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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灵之异谭-第42部分

小说: 灵之异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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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娃娃脸很惊诧,辰怆居然看得到西洛贞的灵魂。燕彤对此没什么特别反应,只是号召大伙尽快找到埋瓶子的地点。 
  于是,三人一魂开始四处寻找那棵老的海棠树。 
  “这里有个树桩。”最终,辰怆在广场的最西侧发现了这棵“老海棠树”。 
  娃娃脸用手电照明,是一个很大的被砍伐后的西府海棠的树桩,看年轮起码有五六十年了,砍伐后的横截面很光滑,看来常常有人拿它当凳子歇脚。 
  “是这棵吗?”燕彤问。 
  西洛贞绕着树桩转了几圈:“看粗细程度,应该是它,所处的位置也差不多。” 
  “你的生日是哪天?”燕彤继续问。 
  “9月21日。” 
  “确定?” 
  “嗯!” 
  “三年前的9月21日是你的21岁生日,没错?” 
  “嗯!” 
  “记得三年前生日时埋瓶子的时间吗?”燕彤最好问个仔细,不然得24小时候守候在这寒冷的鬼天气里。 
  “是个傍晚,六点多钟吧,反正七点的时候就去庆祝生日了。”西洛贞实在想不起来与谁一起庆祝的生日了,但七点钟去庆祝生日这件事她还是可以确定的。 
  “娃娃,拿符!”燕彤果断地说。 
  娃娃脸迅速把准备好的画符咒的黄纸取出来,燕彤咬破自己的食指,沿着符咒的笔画描画一遍,令这张符咒变成一张血符,然后“啪”地贴于老树桩上。 
  万俟昭的铜质老怀表也打开表壳,放在树桩上,上面显示的正是三年前的9月21日18:00。 
  雪花片片飘落下来,已经由雪粒聚成了雪花,落在围树桩而站的几人的头顶上。 
  因为紧张,娃娃脸一点不觉得冷,相反还有一种回暖的感觉,大概是心情激动的缘故,雪的凛冽味道中似乎还夹杂着一股秋高气爽的落叶香气,娃娃脸嗅着,就真的看到了几片落叶在雪中飘飞,是海棠叶。 
  几人悄悄向后退着步子,生怕打扰了正在渐渐生成的三年前的情景。 
  此刻,老树桩已然恢复成一棵粗大的海棠树,被风吹落了叶子,秋阳灿烂,将海棠树染成了金色。秋意醇厚,令几人并不在意时间的流逝。大约半小时后,西洛贞的灵魂望着不知从何处走来的自己,是三年前的自己,眼神清澈,白裙蹁跹,手中拿着一只透明的玻璃瓶,轻快地向海棠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话:瘾者(6)

  娃娃脸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在白雪皑皑的现实世界里,以海棠树为中心,烘托出一个20平米左右的空间,高约三米,像是一个盛着记忆的巨大的水晶球,一个记忆的磁场,里面的是满满的九月秋光。 
  秋光里的21岁的西洛贞,来到海棠树边,用手抚摸着树干,向上仰望:“今天的天好蓝啊!像刚洗过似的!” 
  娃娃脸望着这个昔日美好的女孩,突然有点感伤,乃至不敢去看西洛贞灵魂的表情,他先瞅瞅身边的燕彤,发现其淡定地盘腿坐在“场”边,然后再看辰怆,辰怆沿着“场”外轻轻走着,眼睛盯着“场”内的一角,娃娃脸顺着辰怆的目光看过去,是距离21岁西洛贞约五米远的地方——地面上有一个人的影子,是被夕阳拉长的人影,看那样子,应该是一个男人,但遗憾的是,因为“场”的局限,看不到本人。 
  莫非,目标出现了?可这影子的主人是谁呢?! 
  21岁的西洛贞回过头来,望着影子的主人,歪头微笑:“鼓声(谐音),我每次的瓶子都是埋在这里的!” 
