道:“世子,王府出事了。”
  他们离得太远,只知那爆破声从睿王府发出,却不知王府究竟发生何事。燕诩心头暗惊,但一瞬间又镇定下来,朝叶萱道:“萱儿,王府出了大事,我必须回去处理,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乱得很,我不逼你,你先回客栈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来你。”
  她的心绪显然还未平复,两眼游魂似的,估计是被自己吓坏了。
  他抿了抿唇,有点不舍,可王府不知出了什么事,就算她愿意现在跟他回去,他也怕不安全,“你放心,我不会再逼你,你若不答应也没关系,别躲着我就行。还有,你记住,别再练北冥诀,你体内的纯阳之气和北冥诀势如水火,再练下去后果不堪设想,知道吗?”
  他低头看着他,大有她不答应他就不离去的意思,她终于点了点头。燕诩最后抚了抚她的脸,一狠心转身离去。
  来时骑的马就在林边,两人不敢再逗留,飞身上马扬鞭而去。转出小路,两人两骑沿着河岸一路疾驰,暮色降临,原本就行人稀少的河岸更显安静,唯有他们坐骑的踏蹄声。
  跑了一小段,一支拉着货物的小队伍迎头走来,约有十人左右,三辆板车装着杂货,共有五匹马,走得并不快,却占了一大半的道。云问在马上远远就喊他们让开,领头的人见燕诩他们跑得凶,便吆喝着自己的同伙避到一旁,让两人先过。燕诩心里着急,猛抽一鞭便冲了过去,云问紧随其后。可才跑出不久,燕诩眉头一皱,隐约感觉有什么不对。他猛地将马勒停,回头望去,刚才那队送货的人已没了影。
  他眉尖凝起,眸子微眯,寻常送货的小户商贾,用的都是牛车,极少用马来拉车……不好!他的心骤然一缩,瞳孔瞬间放大,朝云问喊了一声“回去!”猛地调转马头,鞭子狂抽马背。
  回去这一程比来时更快,一路往回赶,方才那队送货的人果然不见踪影,这更证实了燕诩心中所想,一颗心越来越沉,几乎抽断了马鞭。
  “萱儿!萱儿!”
  燕诩连人带马闯进杏林里,可除了他的喊声和马的嘶鸣,四野寂静,没任何声息。他飞身下马,跑向方才两人驻足的那棵杏树,只见一地的落花有明显被践踏过的痕迹,折枝四散一片凌乱,那个窈窕的身影哪里还有踪影。
  看着眼前的一片凌乱,燕诩肝胆欲碎,同时也懊悔无比,刚才他不应该一时心软的,他就该强硬地将她带走。他恼恨自己一时的心软和大意铸成大错,可不过瞬间又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能在翼城,能在他眼皮底下做这事的人,他心里有数。
  他眸中霎时聚满了寒光,冷冽且危险,只向云问吩咐了一句你留下查后,便毫不迟疑地策马往王府赶。她暂时不会有危险,掳走异血人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十方策,不到那一日,她就不会有性命之忧。胆敢和他对着干的人……他心中暗想,他定要叫他生不如死,但愿不是他所猜测的人。
  还未进府,已有云卫的人迎了出来告诉他出了何事,伏羲八卦被盗。
  真是一波未停一波又起,虽早就料到府里出了大事,不然也不会有那五声爆破声,可他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在王府里盗走伏羲八卦。
  心里纵然怒火滔天,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他一边往里走一边沉声问:“盯着安逸的人呢?”
  云山垂着头不敢看他,“五个人跟着,都跟丢了。”
  燕诩有些难以置信,自己手下的人什么能力,他清楚得很,看来是他太小瞧那人了,他揉着眉心一连串吩咐下去。才吩咐完毕,云海又匆匆来报,魏太子刚刚在牢里断气了。
  他的手一顿,额角青筋暴起,果然……那人答应交换的时候,已经算计好了,他深吸一口气,自牙缝中挤出话来,“将魏太子的脑袋挂到东门。”
  不稍片刻,翼城所有城门关闭,只许进不许出,入夜后,大批的巡防列着队在城里搜寻,酒肆、客栈、烟花场所成了搜寻重地,被赶到大街上的人客满腹怨气,可一看到那些凶神恶煞的官兵,个个把怨言使劲往肚子里咽。只可惜,忙乎了一夜,那个被搜捕的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半点痕迹也没有。
  快四更天的时候,云竹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房里。奔走了一天,她早已累得虚脱,揉着肩膀在床边坐下,心情一时极为复杂。
  开始听说他愿意妥协,用极乐丸交换魏太子,她稍稍安心了些,至少这样不会在地牢里受什么苦,但一想到他只要交出极乐丸,以世子的狠辣,怕是会斩草除根,更何况,他没了极乐丸,自己也活不久,她一时又替他担心起来。
  再后来,他竟甩掉了跟着他的云卫不知所踪,紧接着,藏在王府密室里的伏羲八卦竟然被盗,两件事连在一起,不难让人猜测到是他甩掉云卫后,又偷偷折回王府里下的手。真是够胆色,本事也强,可这样一来,他也把自己逼上了绝路了,她摇着头暗想,但愿他平安躲得过才好。
  她暗自发了会呆,正想弯腰脱去鞋子,好解放酸软发胀的脚,肩膀忽然被人在后面轻拍了一下,她大惊失色,张嘴欲喊之际,一只强而有力的手从后紧紧捂住她的嘴巴,那人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别喊,是我。”

☆、第66章 窝藏

  那声音让云竹猛地一僵,头皮发麻,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很想回头看一眼,却又不敢莽动。
  惊疑未定之际,安逸已接着道:“云竹姑娘,探夜打扰实属迫不得已,得罪之处还请见谅。”他彬彬有礼地道了歉,紧接着声音一沉,“但你若胆敢喊一声,别怪我手下无情。我的身手如何你领教过,别做傻事自寻死路。”
  他的手掌宽厚有力,云竹清晰地感觉到他宽阔的胸膛正紧紧贴着自己的后背,男子身上独有的气息自她背后传来,她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嘭嘭地剧烈跳动,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身后的人是他。
  见云竹没有反抗的意思,安逸终于松开手。
  云竹用力吸了口气,缓缓转过头看去。这一转头,便对上安逸那双孤狼一般的眸子。房里只点了一盏油灯,灯火幽暗跳跃不定,可他那双眸子在暗夜里似会发光一般,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咯噔一下,云竹只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压抑着自己狂乱的心跳,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稳无异,“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知道外面正满城搜捕你?”
  不得不说,她还真的打心里佩服安逸的胆气,能在防卫深严的王府盗走伏羲八卦已属不易,难得的是他不但有勇,还有谋,虚张声势让所有人以为他得手后就逃出王府,却出其不意一个回马枪,舒舒服服地躺在她床上,任由外面的人掀翻了天。
  安逸盘膝坐在云床的床上,闻言满不在乎地道:“当然知道,不然我怎么会半夜三更爬你床上?”
  虽明知他话里没别的意思,但云竹的脸还是烫了一下。心里又暗自奇怪,云卫里除了她,还有十多名女子,她们的厢房都在王府西北角的一个小院子里,他是怎么知道这间厢房是属于她的?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她不认为他是碰巧挑到她的房间躲着。这么想着,她就问了出来,“你怎么知道这房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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