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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灵之异谭-第95部分

小说: 灵之异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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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着渐鼻吻的表皮,可以隐身,燕彤只记得书里有这么一点,但此刻手中的这一块已经是弥足珍贵的了。于是,她愉悦地同对方完成了这场交易。 
  女灵媒师戴上一副宽大的太阳镜,用以遮掩她那对颜色不同的美丽眼睛,她让那只金翅瓢虫停在她的衣领上,看上去像是个小装饰物。 
  燕彤眯着眼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叫住她说:“喂!我见过你!”燕彤甩了甩脑后的马尾辫,极其不愿承认:“在梦里。” 
  女灵媒师停下脚步,见怪不怪地说:“很有可能,或许我前些年去过你那儿。”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纸飞给燕彤:“把那块表皮藏到纸里,它怕阳光。” 
  燕彤有些崇拜和丧气,她回到公寓后就开始在饭桌上滔滔不绝地讲述今天的奇遇,听众只有万俟昭和半个娃娃脸。珍妮笼络了饭桌上另一批人听她讲今天花三折价钱买到了正版的Gucci裙子和施华洛手链的事情。 
  半个娃娃脸对珍妮说:“是很划算,不过,你下午又逃课了?” 
  另外半个娃娃脸问万俟昭:“你猜那个女灵媒师的级别是多少呢?” 
  万俟昭吹碗中滚烫的紫菜汤:“是蓝灵媒吧,左眼的蓝色隐形眼镜或许是她的标志。” 
  饭后,一伙人飞奔到珍妮的房间看她淘来的服饰。 
  另一伙人飞奔到燕彤的房间瞻仰那块渐的表皮。 
  评论一致地雷同——“很白很亮很奢华!” 
  *——*——*——*——*
  万俟昭经过鉴定,确定了这块表皮的真实性。燕彤沾沾自喜,把普洱茶喝出了响声,娃娃脸因为舔了表皮,视力暂时有了惊人的能力,于是他羞涩地躲进了卫生间。 
  万俟昭听了会儿燕彤喝茶的声音,也无声地喝了口茶:“那张黑色的纸很古怪,她给你的?” 
  燕彤打了个响亮的嗝儿,找到那张被她揉成团的黑纸:“说是遮光用。” 
  万俟昭用酒精灯熏烤纸面,空气里立即升腾出一股腥臭的气味,燕彤紧张地与万俟昭对视一眼,主动取下一小块纸片,在专用的显微镜下观察:“昭!快来看!是贪婪之气!” 
  在灵能显微镜下可以看到被压缩成缕缕丝絮的贪婪之气,以1:10万的比例紧密地压实辗平,制成了这一张A4幅面的纸张。此时的贪婪之气已经统统被杀死,也可以说这张纸是贪婪之气的尸体标本。 
  燕彤目瞪口呆:“这么说,她是在水杉市清理人类的贪婪之气。然后在校园里遇见了我。也就是说,她能用肉眼看到贪婪之气?” 
  万俟昭也不掩惊讶:“而且能够把如此巨大的气焰浓缩成一张普通的纸,并且用来包东西用,证明这种活儿对她来说稀松平常。” 
  一种强烈的的距离感令燕彤的左眼发跳,万俟昭试图把那张纸压平,燕彤怀疑她要将它装裱起来,以资激励。 
  *——*——*——*——*
  燕彤实在不记得在哪个梦里梦到了她,燕彤的梦太多了。 
  但是,很快她就又梦到了她,就在半年后。 
  她在桌边画画,蓝色的眼睛很亮:“你没忘记我吧?” 
  燕彤看她画的东西,是简笔画的小孩子。燕彤说:“你是怎么进我梦里的?” 
  她说:“也许是你进到了我的梦里。” 
  燕彤思索不得,又说:“你是怎样把水杉市的贪婪之气浓缩到一张纸上的?” 
  她说:“那只是茶籽园中学的贪婪之气。很多,是吧?” 
  燕彤惊讶之余,不忘说正事:“既然又遇上了,无论谁在谁梦里,这都是缘分吧。” 
  “你想干什么?” 
  “你教我一着呗?” 
  她笑了笑:“你要学什么?” 
  “我想隐身!悬浮!还有……”燕彤兴奋地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她正色道:“你帮我一个忙,绝不会白帮。” 
  “好!你讲!” 
  “明天下午三点你去雏菊妇产医院,有一名叫戴爱希的产妇,她可能有点儿麻烦,你可以帮她。”她拿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手帕似的半透明的布,“作为答谢,我送你这个,这可是件好武器。” 
  燕彤迫不及待去看那件好武器,可是还没拿到手里,就醒来了。 
  朦胧间还听到她的声音:“务必要帮她!” 
