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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灵之异谭-第116部分

小说: 灵之异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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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绝望地喘着气。 
  “完不了。这事儿永远不算完。” 
作者有话要说:  

  ☆、第30话:池园夜宴图(1)

  门铃响了三声。 
  康隆与珍妮对视一眼,确定公寓里只有彼此两个,于是,康隆停止了手中的电子游戏,珍妮也暂时关掉了电烫卷发夹的运作,两个人一前一后慢悠悠去开了门。 
  珍妮估摸着郦歌从花店提前下班了,她早就说过在那个花店打工不靠谱,果然生意如此冷清;康隆认为燕彤去送万俟昭也该回来了,水杉大学新生报到,全国精英的聚集地,从门口路过都觉得自卑丛生,燕彤……即使脸皮再厚,在那样的场合估计也不会待得太久。 
  门外站着一位五十岁开外的老先生,穿高档面料的中式服装,手持一柄卷轴,他望着康隆和珍妮:“这里是灵媒事务所吧,请问万俟昭师父在吗?” 
  哦,看来是事务所的客户,康隆先将老先生请进来,礼貌地说:“不好意思,万俟……师父不在,她出去了。” 
  “大概什么时间能回来?”老先生问。 
  “至少半个月,她新学期刚开学,正忙着……”珍妮看到康隆的眼神,把军训的话咽了回去。 
  “开学?她还在上学?”老先生一脸狐疑。 
  珍妮和康隆对视一眼,同时说:“博士,”“研究生”。 
  刚才没准备好,现在统一口径:“博士研究生。” 
  “哦……”老先生沉吟,“万俟师父在读博士,年轻有为啊!” 
  康隆心里迅速算了一下,万俟昭如果在读博士的话,今年应该是二十五岁;珍妮在心里算的是三十一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算的——还好老先生没有追问万俟师父的年纪。 
  珍妮给老先生倒上一杯茶,康隆道:“虽然万俟师父不在,但她的助手燕彤一会儿就回来了,您可以先和她谈一谈。” 
  “好,那我就等一等。”老先生把手中的卷轴暂时放在茶几上,另有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卷轴旁边。 
  康隆目测那信封里应该装着至少三千元人民币,珍妮目测至少伍仟捌佰元整——两个人不约而同对老先生殷勤备至地招待着——康隆好奇此人的身份和目的,珍妮则觉得在这笔丰厚的酬金中自己起码应该分到一些“待客费”。 
  *——*——*——*——*
  一幅古画被展开,摆在地板上,因为尺幅过大,没有桌子可以摆开。 
  画的右下角有烧焦的痕迹,所以令画面不再完整——余老先生,是残画收藏家,专门收集各种残缺不全的画作。 
  画中没有明确的年款,只题了“池园夜宴图”五个字,画家也未署名,只有一枚暗红色印章,刻了阴文的“池中生”。 
  整幅画是工笔手法,以繁复的庭园楼廊作为主题,画中虽未体现月亮,但所有的景致皆在月色之中,加之廊上每隔不远就挂一盏杏黄色的纱制灯笼,所以每一处夜色中的景物都清晰可见,包括人物的细微表情。 
  画中季节大约是春季,因为庭园各处点缀着花树,且画中人物的衣着也都是衣袂飘飘的薄衫。这些人物的服装不属于特定的朝代,更像人们幻想中仙女的服饰。画中人物也皆是年轻女子,有手托捧盒的,有手持酒盏茶盏的,也有抱花瓶的,也有在廊间踮足点灯的,无一雷同。每位女子的发型服饰,容颜表情也各有千秋。 
  余老先生预付了三千元,一旦帮他圆满解决问题,将再奉上五万元。——燕彤自接过三千元之后,嘴巴就一直呈微笑状,然后以一丝不苟之势开始了她的工作。珍妮则殷勤地帮忙铺画,拍照,查资料。——燕彤说,如果能一起帮余老解决问题,这些酬金里将抽出三万元作为全公寓的旅游基金。 
  康隆用手摸着下巴,望着地板上的画,他实在很好奇这幅画背后的故事,而且,他看得出,燕彤之所以如此大方是因为她一个人根本无法完成这个任务。 
  其实,余老先生的要求非常简单,他只是想知道——之桃惊惧的原因。 
  之桃,是画中人物之一,也就是这些年轻女子中的一位。这幅画的有趣之处在于,画中的每一位人物都标注了名字,像古代章回小说的插图一样,人像一旁标着竖排的字,如崔莺莺、红娘之类。 
  之桃,位于古画右下方的回廊上,以正面像面对画外,梳双鬟,穿桃粉色垂纱衣裙,手中的托盘上是新鲜的樱桃和金橘。之桃不同于其他女子之处,是她的表情,其他人或是微笑状,或是矜持平和状,唯有之桃,她的表情非常惊恐——她的眼珠转向走廊的外侧,且转动幅度很大,以至于黑眸只占了眼睛的五分之一,其余则都是眼白。除了眼睛,她身体的其他部位也显露出紧张恐惧的状态:额头冒汗,眉毛微蹙,脸色苍白,嘴巴微微张开,脖子和肩膀僵硬,身体止步不前,似是不敢前进亦不敢后退。 
  之桃的前面是无人的走廊,前方是一处拐弯,通向一处轩馆,窗子微启,看不到馆内情景,只能从明黄色的光芒中猜测到里面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景象。 
  之桃的身后同样是一段无人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有些花树掩映,再延展的景致已经被烧掉了,这一处正位于古画的右下角。这些烧掉的部分大概占全画的二十分之一,虽说是很小的一部分,但因为烧毁的部分离之桃很近,所以,答案也许恰恰就在这一部分隐藏着。 
  “也许这幅画被烧是有人故意为之。”康隆摸着下巴说。 
  “极有可能。”燕彤略略点头。 
