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每天都在盼着失宠-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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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我只想在长安身上,花光所有的力气和耐心。”宋烨将笔杆子塞进她手里,“这辈子,只在你身上出力。”
洛长安的身子,赫然僵在当场。
不要脸的,臭流氓!
车内,宋烨裹着洛长安的手,手把手教她批折子。
字丑不打紧,多练练就会好看。
洛长安抿唇窃笑,喜欢的人,怎么看都顺眼。
外头,骤然响起纷乱的马蹄声。
伴随着刺耳的疾呼,“皇上,丞相出事了!”
洛长安手一松,笔杆子“吧嗒”落下。
第三百六十五章 别哭爹舍不得
洛长安跑出马车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软的,若不是吾谷搀得快,怕是要跪在地上了。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家中事。
“公子?”吾谷吓得不轻,“没事吧?”
宋烨疾步下了车,“如何?”
“我爹怎么了?”洛长安直勾勾的盯着,来报信那人,“到底怎么了?”
那人哆嗦了一下,“半道上遇见了刺客……”
话音刚落,洛长安已经推开了吾谷,翻身上马。
一声马鸣,策马而去。
“长安!”
“公子?”
宋烨睨了林祁一眼,林祁手一挥,当即策马疾追。
身为皇帝,很多东西不能像“重生”这般肆意,只能假手他人。
“走!”宋烨翻身上马。
以林祁为先锋,寒山断后。
马蹄声声,直奔前方。
洛川河没想到,这都能遇见刺客,好在简丰反应够快,拉着他跳出马车,滚下了小山坡,这才避开了乱箭齐发的死局。
马车,被当场射成了马蜂窝。
而他们带来的那些人,幸存的正在跟刺客交手。
简丰不管其他,只管护着洛川河,眼见着黑衣人冲上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相爷,躲好了,别出来!”简丰咬着牙。
黑灯瞎火的,又下着雨。
这样的天气,在野外动手颇为吃力。
“小心!”洛川河疾呼。
简丰胳膊上被划开一道血口子,反手便劈了近前的黑衣人,一脚踹开袭来的刺客。
到了这个时候,必须以命相搏,谁还顾得上伤不伤的?
所幸,报信的已经跑出去了,这会公子应该会赶到!
只要撑过半个时辰,一切都会好起来。
事实,诚然如此。
当马蹄声响起的时候,黑暗中有人喊了。
“公子来了!”
“是公子!”
洛川河心惊,“长安?”
“爹!”洛长安远远的便听到了打斗声,勒着马缰,策马狂奔。
雨中,呼喊声此起彼伏。
“爹!”洛长安又喊了声。
洛川河这次是真的听清楚了,是他的长安回来了,“长安!小心!”
黑暗中,洛长安一手勒着马缰,一手抽出马背上的剑,狠狠的甩出去。
剑锋凌厉,划开皮肉。
鲜血迸溅,当场毙命。
谁敢动她爹,她就要谁的命!
马的速度很快,穿过人群,循着洛川河的声音而去。
“爹!”翻身下马的瞬间,洛长安带着哭腔扑上去,“爹?伤着没有?”
来的路上,洛川河积攒了一肚子的话,想着见了这臭丫头,定要摆一摆父亲的威风,给她个下马威,给她甩脸子,让她知道,他这个爹也是有脾气的,不好惹的。
可看着她淋着雨,提着剑策马而来的时候,洛川河心里的那股子怨气,早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了,唯有失而复得的喜极而泣。
“爹!”洛长安泣不成声,抱了抱自家老父亲,转而又快速查看,“伤着没有?”
洛川河的腿上,扎着一支箭。
此刻,鲜血淋漓。
洛长安哭声骤歇,紧了紧手中剑。
“没伤着要害,不打紧!”洛川河忙道,“别怕,爹没事。”
洛长安的泪,无声的落,合着雨水静静的流。
林祁的动作也快,紧跟着便率人赶到。
“相爷!”吾谷冲过来,帮着洛长安一道,将洛川河搀到一旁树下坐着。
场面从混乱,渐渐的平息下来。
该抓的抓,该杀的杀。
“皇上!”林祁行礼,“都是死士。”
也就是说,抓住也没用,齿缝藏了毒,若没有战死便服毒自戕。
“查清楚!”宋烨冒着雨,直奔树下。
洛川河急忙起身,“老臣叩见皇上!”
“在这种地方,就不必多礼了。”宋烨道,“还是伤着了!”
说着,宋烨将视线移到了洛长安身上。
她爹挨了一箭,她定是疼得揪心。
“老臣没防备,让皇上忧心,是老臣的不是!”洛川河喘着气。
宋烨环顾四周,“此地不宜久,丞相还撑得住吗?”
