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之夜-第5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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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帮兵痞子想折磨他们,又怎么可能痛快的给他们食物呢!说不定还会招来一顿好打。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降低存在感,安静的等待某人的到来。
“饿了吧?”严邦问。
“不饿!”
封行朗又喃了一声,“给我忍着!”
“你还真在等上帝来救我们呢?”
严邦刚想揭开封行朗脸上的衬衣,却又被封行朗给按下了。
“让你等,你就等!”
封行朗的声音戾气了一些,“不许作死连累我!懂么?”
“你要等的上帝是谁?不是你亲爹河屯难道是白老头儿?”
能跟一个少将人物抗衡的人,并不多。除了爱子心切的河屯外,严邦能想到的,就只有白老爷子了!
“你该不会是在等警察叔叔吧?”严邦诙谐着口吻补充道。
“天机不可泄露你乖乖等着,才能保命!”
封行朗弱沉着声音答上一句。
“用得着这么神神叨叨的么?老子又不怕死!”
严邦俯身过来,用自己的脸贴上封行朗的额头。
“你要死,也得死外面去!就这么大点儿空间,老子可不想闻着你的尸臭入睡!”
“放心,即便哪天老子真要死了,也会先把你美美的给吃上一顿!要不然,老子会死不瞑目的!”
“姓严的,我赌你不敢!”
“”
混混沌沌之间,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
只知道无穷无尽的饥饿感袭来,把封行朗折腾得精疲力竭。似乎连话都不想说。
迷迷糊糊之中,他又听到了兵家伙们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严邦也醒了过来,随着脚步声的由远及近,他将怀抱收敛得更紧了一些。
“再敢动你一下,老子就跟他们玩命!”
“冷静点儿!即便要玩命,你也只不过是炮灰而已!”
封行朗坐起了身,细听着船舱门外的动静。
船舱门被打了开来,透进刺目的光亮。
“我们少将有请。”
来人的话,让封行朗微微松下了一口气。好在不用挨打了。只是情况会不会更糟,暂不得而知。
封行朗其实是能走的。却还是让严邦半搀扶着他前行。
示弱,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麻痹敌人,为自己赢得更多的契机。
再则,自己把人家宝贝亲儿子打成那样,要是自己还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人家亲爹的面前,那岂不是在讨打么?
七拐八弯又上又下的走了四五分钟后,才进来了一个诡异的房间里。
整个房间都是黑白的色调。一个漆黑的木质匣子放在最里面的案台上。还有那张遗像
看来,这是一间灵堂无疑了。
方亦言母亲的灵堂!
一个后影挺拔的身姿,正在朝那张遗像作揖,三支点然的香升起缕缕的青烟。
听到响动之后,背对着门的身影这才转过身来。
一张棱角分明的肃然脸庞;满染着军人威严和疏离。
封行朗眉头微蹙:这人就是方亦言的亲爹,那个滥用职权的少将?
感觉方亦言长得,也没他亲爹什么事儿似的;不过跟遗像中的女人,到是有几分相像。
“封行朗!严邦!”
方父的声音,铿锵有力,似能落地生坑一般。
“封某见过方少将。”
封行朗礼节的应了一声。
“你们一个是申城的财神爷,一个是申城的地头蛇,两个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在申城为非作歹不少年了吧?!”
方父的话,听起来义正词严。感觉就像是在审判封行朗和严邦一样。
“是又怎么样?你丫的不服气么?”
严邦冷嗤一声,“不服气也只能给老子憋着!”
“呵呵,”方父冷冷的扫了严邦一眼,淡笑了一声,“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还真以为自己能在这个世上一手遮天呢?”
“看来,我是时候为申城的百姓好好教训一下你们两个恶霸了!”
第1104章 还忍
第1104章 还忍?
严邦刚要张口驳斥,却被贴近过来的封行朗在身后狠狠的掐了一把腰际的软肉。
小疼,却很痒。这便是严邦的感觉。
将严邦想叫嚣的话,也随之消散开去,忘了去顶撞。
“方少将言重了!严邦只是长相彪悍,说话粗俗戾气,但却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封行朗接过了方父的话,温声和语的继续说道:“在申城,他也没少出资建立公共设施。尤其是那五百米长的法国梧桐景观大道,已经成了申城的招牌之一了;方少将得空了可以去看看的。”
“那些都是表面!”
方父厉呵一声,“背地里,你们搞什么地下钱庄,非法集资!占着自己是申城的地头蛇,杀人越货,横行霸道!就不痛不痒的关上你们几天,实在是太便宜你们了!”
