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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含苞-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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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知渺弯了弯嘴角,他好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熟悉又骄傲的成于思了,由衷的说:“这个附加值,无论是感情还是因为感情所带来的利益值,都是期待已久的产出,或是远超预期的欢愉。”
  “bingo!”成于思打了个响指,“我们似乎更适合当拍档,哈哈哈。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不妨再说你毕业被诬陷抄袭的事。”
  “没铭子说的那样,我当时被你似有若无的拒绝,一气之下才跟你老师出去喝酒、飙车,那种事是自然而然,顺带帮你求情而已。”怕何知渺不信,她特意补了句:“按我的性格,赔本的投资栽你这一次就该够了。”
  何知渺闻言轻哼一声,仿佛回到两个人的年少,他伸手扯了扯于思的头发,玩笑的说:“能跟你这样的人当一辈子的好友,是我的荣幸。”
  “那可不,你这人啊,除了眼瞎……哈哈还真的不错。”于思准备点烟,想到成母会不高兴,又丢到桌上,笑意消失在嘴角,说:“你今天见到闻琛了?”
  何知渺的神色也有些恍惚,点头道:“见他好像都没好事,一次比一次糟糕。”
  成于思噗嗤笑出声,她知道何知渺指的是什么。闻琛是南枝最年轻的法官,第一次结识缘于何知渺母亲逝世后的保险费赔偿诉讼,第二次是街头混混对陈若愚造成的故意伤害,第三次,就是今天。
  又是破事一件,恼得人头疼。
  “他以前追过我你知道的吧,我十六岁的时候。”成于思朝窗户外探头,见林慧他们上楼来了,长话短说道:“我求他帮的我,你知道这么个事就行,别多问。”
  顿了几秒,说:“我觉得换十二年有期,值了。他什么都不图,但我也没别的能给,再看看吧,或许是真遇到贵人了。以前不懂事。”
  何知渺沉着眸子看她,身体轻盈像是随时要划出窗,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只得拍拍于思的肩,宽慰道:“我以为十几岁最糟糕,原来……”
  “原来都他妈糟心,没一天好日子哈哈。”于思接话,也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得了,事情都过去了。今天话讲到这份儿上,我们俩也不欠谁。”
  “找夏秋去吧,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于思揶揄。
  门铃响起,成母连声答道,何知渺笑着去开门,走两步还不忘回头扯一句:“我早就想好去找她了,还用你说。”
  两人会心一笑,映着暖光心头盈盈,窗外冬雪悄然而至。
  落雪了,大抵还是好运来。


'正文 第32章 洛北(12)'

  “哥!哥!林慧生了,我、我们要当爹!”
  铭子电话来得急,屏幕抖亮的光直刺眼眸。何知渺睡得沉,半眯着眼撑起额头,被乍起的欢呼戳得耳膜疼。
  头上一蒙,半晌何知渺才笑说:“恭喜啊,还是你小子有福!”
  何知渺掀开半搭在身上的被子,耐心听铭子东一句西一句的欢喜,连医院走廊里的空荡回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轻笑道:“满嘴都是你家宝贝女儿,也不问问林慧身体怎么样了。”
  “诶,问了、问了!我俩爸妈都在,正忙前忙后照顾着呢,高兴坏了。”
  “平安健康就好,铭子,我替你高兴。”
  话音刚落,铭子感慨:“哥,我他妈做梦也没想到,有孩子的感觉是这样的。”
  “我抱她,整颗心都是拎着的!她小嘴巴、小眼睛都特别好看,像林慧。我手指一碰她的小脸,她还会皱眉!”
  说到后来,铭子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带着些哽咽,铭子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喃喃道:“抱着女儿,我头一回觉得自己没那么糟糕,真的。”
  “从小我就跟着你屁股后头转,不聪明,也没大出息,林慧这些年跟着我也没过几天好日子。”
  “铭子。”何知渺听完心头一动,嘴里苦,顿了好半天才说:“我们谁也比不了你。”
  就冲你已经是一位父亲,你的生命有限,却总有人会替你看更好的风景。
  何知渺思忖,每个人来这世上走一遭,撕心裂肺喊苦哭着降临人世。
  却都是一样安静甚至死寂的走,再多人守候在侧,也不过是张嘴无声的狰狞表情。
  将死之人,念了一辈子的人求不得,守了一世的事情也终究带不走。
  就连亲人痛彻心扉的眼泪,怕是也落不到自己的坟头前。
  只有活过是真的,生生不息是真的。
  谁都盼着,当我们都被世界遗忘时,还有孩子在经历着我们奢望的人生。
  何知渺走到窗前,拉开一小口窗帘,透着路灯向外看。天空澄明,新年的雪悄然而至。
  雪花纷纷,往南一路飘过,是吉兆吧。
  这孩子的呱呱坠地,是新年的第一个喜讯。
  真好。
  何知渺问:“这孩子起名了吗?”