  “纵观全画,除了之桃,其他人物及场景还是极具喜庆之色的。”珍妮沉吟。 
  “我们似乎被古画感染了。”康隆摸着下巴说。 
  “极有可能。”燕彤略略点头。 
  “我们能不这么拿腔拿调吗。”珍妮沉吟。 
  于是,三个人瞬间恢复了原貌。 
  “之桃究竟看到了什么,才会导致她露出这么恐惧的表情呢?”燕彤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刚才那位余老先生的天真令她无奈——“燕彤小师父,您能想办法进入画中吗?或者想办法把画中人请来一问。我指的是灵魂,我知道你们这个行业非常擅长与灵魂打交道。”…… 
  “我觉得恐怖的东西来自身后,她的眼神分明是感觉到身后有什么,所以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她不敢回头,但又怕后面的东西袭击她。”珍妮为了三万元豪华旅,也是拼了脑细胞了,“我们有时候也是这样,看到可怕的东西,当时喊不出来,脑中一片空白的飘过去,过后吓得腿软。我想,之桃看到的东西应该暂时没有发现她,她也许只看到了它的背影……又或者,她仅仅是听到了它的声音!”珍妮被自己的话吓到了,她小心地回头看了看,似乎画中那个无形的兽就蹲在她身后冲她咻咻吐气。 
  燕彤此刻都有点佩服珍妮了,暗叹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我认为,之桃看到的应该是人。”冯太太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康隆吓得惊叫一声:“啊!!不带这么吓人的!” 
  冯太太镇定地说:“你们看,人吓人能吓死人的。”她把手中的菜篮暂时放到茶几上,然后环臂望着古画:“这分明是一个大宅院,池园应该就是姓池的大户人家,这些女孩子看样子都是家里的丫鬟,之桃恐怕是撞破了主子的什么秘密,要招致杀身之祸,故而惊慌至此。” 
  燕彤感激地望着冯太太,在不知道有赏金的前提下,能为自己如此分忧的人已经不多见了。 
  “我觉得是仙境,你看这些女孩子的穿着和相貌,都是仙女!”珍妮反驳。 
  “能有什么东西把仙女给吓成这样?就算是恶鬼也不会把仙女给吓着!”冯太太和珍妮杠上了。 
  然后一齐转向燕彤:“燕彤,你评评理!” 
  “我觉得画中人都是水族。这个池家,还有这个池中生,极有可能是代表着水下世界,另外没有写年份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也许是他们在水中并不知道何年何月故而没有写……之桃看到了入侵水族的异类的触角,一时吓得怔住……”燕彤说。 
  冯太太和珍妮放肆地狂笑起来:“你丫更不靠谱!” 
  燕彤讪讪一笑,与其他两人一起看向了康隆。 
  康隆眉头紧锁地注视着画面:“池中生,应该是池家男子自谦的说法,将自己比作池中之物,或者是甘愿做池中之物的一种……一种表态。” 
  “表态?” 
  “《三国志》中周瑜形容刘备说‘恐蛟龙得云雨,终非池中物也’,所以说这个池中生也许有化龙的可能,他或许是皇族,身在一个争储的时代,他生性淡泊甘于平凡,以此名号表明自己远离朝野的决心,绝尘于沧海和天空,只求在一方小小水池安居。他把他的王府谦称为池园,所以我们才会看到这样一个如此壮阔的‘民宅’!这幅画里单单走廊就有直廊、曲廊、环廊、复廊、楼廊、桥廊、爬山廊等等九种之多,堪比清代袁江的《梁园飞雪图》,而这画中的豪宅更是堪比梁园!” 
  “梁园是哪儿?”燕彤小声问,其他两人摇头。 
  “梁园是汉代梁孝王刘武所建的一处园圃,旧址在今河南开封东南。”康隆这几句专业的解释,令三人肃然起敬,燕彤更是感觉其有如万俟附体,渊博冷峻无人能敌。 
  康隆决定继续万俟下去:“这样一位身份高贵的园主人,为何会画出如此画卷,仅仅是为了记载一次家宴盛况吗?非也。之桃的惊惧表情,画卷右下角的焚烧痕迹,都是故意为之!这也许暗示了当时的江山布局,朝野纷争!这里面的十三位仕女,也许代表了十三位昔日重臣,或者皇子,或者,代表十三个省份!” 
  三位女士齐齐捂住胸口,张着圆圆的嘴:“太有想象力了!太有剧透感了!” 
  “之桃所代表的那位皇子,或者大臣,或者封地,正在受到威胁。所焚烧的部分也许只是一个跳板,行凶者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之桃也。之桃,桃之,逃之夭夭,有奉劝此人逃离的意思!池中生无法明说,只好以画意告知对方!” 
  燕彤忙着找纸笔:“记下来记下来!你们几个刚才说的我都要记下来!” 
  “我们自己总结吧,但这些都是猜测,根本没有证据。”康隆说的是实话,没有证据,任何说法都是天马行空,无法令人信服。 
  “你们几个继续猜想吧,我得去准备晚饭了,唉,小郦还没下班,厨房里连个帮手都没有。”冯太太絮絮叨叨着拿了菜篮进厨房了。 
  *——*——*——*——*
  娃娃脸是赶着饭点儿回来的,带着一朵紫色永生玫瑰做礼物送给珍妮——这是他今天在鲜花工厂制作的无数朵永生花中的一朵,他希望这朵花能削弱珍妮对自己这份暑期工作的抱怨。 
  珍妮接过玫瑰插在鬓角,就继续在饭桌上和大伙进行关于古画的热烈讨论。 
  娃娃脸在诡异的众说纷纭的气氛中默默用膳,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大家的讨论,心里大概对整件事有了了解,于是饭后也和大伙来到工作室观赏那幅画。 
  众人的讨论逐步升级,目前已经转向研究焚画之火,康隆说通过烧痕可以基本判断是用柏灵火烧的,冯太太坚持说是用香烧的,珍妮说是裂帛焚画,燕彤说是果木烤画…… 
  “这幅画里似乎缺少一个人。”娃娃脸道出了自己的见解,“这个人,应该就隐藏在被烧的部分。”                          
作者有话要说:  