  已经是早上了,燕彤嘟嘟囔囔骂了一句,起身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回到卧室,蓦地发现桌上有一方整整齐齐的手帕,燕彤掐了自己一下,回过神儿,才去碰那块“手绢”,她是想仔仔细细把它展开,又觉得自己小心翼翼的劲头着实恼人,索性拿在手里把它直接抖开,燕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握在自己手里的是一把半透明的大刀,轻得几乎没有重量,却在她随意的舞动中误把家具劈出了一道裂痕。 
  “真是把好武器。” 
  桌上的除了这件好武器,就是一张简笔画,画上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他们的眼睛都不是一种颜色。 
  *——*——*——*——*
  翌日,下午三点,雏菊妇产医院。 
  燕彤其实应该早来一步的,可“踩点儿来”是她的习惯,不过还好没耽误大事。 
  当化装成护士的燕彤潜入产房时,这个叫戴爱希的产妇几乎被难产折磨得没了气力,此刻真实的场景是常人无法看到的:有三只灰黑色类似鼠类的东西,伸出肮脏有力的爪子,把婴儿的头往产道里推。而医生还在说:“深呼吸,再用力,能够看见婴儿的头了!” 
  燕彤一个箭步冲上去,借为医生擦汗的空当,轻而易举将那三只怪物活捉了。 
  这种怪物叫做“咩魌”,它们身上冒出死杀之气,它们憎恨新生命,所以总是伺机破坏,制造难产事故。 
  燕彤倒提着它们肮脏的尾巴,出了产房,在医院的卫生间就地解决了,燕彤的做法简单粗暴,她用穿洁白的护士鞋的脚踏死了这三个败类:“你们不是痛恨开始么?那么,你们一定喜欢结束。” 
  三分钟后,这名漂亮但不温柔的梳马尾辫的护士再次出现在产房前,在听到婴儿响亮的啼哭时,她微笑了,她发现弓身坐在产房门口的一名中年男子坐直了身子,她猜测他是婴儿的父亲,于是她说:“恭喜!” 
  他沉稳地道谢,不似那些在走廊里高兴得蹦起来的年轻父亲,他的脸很沧桑,其实他只有三十几岁,也许是他不协调的右眼所致,它的颜色发青。 
  “您的眼睛……怎么搞的?需要热敷一下么?”燕彤扮演护士维妙维肖。 
  “哦,这是一块胎记,刚出生的时候有半张脸那么大,类似婴儿身体上的青记,长大之后就消失了,但眼睛的颜色却退不下去,可能是那胎记浓缩到眼睛里了。很可怕吧?” 
  “没!很性感。”护士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这画上的男孩,像您。” 
  是一张画着男童女童的简笔画,他们的眼睛都是颜色不同的。 
  他看到这幅画,表露出与他的沉稳不相符的激动,但他不说话,平息了一下,才抬起头,看着燕彤:“她还好么?” 
  “还好。” 
  “你在哪里见到她的?” 
  “梦里。” 
  *——*——*——*——*
  渐:人死为鬼,鬼死为渐。 
作者有话要说:  

  ☆、第27话:礼物(1)

  “让我怎么说,
  我不知道。
  太多的语言,
  消失在胸口。
  头顶的蓝天,
  沉默高远。
  有你在身边,
  让我感到安详。……”
  *——*——*——*——*
  “又有客人给杰哥送酒了!”架子鼓Leo无不羡慕地说。
  歌舞厅或者PUB里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客人如果对某位驻唱歌手表示欣赏,是女性的话就送花,是男性的话就送酒。
  吉他手兼主唱Jake,总是凯撒皇宫酒吧八位驻唱歌手中获赠酒最多的那一个。
  还只是大学生的Jake,有着一把风雨沧桑的烟酒嗓。
  由于亚洲人生理条件的原因,烟酒嗓这种更偏于西方人种的音色,在这个国家的普遍接受度至今不高,喜欢它的只是小众,因为沧桑和感性,更容易接受它的,都是有着坎坷经历的、有故事的人。
  贝司手Jo就说,这位坚持不懈的、已经连续一个月在Jake每场演出后给他送酒的人,浑身上下一定充满了故事。
  这位客人究竟是男是女呢?大家对这个问题愈加好奇。
  “我赌二百,对方一定是个女人,而且是位熟女,”Leo把票子拍在桌子上,“说不定是位丧偶的富婆,独守空闺,寂寞难言,某一天来到凯撒皇宫想要借酒消愁,一眼就瞅见了我们英俊潇洒的杰哥,被杰哥深沉性感的嗓音震住了,于是灵魂共鸣啊——芳心悸动啊——啧啧!”