  “真有趣。”影子的主人回答,内敛的男声。 
  “我在里面写了我们的故事!”西洛贞一脸甜蜜。 
  “全都写了?” 
  “嗯!”西洛贞使劲儿地点点头。 
  “答应我,以后不要写了,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不希望所有的故事都只是发生在纸上。” 
  “好,但我们的初识,我一定要记下来,记在我的21岁!最美好的21岁!” 
  “好,好,记下来。”男人向前一步,踏进“场”内一只脚,穿着老北京布鞋,橄榄绿的休闲裤,竹色电力纺中式衬衣,结实的小臂环在胸前,唯独没有露出面孔。 
  燕彤心里暗骂:“这倒霉催的‘破场子’,连个全景儿都罩不住!” 
  场内的西洛贞撒娇地向男人招手:“咱们开始埋瓶子吧,你的铁锹呢?” 
  男人终于,终于跨进了场中,解下背后的背包:“铁锹在这儿!” 
  娃娃脸止不住心中的惊诧,萧蒲!是萧蒲!不不……是一个特别像萧蒲的人!只是年长几岁。 
  ——“可以了!够了!”西洛贞的灵魂已是满脸泪痕,她不顾安危以脆弱的灵体向场中走去,令刚才那个晴朗的秋季黄昏转瞬即逝,只剩鹅毛大雪纷纷落下。 
  三个人面面相觑,由于刚才都聚精会神地盯着再现的场景,浑身落满白雪也没有察觉,如今,三人都是白头发白眉毛白睫毛,好像一瞬间老去了。 
  燕彤擦掉睫毛上的雪花,望着飘在树桩上方的西洛贞的灵魂:“你知道日记是谁偷的了?” 
  “我不在意是谁偷了,我在意的是21岁的记忆。”西洛贞的身体在夜色里是半透明的,雪花透过她的身体簌簌落下,白色的纱制睡衣翻飞着,整个灵魂像是某种透明的海底生物:“我的记忆回来了。” 
  “不不打算再找下去了?”燕彤问。 
  西洛贞无奈地摇摇头:“你是灵媒吧,我愿意跟你走,去一个让灵魂安息的地方,我累了。” 
  “可究竟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偷你的记录?”娃娃脸想弄明白所以然。 
  辰怆在寒冷的天气就精神无比,他一扫刚才置身事外的态度,冷静地问西洛贞:“你是被他杀死的?” 
  “我是自杀的,为他,也为我自己。”西洛贞望着三个人期待的眼神,决定把事情讲出来给大家听。 
  ——“我21岁之前一直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也有人夸过我腿型好看,但算不得很出挑。后来,一次机缘巧合,认识了他,他是一个美学家,有着不同于常人的鉴赏力。其实,最开始是他迷上了我,并且,也发掘了我的潜质,他教会我怎样爱护自己的双腿,怎样展现自己的双腿,在他的指引下,我的双腿有了惊人的进步,很快就被星探发现,做了腿模,并且迅速走红,随着相处的加深,我渐渐爱上了他,可是,他不大愿意我去做腿模,男人有时就是这样,理解?” 
