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之夜-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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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来,雪落画了很多素描。
大部分都记载着儿子林诺的成长过程;虽说也有高科技的数码摄像机,但雪落总觉得把儿子成长的点点滴滴用纸张画下来,更能表达她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关爱之意。
好吧,说得是高尚了一些!
其实,雪落是闲得发慌。一来担心被河屯带离的儿子,二来,她也着实够清闲的。
心绪难平的雪落,从那些画中拿出了一张特别的。
看起来好像画的是大号成年版的儿子林诺,其实雪落心里明白,自己画的是那个叫封行朗的男人!
这一刻,她才体会到了封行朗的母亲留给儿子封行朗的,那副不完整的素描肖像的心境所在。
现在的雪落,似乎跟当时的封母一样,也不敢且不能把封行朗画得太过完整。
记得有一次,雪落画出了一张完整的封行朗。或许是太过全神贯注了,雪落完全没有发现站在自己身后多时的儿子林诺。
“妈咪,这个长得像我的男人是谁?”
小家伙很严肃的问道。
雪落着实一怔,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做答儿子林诺。自己如果告诉小家伙:这个长得像他的男人就是他的亲爸爸,小家伙能接受得了吗?
再则,她跟儿子林诺还是河屯的‘阶下囚’呢!又怎么跟儿子解释为什么亲爸爸不陪在他们母子身边,而陪在他们身边的,却是义父河屯呢!
雪落不知道儿子对‘义父’这人称呼究竟理解多少,但她实在是不想让儿子纯洁的童年过早的接触到他父辈的恩怨情仇。
“妈妈画的就是成大后的诺诺啊!”
最终,雪落还是选择了对儿子林诺隐瞒,“不过画得不好,妈妈重新再画一张。”
雪落将那张完画的封行朗揉成了团,然后丢进了垃圾桶里。
小家伙当时只是怔怔的看着垃圾桶,并没有追问什么。似乎他并不想揭穿不想告诉他真相的妈咪林雪落。
所以从那以后,雪落便不敢再画完整的那个男人了,只是用几笔简单的线条勾勒。
又或者,有的画纸上只详细的画了那个男人的眼睛;而有些画纸上,则详细的画了男人的鼻子或嘴巴……还有那浮魅的,时不时在她面前总会邪气勾起的菲薄唇角!
雪落的心,又乱成了一片。
都快五年时间了,自己给他生的孩子都五岁了,可自己却对那个男人杳无音信。
有时候,雪落也会傻傻的站在窗台前,去看那条通往外界的盘山山路。
希冀着有一天,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爸爸,能像紫霞仙子的意中人一样,踩着七彩的云朵来救她们母子。又或者像路过城堡的王子一样,救出被困的她和孩子。
只可惜,雪落在窗台前盼望了快五年时间,也没把封行朗给盼来。
或许是那个男人恨极了自己。恨她把他的孩子给扼杀掉了!不要说来找她了,他在心底恐怕早已经恨她入骨了吧。
慢慢的,雪落变得不在奢望。她让时间去淡化心头的希冀。
或许那个男人早已经抱得心仪的美人归了吧!
雪落想到了封立昕。
时隔五年,他应该早就做完的植皮手术。而且应该能从轮椅上站起来了。现在了医学如此的发达,别说是小小的整容手术了,只要是足够多的钱,就算整容成阿凡达,也是极有可能的。
雪落莫名的陷入了一个思维怪圈里:
如果封行朗却了蓝悠悠,那一直心爱着蓝悠悠的封立昕怎么办?
总不能让封立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每天跟自己的弟弟成双成对、卿卿我我吧?
如果真是那样,那对封立昕来说,就实在是太过残忍了!
雪落长长的吁叹一声:自己都身陷囹圄,自身难保呢,还有心思都惦记别人过得如何?
再说了,河屯带着她们母子,还有所有的义子都回到了佩特堡,申城应该成了严邦、封行朗和白默的天下才对。换句话说,封行朗的日子一定过得是风生水起的!
所以,封行朗又怎么会浪费时间和金钱,去找寻一个将他亲骨肉活生生打掉的恶毒女人呢!想都不要想的事儿!
再一次的,雪落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心乱如麻!
她再次拿出那张纸,沙沙的在上面勾勒着心目中深藏了五年的男人。
又何止五年啊?或者早在她嫁进封家的时候,那个男人的举手投足,或绅士或浮魅,便早已经烙印在了她林雪落的心间。
雪落以为,时间会淡化去对那个男人的思念。
却没想,这样的思念不但没有被淡化,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更加的浓烈、清晰。
那个男人萦绕在她的脑海,她的梦境,她生活中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也越来越频繁。
林雪落,你这是有多賤呢?时至今日,你怎么还对他念念不忘啊?
