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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白日已尽-第17部分

小说: 白日已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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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月似乎是明白一些,却又像什么都不明白。她只是坚定地跟他坐在一起,心底悄然发誓:这辈子,不离不弃。
  石磊说:“小月,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说,你才是我这辈子最亲近最信任最依赖的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就像另一个我自己。我在你面前无需隐瞒无需躲藏更无需逞强。小月,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你不要中途抛弃我。”
  林月哽咽着说:“好,我发誓。”
  所以当林月孤独地在柏林求学的那七年里,她在S城唯一的固定联络人就是石磊。因为他们发誓过彼此不离不弃。也因为她在他面前一样无需隐瞒无需躲藏更无需逞强,她裸露所有的痛苦弱点丑闻给他看,他就像一个坚实的盾牌,始终站在她的身边,为她这样溃烂不堪的伤口。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6

  整个高二就像一道闪电,唰地闪过了所有。
  林月终于有勇气直面她心底珍藏的那个男孩,终于牵着他的手拥有了人生第一场约会。可是这约会完美似绽放在空中的烟花,转瞬即逝。
  当然是不甘心。
  学校结束全部课程的那个黄昏,林月谎称有事支开石磊和唐雅洁,一个人走去东篱菜市场。像往常的很多次一样,悄悄蹲守在菜市场入口的拐角处。终于看到背着吉他的马驰原,林月忽然跳起来跑上去死死抓住他的手臂,也不说话,就那样悄然用力,仿佛稍不留神就会烟消云散一样,她笨拙坚定的样子让马驰原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低声说:“林月你这是做什么?大马路上,人来人往的。”
  林月不好意思地看着地面,说:“你不想考大学没关系,但是你不要不理我。”
  马驰原哭笑不得地辩解道:“我并没有不理你啊。”
  林月听到这话,才抬起头看着他说:“那你喜欢我吗?”
  马驰原回避林月的问题,只是模棱两可地说:“不单是我,整个学校的男生都喜欢你。”
  林月快要哭起来,她几乎用尽全身的力量凝聚手指,指尖触及到马驰原的肌肤,深深陷落。又不知忽然哪里抓来了勇气,她颤抖着声音说:“我们恋爱吧,不要再让我受折磨。”
  谁又不想呢?可是马驰原始终无法忘记自己菜市场小贩的身份,像一个烙印,刻在他的脑门上。当舞台灯光暗去,他又回到残酷的现实,晚上躺在狭窄的小床上,听着里间的父母在絮絮叨叨生活上的种种困境。在他的世界里,无法安放他的小公主。
  马驰原说:“可是我没有钱请你去塞纳河,我的口袋里只有十块钱的网吧通宵费。”
  林月就笑,两个人在一起,整个世界都为他们隐形,根本连网吧都不需要,她只需要走在他的身边,呼吸着沾满他的味道的空气,就够了。林月这样想着,心里就乐开了花,她说:“或许免费的狮泉河边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说话的时候,林月也自然地松开了手。马驰原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发梢,温柔地说:“我还要帮妈妈卸货,运货的大卡车上有几百箱鸡蛋等着我。你先回家去,九点,狮泉河边,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
  林月伸出小指跟马驰原的小指勾了一下,依依不舍地看着他转身走进菜市场的大门,这才缓缓地朝前走去。家是当然不能回了,与其九点钟再找各种理由脱身,不如现在一个人找地方逍遥自在一会儿。
  心里那样想着,却没认真想到底去哪逍遥,也或许约会之前的这份时光本身就逍遥无比。林月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竟然就走到了狮泉河边。
  狮泉河是S城年轻人盛夏约会的最佳选择,天还没有黑透,河边的长椅上已经坐满了浓情蜜意的情侣。林月背着书包沿河走了很久,方才找到一处歇息之地,心想着暂且坐上一坐,等到快九点的光景,再起身回去入口处等马驰原也不迟。
  谁知道附近的钟楼才不过敲响了八点钟,马驰原就悄然出现在林月身边。他只望她一眼,默默在她身边坐下来,两个人即可融化在清凉的夜风里。林月低头从双肩包里掏出一瓶红酒,费力拧开瓶塞,自己喝了一口再递给马驰原说:“来,让我们一起喝一口。”马驰原接过酒瓶迟疑了一下说:“你怎么带了这个来?”林月得意地说:“是啊,早上出门的时候就悄悄塞到包里了。这一切都在我的密谋之中。”马驰原不忍林月再喝,仰起头对着酒瓶,一饮而尽。
