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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殿下我只是你的护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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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服!”
“凭什么惩罚吴将军?”
吴将军的心腹大喊。
“不服?!”陈将军冷哼一声,“那你们说说,要如何才服?”
“殿下这是存心要末将难堪。”吴将军拨开护在他身前的士兵,挑衅地看着白逸羽,“难道殿下要借末将在军中立威?”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不少人看向白逸羽的眼神愈加复杂。
“借你立威?”白逸羽声如寒冰,面带嘲讽,“吴将军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我不过就事论事,你带头不守军令,理应受罚!”
“你……”吴将军气得满脸通红。
“殿下一来就找吴将军的茬,什么就事论事,都是借口!”吴将军的心腹肆无忌惮地表达着对白逸羽的不满,“殿下分明是存心刁难吴将军!”
“大胆,你们竟敢如此和殿下说话!”陈将军一皱眉头,竭力维护白逸羽,“殿下做事,岂是你们可以评判的!”
“殿下分明是要打压吴将军,抬高某些人!”吴将军的人继续高喊。
“是啊,陈将军这是在讨好殿下!”
“放屁!陈将军不是那样的人!”
一时间,校场上乌烟瘴气,吵闹不休。
“既然诸位不服,那我就让你们心服口服。”白逸羽冷眼睥睨,“诸位数年操练,自认是军中的佼佼者,我今日偕同四个护卫和你们比试比试,看看你们到底有何本事在这军中如此嚣张。”
“比就比,谁怕谁!”一听这话,吴将军的心腹当即响应,在他们看来,白逸羽简直是自取其辱。军中讲的本就是实力,他们若是真的没有能耐,吴将军又如何能在这军营横行十年?
陈将军抬眼看着白逸羽,眼里隐隐透着担心。
“说什么呢,你们?!”吴将军却开口制止他的手下,“殿下是何许人?岂是你们可以随意比试的?刀剑无情,拳脚伤人,若是一不小心伤了殿下,你们有几个脑袋来砍!”
“既然是比试,分出胜负就有伤亡,我愿意立下生死状!”白逸羽眸光一闪,说出的话让人始料未及。
“殿下三思!”陈将军大惊,当即反对。
另有几个将军也出列反对。
吴将军也假惺惺地拒绝,“殿下要罚末将,末将认了,殿下万不可因为置气作出这样的事情来,否则末将如何向皇上交待?”
“比试而已,哪里需要向谁交待?”白逸羽手一抬,“吴将军选人吧!”
“殿下,使不得啊!”陈将军等人急得纷纷跪下。
“我心意已决,将军们不必再劝,都起来吧!”白逸羽虚手一扶,一脸的坚决。
“既然如此,末将遵命!”吴将军唇边泛起一丝冷笑,这白逸羽到底还是黄口小儿,受不得激。虽然他在天山习武多年,那又如何,今日定要他好看!
一个会被南荣人轻松掳走的皇子,能有多大本事?他那几个护卫想来都是草包。都说他的一个护卫只身闯入南荣都事府将他救了回来,可看那模样,怕也是侥幸罢了,完全不足为惧。
萧玖璃将吴将军的神情全都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好笑。这家伙果然上当了,腹黑的小七设了个局,就等着他往下跳。他不但跳了,还以为是自己算计了小七。真是愚蠢!
吴将军带着几个心腹跳上了比武台,双方对视一眼,退向两侧,校场上突然鸦雀无声。
“金刚,摔跤!”吴将军手一挥,一个像铁塔一般的男子走出来,抱着双臂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白逸羽等人,一脸的蔑视。
“在下大头,讨教一二!”大头刚一走上前,台下就有人欢喜有人忧,这魁梧的金刚几乎是两个他那么大,完全没有可比性。
“请!”金刚嗤笑一声,扑了上来。随着他的移动,整个比武台都在晃动。
大头不慌不忙地一闪,轻盈地避开他的铁臂,再一闪,晃到了金刚身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金刚的腰,一声清喝,将他举过头顶,身子凌空而起,狠狠把金刚摔向台下。
金刚连吭都没来得及吭一声,口吐鲜血,白眼一翻,死了。
场上场下,一片抽气声。谁能想到,不过短短数秒,横行三军、号称第一大力士的金刚竟被一个小小的少年给摔死了。
萧玖璃等人一点不惊讶,大头之所以叫大头,不仅因为他头大,他还是天生神力,三四百斤的耕牛都能轻松举起,对付这个金刚简直是易如反掌。
吴将军一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下一位!”陈将军紧绷的脸松了下来,对着台上大喝一声。
吴将军身边先后走出两个男子,和银鱼、马耳比试了棍法和刀法,一个被银鱼敲破了头,一个则被马耳一刀捅了个透心凉。
吴将军的脸彻底黑了。他看看白逸羽和萧玖璃,对身旁佩剑的男子低语了一声“小心”。
男子刷地抽出长剑,剑鞘一扔,气势很足。
萧玖璃上前一步,拱了拱手,面无表情。
男子身形一动,闪了过来,人未到,剑气先到,萧玖璃当即发现此人内力不是一般的深厚,拔出鸳鸯剑迎了上去。