你有没有想过,那个男人现在说不定早就再娶了妻,又生了子,日子过得无比的美满和幸福呢!
即便是这样,雪落还是无法将那个男人从自己的脑海里挥离。
生活之所以有回忆,不是因为突然想起,而是因为根本就无法忘记!
不眠之夜
第433章 想了那个男人五年能不老吗
雪落在画纸上勾勒出来的,是男人的背影。
雪落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早晨,自己嫁进封家的第二天。她从安婶的房间里醒来,想去给新婚之夜被她独自抛下的‘封立昕’道歉,然后便在偌大的餐桌前,看到了正吃着独食的封行朗……
她永远都忘不掉男人带上挖苦和鄙夷的话语。竟然说她太过不矜持,一早就春心荡漾的盯着他
雪落的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真是个狂妄又倨傲的男人!
好像天底下的女人都会爱上他封行朗似的!拽得各种二五八万似的!
当时的雪落是受不了封行朗的,但到后来,受不了也受了!而如他所愿的爱上了他!
唉……自己真够蠢的!明知道这个男人一早就给自己下了套,还恬不知耻的中了他的圈套,深深的爱上了那个根本就没正眼瞧过她林雪落的男人。
回忆,又酸又涩,细细品味时,又稍稍带上了那么点儿甜。
自己爱上他,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爱就是爱了,雪落认可自己的心,自己的感情。
尝过这世界最奇特最美妙的滋味,即便此后死去,也不可惜了!
至少,她林雪落曾狠狠的爱过一个男人!
不枉此生!
如果只活着回忆中,雪落觉得这日子实在是难熬极了。
但还好:自己有儿子林诺陪伴着自己。也就不会感觉到孤独寂寞。
在听到儿子林诺第一声洪亮的啼哭时,雪落觉得那大半年自己所受的委屈和苦难,都值了!
还有一件事,深深的困扰着雪落。
儿子林诺现在还小,好糊弄;以后他大了,自己要如何跟他解释:他们母子每日为什么只能待在佩特堡里,哪里也不能去呢?
小家伙还能被他十二哥哥和河屯带出佩特堡,围绕佩特堡的周围撒野上一圈儿;而雪落这将近五年多的时间里,一步也没能跨出过佩特堡。
就连当初生儿子林诺的时候,也是有专职的医生上门来服务的。
雪落知道:没有河屯的允许,自己是走不出这佩特堡的。就像被困在城堡中的公主一样,只能仰头看天,低头看地。
公主?雪落默了一下,下意识的抚了抚自己的面容:都快五年时间了,自己的容颜怎么可能不会衰老?公主称不上了,黄脸婆还差不多!
其实衰老的并不是面容,这些年的养尊处优,让雪落看起来分外的风韵柔美。妙曼的身姿更具的诱或力和吸引力,还是那么的亭亭玉立,美得干净温婉。
这心都想了那个男人快五年时间,能不衰老吗?
雪落又是一声无奈泛苦的叹息。
她给自己下了期限:就五年时间,把那个男人忘了!
她有儿子林诺就够了!其它的,都只是可有可无的附属品。
就在雪落陷入感情的漩涡无法自拔时,一抹小身影冲进了楼的书房,并随后又把书房的门给锁上,然后撅起小p股,趴在地面上从书橱的最下面的隔层里扯出了一个塑封袋。
随后,小家伙又从笔筒里快速的取了一只绘图铅笔,就这么趴在地板上,将从塑封袋里拿出的一张折叠的画纸铺开,然后在上面细致的画了起来。
这张画纸,雪落见过一两次,也就一个月之前。以为只是儿子的随意涂鸦。
“诺诺,你在画什么呢?”
雪落忍不住的附身过去,细致的查看儿子究竟在画什么。好像还历时了一个月之久,看起来像一个较为庞大的工程。
“妈咪,你不懂的。”
小家伙只是哼应了一声,又开始接着画。
雪落越看神情越发的凝重,因为她看出来了,儿子林诺画的是整片佩特堡的地图。
“诺诺,你这是画的……地图?”
雪落惊愕住了。她真的不敢相信,一个才五岁大的孩子竟然能将整片佩特堡四周的地图近乎完整的给画了下来。
“嘘!小声点儿妈咪,不要让我义父听到!”
小家伙朝妈咪雪落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然后又接着画了起来。
“诺诺,你画佩特堡的地图做什么?”
雪落疑惑的问。可隐隐约约间,她似乎又能懂儿子为什么要画这张佩特堡的地图。
“等到圣诞节平安夜,我们就可以实施逃跑计划了!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可以准备得更充分一些!”