  ——辰怆摇头,娃娃脸摇头后又点头,燕彤点头。 
  ——“但他很尊重我的选择,并且继续教导我怎样发掘腿的潜力,除了运动,按摩,饮食之外,他常常与我的腿做心灵沟通,那种感觉真好,就好像双腿被唤醒了一样,永远是那么的朝气蓬勃。再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他厌倦了我,我在精神上很受不了,而且双腿也不听使唤了似的,也许是我疏于运动和呵护吧,腿带给我的美好感觉,同爱情一起,离我而去了。” 
  ——“于是就把自己给勒死了?”燕彤问。 
  西洛贞点点头:“谢谢你们还给我回忆,现在想来,真没意思。我想我得走了,带我走。” 
  燕彤取出一个象牙色的鼓型小罐子,打开盖子:“先进来吧。” 
  西洛贞看了眼娃娃脸:“谢谢你,如果可能的话,请把我的21的生日记录找到,和其他记录埋在一起吧。”然后,她飘进了罐中。 
  娃娃脸望着离去的西洛贞,一动不动,他已然知道刚才的神秘男人是谁了,美学家,恋腿,与萧蒲长相近似,应该就是萧蒲的堂兄——萧谷升。 
  *——*——*——*——*
  燕彤打开万俟昭的老怀表:“十一点半,怎么着?有点饿了。” 
  娃娃脸也饿了,本身晚饭就没吃好,加之天气寒冷,更是冻饿交加:“找地方吃点东西吧。” 
  辰怆说:“想吃整桶的朗姆酒冰激凌!” 
  燕彤假装没听见,指着车站附近的火锅店:“火锅怎么样?” 
  于是,三人来到通宵经营的火锅店,辰怆买了两个甜筒,一手一个拿着吃,并说火锅也由他买单。 
  “火锅不便宜啊,AA制吧。”娃娃脸说,主要是因为辰怆一口火锅不吃,还要让其请客实在说不过去。 
  辰怆说:“反正也快离开了,还没请你们吃过饭呢。” 
  燕彤看着辰怆:“你要回去了?” 
  “回哪儿?”娃娃脸一头雾水。 
  “回家呗!”燕彤轻描淡写。 
  辰怆说:“春节前要赶回家的。” 
  “哦,原来如此,你刚才的口气好像生离死别似的。”娃娃脸松了口气。 
  “也说不好,我健忘,回家之后怕忘了你们。” 
  “没事儿,有场景再现咒符,有燕彤,能帮你想起来。”娃娃脸开玩笑:“再说,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家琪啊!” 
  辰怆沉默了一阵,叫来侍者:“点菜!” 
  燕彤目前只有嘴巴和胃,别的一概不理:“要鸳鸯锅!四份内蒙羊肉!两份肥牛!一份百叶一份羊肚一份黄喉一份红肠一份撒尿牛丸一份鱼豆腐一份大虾一份鳝鱼一份扇贝!!先这些吧,娃娃,你点蔬菜!” 
  娃娃脸说:“一份白菜。” 
  *——*——*——*——*
  萧谷升和西洛贞分手的原因,娃娃脸并不关心,他只是疑惑萧谷升为何要偷西洛贞的生日记录——如果记录现在真的在他手上的话——是怕西洛贞的死带给自己负面影响?毕竟萧谷升也算是水杉市的名人,所以,就销毁了一切两人交往过的记录?
  娃娃脸不认为这是个充分的理由。 
  再者,找到21岁的生日记录是西洛贞的遗愿,娃娃脸愿意帮其完成。 
  眼下需要做的是见到萧谷升。 
  *——*——*——*——*
  香樟路,娃娃脸第一次来这里。 
  以前听珍妮说过这里基本属于水杉市的富人区,如果不是冬季,整条路都弥漫着特有的樟树的香气。 
  香樟路是水杉市的一条主干道,位置偏西,静谧幽深,却拥有可以与水杉大道媲美的宽阔道路——“看来真的是富人区。”娃娃脸说。 
  “我没想到你是我哥的读者。”萧蒲走在娃娃脸身边。 
  “也谈不上读者,”娃娃脸可不想一会儿见了萧谷升,被迫谈起许多关于他的美学著作的事儿,自己可是半个字也没有拜读过。“有时候在电视上看他的讲座,感觉挺有意思的,而且,他算是我身边的唯一一个名人呢!” 
