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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他的眼里有星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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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通知了吗?”
旁边还在闲聊的几人听见这话,顿时静了下来,方君视线扫了一圈,没人回答她,目光不由再次落定在男子身上。
“你是负责人?”
男子看着她缓缓勾起了嘴角,他偏头朝门外看了一眼,示意出去谈,方君顿了一瞬,眼看男子率先走出病房,她也抬脚跟着离开,身后传出一阵嘀咕,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有一句她却听得很清楚。
“老大今天是中邪了吗?”
老大?现在的年轻人真是…
方君无奈地摇了摇头,下一瞬不由皱起了眉头,想起接下来的几天她也要应付这样的年轻人,头一时间更大了。
两人站在病区走廊,周围的灯光有些昏暗,窗外传来淅沥的雨声,听起来有些遥远,近处有仪器运行的声响,嘟—嘟—,听起来很有节奏。
察觉到投射而来的视线,方君嘴角的苦笑不由一沉。男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得如此近,仅一步远的距离叫人莫名地感到压迫,方君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似乎在打量她,却在她发觉的时候,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视线,嘴角挂起的笑,温润柔和,他就像个邻家大男孩儿。
“我是他们的班长,可以算作负责人,军事化院校纪律比较严,学生闯祸后一般不敢通知家长。”
通知家长,等于通知了学校,到时候惩罚会更重,方君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可是他们一个腿断了,一个手折了,瞒得住?”
男子笑了笑,灯光下精致的眉眼泛着淡淡的光晕,整个脸庞仿似被点亮了一般,“学校正在举行夏令营,找个理由缺席还是说得过去。”
方君点了点头,感叹现在的年轻人都精得很。
古楼有一座极有名的军事化院校,方君第一天来这里就知道这座学校的大名,据说这里边儿的学生,都是有权有钱人家的孩子,非富即贵。
没走远几步,身后传来对方的疑问。
“方医生是古楼人?看起来有些面生。”
男子清冽的嗓音,像是阳光下的烟草,一点就着。
奇怪,方君不解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形容。她转身看向对方,走道的灯光昏黄,男子的眉眼有些模糊,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让人看不太清。
“我不是古楼人,来这里才一个多月。”
男子看着她,目光深邃,穿透黑暗而来的嗓音,像是沾了水的蜻蜓翅膀,沉甸甸的,貌似有些用力,“你一定会爱上这里。”
方君挑眉,觉得有些好笑,“但愿吧!”她辗转过很多城市,去过很多地方,却从不敢说哪个地方会让她驻足,甚至深爱。
方君回到值班室,直到躺在床上,她才想明白心中的那个疑惑,烟草是一种极度诱/惑的东西,只有深爱它的人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缠绵。
男子独特的嗓音亦是。
言泽来的这天,古楼连绵不断的阴雨天气终于迎来了久违的阳光,方君把窗户全都打开,好让屋子里霉味儿散掉。换好衣服,立刻朝火车站赶去。
言泽那趟火车刚刚进站,方君来得很及时,言泽从出站口出来,一看到她的身影,立刻飞奔过来,给了方君一个大大的拥抱,年轻人总是充满了活力,热情地让人无力招架。
方君稳住身子,将对方推开,“言泽,你怎么还像个孩子?”
她笑得一脸无奈,言泽却抱着她不松手,“姐,你难道不想我吗?”
方君没好气地敲了一下他的头,“你已经不小了,快把我放开。”这小子一见着她,活像块牛皮糖,粘在身上怎么都扯不掉,方君扫了一眼,周围的乘客人来人往,他不害臊,她却有些难为情。
好不容易哄得他放开她,没走两步,这小子又给她生事儿,“姐,我们牵着手吧。”
方君冷冷地看着他,“言泽,你若不听我的,现在我就送你回去。”
言泽脸上的笑猛地一沉,见方君并不是吓唬他,整个人老实多了,别说提过分的要求,就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3。 打量

年轻人好折腾,精力无限,热情地仿似要感染身边的人。
言泽也不例外,他想去的地方很多,还总是拉着方君到处蹦跶,关键方君不是好动之人,能安安静静地找一处坐着,对她来说是一种享受。请出来的几天假眼看就要过完了,言泽还在她面前说个不停,这儿也想去,那儿还没玩够,方君听在耳中感觉脑瓜儿都是疼的。
。  “姐,你是不是不欢迎我来?”言泽就算神经再大条,也能感觉到方君此刻的冷淡,他的话十句有八句对方都在敷衍。
方君揉了揉太阳穴,“这几天你也玩够了,该收心准备开学了,明天我就送你回去吧。”
言泽把手里的饮料瓶捏地咔咔作响,他虽不乐意,却不敢对方君甩脸子。方君见他刚还异常灿烂的一张脸,此刻像是乌云压顶,低着头就是不看她,明显是乔气了。
方君也不去哄他,这个时候就要冷着他,她若一开口,他准会顺梯爬,没准还会趁机提要求。
见方君一脸的没商量,言泽知道就算他现在装可怜,姐姐也不会依着他。他抬头朝对面的方君瞅了两眼,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我明天晚点回去,可以吗?”后面那句问的小心翼翼,甚至还带着一丝讨好,方君沉着眸子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
“明天我要上班,你就在家里呆着。”
方君招来服务生结账,随后领着言泽离开饭店,回到住处让对方洗澡早点睡,她去书房看了一会儿资料,出来时客厅里的灯还留着,见言泽的房门关着,想必是睡了,方君关灯准备回房。
“姐,”言泽出现在房门口,那架势好像一直在等她。
方君扭头,“怎么还没睡?”