小家伙不再跟妈咪雪落隐瞒了。那说话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小小柯南。
“逃……逃跑计划?”
雪落刚刚的担心变成了事实,她故意装着很不解的样子问道:
“诺诺,我们在佩特堡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还要逃跑啊?”
小家伙抬起头来,很认真的看着妈咪雪落的脸。
“妈咪,你真的愿意住在佩特堡?”小家伙问。
雪落愕了一下,但深思了几秒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对!我愿意住在佩特堡!这是就是我们的家!”
“妈咪你说谎!如果你真愿意住在佩特堡,为什么还老对着窗口发呆?”
不等雪落反驳什么,小家伙又接着说道:“我可是你最最亲亲的亲亲儿子,你对你最最亲亲的亲亲儿子说谎,鼻子就会像匹诺曹那样变长的。”
雪落的心狠实的疼了一下。
“诺诺,你还小……有很多的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妈咪只是在窗口……看风景!”
雪落真的没想到,自己的某种不经意间表现出来对自由的渴望,对那个男人的等待,对外面生活的憧憬和希冀,都会落进才五岁大的儿子林诺的眼里。
“妈咪,我不小了!我已经五岁了!我可以保护妈咪了!”
小家伙的眼眸里,闪动着坚定的光芒。
“诺诺……妈咪的乖孩子……妈咪爱你!妈咪只希望你能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成长……其它的,都不重要!妈咪只要你,只想跟你在一起!”
雪落将儿子林诺紧紧的拥抱在怀里,泣不成声的哽咽了起来。
“十五……十五……”
书房门外,传来河屯铿锵有力的叫唤声。
只要他在佩特堡里,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想看到林诺小朋友围着他打转。
“是义父!”
小家伙立刻将那张地图收叠了起来,然后再次塞进了那个塑封袋里,娴熟的又将塑封袋粘贴在了书橱最下面的暗隔里。
不眠之夜
第434章 那是一种灵魂的救赎
楼的书房门被打开,小家伙像只小猎豹一样,飞快的奔了出来,朝河屯怀里纵身一跃。
还好,家伙并不重。那冲击力却不小。
河屯后退上半步,才稳稳的兜住小家伙的p股,将他紧紧的拥抱在怀里。
无疑,河屯是宠爱小家伙的;小家伙也是眷爱河屯的。
但他们之间都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河屯刚刚沐浴过,健硕的体型堪比西欧版的猛男;他宠爱的在小家伙的颈脖间嗅了嗅。
“怎么还没洗澡啊?身上都臭了!”
河屯做出了嫌弃的样子。只是样子而已。因为即便是没洗澡的林诺,他依旧紧紧的抱在怀里。
“我都臭了,那你还抱得那么紧?有得给你抱,就不错了!老四和老五想抱我都不给他们抱呢!”
小家伙傲傲的说道。
还故意将汗哒哒的小脸在河屯洗净的脸颊上蹭了又蹭。
“小东西,你这个小白眼狼……义父白疼你了!”
说是这么说,河屯却毫不嫌弃的在小家伙汗哒哒的小脸上亲了又亲。再脏再臭,他都喜欢得紧。
至从佩特堡里多了林诺这么个小天使般的小恶魔之后,这里一片死气沉沉的城堡里,便多了无数的欢声笑语。那是一种灵魂的救赎。
林诺还在襁褓中的时候,老四和老五是想抱而不敢抱,生怕那肉墩墩的小东西被自己一不小心给捏断了小胳膊小腿儿的。
等林诺呀呀学语之后,却成了义父河屯的专宠。偶尔河屯不在时,老八和老十二又捷足先登了。
好不容易等到林诺大了些,老四和老五想抱他时,已经抱不到了。
小家伙有了自己的思想:认人!
雪落很自觉,也很小心翼翼。
佩特堡就两个女人。一个是她自己,一个是英籍华人的厨娘。这个厨娘是河屯专门请回来给雪落做中国美食的。像什么包子馒头之类的面食等等。
所以一般情况下,雪落会在厨房里跟厨娘一起简单的吃点。不会坐去餐桌上跟河屯和他义子们一起用餐。
雪落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个女人,跟一群男人坐在一张餐桌上用餐,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儿。
整个晚餐,林诺小朋友都是在河屯的大腿之上吃完的。
河屯乐意抱着,小家伙也乐意坐着。还时不时的被河屯喂上一勺半勺的红酒。小家伙也是来者不拒。
有时候雪落也会想:这还好自己生了个男孩儿,要是生了个女孩儿……
那画面,实在是不敢想像!会不会成为第二个蓝悠悠?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