  “闺女新年生的,起名图简单,可能叫王一新。”
  “焕然一新,寓意好。”何知渺默念。
  王铭闻言,扒拉了几下他那头板寸,说:“哥,你是孩子大伯,你给取一个好听的。”
  “不成,你和林慧的宝贝女儿,得你们来。”
  “得了,我们哥俩扯这些干嘛,林慧先前就嫌‘一新’太土。”
  铭子说得诚恳,“再说,你给起名,那是我闺女的福气。”
  何知渺沉吟一声,伸手任由冷风穿过心房,雪一片一片落。
  不远处空地迟疑了几秒的烟花,还是灿烈燃起。
  红光散亮,黄绿蓝相接,再交合汇成一朵伞状的花苞。
  何知渺的声音随着飘雪而落,“就映雪吧。”
  映雪时分,有南风来,一生喜乐无忧。
  。
  新年的钟声遍地敲响,荔湾和洛北一样热闹。
  尤其是不约而同下起的雪,点在游人心头之上。
  为今夜添了一丝浪漫,一分不舍。
  夏秋坐的是高铁,光出洛北的三站路就已经熬了近三个钟头。
  到荔湾已是盛宴过后,人潮散尽,烟花炸散留下的废“花”孤独的飘在地上。
  随风打着低低的旋儿,火红色残屑和茫茫黑夜共吟长夜空荡。
  原本四个半小时的车程被硬生生拉扯,夏秋背着越走越重的包挪到荔湾汽车站时,空无一人。
  明知汽车站营业时间,她还是不死心似的眼巴巴走过来了。
  也不知是归心似箭,还是跟刮奖同理——
  刮到“谢谢”都不肯松手,非要看到“惠顾”才假装洒脱。
  夏天早已逝去,却偏要在路过绿荫时感慨一句——
  秋杀是才是夏蝉的归宿。
  多可笑。
  不过到底是回家路上,夏秋心里的挫败感和无能无力丛生。
  但好在,过了十二点,她已经走到了今天。
  再等大约七个小说,也就是了。
  夏秋顿时想起一句话:为了心爱的人,千山万水我都能走过。
  她轻笑着转身离开,朝附近还亮着光的方向走。想到陈若愚所在的科大地处偏远,离自己不远,夏秋动了向他求助的心思。
  但又想到何知渺打来的未接电话,收回手。
  今晚她故意挂断,只是回复信息草草结束对话。老师不说常说吗,欲扬先抑。
  夏秋不知道这个词出现得合不合适,但她想——
  等明天何知渺见她蹦蹦跳跳归来时,那神情一定很好看。
  火车站和长途汽车站附近都有不少宾馆,各个价位都有,全天营业。
  不考虑洁净的话,安全还是有保证的。
  尤其是科大附近的宾馆,大多住的都是学生,店老板更是不敢懈怠各方面的问题。
  夏秋挑了家看起来稍微大一些的宾馆,走进去问:“还有单人房吗?”
  正在打瞌睡的年轻小哥被惊醒,头不小心磕到电脑屏幕上,夏秋抱歉的冲他笑笑。
  “我给你到后面叫老板去,我是兼职值班的。”
  “行,我在这等。”
  小哥绕出收银台,还没来得及往身后的房间敲门,老板手里捏着药盒,正拿远拿近的反复看,说:“你说你这大半夜的问我要,我一时还真找不出来,这个也能止痛,先将就用吧。”
  老板看起来和善,个高,出来见夏秋等着,同她点头。
  原想等他处理完其他住客的私事再开口,毕竟大半夜找老板“要东西”。
  那好像就是真的很着急的样子呐。
  只是却没想到跟着他出来的,竟是……
  “夏秋!”陈若愚近乎是喊出来的。
  得,没能第一时间吓到何知渺,倒还是撞见他了。
  “你怎么在这呢?”两个人同时问出口。
  夏秋先答:“高铁晚点,没大巴车回南枝了。”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临时决定的。”这话不假,夏秋不疾不徐的说:“知道你们宿舍有门禁,不方便。”
  “哦,也是。”
  陈若愚主动接过她的背包,顺嘴说了句:“门禁严,我进不去才来的。”
  “嗯?”夏秋递身份证给老板,没听清他说什么,或者说她也不怎么在意。
  “哦,正常。我们学校男生也经常晚上溜出去玩,回不去就住学校对面。”
  “不是的夏秋,我不是……”陈若愚想解释,舌头却打了结。
  他眼光一直随着夏秋走,老板带她上楼,他就跟着后面静静走。
  夏秋进房间,老板招呼了几声,转向陈若愚问:“胃药还要么?”
  “不要了,刚刚有点疼,现在我好得很嘞。”
  老板笑得心照不宣,“得,你们俩是同学吧,都早点休息啊,别闹太大声。”
  陈若愚面上遮不住红,反倒是夏秋面色淡淡的,自顾自的把零食从包里拿出来,叠好皱了的衣服。
  “你特意翘课回家?”陈若愚愣愣的站在一边,打趣说:“你还会翘课啊?”