方父越说越激动,满是嫉恶如仇的暴怒。
“这一次,我要代表法律,代表正义,好好的教训你们!让你们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
封行朗好看的浓眉浅蹙:这老家伙,说得一套一套的,还不是在为自己的滥用职权找借口?
封行朗能隐忍方父这道貌岸然的叫嚣;可严邦实在是无法忍受!
在严邦看来,这姓方的老家伙,完全是在以权谋私,贼喊捉贼!
“姓方的”
严邦刚一开口,他的腿弯处就被封行朗用膝盖顶了一下。
严邦恼意的转过身来,瞪了封行朗一眼:你丫的怎么又顶我?!这老东西这么横,还忍个毛啊!
封行朗赏了严邦一记冷眼,又和颜看向方父。
“方少将,即便您真想给我们点儿教训,把我们交给申城的上级衙门就行了,他们会秉公执法的。”
封行朗微勾了一下唇角,“但你现在直接从看守所里劫人是不是有那么点儿滥用职权呢?这军纪在上,大家都得遵守不是么?方少将您,这可是在给我们做了一个不好的榜样呢!”
要论心机和口才,封行朗绝对称得上是佼佼者。
既然打不过他们,也就只能跟他们讲道理了。
“军纪当然要遵守!等将芳梅海葬之后,我会去请罪的!”
方父的眸光锐利起来,“不过在这之前,我必须先替我家亦言和芳梅讨个公道!杀人偿命、血债血还!”
封行朗心头一惊:杀人偿命?这姓方的要让谁来偿命?
“老家伙,你自己徇私枉法,公报私仇,滥用职权,还它妈有脸说我们?”
在封行朗愣神之际,严邦便又发飚了,“你儿子惦记人家老婆,没被打死,已经算他命大了!还它妈好意思让自己的爹出面丢人现眼?!”
“至于你老婆她是活生生被你家的不孝子给气死的!”
“世上那么多的漂亮女人,他非盯上了人家老婆?!气死了自己的老娘,还有脸将自己的罪恶强加到一个才6岁的小p孩儿身上?它妈的还有种么?还有你这个道貌岸然的老东西”
严邦一出口,便辱骂了方家一家子!
“住口!”
方父厉呵一声,脸上的横肉都颤动了起来,“警卫员,把严邦给我带下去,好好的磨磨!”
“老东西,你它妈纯属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己为老不尊,才会把儿子教育得偷鸡摸狗”
骂都已经骂了,也不在乎多骂几句过下嘴瘾。
等封行朗缓过神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没办法去保全严邦了。他那暴脾气,实在是讨打。
不过严邦到是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只是说话的方式粗暴了一些。
嘴欠!
这狗东西,被拖下去怕是又得挨打了!
随着严邦的谩骂声由近及远,灵堂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方少将,您不介意我诚意的给方伯母上柱香吧?”
封行朗低姿态着言语。似乎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相当的能屈能伸。
死者为大,从小就失去母亲的封行朗,并不介意给溺爱自己儿子的方母上柱香,亦或是磕个头。
关键在于,还能为他的‘救世主’赢得更多的时间。让后面的对抗不那么艰难。
虽说姓方的老家伙狂傲了点儿,自以为是了点儿,但跟他讲理,或许他还能接受一些。
“不着急再等等!应该快到了!”
方父转过身去,专注着神情凝视着案台上相框里的遗照。
“等谁?”
封行朗紧声问。潜意识中,他似乎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养不教父之过!”
方父侧过头来,斜了封行朗一眼,“你觉得我们应该等谁?”
封行朗默了。并不是他猜测不到,只是他不太愿意去相信:一个堂堂的少将,会去发难一个孩子!
要说养不教父之过,那他惦记别人有夫之妇的儿子,是不是也算一个?
封行朗表现出一副自己很耐心在等待的样子。可内心却已经是一片焦躁和不安。
巴颂和邢八,两人该不会连个孩子都看守不住吧?
姓方的老家伙能悄然无声的去劫看守所,但还不至于能光明正大的去封家抢人。就姓方的身份,应该是一个很注重负面影响的大人物。
正因为要降低影响,才会选择在偏远的半路上截获了林诺小朋友。而巴颂的离开,他们便可以悄然的从封家带走林雪落,而不用兵戎相见。
只是封行朗没有想到:邢八那天晚上就被河屯叫回去责备审问了。应该是怪罪邢八,连了亲儿子封行朗入狱这么大的事儿,竟然不跟他这个亲爹汇报!!