  “我赌二百五,”Jo跟着起哄,“我说对方是位四十岁靠上的大叔,疲于挣钱奔波,结果老婆带着孩子跟别人跑了,他守着家财万贯却孤独寂寞,所以只好每天晚上跑到PUB来买醉……”
  “切!照我说,对方一定是位天真纯洁的漂亮妹子,家里有的是钱,开跑车,穿名牌,偶然到皇宫来玩儿,一下子就爱上了我们杰哥,说不定啊,这妹子正想泡杰哥呢,你们说是不是?我赌二百!杰哥,这要真的是被白富美看中了,你可不能忘了小弟我对你的力挺啊!”键盘手“大键”甩出一摞钞票来,有五元的有十元的,还夹杂着不少一元的面额。
  Jake把客人送的那瓶Blue curacao(蓝橙酒)丢给他:“赏你的。”
  午夜一点,凯撒皇宫打烊,Jake背着他的吉他沐浴着月光,独自步行回到银杏叶街13号公寓,洗漱过后上床睡下,有时会得到一个弥漫着醇厚酒香、闪烁着黑白光镭射灯的零散的梦,有时则会一觉到天明,让昨夜的一切都显得苍白淡薄。
  周一到周五的白天,他还要去学校上课,周五周六的夜晚,他新换的驻唱酒吧“凯撒皇宫”会通宵营业,为那些忙碌压抑了一周的客人提供放纵消遣的场所,周日到周四,酒吧营业到凌晨一点,子时一过,关门收工。
  Jake的生活,在黑与白之间穿梭,学业的繁重,打工的辛苦,梦想的未知,未来的忐忑,交织成紧凑,忙碌,疲惫,和沉默。
  他甚至没有时间去注意银杏叶街旁的银杏树叶由绿变成了黄,他的时间在晚上,打工结束,从酒吧回到公寓的这段独步路程。
  回家的路程并不近,他本可以像燕彤一样买上一辆摩托或是电动车,省去在路上的时间还可以多睡一会儿,但他还是选择了坚持步行,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降雪落霜。
  他已经错过了白天的风景,不能再浪费夜晚的风景,尽管夜晚的一切看起来都冰凉寡肃,没滋没味儿。
  Jake的白天,在白纸黑字的课本中度过。
  Jake的夜晚,在光线昏暗的酒吧与青白镭射灯的交织中消磨。
  Jake的房间是充满了朋克风格的黑白色调,白色的地板,黑色金属质感的壁纸,黑白格相间的衣柜,黑色铁艺的床,全白的床单枕被,黑罩的金属灯,黑白条纹的窗帘。
  甚至连Jake的梦境,都是黑白的,毫无色彩的,冰凉的。
  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做过带色彩的梦,Jake就是其中之一。
  Jake所爱的五线谱,也是黑白的。
  为了那个赌注,Leo、Jo和大键决定在今晚表演的时候仔细观察台下的客人,如果有人死盯着Jake做花痴状目不转睛,那一准儿就是那位送酒达人错不了。
  凯撒皇宫酒吧一共有八位驻唱,有人擅长摇滚,有人钟情蓝调,有人专精民谣,有人只爱电音。Jake的烟酒嗓,唱摇滚时可以狂野如火,唱蓝调时可以颓伤似风,唱民谣时悠沉如雨,唱电音时畅快似光。
  Leo把Jake称为“人肉效果器”,效果器就是给音乐施加各种效果、将音乐润色得更趋完美丰富的仪器。
  Jake的音乐,总能引爆全场。
  Leo、Jo和大键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演奏的曲目早已经滚瓜烂熟,因而完全可以腾出心思来注意场下的客人。
  今晚的第一支曲目,来自Nirvana(涅槃)乐队的《Smell Like Te。en Spirit》(少年心气),音乐里铺天盖地的喧嚣躁动气氛立刻点燃了客人们的热情,他们嘶吼着,甩动着,发泄着,像群魔乱舞,狰狞毕现。
  看!那里有个身材火辣的靓妹在盯着杰哥,大键给Jo打眼色。
  那肥佬的眼神可真恶心!像是要把杰哥整个儿吞了。Leo皱着鼻子,狠狠地敲着鼓。
  那位执着的客人会是谁呢?中年秃顶的忧郁大叔?纹了满身青花的黑社会小头目?失足的杀马特少女?还是装腔作势的小公司老板?
  在凯撒皇宫酒吧,人人都爱烟酒嗓J。
  第二支曲目,还是来自Nirvana乐队的《Lake of fire》(火湖),Jake走到舞台边缘坐下来,吉他架在大腿上,场务小弟动作迅速地为他调整好麦克风的位置,弦音铮铮响起,LED灯光骤灭骤亮,幻化出一片血红火光。
  “Where do bad folks go when they die(坏人死后会去往何地?)
  They don't go to heaven where the angels fly。(他们进不了天堂见上帝。)
  They go down to the lake of fire and fry,(他们会堕入硫火的地狱,)
  Won't se。e them again till the fourth of July。(再见时只有在独立日到来之际。)……”
  舞台只有一米五高,Jake坐在边缘吟唱,有醉了酒或是嗑药HIGH了的疯狂客人扑上来,伏在他的腿上嘶吼哭泣。
  见多不怪,Jake毫不在意地只管继续唱着,记得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客人,他吓得直接从台上滑了下去,崴了脚不说,还打断了演出,引来客人们的哄然嘲笑。
  那时的他青涩腼腆,对人生充满希望,对未来饱怀信心。
  那时的他声音清亮,音质无暇,只能唱清新的校园民谣。
  那时的他爱穿白T恤,牛仔裤,运动鞋,喝绿茶,吃面包,骑单车。
  进入一段间奏,金属重弦撕铰着眼前纸醉金迷的喧嚣糜乱,一个肥佬晃上前来,从嘴里捏出吸了一半的雪茄塞进Jake的唇间,Jake咬着烟嘴,那上面残留着的浓浓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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