言泽显然有话要说,却迟迟不开口,方君不由皱起了眉头。
“你还没和我谈谈你工作的事呢,我连你在哪儿上班都不知道,要是回去爸妈问起来,我什么都回答不上,你快告诉我,省得他们挂心。”他说得在情在理,仿佛一下子懂事了,方君却有些狐疑。别看言泽这小子每天没心没肺的,心眼儿却一大堆儿,方君可不认为他此刻的明事理真如他表现的那样,没准又在算计什么呢。
“工作挺好,回去告诉他们不用担心。”
方君丢下一句,径直回到卧室,完全不理会身后的追问。言泽看着她的背影气得直咬牙,却不得不乖乖地回房睡觉。
次日医院,临近吃午饭的时候,方君打了个电话回去,言泽接电话的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也不知在家里捣鼓什么,方君简单地问了两句,随后叮嘱他在家里老实等着她下班后送他去火车站,言泽含糊地‘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方君只当他贪玩,并没有放心上。
“方医生,十病室病人找你有事。”护士敲了敲门。
“好,我这就去。”方君套上白大卦,朝病区方向走去。十病室住着的病人就是上次出车祸送过来的两个年轻人,她记得其中一个叫向坤,给他换药的时候也不见吭声,小伙子看起来很隐忍,话也不多。
“方医生,我想出院。”向坤第一次正面与方君对话,先前的事都是由班长代劳的,方君对那个高个的年轻人倒是印象深刻,请假的那几天不在,对方还打电话找上她,看起来很负责。
方君翻开病例,见他恢复地不错,不由点头道:“可以,不过出院后仍要注意修养,你这腿还没有完全长好,拆石膏之前都不能勉强用力。”她叮嘱了几句,立刻在病例上开了出院,交代护士下去办理。
抬头扫了一眼病房,“就你一个?”那个叫周成毅的病情稳定后,好像第二天就出院了,现在病房就他一个人,他的那些朋友竟没有来,方君看着他还打着石膏的腿,不免替他担心。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病房突然传出一道声音,方君抬头看去,门口走来的正是那个高个少年。
“你来得正好,帮他办理出院,就可以回去了。”方君直接对年轻人说道,这时护士在门外喊她,似乎是有新病人来了,方君回头又交代了两句,快速离开病房。
把新病人的事情处理完后,这才回到值班室,饭菜早已冷掉,方君拿起饭盒去开水房加热,穿过走廊,看到那个年轻人身形挺拔地立在一旁,见她走过去,视线瞬间扫了过来,看样子似乎在等她。
“方医生还没吃饭?”他很高,站得有些近,居高临下的目光让人倍感压力,许是察觉到方君的异样,他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两步。
方君平稳呼吸后,掂了掂手里的饭盒,“现在吃也不晚。”有时候忙起来甚至顾不上吃饭,这会儿能抽空吃上饭,方君已经很满足了。
“不好意思,耽误了你用餐的时间。”年轻人的视线扫了一圈后,幽幽地落定在方君的脸上,他倚墙而站,目光看似散漫,实则深沉有力,他在观察她。
温润的眸光藏着三分试探,三分兴味,还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困惑。
方君将饭盒放进微波炉,设定时间后,静静地站一旁等候。她知道年轻人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她身上,甚至有些肆无忌惮,早已超出了打量的范畴,方君却没去理会,是不想激起年轻人的逆反心理,惹上麻烦,还是觉得对方并未构成威胁,又或许两者都有。
‘叮’地一声脆响,方君取出饭盒,转身离开开水房,身后年轻人的视线依然紧紧追随,方君慢下步子,而后自嘲地摇了摇头,不过是一个孩子为了引起旁人的关注,方君觉得自己不应该如此大惊小怪。
回到值班室,一抬头就看到言泽坐在椅子上,一脸笑意地看着她,晶亮的眸子里闪着得意,那神情似乎在说:看,我给你惊喜!