  夏秋说:“元旦三天假,再翘两天课,正好硬凑个长假回来溜一圈。”
  “哈哈你不出去玩,那肯定是没交男朋友了!”陈若愚无厘头的联想,说完却又有点尴尬。
  急急补了句:“其实也不着急,我跟丁知敏还有秦莉他们都单着呢。”
  夏秋其实没觉得他冒昧,更没往心里去,自然想象不到陈若愚心里早已经九曲十八弯了。
  随口道:“那你加把劲啊,我们班女同学可都还单着呢。”
  陈若愚在床边坐下,沉默了好半天,才坑着头说:“我不追别人。”
  夏秋收拾好东西,累得不想搭话,没好开口说想休息。
  站在窗户边透气,这个单人间真小啊,空气里都弥漫着拥挤的意味。
  陈若愚看得出神,高中时男生们最爱讨论的两个女生。
  一是林璇,其次便是夏秋。
  众人皆知她们俩关系好,走到哪里都挽着手一起。
  看她们走得荷风微举,男生们心里就像冰火两重天。
  太淡,太浓,胶着在一起就变成少年们心头的红豆沙。
  陈若愚心虚地侧过头,喉结动了动,胡乱提别的事:“我今天见到林璇了。”
  夏秋猛地抬头,摸了摸脖颈上的项链,心里不安。
  “她找我说以前的事。”怕夏秋误会,急着解释:“不是什么私事,是我高中被小混混打的事情。”
  “她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风声,说当年被抓起来的那个混混头子在找我。”
  “你高中被小混混打过?”夏秋挑眉。
  “嗯,升高中那会儿吧,太调皮喜欢翻人家的后院,看到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偷东西。”
  “哦,你是做好事了。”
  陈若愚憨憨的笑了一下,“也不是,就是撞上了。我就跑出去喊人,结果还是让他们几个跑了。”
  “那后来呢?怎么被打了?”
  “后来那个混混头子不服气,逮着我打夜球的时候,想几个人好好教训我一顿。”
  夏秋关上窗,“那你有没有怎么样当时?”
  “挺严重的,完全打不过他们,下手太狠了。”陈若愚摇头。
  回忆了好一会儿才说,“要不是苏黎姐替我挨了一棍子,我现在估计都被打傻了。”
  夏秋来了兴致,问:“还有苏黎的事情?”
  “那可不,她那时候可是个失足少女哈哈,那个混混头子就是她男朋友。”
  “哦。”夏秋沉吟,想起何知渺先前提过的“苏黎对他们家有恩”。
  “不过也不怪我,那个混混头子被判刑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跑了不就算了,还来报复。”
  “那,那他现在出来了,你千万当心。”
  夏秋的关心,让陈若愚受宠若惊。
  连忙说:“夏秋你放心,我是个男人了。我还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不会让自己有事。”


'正文 第33章 洛北(13)'

  洛北(13)
  没睡几个小时天就全亮了,窗上呵出一道道细丝鲜明的冰花,看得人心生寒意。
  人们常说“雨前闷,雪后寒”,果然是一点都不假。
  透过玻璃窗,日光看起来格外悠远、凝白。
  夏秋睡得沉,敲门声震得墙上直落灰,嘶拉两声后,她才缓缓睁眼,起身开门。
  “我还以为你被人拐走了呢!”陈若愚放下手。
  他挤进门,精神抖擞地推着夏秋,说:“路上还能睡,现在快收拾收拾,咱们启程回家。”
  夏秋揉眼的动作一顿,问:“你也回家?”
  “当然啊,我能不跟你一起回去么?”
  夏秋没吱声,点头算作回应,转身进了厕所。
  陈若愚在外面等着,拿起桌上散着的零食,一一检查保质期、产地和夏秋喜欢的口味。
  床上散着夏秋的衣服,他伸过手,却在内。衣露出来的那一刻,烫着了手。
  “夏秋?”陈若愚没缘由的叫唤。
  夏秋被洗面奶糊住了眼,清亮的“诶”了声。
  明明是多此一举,但陈若愚闻声才沉下心来。
  不由得又往床上瞥了眼,没留心看,却在脑海里留下了细致到纹路的印象——
  那件带着蕾丝边的浅青色内。衣,衣带后面还缠着银亮亮的几个交扣,跟平常的衣扣不同。
  陈若愚迅速收回视线,耳根一红,眼睛四下没方向的张望,竟生出想伸手摸摸看的冲动。
  贴身穿的衣物,似乎还带着夏秋身上特有的淡,味道袭人。诱人般的气味散来飘去,隔得远,才闻得更甚。
  陈若愚心里犹豫,手臂撑在腿上,直起身又俯下去,空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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