  ☆、第30话:池园夜宴图(2)

  三双眼睛看着他:“说下去!” 
  “画中的女子一共有十三位,仔细看,其实她们每两个人是一组,从名字和发型就可以判断。”娃娃脸拿出刚才匆匆做的潦草笔记,暂时用万俟昭的铅笔搔了搔后脑勺,“你们看,这两个在桥廊下点灯笼的女子,都梳着同样的飞仙髻,虽然衣服的颜色不同,一个竹青一个杏红,但都是飞天仙女的窄身上衣配鱼尾裤的样式,最重要的是她们的名字,竹痕,杏痕,这两个名字很显然是一组!” 
  三人坐下来,静静的听着。 
  “再看这位从依山廊走下来手捧山菌的秋香色衣衫的女子,名字是荻风,这边六角亭中的粉白衣衫女子,叫苹风,两个人的发式都是同心鬟,这两位应该属于一组;然后,捧酒盏的荷夕,执乐器的菊夕,都是双螺髻;还有这两个梳垂鬟的女子,分别是雪桐和雪桕……” 
  三个人听着听着都慢慢凑上来,随着娃娃脸的手指观察着画中人,珍妮不禁说道:“这个房间的门口有一个梅影,那边大树下面有个蕉影,她们的发型都是高高盘起来的!” 
  冯太太也忙不迭道:“还有中间位置的这个穿海棠红高腰襦裙的落棠,和这个左上角的落梨,穿雪白襦裙的这个!她们的发型我认得,叫做反绾髻!” 
  燕彤发现每个人都不可小觑,当然最该感谢的还是娃娃脸:“娃娃,真有你的!而且你居然还认识这么多古代发型!” 
  娃娃脸不好意思地笑笑,他发现珍妮也向自己投过来赞赏的目光——关于古装的服饰和发型,娃娃脸最近为写小说搜集了很多这方面的素材,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久不发言的康隆开了口:“也就是说除去这六组女子,剩下一个落单的就是之桃。” 
  “对,我想之桃应该也有一个搭档才对,比如之桂啊,之樱啊,但图中并未体现另一位与之相对的梳双鬟的女子,所以,我猜测那位女子应该就在画卷的右下角,被有意或无意地烧掉了。”娃娃脸思索着说。 
  “你可以大胆地猜测一下这幅画里的故事,尤其是关于之桃这种恐怖表情的原因。”燕彤鼓励他。 
  “这……这么乱猜,没有任何的证据啊。”娃娃脸有些不好意思当面构思编故事。 
  “我们都编好了,就差你了。”珍妮期待地望着他。 
  娃娃脸的思维活跃起来,这件事引发了他的创作激情,他用手中的铅笔在纸上写了个简单的提纲:“你们说,之桂好听还是之樱好听?” 
  “之桂!”“之樱!”“之柳!” 
  不知道谁还说了个之柳,于是大伙都说之柳更好听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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