方君承认惊喜没有,惊吓倒是有。
“你怎么找过来的?”就怕这小子跑过来,所以没告诉他医院地址,却没想到对方还是找了过来。
言译嘿嘿了两声,小模样得意地不行,“自有办法。”想阻止我找来,偏偏不让你如意。言译想起他在书房翻出的文件,心里忍不住直乐呵,这叫什么,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出本少爷的火眼金睛。
方君看他臭屁样儿,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吃午饭了吗?”
扫了一眼方君搁在桌上的饭盒,言泽脸上的笑顿时沉了下来,“你在医院就吃这个?”惊讶的语气仿佛方君吃的是猪食,悲悯的神情仿佛方君受尽苦难。
方君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吃什么?”言泽从小被宠到大,从没吃过苦的他自然不知道,从医院食堂买来的这盒饭得花十几元,然而这区区的十几元,普通的清洁工几乎舍不得花,外边的环卫工人也不会破费,他更不知道的是这世上还有一种叫‘自备’的午饭,外面的饭菜并不是买不起,而是自己做的经济又实惠。
然而方君却不知如何和他讲解这里边的辛酸,因为她始终觉得有些苦痛,只有自己经历了,才更有说服力,旁人在耳边口若悬河,口干舌燥,不眠不休说个三天三夜,也不及亲身体验来得意义深刻。
生活的味道,总要自己品尝。
“走吧,我带你出去吃。”即便如此,方君也不忍心他此刻同她吃食堂的饭菜,估计家里的两位更舍不得吧。
“姐,”言译看着眼前瘦削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儿,他一直以为凭姐姐的能力,在外面一定过的很好,其实他并不知道,他眼里的‘好’和现实隔了很长一段距离。
而在方君眼里,这点苦根本够不上‘不好’。
为言泽点餐后,方君连坐下来吃的功夫都没有,她还要赶回去,医院没有人不行,言泽这次很听话没有半点黏糊,方君临走时还颇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心里不觉欣慰。
如果他误会能让他渐渐懂事,就让他误会吧,她也懒得解释,只期望这小子回去别瞎说,家里两个别真以为她在外面过着非人的日子就行。
言泽回去后,方君当天就收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这次连一向寡言的一家之主都找她谈了半天话,言语间尽是劝慰,方君捏着手机哭笑不得,真难为他们一面要说服她,一面还要照顾她的自尊心。方君再三保证她在这边儿过的很好,费尽口舌解释了半天,两老这才半信半疑的挂断电话,方君就知道言泽这小子回去了,一定会‘夸大其词’,她还真是算准了呢。
不过这也反应了,在言泽眼中她就是在‘吃苦’,这下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方君洗完澡,舒服地躺在床上,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方君拿起来一看,是陌生号码,却隐隐有些眼熟,她下意识掐断了电话,那号码却紧接着又打了过来,不见停歇的铃声仿佛不打通就不罢休似的。
方君顿了一瞬,接通电话。
“方医生…”
低哑的嗓音穿透夜色而来,朦胧中有种异样的美。

  ☆、4。 他的名字

窗外是黑沉的夜,屋内一片寂静。耳边的声音很清晰,似鼻间进出的呼吸,轻缓动人。
他说:“方医生,如果你的面前有一个病人,他身无分文,你会施以援手吗?”
方君偏头扫向桌上的时钟,零点零五分,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个时候她本该躺在被窝,闭着眼睛睡觉,却开口回答了这个看似无厘头的问题。
她想她一定还不困。
“我会,尽我所能。”
男子低低地笑了,微微嘶哑的嗓音界于少年和成熟男人之间,模糊的界限更显诱|惑。
“我想用不上,现在就有一个病人,他病倒在床上…”听筒里传出一阵低咳,刻意压低的声音破碎不堪。
“我有诊费,”他笑道,沙哑的笑有一种慵懒的味道,“方医生,你会救我吗?”
方君并没有立刻回答,顿了两秒后,才缓缓开口,“感冒还要不了人命,多喝水,吃点药。”
仿佛听出了方君言语里的疏离,男子挂在嘴角的笑一点点沉了下来,“方医生,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方君没接话,听筒里边一阵寂静。
“我叫柳边丘。”他说。
方君挑眉,倒是个古韵十足的名字。
“方医生一定要记住这个名字,没准哪天你的病人里会出现这三个字,而他正好身无分文,会竭尽所能的方医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所以,一定要记住,你要救他的命。”
方君捏着手机,这次是真的不知如何接话,停顿间,电话那头传来挂断的嘟嘟声。
方君重新躺下,觉得这次谈话有些莫名其妙。睡意渐渐上头,方君阖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次日古楼市医院,周例会上,各科医生围坐长会议桌,院长拿起手里的文件,宣告上级下达的通知,“最近上面有个大学生身体健康水平的调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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