  香樟别墅区位于香樟路的中段,皆是秋香色与玫瑰色的蘑菇石堆砌成的三层别墅,掩映在高大的香樟树间,浪漫而笃实。尤其在今天这样的冬季周末,这里愈加清净整洁。 
  “我哥虽没有参与别墅的实体设计,但据说这个别墅区的理念设计来源于他。”萧蒲很少以如此口气谈起某人——一种诚恳的佩服。 
  萧蒲在门卫处与萧谷升通过电话,才获准通行。 
  “糟糕了,我又忘记他家的门牌号了,我总是忘。” 
  “你对数字那么敏感,怎么会忘记这个?”娃娃脸说。 
  “门牌号不是数字,是文字,都是主人给别墅起的名字,我总是忘!” 
  这点娃娃脸不奇怪,上天对每个人是公平的,这个给你多了,那个就可能少些。 
  “没事儿,我能闻着去。”萧蒲自信地说。 
  “闻着?”娃娃脸有种在动物园寻找啮齿动物笼舍的感觉。 
  萧蒲先是凭直觉带着娃娃脸在迷宫一样的别墅区里穿行,走过一片小型香樟树林,他站住脚步,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似乎闻到了,就在不远处。” 
  “闻到什么了?”娃娃脸闻了许久,左不过是雪后的气息。 
  “好闻的味儿!”萧蒲领着娃娃向别墅区深处走去,“就好像在风信子车站看到西洛贞似的,她就散发出这种味儿,只要有类似的味道出现,附近就有好腿。” 
  娃娃脸这次不认为他在开玩笑,他相信萧蒲在这方面真的天赋异禀,但是萧谷升的别墅里怎么还会有这种味道呢?西洛贞早已不在这里了,难不成还有其他人在此地?
  ——“就是这儿。” 
  一座暗秋香色的蘑菇石别墅矗立在眼前,门上有中式横匾,黑底绿字写着“九月画阁”。娃娃脸感觉这里的九月应该不是在纪念西洛贞的生日。 
  大门虚掩,萧蒲并未摁门铃,直接带着娃娃脸走进去了。 
  院子里有荷塘,这让娃娃脸吃惊极了,说起来这也是万俟昭的小愿望呢,上回公寓里的人们讨论理想中的住宅,万俟昭说的最简单:“想有个院子,能挖个荷塘。” 
  冬天的荷塘没什么意思,结满了冰,落着残雪,几茎干枯的老荷叶冻在冰上。 
  两人走入宽敞典雅的客厅,然后走向客厅西面的工作室。 
  萧谷升在工作,面对着十几件工艺品,拍照并欣赏。 
  “哥,你忙着?” 
  萧谷升看也没看萧蒲:“坐。” 
  他怎么没叼个烟斗,要不然派头真就十足了,娃娃脸盯着他穿黑色皮质中式上衣的身躯,想起了那个九月的记忆场,同样的艺术范儿十足。 
  “这是我的同学郦歌。“ 
  “萧老师您好。”礼貌的娃娃脸主动打招呼。 
  “好,先坐。”萧谷升也没看娃娃脸,仍旧盯着眼前的另类工艺品,然后用笔在纸上迅速写着什么。“萧蒲,给你朋友弄点茶喝。” 
  娃娃脸坐在根雕的椅子上,望着工作室的一切,还有萧谷升这个古怪的老成的年轻人,说不上好感,但也不反感。 
  堆在地上和桌上的十几件工艺品奇特另类,有的是瓷质,像帆船,有的是泥质,似乎是头狡黠的象,还有的是很奇特的材质,比如塑胶条丝丝缕缕垂下来,粘在一块简陋的水泥板上,娃娃脸不知道这是要表达什么,万条垂下绿丝绦?可塑胶条是肉色。 
  抛开这些抽象派印象派的作品不说,娃娃脸的目光被房间里的一尊人鱼石像吸引了,很令人不爽的一个人鱼像,确切说是个喷泉,水是从美人鱼的眼睛里流出来的,像是汩汩流泪,更令人不爽的,是人鱼的尾巴,依然是尾巴的形状,但被切割开来,形成了一对残酷的“腿”。这尊石像一点也不亚于《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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