所有人都紧张地注视着台上你来我往的两人。虽然萧玖璃是个传奇人物,可太过瘦小,而这男子被誉为军中剑神,实力自然不弱。两人这一交手,只见剑花翻飞,人影飞舞,煞是激烈。
白逸羽自然看出萧玖璃有所保留。她一边打一边琢磨着对手的剑招,一味避让,暂求防守。
男子越打越勇,萧玖璃被他步步紧逼,退到了台子边缘。台下的陈将军等人脸上都露出了失望之色。
男子得意一笑,长剑对准萧玖璃的胸口狠狠刺下。
虽然知道她隐匿了实力,马耳的心还是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手不由自主握成拳。
却见萧玖璃身子一缩,整个背部放平向后倾斜,同时向前一滑,生生避开致命一剑,手中的剑从下往上,从男子的腹部径直刺穿到他的咽喉。
众人惊呼一声,男子死不瞑目。萧玖璃拔出剑,在他的衣衫上擦去血渍,面无表情地退到了白逸羽身后。
吴将军的脸惨白一片,他最得力的几个心腹在不到半个时辰之内全部见了阎王,他的颜面何存。
“吴将军,认罚吧。”白逸羽一挑眉,淡淡开口。
吴将军捏捏手指,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两百军棍,打下去不死也残,搏一搏,说不定还有活路,他的拳法在军中那也是数一数二。
“殿下,请!”吴将军走到台中央。
“将军这又是何必?”白逸羽原地不动,眼神似有些闪躲。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吴将军再次抱拳,“请!”
白逸羽一脸无奈地走上前来,恭敬施礼,“请!”
双手四拳,虎虎生威。
吴将军卯足了劲要取白逸羽性命,可白逸羽四两拨千斤,他使出的力道都像打在了棉花上。
一盏茶后,吴将军攻近白逸羽,白逸羽反手三掌,连续拍在其心口上,吴将军像断线的风筝飞出比武台,倒地而亡。
白逸羽弹弹衣袖,站在比武台中央,扫了一眼台下众人,声音清冷,“还有想比的么?”
一片静默。
半响,吴将军的副将开了口,“殿下,武功高强并不一定就能统帅三军。吴将军他罪不当死,他这一死,以后谁带领弟兄们上战场?”
不少人纷纷点头。
“羽并没想过要他的命,是他执意如此。”白逸羽负手而立,唇角一勾,“这军中善于带兵征战的将军不少,以后还要靠诸位齐心协力……”
“可众所周知,吴将军才是最利害的。”那副将一脸悲愤,打断白逸羽的话。
“哦?”白逸羽尾音高高挑起,“莫非你不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副将一愣。
“这样吧,你们在校场左边摆一个阵法,我在右边摆一个,以一柱香为限,看看谁能先走出来。”白逸羽说到最后特意补充了一句,“生门死门都可以设,生死由命!谁摆阵,谁入阵!”
副将抬眼看看四周,和吴将军交好的两位将军走上前来,与他一道在士兵的簇拥下走向校场左边。
而白逸羽身子一动,独自飞到了教场右边,众人只见他在地上捡了些石块和树枝,随意摆放了一气,便又飞身回到台上。
两个阵里同时升起层层白雾,校场上的将士们瞪圆了眼睛,可浓雾却将一切视线阻隔。
“点香!”陈将军一声令下,一柱香当众被点燃。
那副将与两位将军带着十余个士兵走进了白逸羽布的阵,而白逸羽则孤身一人走向左边。
右侧阵里悄无声息,让人觉得那白雾有些渗人。
与此同时,左侧阵里传来声响,众人仔细一听,金戈铁马,马蹄阵阵,就像是千军万马在交战,厮杀声不绝于耳。
萧玖璃心底渐渐聚起担忧。


☆、103。103 谁伤的他

萧玖璃从未学过阵法,对此一窍不通,可是,听着阵里传来的声响,她也能猜出此阵有多凶险。
如果她没有记错,当然,她肯定没有记错,刚才随那副将和两位将军去布阵的士兵有十八人,布完阵后出来的却只有十一人,换言之,此刻白逸羽所闯的阵里,隐藏着七个大活人。
阵法本就千变万化,还加上七个人,萧玖璃难免为白逸羽捏了一把汗。
香还没燃去一半,左侧阵中的声响便消失了,接着,那浓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去。萧玖璃抿抿唇角,五指收拢,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处,呼吸和心跳一下都停止了。
一道欣长的身影从淡淡薄雾中走出,春日在他的身后变成了最美丽的背景,层层金光镀在他身上,衬得他更像是画中人。
萧玖璃收拢的手指一下松开,长长出了一口气,心又跳动了起来。
白逸羽背剪双手踱步而来,一抬眼,先对上萧玖璃的眸光,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千言万语,一个眼神足矣。
他唇角微微一勾,身形一跃,便已落在了比武台上,潇洒地一转身,淡然地看着台下右侧。
校场右侧此刻依然悄无声息,浓雾弥漫,那隐藏在其中的杀气虽不张扬,却让人望而生畏。
香渐渐燃尽了,白逸羽从大头手中接过长剑,扬手一抛,长剑在空中滑出一道完美的弧形落入阵中,随即,浓雾一下散开。
只见那长剑插在石块间,入阵的十余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的浑身是血,早已断了气,有的受了伤只是昏迷,脸上的表情除了慌乱就是茫然。
毫无疑问,在这阵法的较量中,白逸羽又胜了。
众人看向他的眼里又多了几分佩服,那些刚才还反对他、质疑他的人,眼神尤为复杂。
陈将军的脸上闪过欣喜,闪过惊讶,闪过深思,最终率先上前一步单膝跪下,“参见殿下,但听殿下调遣!”