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一个警卫员快步走进,在方父耳际耳语一声。
“直接带进来吧!”方父的目光再次的寒沉下来。
封行朗心头猛的一悬!
在这半个小时里,封行朗也预谋过:抢了看守的配枪,然后抵上方父的脑门,以要挟他们放走自己和严邦。
可又能怎么离开呢?挟持整艘军舰?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快艇?有可能还没能离开军舰,就会被打成马蜂窝!
再则,自己这病疼的身体,能不能对抗得到老当益壮的方父?还真不好说!
封行朗选择了不去冒险!因为还没到非要冒险试一试的地步!
“你们干什么?不要推我妈咪!我们自己会走!”
走廊外,传来一声稚气的叫嚷。
封行朗想冲出去,却被警卫用枪抵在了原地。
“混蛋亲爹?你真的在这里耶!”
林诺小朋友欣喜的飞奔过来,抱住了亲爹封行朗的腰。
“诺诺?雪落?你们你们怎么”
第1105章 不要……不要
第1105章 不要不要!
封行朗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紧拥着怀中的儿子,厉眸看向方父,“没想到你一个堂堂的少将,竟然发难她们母子?!”
见丈夫封行朗动怒,雪落连忙迎上前来,打断了丈夫的斥问。
“我跟诺诺来祭拜一下方伯母,也是应该的!”
雪落觉得,一个少将再如何的专横,也不会为难妇孺的。
雪落的懂事,不由得让方父多看了她一眼。
那眸中的深意好似还挺满意他儿子方亦言看上的女人。
方父和方母的婚事,本是被父母包办的军婚;而方父当年却心有它属,以至一直远赴军区从而故意冷落方母。方母是个懂事的女人,为了维护军婚,维护方家的颜面,亦为了维护自己做为妻子的自尊,身怀有孕的她便远赴它乡,独自生下儿子方亦言
因为对妻儿深深的愧疚,使得方父铤而走险的想为他们母子讨回一个公道。
“伯母,雪落来看你了。”
雪落径直走到方母的遗像前,缓身跪了下来。
“伯母,谢谢您这么多年来对雪落的厚爱可雪落还是辜负了您!”
雪落轻声的诉说,将在场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封行朗这才得以将儿子诺诺抱稳在自己的怀里,宠爱的亲了又亲。
“有因才有果!伯母,这一切都是我跟亦言大哥的错我们当初不应该假扮情侣来欺瞒您!其实亦言大哥只是想让您的病情能够好转起来,让您开开心心的多活上几年,好陪着他亦言大哥从小就很孤独他太需要您关爱他了!可谎言毕竟是谎言,终究会有被揭穿的那一天!”
雪落的这一哭诉,听起来像是在忏悔,实则是在替丈夫和儿子叫屈;同时也在提醒方父,他曾经犯下的过错。
方父眼眶泛着红润,久久的沉默着。
“诺诺,来给方奶奶磕个头。”
雪落转身过来,朝着儿子林诺召唤。
“亲儿子不要!”
小家伙赖在亲爹封行朗的怀里,说什么也不肯下来去跪拜一个相框里的人。感觉得太奇怪了。
妻儿虽说被掳了来,但妻子看起来周身无恙,儿子更是活蹦乱跳的;想来这般兵痞子应该没有为难她们母子二人。还算有最起码的道德准线。
封行朗听得出妻子的良苦用心。她想委曲求全着大事化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则,方母的去世着实是件悲凉之事,能化解方父心头的怨气,使得他们一家三口平安的离开这艘军舰,那才是雪落最终想要的结果。
至于跪拜一个已世的老人,也算是人之常礼。
“诺诺,跟亲爹一起,去拜拜那个老奶奶,好不好?”
封行朗柔声劝说着埋在他肩窝里不肯抬头的小家伙。
“不好!是这个老奶奶自己摔跤吐血的,亲儿子没有错!”
在林诺小朋友的认知里:如果给这个老奶奶下跪了,那就是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小东西并不觉得自己维护自己亲亲妈咪有什么错!
“诺诺,死者为大。这是一种礼貌。”
封行朗用余光扫到方父那张越来越阴沉的国字脸,便强行将怀里的儿子一起抱到灵堂前,有些屈尊的跪了下来。
如此的委曲求全,完全是为了怀里的小东西。
封行朗清楚:如果自己不够低姿态,不够诚意,这个姓方的老家伙很有可能让他的警卫们逼迫他们父子下跪祭拜;
既然横竖都是要祭拜的,封行朗着实不想让儿子看到自己这个亲爹被痛打到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