“不妨事!”洛川河忙道。
宋烨点点头,“先回京陵城。”
箭生倒刺,不能生拔,若是伤及筋脉,需及时处理,此处什么都没有,不适合拔箭,回去再处置亦是最好不过。
“走!”洛川河握紧了闺女的手。
这一次,说什么都不能放开了。
孩子回家了,老父亲日夜悬着的心,总算能放下了。
真好!
真好!
因为洛川河受了伤,是以等到曹风领着车队过来,让洛川河进马车内休息。
这一等,回程便有些缓慢。
洛长安见不得父亲皱眉,虽然血出得不多,但瞧着那箭穿过小腿肚,她的心便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如果不是自己任性妄为,爹急着来接她回家,怎么会受伤呢?
“傻丫头,别看了!”马车内,洛川河捂住了她的眼睛,“爹不疼。”
最疼的,是他的孩子,让狼叼了去那才真的疼!
“雨过天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洛川河温柔的说着。
洛长安将遮住双眼的手,徐徐扯下,眼眶红得厉害,“爹,是我不好。”
“孩子长大了,总要去撞一撞南墙,才知道回头。”洛川河叹口气,“爹知道,这些年你对着你母亲的灵位,早就生了疑心,让你走……也是想让你自己去找真相!”
洛长安鼻尖酸涩。
“爹知道,你脾气有多倔,跟你娘是一模一样。”洛川河苦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找到的。爹告诉你的那些事,你心里压根就不信。”
洛长安拭泪,“爹,现在我信了。”
“爹让你留在京陵城,是不想让先秦一族的人,伤害你。”洛川河解释,“可爹没办法告诉你,怕你此生陷在仇恨里,丢了自己的幸福。”
仇恨这种事,父女两个,有一个承担便罢了!
“爹,想让长安幸幸福福,快快乐乐的活着。”洛川河抚过女儿的容脸,“可是爹知道,若他们晓得你是个女儿身,定会像疯狗一样纠缠着你不放。”
“长安应该知道了吧?先秦一族的神女后人,极有可能带着天赋异禀,尤其是女子!”洛川河瞧着她瘦了一圈的小脸,满眼心疼,“若你是个男儿,那么继承你母亲血统的可能性就很小,他们只会杀你,而不会把你带去那个鬼地方!”
更不会,带她去祭祀!
生祭!
洛长安泣不成声,哭着喊了声,“爹!”
“诶!”洛川河应声,抱了抱哭泣的女儿。
这是他疼了大半辈子的,心头肉啊!
“别哭,爹舍不得!”
第三百六十六章 长安疼
听得车内的动静,宋烨心里不是滋味。
这里面,也有他的缘故。
曹风和林祁也曾劝过皇帝,进马车里去,毕竟下着雨,然而皇帝执意不肯,只是披了蓑衣便跟着众人策马回城。
整个京陵城的人都知道,皇帝现如今还“病”着,若是他露脸,那丞相和太后的“谎言”便都瞒不住了。
好在,下着雨。
好在,天色暗。
雨夜迷茫,队伍直奔宫门口,曹风没有露脸,是寒山领着众人进宫的。
长乐宫。
太医急急忙忙的赶来,乍一眼丞相挨了一箭,委实愣了愣。
行刺朝廷命官,这可是死罪?
不晓得,是哪个不要命的?
“还愣着作甚?”洛长安一声吼,“还不赶紧治伤?你们行不行?不行就换个能行的过来!”
洛川河坐在软榻上,示意她冷静,低唤着她的名字,“长安!”
心头不由的喟叹,出去了一趟,这容易着急的毛病,还是没能改一改。
“能能能,能行!”太医赶紧提着药箱上前,“所幸,箭上无毒,只是……”
顿了顿,太医抬头望着面色惨白的洛川河,“拔的时候会疼,相爷可得忍着点。”
“不妨事,拔就是了。”洛川河面白如纸。
外头下着雨,伤口血水与雨水融在一处,免不得红肿,再拖下去,只怕伤势加重。
“公子,您还是去换身衣裳,先顾着自个吧!”吾谷忙道。
洛川河这才意识到,洛长安只顾着褪去他的外衣,用厚厚的毯子裹着他,她自个……还穿着回来时的那身湿衣裳。
寝殿内虽然暖了炉子,但终究抵不住这湿寒覆身。
“快些去泡一泡。”洛川河音色微沉,“听话!”