这一跪,校场中的将士们全都跟着跪了下来,“参见殿下”的呼声不绝于耳。
投身军营的大都是热血男儿,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谁有能耐大家就心服口服。白逸羽只是简单露了几手,就让人看到了他的不凡,将士们自然真心佩服,再也不会瞧不起这位年仅十五岁的落魄皇子了。
白逸羽扫了一眼台下,面色淡然如水,虚手一扶,声音水波不兴,平静得没有一丝情绪,“起来吧!”
“谢殿下!”陈将军带着众人站了起来,他看向白逸羽的眼里再次闪过一丝深意。
萧玖璃的视线在陈将军身上停了一停,很快就移开了。只是那么几秒,她便已经看出,这位陈将军对白逸羽的惊讶和防备远远多过佩服和称赞,那句“但听殿下调遣”也远不同于“追随殿下”。
说到底,他也是左家的人。萧玖璃心中暗暗低叹一声,白逸羽要想在这军中培植自己的心腹,任重道远。
三日后,未央宫,皇甫钰看完密函,啪地一声竟将护甲掰断了两个。
她抬起头,将密函递给身旁的白明宣。白明宣只扫了一眼,便铁青着脸将手边的茶盏狠狠摔到了地上。
皇甫钰的心腹宫人身子一颤,埋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本宫还真是小瞧了他。”位居中宫多年,皇甫钰早已处变不惊,可是这一次,她的脸色着实难看。
吴将军等人,是她多年来花了不少心思在平州军营培植起来的心腹,可白逸羽第一天到军营,就轻轻松松地把他们给拔掉了,这的确让她有些震惊,也有些挫败。
“母后,怎么可能这么巧,七弟一去就将矛头直指吴将军,分明是有人为他通风报信!”白明宣掐着那密函,眼里喷着火,“难怪六弟要主动请缨替皇叔将那些农作物送到平州,原来是去和他勾结串通的!”
“他们这是要当左家的走狗,力挺白尚儒?!”皇甫钰不怒反笑,笑里带着三分嘲弄、三分蔑视、六分阴毒,“这样也好,我们便将他们连根拔起,永绝后患!”
皇城里波涛暗涌,平州城却显得异常宁静。
这一日,赖三一大早就骑着一头毛驴跑到白逸羽府上来求见萧玖璃,说是他家里一窝兔子都染了怪病,就连那刚有了身孕的母兔也拉得快要死了,想请萧玖璃去帮忙看看。
平州这些农户原先只养过鸡鸭牛羊,因为此地盛行吃狗肉,不少人还养狗,却从未有人养过兔。加之养狗成风,野兔都很少在本地出没。
萧玖璃无意中发现地里田间长了很多游记中记载的兔草,便和白逸羽合计,去别的地方找来了不少兔子,劝说农户们喂养。
饲料都是现成的,也不怎么费事,大家伙儿各自领回家几对养了起来,就连赖三这样的懒汉也没有例外。
可毕竟都是第一次养,其间问题不断,萧玖璃便又化身成了“兽医”。
她给白逸羽说了一声,骑着马和赖三一起出了府。
情况比萧玖璃想象中严重得多,很多农户家里的兔子都染了下痢。春天,刚配了种,有孕的母兔很多,这一折腾,农户们刚点燃的希望几乎快熄灭了,一见萧玖璃前来,纷纷上门来请。
萧玖璃写了几味药,让赖三骑着自己的马返回城中医馆去买药,自己则带着众人漫山遍野寻找可以治兔子下痢的兔草。
赖三回来之后,萧玖璃将药熬成水,逐一给兔子们灌了下去,忙完后又叮嘱众人诸多事项,已近黄昏。
农户们留她晚膳,萧玖璃也没拒绝。可她正吃着,却发现城南的天空印出一片红光。
城南正是军营的方向。萧玖璃心里一惊,心里一默,才想起今日竟是吴将军等人的头七,她连忙放下手中碗筷,和农户们告了辞,打马向军营驶去。她有直觉,白逸羽一定已经赶往军营了。
刚刚靠近军营,便觉得那气氛甚是诡异。火把映红了半边天,空气中飘荡着香烛纸钱的味道,还混杂着浓郁的酒气。
萧玖璃心中一沉,一扬马鞭,冲那守卫的士兵大喝一声“我是殿下的护卫”,飞奔进了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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