  长椅正好位于河边廊桥的凹槽处,旁边并无其他人员停留的空间,只有夜风拂过水面带来的温柔的水汽弥漫在周身的空气里,还有红酒的香味。
  沉默着坐了一会儿,马驰原揽起林月的腰身轻易就把她搂进怀里,再稍微用力,林月就坐在马驰原结实的大腿上。随着林月身体轻微的颤动,马驰原也顺势把她搂的更紧了,似乎是要把她镶嵌在自己的身体里。
  醉了,整个世界都跟着一起醉了。
  一切的语言都是无力,只有无声的力量在两个年轻人的身体之间汹涌回环。偶尔有夜游的脚步从身旁经过,也不过像是一只轻盈的飞鸟掠过,完全无法影响到心脏跳动的持续加速。
  入夜十点钟后,狮泉河边更是寂寥。似乎这个世界就真的是他们自己的了。
  林月根本就无法呼吸,只觉得两只滚烫的大手贴在腰间使她周身燥热,身体如爆米花一样不断膨胀分裂即将爆炸。忽然,白色衬衣的第二粒扣子真的就裂开了,飞入苍茫夜色,再也找寻不见。林月慌张着试图低头寻找扣子,左边的耳唇却无意间触碰到马驰原冰凉的唇角,如冰火相容,再也无法分开。
  就那样凄凄切切,就那样缠缠绵绵,就那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后来,林月在马驰原的怀里沉沉睡去,做了一个繁华的梦。那个梦就像电影中的一个长镜头,在梦里林月又回到了幼年,她穿着彩色的衣裙坐在一匹旋转木马上,不停地飞,永无止境。
  东方的天空跳起第一抹亮色的时候,林月醒来。她起身打量马驰原的身体,依然没有办法想象那个瘦弱的身躯竟然蕴藏无尽的力量。马驰原似乎明白林月目光所指,刻意抬起胳膊亮了亮肌肉,笑说:“我也是有在运动的哦,瘦,但绝对不弱。”
  林月含笑点头,话语真的是多余啊,什么都不用说。
  马驰原站起身来,伸出手去,“走,我送你回家。”
  林月这才彻底清醒过来,顿觉无限懊恼,不知道要该怎么回家去应对一系列的拷问。任何平时的谎言都已经无法掩盖彻夜未归的事实。林月的脑袋开始剧烈疼痛,真想在那一刻抛开一切跟心爱的王子私奔了事。
  可是又不能。林月知马驰原心底本就游荡,她不想再给他添加任何一丁点儿的思想压力,所以也只好假装轻松,跟着起身说:“好吧,回家。”
  走在斑马线上的时候,马驰原说:“你回去家人不会为难你吧?都是我不好,原本我该早点儿送你回家的。”
  “不会的,不会的。”林月拼命摇头,试图让自己也相信自己的谎言,“昨天离家的时候,我已经请好了假,说是去朋友家过夜的。”说完又觉得唐突,仿佛这一夜也来自她的谋划似的,脸儿又不觉红起来。
  倒是马驰原,轻易就相信了林月,他说:“那就好。你回家要好好睡觉。我要赶去上课。这个暑假,我又接下了吉他教室的工作。还在老地方,你若是闲了,自然可以去找我。”
  林月只是不住点头。
  说话间已经走到合欢街的老宅,林月一心想着房内的暴风骤雨,连一句再见都没说,径直朝铁门走去。
  果然,唐娜和唐雅洁都在,甚至还有林铭文。
  林月走进去的时候,唐雅洁正端一杯咖啡朝林铭文走去,听到门厅的动静,转头看到林月,手里的咖啡杯竟然掉落在地上,黑色的咖啡汁液晕染在灰色织锦地毯上,难看极了。
  无人再去顾及那杯咖啡,唐娜和林铭文齐齐站起来朝林月走去,等唐娜紧紧抱住林月,哽咽着问:“小月,你快吓死我了。”林铭文垂手侧站,温和地说:“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一定饿坏了吧,赶紧去弄点儿吃的来。”
  唐雅洁应声去厨房烤了面包片,用微波炉热了一杯牛奶,放在餐盘里端过来放在沙发旁边的玻璃茶几上。唐娜牵着林月的手,让她在沙发上坐了。林月也真的是饿了,而且冷,身体上的饥寒让她顾不上其他,只埋头三口两口吃了面包,喝了牛奶,坐起来靠在沙发上等待宣判。
  唐雅洁跑回房间找了一条粉色的披肩下来,走到沙发背面,体贴地帮林月披上,遮挡住第二粒扣子的残缺。
  想象中的暴风骤雨并没有来,唐娜只是温和地说:“小月,妈妈知道你长大了,有时候难免想要拥有更多的自由。妈妈理解你,只一点,希望你能提前告知妈妈你的行程,要不然爸爸妈妈会担心你的安危。”
  林铭文也说:“是的,小月。爸爸妈妈试图为你创造更加自由宽松的成长环境,也希望你能偶尔体谅父母的担心。”
  他们并不追问她的去向,是因为他们是在是太了解自己的女儿。这个从小被捧在手心一路衣食无忧有求必应的小公主,如果她真的想要叛逆,那一定会叛逆到底。临时起意的高压政策对她并无成效,不如换一种糖衣炮弹。
  林月也实在是摸不清父母的路数,只频频点头说好,以求以不变应万变。
  最后,林铭文不得不出门参加一个会议,唐娜也要去电台上直播,糖衣炮弹才算是结束。唐娜温柔地说:“小月,想必昨晚你一定没有休息好,现在回房间睡会儿。暑假想要有什么样的日程安排想自己想好,等妈妈下班回来我们再仔细商量。”
  林月披着披肩半信半疑地上楼,推开房间,却看到唐雅洁闪烁不定的眼神。林月问:“雅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唐雅洁说:“月姐姐,对不起,我把你出卖了。我实在没有办法。姑姑都快要疯了,她担心你的安全,我才跟她们提起马驰原。她们半夜开车出去找到马驰原家,王秀秀对马驰原的去向也一无所知,你们到底去了哪里?”