“爹?”洛长安站在原地。
洛川河叹口气,“我擅入长乐宫,若是皇上怪罪下来,其罪不轻,你若是再倒下了,回头谁替爹求情?”
“公子,您身子还没复原呢!”吾谷忙道,“别到时候,相爷还没好,您自个倒下了,反而惹相爷担心。”
洛川河一怔,“什么复原?”
方才瞧着,洛长安好端端的,似乎什么事儿都没有,可听吾谷这么一说,洛川河心下生疑,“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洛长安转身就跑。
洛川河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终是咽了回去。
孩子长大了,终究不能管太多。
“相爷。”太医低语,“您可得忍着点,箭与其他兵刃刺伤不同,箭矢有倒刺,定然会疼得厉害,您若是忍不住可咬着巾帕。”
洛川河深吸一口气,“不妨事,拔就是!”
比这更疼的都受过,遑论这一箭之伤。
太医点点头,摆好了器具,捋起了袖子。
寝殿内,很快便弥漫开浓郁的血腥味。
洛长安去偏殿换了身衣裳,一心挂念着自己的老父亲。
“公子!”吾谷无奈,将一个手笼塞进她手里,“这是皇宫,有太医在,相爷不会有事,倒是您自个……手脚冰凉,还是要仔细着!”
失血过多,饶是有自愈能力,也不可能一下子造出这么多的血。
吾谷取了大氅与她裹上,“别让相爷担心。”
洛长安抿唇,不语。
儿女有什么风吹草动,最是牵挂的便是家中父母。
“相爷瞧着您好好的,便会放心,否则……”吾谷叹口气,“相爷带着伤,还得担心您,您说这事是不是有点过分?”
洛长安抱紧了怀中的手笼,“别告诉我爹,我受伤之事,听明白了吗?”
“公子,相爷是什么人?不说,他就不知道了吗?”吾谷直摇头,“若不是相爷默许,您能在外头待这么久?只怕相爷的暗卫,早就前赴后继的,把您给逮回来了!”
洛长安翻个白眼,“我让你别提而已!他知道归知道,我不愿说,他肯定不会追着问。”
爹的脾气,她还不清楚吗?!
“明白!”这点,吾谷还是能做到的。
只是,万一相爷私底下问他呢?
哎呦,这可就有点愁人了,那他到时候是说,还是不说?
“公子,暖和些了吗?”吾谷问。
洛长安点点头,瞧了瞧自己的手,修长如玉,隐隐透着病态的青白,只怕爹早就发现了。
“爹,应该早就知道了。”洛长安搓了搓手,“暖和些了,走!”
踏出偏殿的时候,檐外早已有人伫立。
风吹着宫灯肆意摇晃,落下斑驳的光影,悉数打在那人的身上,衬得他长身如玉,身段颀长。
“宋……皇上!”她笑盈盈的喊了声。
宋烨负手而立,目色温柔的望着她,瞧着她兴冲冲的跑到他面前,厚重的大氅将她裹得严实,只在风吹时,露出内里的衣角。
那样的可人,那样的惹人。
只是不知,若是哪日换上了女儿装,不知是何等迷人的模样?
“你的动作倒是比我快!”洛长安抱着手笼,“你没事吧?”
宋烨想了想,比起初遇时的没心没肺,至少现在懂得关心人了。
果然,上了心和不上心,完全是两码事。
“有事。”宋烨微微弯下腰。
洛长安一怔,“你的伤……”
她还没忘记,他挨了离恨天阁主两掌,差点回不来。
“一刻不见,便想得慌。”他目不转瞬的瞧着她,“中了长安的毒,怕是已经病入膏肓,这可如何是好?”
洛长安瞧一眼周遭,空无一人。
曹风果真是个会来事的,但凡她与宋烨独处,曹风便将所有人都带下去,不许任何人在场。
快速伸手,冷不丁掐住他的腰间软肉,“再敢胡言乱语,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宋烨佯装吃痛,皱着眉瞧她,一双桃花眼满当当都是她的音容笑貌,他呵着气,凑近了她,低低的说了句,“疼!”
洛长安一怔,旋即撤了手。
明知道他装模作样的,快被打死了也没喊过疼,可她就是听不得他喊“疼”,惹得她这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长安会心疼我了。”宋烨低头,在她唇上轻轻落吻,“小傻子,别愣着,陪你去看老丈人。”
洛长安醒过神来,重重点头。
宋烨牵起她的手,静静的走在回廊里。
她侧过脸,仰望着他俊美的侧颜。
他宽厚的掌心,裹着她冰凉的柔荑。
只觉得这一牵手,便算是一生了。
一辈子,别松开。
眼见着快到寝殿门前了,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