  林月长叹一声,匍匐着瘫倒在床上。
  这是最坏的结果,她却一直都没有预料到。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7

  狮泉河边儿吹了一夜凉风,林月感冒了,她包着毯子斜躺在沙发上喝姜糖茶,一边儿喝一边儿望着窗玻璃外的天空发呆。唐娜出门上班的时候认真严肃地警告她感冒痊愈之前严谨出门,唐雅洁奉命执行看守任务,目光分秒不离。林月觉得好笑,可是也并不想无谓挣扎。来势汹涌的重感冒让她浑身酸软无力,就算是大门洞开,她也无力走出合欢街去。
  唐雅洁说:“何必呢,漫漫长假还未开始,先给自己挣一个禁足令。哎,恋爱当真让人智商骤降啊。”
  “我也不是成心的。只想溜出去玩一会儿,谁知天那么快就亮了呢。”
  不知道为什么,唐雅洁却是有点儿羡慕的,并不是羡慕林月身处的环境和生活,是羡慕她随时随地被亲密保护的这种状态。虽然留在林月面前的出口,似乎只有那个沉默的铁门,可是她还是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唐雅洁自己呢,长久以来恍若站在无人的荒野,环顾四周,空无一人,她却寸步难行。
  林月喝完姜糖茶,又如愿吃了一份蛋包饭,睡了一个短觉,瞄一眼墙上的时钟,看离唐娜下班回家的时间还早,就跟唐雅洁说:“雅洁,拜托你帮我去一趟东篱菜市场,顺便刺探一下马驰原的情况。我猜他今天一定没有去吉他教室。”
  唐雅洁犹豫着并不想去,她从内心里是排斥马驰原这个人物的存在的,并不想在菜市场那样的场景里跟他有任何形式的接触。或者可以说,她不想从马驰原一家三口身上看到她自己的命运缩影。所以,唐雅洁试探着说:“不然我去吉他教室一趟好了。”
  “可是吉他教室比较远呢。”
  “没关系,我正好可以出去逛上一逛。”
  于是,唐雅洁就溜达着出了门。
  没成想却在吉他教室楼下遇到马驰原。唐雅洁刚走进一楼大厅,就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恍然抬起头看到马驰原,他破天荒地微微笑着,问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唐雅洁当下没好气地回:“还不是因为你。”
  “我?”马驰原好脾气地指了指自己,兴趣盎然地看着唐雅洁。
  “是啊。林月派我来看看你,所以我就来了。看你的样子应该没有生病感冒之类,那我该回去回话了。”
  “可是,林月生病了吗?”马驰原着急地问。
  “你说呢?”唐雅洁自然地翻了一个白眼,愤愤地说:“都是你干的好事!凭白带她去河边冻一夜。”
  “都是我的错。”马驰原把怀里抱着的纸箱放在身后地底板上,垂着手局促地站在唐雅洁面前,放低声音说:“林月她现在好点了没?”
  唐雅洁尽管内心非常不待见马驰原,可是她也不忍心看到他低眉顺眼的可怜样子。一方面马驰原是林月喜欢的男孩,另一方面唐雅洁觉得每个人都该有自己活着的骄傲和尊严,马驰原当然也不能例外。所以,唐雅洁微微露出笑容,说:“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感冒,多喝水多休息自然就会好了,不必担心。瞧你俩你侬我侬的甜蜜样子,真心让我这个局外人羡慕妒忌恨。”
  “那自然好。”马驰原踌躇了一下再说:“晚上的时候我想跟林月见一面,不知道可以吗?”
  唐雅洁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那可是不行的。林月昨天晚上才刚刚夜不归宿,现在正被禁足呢。我猜照此情形她大概近期内都不能跟您约会了。”
  马驰原傻了一样,不说话,只低头抱起地板上的纸箱,转身朝门外走去。
  看着马驰原的背影,电影里的情节从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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